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嘎--”烏鴉凄厲的叫聲掠過陰雲密布的天空。
光線昏暗的地窖裏, 葉長安默然垂眸,蹲下伸手, 以看似溫柔實則隐含殺意的力道撫在那孩子腦袋上。
她剛才扣指一一檢查過, 所有孩子都沒了魂魄,人沒了魂肉體很快就會死去, 不可能有魂魄沒有肉身還活着的情況出現。
--除非, 是魂魄融于肉體的,僵屍。
“喵!”肩膀上的墨墨毛發炸開, 爪子扣得死緊,小小的身軀在發顫。
“沒事。”長安撫了下墨墨讓它安靜下來,
一手扣住對方腦袋, 強迫人擡起頭來, 男孩滿是污濁的臉慢慢擡起,結痂的血痕掩蓋了他本來的面目,長而濃密的睫毛下眼睛宛如黑洞般深邃冰冷, 湮滅了所有光線。
葉長安驟然撞進他眼裏像是撞進無底深淵,歪着腦袋和他對視良久, 有種奇怪的感覺。
好像從來沒跳動過的心髒,在某一刻忽然悸動了下。
“你是什麽人?”她輕聲問,撫在他腦後的手指甲悄悄冒出, 鋒利如刃。
男孩不言不語木然地看着她,忽然像是斷電一樣啪的昏死過去。
“什麽鬼。”葉長安徒然間啼笑皆非,收起了戒備和尖甲。打橫把男孩抱起走出地窖。
外面,戰鬥已接近尾聲, 明覺和徐止棠一左一右挾對方在其中,李郜白懸浮在空中封住防止飛天遁地,而阿蔔贊半身是血坐在地上狼狽喘氣,雙被牢牢背縛在身後,一串令葉長安眼熟的菩提散發着聖潔白光锢得他死緊,此刻的他像極了套圈被套中的娃娃。
“打完了?給你們說說我的新發現。”葉長安把發現的地窖慘劇告訴給兩人,三人皆是震驚。
徐止棠一甩拂塵抽了對方一耳光,“有沒有點人性,小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阿蔔贊被打的偏過臉去,不屑吐出一口血沫,陰笑道,“是你們國家的孩子,又不是我們的,為何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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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菩提法器像是孫悟空的緊箍咒,更是收緊了圈,勒的阿蔔贊口吐鮮血。
“阿彌陀佛”明覺閉目,唯恐多看一眼便玷污法眼。
李郜白被激得頭發豎起,瑩白色身軀鬼霧盤旋眼見着要厲鬼化,“有沒有點人性啊你!”
阿蔔贊雙肩顫抖,大笑起來,“你們也就能這樣對付我了。按照協定,在他國犯事的術士,都會被引渡回國進行處罰。你們無權私自懲處我,不然我們大長老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随着現代化進程的加快,各國往來日益增多,他們國家有不少探子暗中潛伏在華國。十大金丹閉關已久,影響力遠不如從前。不僅本國修士如淩山派一流想取而代之,其他國家術士也是蠢蠢欲動,想分一杯羹。
而礙于國際修士協定,彼此都不會在明面上撕破臉。因此阿蔔贊篤定,他們不敢動他。
“畜生!”徐止棠眼中燒着熊熊怒火盯着對方,手中捏着拂塵柄用力到骨頭咔嚓作響。
“阿棠。”明覺握住他手腕,嘆息,“老大馬上要趕來了,你不要沖動。”
“阿棠接着,”葉長安把昏迷的男孩交給徐止棠,自己踱步上前,悠然嘆息,“世道變化太快,我是真趕不上了。”
“什麽修士協定,什麽大長老,”雲鬓花顏的女子比阿蔔贊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漂亮,她紅衣豔豔,彎腰對他笑吟吟道,“我這人啊,做事就是随心所欲。”
所謂的協定,她願意遵守是給對方面子,比如特調處;不願意,有誰能奈她若何?
“噗”極其細微的刀刃如肉的撕裂聲響起,阿蔔贊驟然瞳孔睜得極大,聽到女子在他耳邊呵氣如蘭,“區區一群蠻猴,也敢冒犯我天朝上國,真以為我華國沒老祖了不成?”
