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足球賽

足球賽

501宿舍

郭祁安剛剛洗完澡出來，上身沒穿着衣服，未擦幹的水珠順着肌肉線條沒入下身的短褲裏，邢言推門進就和郭祁安對上眼神。

郭祁安眉頭一皺随後立即舒展開，沖着邢言勾勾手指，魏愆一進門就看到不值錢的大表哥不要臉的勾引自家邢言，他順勢把邢言拉到自己身後，不滿的看着郭祁安：“哥，你把衣服穿好”

郭祁安嘴角一抽，一旁的李鄒鑫驚訝的長得大嘴不可思議地說：“啧啧啧，愆哥也會叫人了”

魏愆把邢言推進洗手間，轉身坐在史生床上“他本來就是我哥”史生見到魏愆，身子往後又縮了縮整個人擠到了牆角。

李鄒鑫眯着眼睛摸着下巴：“看着長得也不一樣啊”

魏愆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身子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李鄒鑫：“當然不一樣又不是親兄弟”他頓了頓又說：“我和你郭哥誰長得好看？”

李鄒鑫摸了一把頭發表示很糾結：“那個，我去洗漱了，等回來再說”說完就忘陽臺走。

“站住”魏愆擡了擡有些發麻的腳“阿言在衛生間”

“沒事我不介意，衛生間很大的能容下兩個人”李鄒鑫說。

“我介意”魏愆太太有些發酸的眼皮“別給我扯開話題快說我們兩個誰好看？”

郭祁安正穿衣服的動作一頓“大男人的在着比好看，你娘不娘”

魏愆站起來看向陽臺剛出來的邢言“這有什麽娘不娘的，漂亮不分性別”

魏愆見邢言洗漱完，拉着他的手就往門口拉，邢言扯開他的手“等一下”

李鄒鑫不明所以然“愆哥這是要帶我們邢大學霸私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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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愆靠在門框上放軟了眼神看着邢言“不是私奔，是去領證”

“咳咳咳……咳咳”史生被水嗆到了，整個臉被憋的通紅，一旁的李鄒鑫幫忙情拍他的背，李鄒鑫調侃的看着魏愆笑道：“愆哥，你看你開個玩笑，差點把史生吓死”

“我沒開玩笑”魏愆一臉認真，只是他的眼睛一直看的是邢言，邢言手上的動作一頓，随後又恢複正常。

李鄒鑫小心翼翼的湊到魏愆耳朵邊刻意放低聲音“愆哥，你…是不是”李鄒鑫伸出一根手指慢慢彎了下去。

郭祁安按住李鄒鑫那根彎曲的手指淡淡地說：“就沒直過”

李鄒鑫渾身打個冷顫，僵硬的轉過頭看着魏愆，默默地咽了口吐沫，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警惕的看着他。

李鄒鑫看着魏愆的眼神一直黏在邢言身上，他猛的拍了下自己頭，李鄒鑫偷偷的蹭到邢言身邊，他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巴，伸手戳了戳邢言“學霸，以身飼狼，在下實在佩服”說着雙手抱拳，微微颔首。

魏愆眉頭緊皺，盯着李鄒鑫那雙不安分的手，好想剁下來怎麽辦。

魏愆上去拉過邢言，表情明顯不耐煩“走了”

邢言拜托李鄒鑫幫忙混過學生會點名，說完整個人都被拽着走。

魏愆宿舍，在整個樓層的最末端，安安靜靜的像是跟整個樓層分離開一樣。

推門進去，一股冷氣鋪面而來，邢言不由的哆嗦了一下，空蕩的房間，白亮的地板，暗冷的燈光，陰冷感鋪面而來包裹着身體的每一個部分。

“抱歉，宿舍有點冷”魏愆借了一杯手遞到邢言手上，原本滾燙的熱水，在冰冷空氣的壓迫下暖起手來倒是剛剛好。

魏愆碰到那雙冰冷的手，瞳孔一顫他覆蓋住那雙比自己小一節的手，手指在冷白的手背上摩挲“阿言，要不你還是回去吧，太冷了”

