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讓她緩緩

讓她緩緩

“好香的當歸!”楊清泉贊嘆着接過當歸。

趙婉晨從空間裏拿出來的是一整個的當歸,就是還沒有切片的,她空間裏的藥材全部都是上乘藥材。

楊清泉接過當歸就認真看起來:當歸到手,他就敢肯定這個當歸至少也有半斤重,只見他手中的當歸上部主根圓柱形,下部有多條支根,楊清泉粗略數了一下,約莫有三十多條卻要,每條支根比他以前看到的都要粗,表面是黃褐色,楊清泉又翻過來看了看當歸的斷面,只見斷面呈淡黃色,氣味就更不用說,剛才晨兄弟還沒打開油紙時,他就已經聞到淡淡的當歸香味,當晨兄弟把油紙打開後,當歸特有的芳香便撲面而來,這個當歸曬得很幹,更沒有苔根、雜質、蟲柱、黴變,屬上等當歸。

“就知道晨兄弟一出手,必是精品。”查看完手中的當歸,楊清泉笑着誇獎趙婉晨,接着就報了個價:“這個當歸我給晨兄弟三錢銀子,如何?”

“太多了,楊大哥,咱們交情歸交情,這買賣還是按規舉辦。”聽到楊清泉給出的價錢,趙婉晨連連擺手道,當歸的價錢,之前她跟許掌櫃打聽過,市面價錢是五錢銀子一斤,她今天賣給聲清泉的當歸也才半斤,楊清泉付她三錢銀子,是真的往貴了買。

聽到趙婉晨的話,楊清泉眼神暗了暗,思索了好大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聽趙婉晨的。

“行,那就給你兩錢五的銀子。”

楊清泉的話一說完,趙婉晨立即笑道:“謝謝楊大哥照顧。”

看着趙婉晨笑得眉眼彎彎的,活像撿到什麽寶貝一樣,無奈搖頭:“你呀!”

兩錢五銀子對現在的楊清泉來說并不多,将當歸小心包好後,當場就付了銀子。

“下次還是十日後來嗎?”即将分別時,楊清泉問道。

其實他更想問的依然是結拜一事,但他又怕自己逼得太緊,會适得其反,就想着等下次見面時,他再試探試探,如果晨兄弟依然堅持不和他結拜,他也只能由着晨兄弟了。

“如果沒有其它事情的話,十日後我們就會出來。”趙婉晨點頭笑着回答。

“那咱們下次再一起吃飯。”

“好。”趙婉晨笑着答應了,雙方道別後,就各回各處。

看到趙婉晨姐弟回來,趙梅花就離開了,大家都是老熟人,趙婉晨也不跟她客氣,只是她屁股都還沒坐熱,趙梅花她娘就來了。

“樹才嬸,你怎麽來了?”看到梅花娘,趙婉晨很是驚訝,半個月前,她将布料買回來後,就直接送到了梅花家,和梅花娘談妥了一套三十文的價錢,讓梅花娘幫她們一家九口做新衣裳。

“這不是,你和文平的新衣裳我做好了,就先給你送過來。”梅花娘笑眯眯地說道,并将肩上的包袱拿下來遞給趙婉晨。

“謝謝樹才嬸。”接過包袱,趙婉晨很是感激。

“有什麽好謝的,我可是拿了你的錢的,自然得把事給做好,何況只是做幾身衣裳,小事一樁。”梅花娘揮手說道。

看着梅花娘揮手的動作,趙婉晨只覺得這個人很是爽利,于是便當着她的面把包袱打開,只見最上面疊放着的就是她最喜歡的嫩綠色,趙婉晨拿起來展開,是一套很好看的儒裙,梅花娘還給配了淡黃色的腰帶和粉紅色的小繡花,給人一種活潑中不失端莊之感,趙婉晨越看越喜歡。

“喜歡嗎?”梅花娘自是看出了趙婉晨臉上的歡喜,但她還是笑着問道。

“喜歡,謝謝樹才嬸。”趙婉晨抱着儒初道謝。

“喜歡就穿上,讓我看看有沒有需要改的地方,我一會兒給你改了,明日就做文安他們的衣裳。”梅花娘笑着說道。

“好,樹才嬸你等會兒。”趙婉晨說完,就回她房間去了,關上房門換上新儒裙,好在前世她買的漢服裏就有儒裙,而且她現在只是農女,也裙子并不像前世演的那麽複雜。

換上新儒裙,趙婉晨還給自己梳了雙呀髻,她沒有專用發帶,就用普通的發帶一紮,就出門了。

“喲,這還是咱們晨丫頭嗎?”梅花娘滿臉驚訝地看着一身新儒裙的趙婉晨。

“樹才嬸,好看嗎?”她房間裏的銅鏡是死去的娘親嫁過來時的老銅鏡,很是模糊,她根本就看不清楚。

“好看,比那三月裏的桃花還要好看。”梅花娘邊笑着誇獎,邊繞着趙婉晨轉了一圈:“合身,很合身,哦,我那裏還有碎布,一會兒回去給你剪幾條發帶過來。”只是當她看到趙婉晨用的竟然是男娃用的褐色發帶時,只覺得遺憾,想到家裏剪下來的碎布,便說道。那些可都是中等棉布,那樣的發帶,到鎮上去買也是要花好幾文錢的;淡黃色和粉紅色就挺襯晨丫頭的。

“謝謝梅花嬸。”趙婉晨再次笑着道謝,她手中的銀子是要留着給幾個弟弟讀書的,就先将就着用吧。

“你這孩子,都說了不用跟嬸這麽客氣,你怎麽就是改不了。”見趙婉晨又跟自己道謝,梅花娘嗔怪道,不過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趙婉晨低頭看着儒裙的做工,由衷誇獎道:“樹才嬸,你女紅好好!”

