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濫用職權

濫用職權

馮獻眼皮一跳：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大哥！

班上紀律沒人管，一開始劉欣還吼兩聲，後面不管用了她也就破罐子破摔幹脆坐在自己講臺上看小說，時不時咯咯笑兩聲。

馮獻跟在郭祁安後面進教室，剛到門口看見笑的一臉猥瑣的劉欣，心裏替她捏了一把汗。

一雙皙白的手把劉欣的書拿走，她順着那雙手瞪過去，郭祁安黑着臉看着她，眼神冷的不像話。

劉欣一愣：“郭哥”

郭祁安扯下她外包在課外書上的書皮冷笑一聲：“看這些高考能漲幾分？”

班上不到一半的人都乖乖的坐會自己的座位上，郭祁安站在講臺上掃了一圈“李鄒鑫，把剩下的人給我喊回來。”

李鄒鑫立馬從後門出去叫人：完了完了郭哥又要發火了。

馮獻尴尬的站在講臺上過道被郭祁安堵的死死的，她本想從後排繞一圈回去。

劉欣眼神死死的看着馮獻，嘴角下垂，眼睛眨巴眨巴可憐兮兮的望着馮獻：救命啊！

馮獻擺擺手：我怎麽救啊？

劉欣雙手并和在自己胸口前拜拜：

拜托！拜托！

馮獻：……

郭祁安餘光掃到劉欣淡淡的一眼，劉欣立馬雙手背後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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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獻咬住下唇拉住郭祁安的胳膊拉了一下“班長，借過一下。”

馮獻順勢推着劉欣往講臺下面走。剛走一步郭祁安拉住了她。

馮獻：完了

郭祁安看着自己拉住她胳膊的手“注意腳下。”

馮獻看了眼腳旁的凳子，她挪挪地方沖着他笑了笑就走了。

郭祁安冷着臉舉起手上的課外書“我不希望再有下次，知道自己是幹什麽吃的。”

劉欣低着頭扣着手。

門口一群人站着不敢進來，郭祁安沖着他們招招手。

班上所有人都緘默不語，隐隐約約的聽到操場上比賽的吵鬧聲。

郭祁安坐在講臺上靠在椅背上，散漫的開口道：“說三件事”他聲音放的很輕卻無形中帶着一種威懾力。

“第一，剛剛上課出去的一會兒都給我去操場跑三圈……還有想明年走單招的，你們不是沒事幹，實在不行立馬給我走人，別在這兒做害人又害己的蠢事。

第二，老張昨天叮囑放假問題，我不想再重複了，有疑問的問我。下次劉欣在管紀律我不希望看到有人不聽話。

第三，算是我的私事……接個機會給邢言道個歉”

全班：！！！

邢言擡起頭眼睛中帶着一絲詫異。郭祁安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一字一句的頓聲道：“之前因為個別原因誤會你，抱歉”他除了原本清冷的聲音帶着點低沉外臉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緒。

馮獻雙手抱頭捂住耳朵：什麽鬼！道歉幹什麽！我沒有讓你道歉啊！

他眉宇間的戾氣瞬間收了起來，眼角上挂了笑意，他走了下來站在座位上朝着馮獻半彎着腰“馮獻，我道歉了。”他的聲音刻意勾着笑，幹淨的聲音竟有些軟軟的，像是在故意撒嬌。

馮獻用手支着頭當着自己的眼睛：不聽不聽。

郭祁安戳戳她的手：“馮獻？”

馮獻：救命啊！

班上的人幾十只眼睛往這邊看，馮獻握住郭祁安的手指悶着頭低聲道：“我聽到了”

郭祁安笑着揉了兩把她的頭發就轉了過去。

劉欣來過馮獻拍拍自己的胸口：“獻啊，你都不知道我都快吓死了，幸好有你。”

她接着說：“郭哥跟來大姨媽一樣，心情整天變來變去的。”

馮獻輕呵一聲“你是才知道嗎？”

魏愆睡眼惺忪地擡起頭，他下意識的去摸旁邊人的手，半眯着眼睛在桌子上瞎摸了一圈，就是沒碰到 。

邢言撇了一眼把自己空閑下來的左手遞了過去，魏愆拉住他的手嗅了嗅。眼裏帶霧的望着邢言的側顏，幹淨的下颚線，微微上翹的眼角，魏愆伸手碰了碰邢言的眼睛順着他的太陽穴滑到了內眼角。

邢言左眼的內眼角下藏着一顆淡淡的淺黑色的痣，不湊近看是看不出來的，邢言拉住那雙在自己臉上游走的手“不想要就剁下來。”

魏愆趴在坐上把臉埋進自己的臂彎裏“阿言～”