阿蔔贊感到心髒被剜去一樣疼痛,聽到“老祖”這個詞更是全身冰涼。
他的國家自古就是華國的屬國,他們的修士從小學習華國文化,對這個資源豐饒的國家羨慕又妒恨。
因此當然知道,只有元嬰的修士才能稱得上一聲老祖。
可典籍記載,華國200年前最後一位元嬰老祖都已經隕落了!
難道說……
阿蔔贊頹然倒在地上,眼神失去了光彩。
他的胸口破了一個血洞,葉長安抽出手,嫌棄地把血跡在他衣服上蹭幹淨,掌心攏着個小小的帶着血色的魂魄。
地上的人不僅死了,魂都被抽了出來--就像是他對那些孩童做的一樣。
徐止棠和明覺震驚地看着她,“長安你”
“啪”仿佛玻璃碎裂的聲音,她輕巧合攏手指,在他們阻止之前利索地捏碎了那道魂魄。
拍掉手上的灰塵,嫣然一笑,“我是個才出土的老古董嘛,沒聽過什麽國際修士協議。我帶你們過來之後呢就遇到他了,和他打了一架,他也很厲害呀,無奈為了自保我只能殺了他了。你們則是發現了地窖去救那個小男孩,回來想阻止我已經晚了。”
“……”睜眼說瞎話的技能簡直滿點。
徐止棠簡直想給她跪了,“姐!祖宗、你是我親祖宗!”一指地上的屍體,“他身上的傷痕一看就是我和明覺法器弄出來的!老大那麽精明的人--”
話沒說完,長安丢出道火花,點燃了屍體和那些被他煉化的小鬼附身的草娃,真正做到毀屍滅跡,“噢,你們回來的時候我把屍體都燒完了。”
“……”兩個男子的表情十分精彩。
本來風中淩亂的李郜白看有人比他還震驚,頓時覺得安慰到了,他經常被師父的行為吓到好麽!
長安抱臂睨着他倆,“還是說,你們覺得我以牙還牙,是喪心病狂沒有仁慈之心?還是應該把人引渡回去才符合規定?”若他們果真這樣覺得,她不介意好好教他們重新做人。
墨墨威脅地沖他們龇牙,“喵喵!”別不知好歹。
對于妖族的它來說只有一個法則,誰害我族一人,我滅他全族,最是護短。
明覺合掌閉目,一派風光霁月的得道高僧風範,“小僧來的晚,什麽也沒看到。”
徐止棠握拳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朝着她笑的一口白牙,“幹得漂亮!”
他倆的身份限制了他們不能出手,但葉長安是局外人,此番做法真是大快人心。
葉長安給了他們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李郜白圍着她求表揚,“師父我剛才表現得怎麽樣?滅了好幾個鬼娃。”
“厲害了我的白。”長安微笑着豎起拇指點贊,目光掠過他肩膀,落到十來個瑩白魂體上。
被煉祭的魂魄無法轉世投胎,剛才葉長安殺死降頭師,一把火燒掉了它們附身的草葉編織的娃娃,它們便恢複了清醒飄浮在空中,有的哭泣着要找媽媽,有的懵懂咬着手指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大姐姐,”有個女孩看上去年長一些,她落到長安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臉上帶着淚痕,“謝謝你們替我們報仇。那個壞蛋用我們做了很多壞事……請你幫我跟他們說聲對不起。”
葉長安溫和道,“不怪你們。你們也是受害者。”
“謝謝。”女孩笑起來,唇角有個小梨渦,很可愛,如果能夠活着長大,以後一定是美人。
可惜。
明覺注視着他們,眼神悲憫;徐止棠咬牙握緊拂塵柄,手背青筋暴起。李郜白悄然紅了眼眶。
地上燃燒的火苗漸漸熄滅,女孩的身影虛晃閃了閃,和其他人一起被風吹散,點點瑩光在漆黑夜空很快消逝。
幾人心下沉重。徐止棠把昏迷的男孩放下,小心撕開他被血糊着黏在肌膚上的衣服,“什麽仇什麽怨,把人孩子折磨成這樣。”
“我看看。”明覺也過來幫忙,給男孩嘴裏塞了顆生肌丹,幫着梳理經脈發揮藥用,若是沒有修士從旁指引,普通人吃了丹藥必定暴斃身亡。