“那是,出嫁前,在娘家村子裏,我的女紅可是出了名的好。”說起自己的女紅,梅花娘下巴一擡,傲嬌地說道。

看着自己這身做紅精細,針腳細密均勻的仿佛前世的電子縫紉機做出來的一樣,趙婉晨心裏有了主意,只是她現在沒有工具,等把工具買回來再和樹才嬸說吧,相信樹才嬸一定很高興。

将趙文平喊來試穿了新衣服,梅花娘确定姐弟倆的衣裳都不用改後,拿着趙婉晨給的六十文錢,開開心心地回家去了。

趙婉晨給錢給的爽快,梅花娘幹起活來也有勁兒。

把兩套新衣服用鹽水過了一遍,又用清水過了一遍,趙婉晨就把衣服晾起來。

擡頭看着越來越毒辣的日頭,前世她也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她所在的省份,到了夏天,人們都很喜歡煮糖水喝,特別是清熱解暑的糖水。

“下次到鎮上記得買幾斤綠豆回來,如果有海帶就更好了。”趙婉晨拿着空盆,邊走邊嘀咕。

晾好衣服,趙婉晨就回房睡午覺去了,幾只小的也不知道跑哪裏瘋玩去了,有趙文安看着,趙婉晨也就由着他們玩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沒了心事的緣故,趙婉晨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分,剛出房門,就聽趙文平說道:“姐,我去喊文安、文順到七爺爺家讀書了,回來再教你。”

“嗯,去吧,刻叫文遂把文吉和文祥帶回來,現在天越來越熱,我要拘着他們點兒,可不能中暑了。”趙婉晨點頭說道。

“知道了。”趙文平說完,就轉身出了院門。

趙婉晨則是找了一處陰涼的地方,随手撿了根樹枝在地上畫着什麽,正畫的入神,就聽到趙文遂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姐姐,你在畫什麽?在畫貓抓老鼠嗎?可是這些貓和老鼠怎麽都是站着的?它們不都是四腳着地的嗎?”

兩歲的趙文祥指着一只小老鼠奶聲奶氣地喊道:“老鼠,老鼠,打!”

四歲的趙文吉也問道:“姐姐,這只貓頭上戴的是什麽?他手上拿的是棍子嗎?”

看着好問的三小只,趙婉晨笑了:“快去搬小板凳過來,姐姐給你們講《黑貓警長》的故事。

“太好了!”趙文遂歡呼着往廚房跑去,趙文吉緊緊跟在他的身後,只有趙文祥留在原地拍着小手,奶聲奶氣地歡呼:“故事,故事,講!”

“講、故、事。”見趙文祥只喜歡把話倒過來說,趙婉晨笑着糾正。

“講事。”趙文祥卻只學了兩個字。

“講,故事。”趙婉晨只得把三個字分兩次說。

“講,故事。”這次趙文祥終于學全了。

“文祥真厲害。”趙婉晨摸着他的小腦袋誇獎。

“厲害!”趙文祥拍着小手歡呼。

見趙文祥竟然撿重點說,趙婉晨樂不可支。

“姐姐,給你凳子。”回來的時候,四歲的趙文吉卻跑在了趙文遂的前面,一到就立馬遞給趙婉晨一張小板凳。

“謝謝文吉。”趙婉晨笑着接過小板凳,還誇獎了趙文吉。

趙文遂也是一手拿着一張小板凳,他先扶着趙文祥坐穩後,自己再坐下來。

見三個弟弟都坐好了,都睜着明亮的雙眼,一臉渴望地看着盵自己,趙婉晨用手中的樹枝指着自己剛才畫的畫說道:“我畫的就是《黑貓警長》,這個戴着頭盔的就是黑貓警長,這個老鼠叫一只耳,至于它為什麽會叫一只耳,一會兒姐姐會告訴你們。”介紹完今天要講的主要人物,趙婉晨就開始講《黑貓警長》,這部動畫片她讀小學時看過,讀初中時又複看,就連穿越前,她一有空還會看,所以對于《黑貓警長》的故事內容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打算每天給三小只講一集,反正《黑貓警長》總共也才五集,只五天就全部講完,等講完了再教三小只唱《黑貓警長》的主題曲,這首歌也是她很喜歡的一首歌曲。

只是趙婉晨想得很美好,三小只卻不樂意了,個個都求着趙婉晨再給他們講下面的內容。

“姐姐,一只耳逃走了,它會不會繼續幹壞事?姐,你就快講嘛。”這是趙文遂的問題。

“姐姐,黑貓警長為什麽不一下子就把一只耳打死?”這是趙文吉的問題。

“講,姐姐,講。”趙文祥才兩歲,雖然話也表達不清楚,但也能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他很喜歡這個故事。

“欲後續如何,請聽下回分解,好了姐姐要做飯了,文遂看好弟弟們。”趙婉晨留下這句話,拿起小板凳就去了廚房,只留個後背給三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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