他不想，可是…更不想邢言受冷。

邢言想是沒聽到一樣，走到陽臺門口處摸了摸暖氣，冰涼的觸感，不由使邢言心底一抽，這個人是不是傻，暖氣都是涼的。

邢言從洗手間的洗漱臺上拿下來，一把鉗子，對着暖氣的一端小轉紐，轉動了幾下，“滋滋滋”的污水從弄松的缺口處冒了出來，邢言摸了摸漸溫的暖氣片，重新擰緊了小轉紐。

他轉身看着魏愆用鉗子指着他“你是不是傻，暖氣不熱不會找宿管老師幫忙嗎？”邢言覺得拿着鉗子對着人不太禮貌又把鉗子放到背後。

魏愆揉了揉肩勾着嘴角：“阿言你說你這個樣子，我怎麽能舍得放手啊？”

邢言撇了撇嘴“給我g-un”

“別啊，我滾了誰給你暖被窩啊？”魏愆說：“阿言，你怎麽知道我宿舍有鉗子，說實話，你是不是來過我宿舍，想要偷窺我”

邢言冷笑一聲：“宿舍的洗漱池上方都放着一把鉗子，目的就是讓我們自己給暖氣放氣的，你的暖氣是涼的，證明你根本沒用過，我肯定知道放在哪兒”他頓了頓伸手勾住魏愆的衣服往自己身邊拉了拉“再說我用得着偷窺你嗎？”

魏愆拉住邢言的手，湊到嘴邊親了親他的指尖“只要你一句話，都給你看”

邢言嫌棄的把手往魏愆身上抹了兩下“以後少碰我”

兩人收拾完宿舍的燈都已經黑了，周圍黑黢黢的邢言摸着黑走到床邊，一股蠻力拉住他的胳膊使勁一拽，他整個人被按到了床上，魏愆緊緊的抱着懷裏的人頭貼在邢言的後頸處，他嗅嗅邢言的後頸，總覺得很甜，邢言被腰間的雙手嘞的喘不過氣，他拍拍魏愆的手“放開”

學校的宿舍床都是0.9×2米的，兩個一米八加的大男生擠在一張床上實在是有點荒唐，邢言早就後悔了自己是不是腦子抽筋才答應他跟他一起睡覺的。

魏愆埋在邢言的後背悶悶地說：“不要，抱在一起暖和”

兩個人緊緊貼着，隔着衣服邢言都感受到了身後的人暖烘烘的，不得不承認除了擠一點，挨着睡覺還挺舒服的。

窗外暗沉的霧霭漸漸壓低，朦胧中像是一塊幕布滞留在半空中。

身邊人的呼吸聲漸漸沉穩，魏愆攏了攏懷裏的人，邢言感到不舒服他轉了身往魏愆懷裏靠了靠。

魏愆順着邢言的發絲揉了揉，潔淨的額頭露了出來，月光穿過玻璃窗撒到地上，魏愆在他額頭上碰了一下，抵住邢言的額頭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魏愆一睜眼就看到身旁早就沒人了，他迷迷糊糊起床去教室，叽叽喳喳的讀書聲惹的他有點耳鳴，剛到門口就被李鄒鑫拽走了。

一路搖搖晃晃到了操場，郭祁安瞟了一眼剛睡醒的魏愆“三天後足球賽，這幾天練球”

魏愆反應過來他的話一個球飛了過來，如果飛過留痕的話一定是個漂亮的弧線，還在欣賞的魏愆腦袋猛的一震，球直接砸到了他頭上，這一砸倒是清醒了不少，頓時眼睛蒙上一層陰霾，臉色冷了幾分。

前來撿球的史生看到砸到人了，滿臉的愧疚，又看到是魏愆臉都吓白了“對對…對對不…不起”

看到他說話哆哆嗦嗦魏愆心裏更煩躁了，早上起來看不到人就算了，又莫名其妙的被砸了一球，實在是太過分了。

郭祁安撿起地上的球扔給了史生“沒事”

魏愆冷笑一聲：“不會踢就別提，不是每個人都是這麽好脾氣”

史生低着頭“對不起”

郭祁安推着史生往一邊走“別搭理他，趕緊去帶着他們練球吧”

史生朝着魏愆帶着歉意的點點頭就走了。

郭祁安捏着鼻梁“這場比賽是我們整個高中生涯以來第一場比賽也是最後一場，請你收收你的脾氣”

魏愆壓低眼睛，瞳孔有些暗沉“球打到的是我，又不是你”

郭祁安懶得更他争什麽嚴肅的看着魏愆“那你也不能這麽說，尤其是史生”