和尚眉頭輕皺了下,“咦,奇怪,他的魂魄哪兒去了。”
人有三魂,一曰胎光,二曰爽靈,三曰幽精。胎光與爽靈掌管人的聰明、智慧。幽精掌管與性愛有關的一切,為欲神。
而七魄名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指喜、怒、哀、懼、愛、惡、欲,生存于肉體中。所以如果三魂散去,人身則死,七魄也自然跟着消失。
這小男孩的情況卻非常奇怪,三魂散按理來說人就該涼了,但他偏偏還有呼吸心跳;說沒死,但七魄也只剩下一點。
“長安,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情況?”徐止棠擡頭問,發現長安站在幾步遠外,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神色注視着小男孩。
就像是了悟什麽一樣。
聞言,她走過來掐指再檢查一遍,扯了扯嘴角,“阿蔔贊停屍的地方選的太好,這孩子被他抽魂煉小鬼,肉身在破日之時可能将死未死,此地又是集四陰,在風水學上格局是破敗之局、死傷之勢的刑傷煞重的陰氣旺盛之地,在八門裏屬死地。密封的地窖相當于棺材,而每日被虐殺的孩童鮮血流經他的身體,無意達到了煉屍的效果。”
明覺嘆息,“阿彌陀佛。”
徐止棠恨不得把化成灰的死人拖出來再鞭撻一頓,“阿蔔贊這個蠢貨。”
華夏修仙之術神秘繁雜,又由于言語的問題,外國術士偷學了也往往知其意,不知其深意。他算到此地是大陰之地,在這裏煉制他的小鬼事倍功半。結果做事只有前手沒後手,無意間又造了
孽。
李郜白不解,“茅山不是也有煉屍術嗎。”
葉長安道,“不一樣。茅山術選的屍體是三魂七魄都散幹淨了,輪回轉世去了,留下的肉身就是一具無知無覺的容器。而煉制的方法也是絕對不會損傷陰德,若煉好成了聽命行事的僵屍,可捉鬼驅邪,殺傷力極大。但煉制過程和控屍都很危險,因此為了以防萬一,煉屍者會按特定的時分和方位取來桐木或柳木,刻成人型,将之與屍同靈,萬一以後,僵屍如不受控制,就可以毀木人,以破屍氣。”
一指男孩,“他這種情況,也不知道屍化了多長時間。現在是人非人,是妖非妖。也不知道醒不醒得來,醒來還沒有理智。”
徐止棠道,“那就不能送去醫院了。我們處裏有茅山的人,先把他帶回去再說。”
明覺聞言,另掏了串菩提戴在男孩手腕上鎮壓邪物,以防他醒來暴起傷人。
葉長安收回目光,“要回去嗎,我帶你們走。”
“不不不!”三人齊齊後退一步,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表示寧願等龍霄開車來接都不想再走那條鬼路。
于是大家一起把此地的祭壇給毀了,山上冷,葉長安點燃了一堆篝火,大家圍坐在火前打鬥地主。
現在下場的是葉長安、明覺、徐止棠,由于都是修士,大家規定不準用術法,否則發現了扣十倍。
李郜白跟個背後靈一樣飄來飄去,時不時指點一二,“要地主!哎呀你雜不呀呢,牌這麽好。”
“炸!這個時候該炸你雜不炸呢!”
三人齊齊道,“閉嘴啊!”
墨墨窩在長安懷裏睡眼惺忪抗議,“喵!”好吵,打擾它睡眠。
李郜白讪讪摸摸鼻子,“忍不住嘛。”忍了會兒,又興致勃勃給人看牌當參謀。
三人無語。
“一對8,”葉長安扔下牌在地上,橘色的火苗在她眼中悅動,“說起來,你們為什麽會加入特調處?”
徐止棠盯着手中的牌,“對9。宗門想要和政府維持關系呗,好歹我在裏面能掌握最新情況。有什麽也好及時應對。”
明覺微笑,“對10。我修的是功德,來特調處再适合不過。”
李郜白,“你們是在玩連連看嗎。”湊到葉長安旁邊,指着牌,“出這個這個。”
“觀棋不語真君子,”葉長安推開他的臉,“那龍霄呢。”
徐止棠一下擡起眼,神色似乎有些緊張,“你對我們老大感興趣?”
