34 正文完結
正文完結
年近尾聲,南方戰事又告捷,一直遠駐南方的齊王回朝,當今陛下舉辦慶功宴,與民臣同慶。
但其實說是慶功宴,實則是場鴻門宴罷了。
潇澤宴如今雖算是掌控住了大晉朝局,可齊王也還算是有些實力的,赴宴前一日,扶溪窩在被子裏懶洋洋道:“明日非去不可?”
潇澤宴頓了頓,道:“該來的總是會來,這麽多年了,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扶溪問:“你有幾成把握?”
潇澤宴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扶溪卻道:“但齊王可不是個善茬,你需得多加小心。”
潇澤宴道:“怎麽說?”
扶溪想了想道:“他比潇烨更恨你,且他手段極其殘忍,若不是被先帝調去南平,只怕…”
“你很了解他?”潇澤宴不等他說完便問。
很了解嗎?
其實也不算多了解吧,畢竟這本書中關于齊王的戲份很少,也就大結局朝局動蕩時這個齊王才出現的,不過雖出場時間短,卻并不影響他給人留下的深刻映像。
例如回朝第一夜府中下人便死了三個,其死因皆是服侍不當,再有就是兵變失敗後在其府內密室中發現其寵妾正衣不蔽體的被綁在木凳上,滿身傷痕,到處是被虐待過得痕跡。
當然這齊王讓他最影響深刻的還是對晉帝暗中捅刀這一點,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原著中的潇澤宴才會名正言順的坐上帝位。
思索片刻,扶溪玩笑般道:“你不是知道的嗎,我一向料事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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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潇澤宴道:“那你倒是猜一下本王是何時發現你不是他的?”
這還真難住扶溪了,只聽他撒嬌道:“我不想猜,我想聽你說。”
潇澤宴輕笑,寵溺道:“為何不是你說給本王聽?”
扶溪問:“你真的想知道嗎?”
潇澤宴道:“想知道,想知道你的來歷,想知道關于你的一切,想知道你為什麽總是料事如神,你願意說給我聽嗎?”
扶溪點頭,“好,待一切塵埃落定,我慢慢說給你聽,畢竟,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
潇澤宴笑着親了親他的額頭,“好,一言為定。”
赴宴當日,一切準備妥當後,扶溪随潇澤宴一同入了宮。
他們一到宮門口,便有宮人迎了上來,“老奴參見潇王,潇王妃,陛下已命老奴在此恭候多少,二位請随我來。”
潇澤宴牽住了扶溪的手,“走吧。”
入席後,扶溪坐在潇澤宴身邊,靜等大戲上演。
只聽沒過多久,大殿外就傳來了通報聲,“齊王,齊王妃到!”
對了,忘了這茬了。
看着外間的人慢慢走近,扶溪低聲在潇澤宴耳畔道:“等下若有機會,可否保齊王妃一命。”
潇澤宴沒有問為什麽,而是道:“好。”
接着就是一大段繁文禮節的客套話。
只聽齊王請完安便道:“臣聽聞皇兄為五哥物色了一位佳人,皇兄怎的能這般偏心,也不往我府上送兩位。”
他這話說的輕浮,一連侮辱了兩人。
只聽晉帝聽完眉宇微皺,下意識看向了他身側的齊王妃,“齊王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整個大晉最美的佳人就在身畔了,你還想要什麽佳人?”
齊王不以為意,也滿不在乎身側的發妻,更是口出狂言,“佳人哪有嫌多的,皇兄不也後宮佳麗三千嗎?”
晉帝手握成拳,但想到今日的大計少不了齊王,只得道:“齊王若是喜歡,待宴席結束後,朕挑幾個給你送過去便是。”
“是嗎?”齊王道:“那作為還禮,本王也把最寵愛的愛妃送給皇兄好了。”
他說着推了推身側的人兒,“去。”
似是終于忍無可忍,晉帝發了怒,“潇子齊,你不要太過分了。”
齊王兇殘,衆大臣都是知道的,雖他們身為人臣,但卻也知曉如今的陛下早已是個空殼子,齊王不在有潇王,如今齊王回來了,兩個都不是好惹的住,大勢未定之前,他們是一個也不敢得罪的啊。
說好的兩人聯手除掉潇澤宴,但如今齊王突然這般,其原因雖不明,但曉是晉帝再怎麽蠢,也知道齊王這是不打算按計劃進行了了。
即是如此,那他也沒必要再忍着了,因為這些年他已經忍的夠久的了。
“來人,齊王以下犯上,藐視天威,給朕把他拿下。”
齊王卻笑道:“我看誰敢。”
他說的陰厲,再加上那一張看起來就陰狠毒辣的面孔,一時竟真的沒人敢上。
齊王對此毫不意外,“皇兄你這是怎的了,臣弟知曉你一直心悅柔兒,這才把他送給你,你怎麽…”
“你閉嘴。”晉帝站了起來,大聲道:“都楞着做什麽,還不快給朕拿下。”
進來的侍衛你看我我看你卻一直沒人動手。
見這架勢,齊王得意的笑了,“皇兄,有一件事你還不知道吧?”