遠處足球在操場上飛快的滾動，史生腳下的球格外的聽話，不停在兩只腳下來回滾動，他擡腳勾起足球，擡至空中踢了一腳，順着弧線看過去剛好落到了球門。

魏愆微微蹙眉，史生的動作一氣呵成像是打專業球賽的。

這次比賽本來就是臨時決定的，訓練時間被壓迫到很短，轉眼已經是比賽當天，天氣像是在開玩笑，上午還是晴空萬裏，下午就開始下蒙蒙細雨了，天色暗沉，空氣濕漉漉的，全員們都穿着學校分配的球服，由于是短袖大部分人裏面又套了一件衛衣。

馮獻打着傘看着球場上熱身的運動員，劉欣在一旁打個冷顫哆哆嗦嗦的說：“這麽冷怎麽踢球啊！”馮獻看了一圈視線最終還是落在了郭祁安身上。

說來也奇怪自從上次看電影以後郭祁安好像在刻意回避她，郭祁安發絲上挂滿了水珠，有些撐不住重量就直接滑落下來，他伸手捋捋頭發剛剛擡頭就看到馮獻，瞳孔一顫可下一秒又恢複原先的狀态。

劉欣朝着他們揮手“郭哥，你們加油啊”

李鄒鑫立馬朝着她打招呼，手掌緊握在自己胸口拍了兩下又伸向前方，劉欣嘴角一抽“李鄒鑫幹嘛呢？”

馮獻：“耍帥？”

“有道理”劉欣符合的點頭。

比賽采取抽簽方式來決定那兩個班進行對決，郭祁安從中抽取一根簽，他轉身沖着全班笑着揮了揮手上的簽“二班，放心第一場不會輸的”

老張跟着松了一口氣，畢竟二班也是個純文化生班，旁邊的二班班主任氣的臉都發綠了“大話別說太早了”老張跟她笑得客客氣氣“首先嘚有底氣，敢說出來就成功一半了”

一旁的劉欣在二班班主任眼底沖着老張伸出大拇指，二班班主任一個眼神射過來吓得她把手又縮了回去，二班班主任方映華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整天梳個大背頭，她發際線又高，整個大腦門油光锃亮。

二班有個萬年年紀第二，每次考試總跟邢言差這麽幾分，老張每次都賤兮兮的喝着茶得瑟的說：不好意思了，年紀第一又是我們班。”長久以來二班和一班的關系總是來回膈應對方。

方映華在操場上看了一圈沒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轉身看向老張：“呦，你們班年級第一怎麽不上啊？畢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才是我們培養學生的根本”

老張被說的啞口無言畢竟在運動上實在說不出口，邢言哪兒都好就是運動方面不行，平時的課間操都不好好做，好幾次被學生會抓到，都是老張把人帶回來的，實在想不出做個操就這麽難嘛。

遠處裁判一聲哨響，兩隊站在中間朝着對方鞠躬敬禮後，就開始回到各自的站位。

雨還在下，天空像是被籠上一層薄薄的紗。劉欣拉着馮獻往前走方便更直觀的看比賽。

二班站在前面的高個子男生看向和自己同樣站前鋒的史聲，嘴角斜勾起“找這麽個小學生當前鋒，你們一班是沒人了嗎？”

史生個子不高可能還沒一米七，瘦瘦弱弱的鼻梁上戴着一副金絲眼鏡，在加上下着雨，在雨中凍的時間過長，他的嘴唇都發白了，一個手都能掐住的細胳膊顧绛實在想不出一向顧全大局的郭祁安怎麽讓一個這麽柔弱的人站前鋒的位置。

史生咬住發白的嘴唇“我不是小學生”史生眼神異常堅定的看着對面的人，史生的眼睛很好看大大圓圓的茶褐色的眸色在雨霧中格外的亮眼。

顧绛倒是挺驚訝對面的人不禁個子像小學生，臉長得也像，顧绛被他這麽盯着倒是像不好意思起來，他心裏咒罵一句：艹，一個男生怎麽能長得像個女生。

顧绛身後一群的人開始嘲諷一班

“找個小個子頂，要不就認輸好了”

“就是不丢人”

“喂，小學生趕緊回家找媽媽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

史生瞪着顧绛，顧绛也沒想到一群豬隊友嘴這麽欠，他心虛喉嚨滾動眼神來回逃竄“別瞪我啊，又不是我說的”他餘光看像史生，也許是下着雨的原因，感覺對方眼睛濕漉漉的眼眶紅紅的“艹，這都是什麽事啊，你別哭啊”

史生：“我沒哭”