“沒有啊,”葉長安盯着牌,漫不經心,“他之前特意跟我說加了我微信,我還以為有什麽事呢,完了一句話不說。”
徐止棠手裏的牌差點掉下去,用一種帶着羨慕有點吃味的複雜語氣,“他居然主動加你啊,那說明對你印象真不錯。我來特調處那幾年,他都沒有主動加過我。都是我去加他的。”
明覺擡頭,他那顆光頭在篝火照映下锃光瓦亮,腦門還泛着光,微笑宛若聖僧,“老大微信裏聯系人不超過十個。”
葉長安翻了個白眼,“所以我該感到榮幸麽。話說他是為什麽加入特調處,又是怎麽當上特調處處長的,實力?”
潛臺詞是反正不是靠為人處世。
徐止棠拿出他那柄平時裝逼扇子,把火扇大一點,“老大啊,綜合起來三點,1實力,2背景,3人格魅力。”
葉長安和李郜白的表情一言難盡。
明覺嘆道,“你這樣說不知情的會以為你在黑他。這樣說吧,”他解釋起來就詳盡多了,“特調處裏,老大是背景最硬的人。”
“怎麽說?”葉長安感興趣了。
“他爺爺是開國将領,父母家人有的從政有的從軍,他家住在軍區大院。”
李郜白感嘆,“這是官二代加軍二代啊,厲害了龍處。不過這樣的背景,他怎麽會去修仙的?”不都應該一顆紅心向太陽?
徐止棠伸手摸了把墨墨的腦袋,被後者呲牙咧嘴,悻悻把不安分的賊手收了回去,“聽說他小時身體不好,有次家裏人帶他去道觀祈福,被雲游路過的望海真人看中他是天縱奇才,遂收為了關門弟子。他跟在真人身邊修行了多年才回來,爾後進了部隊待了八年,接着出來就空降特調處處長一職了。”
長安點點頭,“能理解,他那天賦異禀的根骨,是個人都眼饞。要我估計也--”
兩人一鬼一貓齊齊望向她,葉長安改口,“不收,堅決不收。收了他跌定氣死我。”
衆人這才收回視線,葉長安望天。
明覺又道,“所以,他代表了政府和修真界兩股力量,政府敢放心把特調處交給他,修真界也服他,因為他公正。”
徐止棠補充,“真是鐵面無私,公正到有時會讓人覺得冷酷無情的地步……不過,正因如此,我們才服氣他,願意聽他的。”
葉長安面無表情,“你們這樣一說,我開始擔心我的命運了。”
徐止棠安慰,“放心,我們會幫你求情的。”
“你剛剛才說龍處最是公正不過了。”
“額……”
葉長安挑了下眉,扔下最後兩張牌,“王炸,我贏了,我想想啊翻了四番,拿錢拿錢。”
明覺摸着他空空的荷包,清俊的面容浮現一抹憂傷,“能打欠條嗎。”這個月要吃食堂了。
徐止棠哭喪着臉, “你為什麽運氣這麽好?”
“因為摸過小琳的好運符?”賭運從來不佳,今天意外翻盤,摸一下符咒就有這樣的效果,葉長安表示要好好規劃茅山嫡系子弟修真少女小琳的未來了。
手一揮,大方道,“周末到我家吃飯啊。”
兩人神情頓時雨轉晴,“好啊好啊。”
“那就叨擾了。”
比起能吃到含有靈氣的飯食、喝上有滋補功效的靈茶……一個月吃食堂完全沒關系!
兩個小時後,龍霄開車趕到。
這裏是河南境內,龍霄接到這邊最新消息後,立刻禦劍飛行到附近然後弄了輛車。結果到了就發現,人家正其樂融融烤火鬥地主。
“老大。”
“龍處。”幾人打過招呼,徐止棠和明覺朝他彙報了情況,當然那是三人核對過的口供。
龍霄眉頭擰成川字,“現在境外勢力越發猖狂了。”仔細地查看現場之後,銳利目光投向葉長安。
和徐止棠明覺相交多年,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們的脾性,怎麽會讓女生在前面出頭和人對戰,自己去搜尋救人。
這一看就是謊話,偏偏葉長安就是把所有過錯攬到自己身上,四目相對,後者神情坦然,還帶着一股無賴勁兒--是她幹的,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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