晉帝看着他沒說話。
只聽齊王停頓了幾秒便接着道:“就在剛才,我已經拿到了當年父皇仙逝時留下的遺诏。”
聞言,只聽殿內一時議論紛紛。
見效果達到,齊王轉了個身,看向了殿前的一衆大臣,“這是本王剛拿到的,當年先皇仙逝時留下的遺诏,遺诏上說的清清楚楚,是立我齊王為新帝,而非他潇烨,衆大臣若是不信可以上前一探真假。”
此時,一位跟随先皇多年的老臣上了前,仔細觀詳一番後道:“這确實是先皇的字跡。”
“一派胡言。”只聽晉帝厲聲呵斥道:“一份僞诏書而已,衆愛卿切莫聽他在此胡言亂語颠倒事實。 ”
齊王卻道:“是嗎,皇兄真就這般确定?”他說着往回拽了拽身側的人兒,從腰間抽出了匕首。
晉帝見狀大驚,“你,你想做什麽?”
齊王笑道:“做什麽?大家都道我齊王八輩子才修來的福氣能娶回大晉第一美人,可他們卻不知我這美人一心只念着我的皇兄,一心想爬龍床呢,你們說…”
“這等不知羞恥的女人本王該讓她活着嗎?”
他雖是這般說,眼神卻一直打量着龍椅上的晉帝。
最終,晉帝不敵,率先開了口,“你想要什麽?”
齊王笑了,“本王想要什麽?”
“本王只是想要拿回曾經屬于本王的那些東西罷,诏書在此,李相老已經見證過了,皇兄,只要你乖乖寫下讓位書,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本王會給你留一條活路的。”
晉帝道:“你莫不是以為朕寫下讓位诏書你就能坐上這帝位?”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按本王說的做便好,否則…”
那意思不言而喻,晉帝看了眼齊王身側的人兒,最終妥協,他這一生什麽都不怕,什麽都可以不在乎,唯獨沈柔兒。
“好,朕寫便是,你別動她。”
片刻後,诏書到手,齊王笑着看向了晉帝,“多謝了,皇兄。”
晉帝沒理會他,轉身伸手想拉過沈柔,只是手剛伸至一半,身體便被長劍刺穿了。
晉帝始料未及,回頭剛說了一個你便倒下了。
面對這突然的變故,殿內頓時一片嘩然,宮女太監吓得大驚失色跪了一地。
而沈柔,自始至終都是面無表情的,垂眸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人,她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瓶子。
“不要…”等扶溪反應過來,已然來不及。
而此時潇澤宴也來到了殿前,他蹲下身輕輕扶起了扶溪,“這或許對她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他說完,看了眼潇子齊,“齊王膽大包天,當殿謀害天意,僞造遺诏,殺兄殺妻,毫無人性天理難容,來人,給本王拿下。”
“我看誰敢!”齊王也看向了潇澤宴,“無弟可不要給本王亂加罪名,串改遺诏膽大包天的的人是他潇烨,本王殺了他不過是在替天行道做了該做的事,倒是你潇王,本王如今可是有父皇遺诏在手,潇烨已死,我便是如今大晉的新帝,你如此急于給本王安罪名,究竟意欲何為?”
“哼!”潇澤宴看都沒看他,只道:“來人,呈上當年先皇的遺诏。”
話盡,一個太監便從外間走了進來,諸位,這才是當年先皇立下的诏書,想必諸位大臣都知道,當年先皇去世時老奴就在身側,當年,先皇确實是立的烨王。”
齊王卻激動道:“不可能,你這狗奴才若再滿口胡言小心本王扒了你的舌頭。”
像是早就料到他會有此反應一般,潇澤宴道:“你終究還是太急了。”
兩份诏書放到一處對比,很快便有人發現了破綻。
“齊王,陛下好歹也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哥哥,你怎的能…你怎的能這般歹毒?”
“不,不可能…”看大家變臉,齊王瘋狂的搶過了诏書,“父皇當年立的分明是…”
“是,是你。”反應過來什麽他死死的看向了潇澤宴所在的方向,“你給本王下套?”
潇澤宴沒有回答他,“你罪有應得,這也是最适合你的結局。”
“來人,拿下。”
話盡,一隊禁衛軍進了殿。
但齊王卻笑着從懷中掏出了兵符,“你以為本王會蠢到毫無準備。”
潇澤宴冷笑了一聲,“暫且不論你手上的兵符是否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你以為就憑你能調動得了誰?這裏可不是南平。”
“且…”潇澤宴走近了些,“你怎的就知道這兵符不是本王故意讓你拿到的,就如同那诏書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殿中恢複平靜。
大勢已定,衆大臣跪了一地,“國不可一日無君,還請潇王登位,主持大局!”
潇澤宴從容的走至了殿上,卻并未坐上龍椅。
不知為何,此時此刻,潇澤宴對潇烨,對潇譽,對所有人的怨恨都煙消雲散了。
“本王只說一遍,想必諸位大臣也清楚,本王前些年一直在外征戰,受了很嚴重的傷,至今尚未完全痊愈,實在不易繼承大統,但正如諸位大臣所說,國不可一日無君,”
他說着微微側身,攏了攏手,看向了不遠處的離鏡,“臣恭請離鏡世子登位主持大局!”
衆大臣微愣,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異口同聲高喊道:“臣等附議,宮請世子登位主持大局!”
接下來的事便沒有什麽懸念了。
離鏡坐上龍椅後,殿中衆臣立馬齊聲高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塵埃落定,潇澤宴沒再管後面的事,牽着扶溪出了殿,“走吧,該回家同本王說說你的故事了。”
扶溪道:“不急,咱們還有一輩子時間呢,可以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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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