郭祁安站在幾米開外的地方淡淡開口：“不想比，就給我滾”

對方被罵的沒人敢支聲，老張看着賽場上雙方都站着不動一頭霧水，就聽到一旁的女生在尖叫“郭祁安太霸氣了”

“好帥啊”

老張随口一問就聽說兩方吵了起來，着急忙慌的向往賽場裏面看看，他就怕郭祁安這個性子跟人打起來，方映華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墨鏡“诶，老張你就別往前湊熱鬧了，小孩吵架而已不會打起來的，這麽着急是怕你們班的學生吵不過我們班的吧”

老張聽聞頓住腳步“怎麽可能”吵輸不可能的事。

郭祁安見對方沒人敢站出來說話，就朝裁判招手示意可以開始了，裁判向空中扔硬幣，在空中轉了一番穩穩落回手中。

史生：“反”

顧绛：“正”

“紅方發球”裁判指向史生。

比賽開始

史生腳側踢傳球傳給了身旁的人，只見那人一愣就被二班的人劫走了。

“傻站着幹嘛”史生輕撞了一下那個人，急忙追球，顧绛接過隊友傳的球，轉身對上史生，他輕笑一聲“行啊”史生極快的把球勾到自己腳下往上一擡用胸脯往前用力一頂，球到了魏愆腳下。

魏愆腳帶球朝着邢言方向做了個飛吻，站起邢言旁邊的一群女生一陣尖叫，耳朵被震的有些發鳴。

很快魏愆甩開一旁的人來到對方球門，兩個人堵着他不能射門“魏愆”郭祁安沖着他這邊揮手，魏愆把球傳給郭祁安，他接到球朝着球門就是臨門一腳卻被守門員擋了回去，都以為球會擋出界，史生用頭把球抵了回來“班長，接球”

“砰”

“進球了”

“啊啊啊啊啊啊”

劉欣激動的晃着馮獻的胳膊“獻啊，你快看，我們進球了，第一球！”

老張喝了一口手上的水“承讓了”

方映華氣的把臉上的眼鏡摘了下來咬牙切齒道：“這才剛剛開始”

比賽場上雙方聚在一起互相打氣，魏愆上來摟住史生的肩，史生整個人被重量壓得又矮了一截“看不出來啊，牛”

史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裁判吹哨比賽繼續整個上半場兩方的分數咬得很緊，中場休息，一圈女生圍了過來都是遞給郭祁安和魏愆水喝的。

魏愆扒開那群女生看到邢言，邢言往他頭上丢了個毛巾，順便塞拉一瓶水，魏愆仰頭喝水一口氣喝了半瓶，看着濕透的魏愆，邢言伸手壓在他頭上給他擦頭，魏愆一愣他沒想到邢言主動給他擦頭，他一把環住邢言的腰整個臉埋在邢言的弟子上。

邢言被摟的不能動“先擦頭”

魏愆搖搖頭手上的力度緊了幾分“先抱”

一旁的女生壓制着內心的激動，要是有手機的話肯定要拍下來。

劉欣拽着馮獻去前面遞水，打着傘不好發毛巾所以把傘就收了，她的發簾被打濕，只顧着發毛巾是誰接的毛巾都不知道，一個接着一個，沒多久就碰到一雙暖和的手她沒多留意可她停留了五六秒沒有從她手中把毛巾抽走。

馮獻擡頭眼睛的視線就直接撞進了郭祁安的眼眸中，對方緊皺着眉毛：為什麽她的手這麽涼。

郭祁安接過毛巾冷不冷的丢下一句話：“回教室”

下半場剛開始，二班的人就在一班禁區內故意把魏愆絆倒，由于剛剛跑的太快加上撞擊魏愆整個人在地上蹭了半米遠，本來就沒有候補，魏愆又踢不了，損失一名球員。

老張攥緊手上的被子“方老師教出的學生就是不一樣”

方映華冷笑一聲“又不是故意的”

劉欣在一旁氣的發抖“都是什麽人啊，卑鄙太卑鄙了”

一班人跟二班人開始吵了起來。

由于對方禁區傷人，一班開始點球，史生朝着球門一腳直直的打了進去，魏愆臨走前拍了拍郭祁安的肩膀“哥，你要給我報仇啊，我在天有靈我會……”

“趕緊給他拉走”

魏愆被架着出球場，一看到邢言眼裏立馬起來淚花“阿言，我好疼”邢言接過魏愆朝着送他過來的人道了謝，就把魏愆甩到自己背上，朝着校醫務室走。

比賽後半場一班完全碾壓二班大部分都是史生和郭祁安進球，方映華看到自己班的分數氣的早走了，比賽最終以7：5的結果一班勝利。

顧绛湊到一班找到史生傲慢地說：“小學生沒想到你這麽厲害，到時候一起踢球”

史生喝了口水“我不是小學生，我不想和你踢球”

顧绛睜大眼睛“為什麽？”

“我不喜歡你”史生照樣沒正眼看他一眼，他潔淨的下颚上挂着汗珠，胸口起伏有點大

“還真是小學生”顧绛沒好氣的說

“我不是”史生被他說的好像有點炸毛。

顧绛笑了一聲伸手在史生的頭上摸了兩把“知道了小學生”

老張沖着郭祁安招了招手，剛過去就看到馮獻，凍紅的鼻尖格外顯眼，總是那麽不聽話。

“老張”

老張笑得一臉燦爛“好啊，踢的好，你都沒看到二班班主任的樣子，看的我身心舒服，行了回去吧下午還有比賽”

劉欣朝着郭祁安豎起大拇指“牛，郭哥，太帥了”

李鄒鑫湊了過來一臉球誇獎的樣子“我呢我呢”

劉欣認真想了想“守門守的好，一個人占了球門的一半”郭祁安在一旁嘲笑他，李鄒鑫不服氣的說“我沒郭哥帥嗎？”

劉欣冷笑一聲“就你，也配，我家馮獻這種高審美的人都說郭哥帥，你比不上的”

馮獻聽到劉欣提到她眼皮一跳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她苦笑一聲：“我先回去了”

劉欣一頭污水剛剛不是說一起回去嘛，劉欣看着郭祁安“郭哥你跟馮獻吵架了嗎？”

“沒有”看着走遠的背影慢慢低下頭。

醫務室

“疼疼疼，輕點”魏愆緊抓這邢言的手眼角噙着眼淚。

年輕的女醫生白了他一眼“就蹭了點皮，嬌氣成什麽樣了”

“阿言”魏愆靠在邢言身上，邢言拍了拍他的背“好了，沒事了”輕輕柔柔的語氣像是心尖上擦過一片羽毛撓的人癢癢的。

下午原本老張看魏愆受傷了想讓邢言做替補，可是魏愆執意要上場，下午直接抽到與藝術班對決，意料之中，下午兩場比賽輸的那叫一個慘，全屏兩三個會踢球的對上專業打比賽的就是以卵擊石，但是還好還是得分的。

比賽結束後郭祁安拍了拍史生的肩膀安慰他“沒事已經很好了”

史生低着頭不說話，他知道史生不甘心，這可能是自己打的最後一場比賽，就這麽草草結束太不應該了。

郭祁安剛接觸史生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史生和足球有聯系，他長得太白淨了和那些整天在操場踢球的不一樣。

郭祁安見過他踢過比賽那是高一剛開學，學校組織一場友誼賽和隔壁學校打，史生是那裏面唯一的高一新生，可誰都沒想過看似這麽柔弱的人在球場像是換了個人。

平時的史生總是低着頭走路，說話時不敢看別人眼睛，做事都唯唯諾諾的。可在球場上郭祁安好像重新認識了一下他。

那個總是逆着風跑的人，被劉海遮擋下的那雙茶褐色的眼睛透着堅毅的光。好像那個人就是為了足球而生。

史生自己也清楚只有在踢足球的時候才感覺到自己是真正活着的，看着足球在空中留下的劃痕才明白自己也能達到如此的高度，鳥飛過不留痕，可他偏要，偏要留下他的足跡，留下球痕。

可終究還是會有人來阻止他，史生家中有一個姐姐已經結婚了，家裏就剩這麽一個兒子，他父母就想讓他好好讀書，加上史生父母年紀又大根本不知道藝考是什麽，堅決不讓他走藝考，為此老張還做過幾次家訪，可每次都被果斷拒絕。自此之後史生主動跟老張說他不走藝考了。

那天他一個人蹲在樓梯隔間哭了很久，他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歡足球，他想打比賽走出市走出省走走到國際上打比賽，史生的教練找過老張說史生天賦很高，讓他在考慮考慮。

他是貧困家庭，明明知道沒有錢去踢足球可是當初還是忍不住去碰它。

郭祁安嘆了口氣拍拍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