邢言被他叫的心裏發毛，嫌棄的甩開他的手。

下午放假馮獻這次直接坐着公交車回家，剛到家門口就看到自家老媽站在門口跟着剛從地邊回來的鄰居聊天。

吳鳳萍見到馮獻眼睛一亮立馬上前接過她手中的拉箱：“累不累啊？趕緊進去歇歇。”

馮獻勾住吳鳳萍的肩膀往她脖子側面亂拱：“媽～媽～”

吳鳳萍推着馮獻往家裏面走：“快進去吧。”

一旁的鄰居笑道：“這麽大了還跟個小孩兒似的，以後結婚咋辦啊？”

馮獻小聲嘟囔着“不結婚呗。”

她聲音很小只有吳鳳萍一個人聽到，吳鳳萍輕打了她一下：“說什麽胡話呢。”

打發完鄰居吳鳳萍就一直在廚房做飯，馮獻在案板上随手拿了西紅柿就往嘴裏塞。

馮獻聞着香味湊近吳鳳萍“做什麽好吃的了？”

吳鳳萍本來笑呵呵的轉頭看見馮獻嘴裏叼着半個西紅柿眼睛瞬間睜大“妮妮啊！你怎麽把我西紅柿給吃了，我們家就剩一個了。”

馮獻把嘴裏剩下的西紅柿拿了出來“就剩這些了”她還一臉不情願的遞過西紅柿。

吳鳳萍一笑眼角的皺紋就擠在了一起：“行了吧，你去超市買幾個。”

馮獻一臉不情願“讓馮昏去吧。”

吳鳳萍把天然氣關上“小昏還沒回來。”

“他去哪兒了？”

“上學去了”

馮獻驚訝的張着嘴“他不是提前錄取提前學高一嗎？”

吳鳳萍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小昏死活不去非要中考，誰說也不聽。”

“媽！”說曹操曹操到。

馮獻聽到立馬沖了出去，馮昏見到馮獻掉頭就跑，馮獻抓住他蹦到他背上雙手按住他的頭：“你什麽意思啊？見到鬼了嗎？跑什麽？”

“下來”嘴上這麽說身體倒是另一回事，馮昏一只手勾着馮獻的腿，另一只手拉着拉箱往屋子裏面走。

馮昏把她放在沙發上，馮獻拉住他的衣服順勢把馮昏按在沙發上伸手指着他“你～”

馮昏喉嚨上下滾動“我…怎麽了？”

馮獻放開他“去買西紅柿”

馮昏拿起桌上的茶杯給自己到了一杯水“真的是，我以為有什麽大事。”

馮獻眼睛瞟了一眼馮昏手上的淡藍色發圈她淡淡來了一句“搞對象別讓咱媽知道了。”

“咳咳咳，咳誰誰…誰搞搞…搞對象了”馮昏被水嗆到嗓子像刀片刮過一樣，他手上幫這個自己倒水，準頭不夠水倒在了桌子上，水順着桌角流到地上。

馮獻起身拿起拖把來回拖動兩下不重不輕的說道：“你找什麽急啊？我又不告狀。”

馮昏一着急脖子跟着臉通紅“你不告狀？笑話，小時候你告狀還少嗎？嘴上一套背地一套，馮獻你這個小人。”

馮獻眼神看向門口“媽”

馮昏立馬轉頭身後什麽都沒有只有一陣風把紗窗吹的還會晃動。

馮昏咬緊牙關“馮獻！！！”

馮獻裝的一臉驚恐“看看看，還說沒搞對象，都急眼成這個樣子了”

馮昏像是漏氣的氣球“沒有，真的沒有搞對象。”

馮獻一臉明白的點點頭“知道了弟弟，姐姐幫你保密”

馮昏：“保什麽……”

“妮妮”吳鳳萍站在廚房門口朝着這邊喊。

“哎”

“快去買西紅柿。”

“好”馮獻拉着馮昏往外走“跟姐去買菜。”

馮昏甩開他的手“自己去，我不去。 ”

“行，不去是吧，你去不去？”馮獻擡着頭看着高自己半個腦袋都人，大概是從初二下半學期開始馮昏從一米七多點的個子直接竄到了一米八照這個形勢發展下去不得長到兩米都對不起他自己。

馮昏把拉箱拉回自己房間根本沒把馮獻的話當回事。

馮獻：可以啊，小子。

晚上八點，墨藍色的天暗沉下來，漆黑的天色把窗外的一切勾勒個遍，空中淡淡的白霜旋轉然後落地。

吳鳳萍做完的飯都快涼了，馮獻還沒回來，吳鳳萍嘴裏絮絮叨叨“怎麽還不回來買個西紅柿買那去了？”

馮昏被催着出去找人，就看到遠處微弱的燈光一歪一歪的越來越近。

吳鳳萍：“诶呀！，怎麽弄得啊？”說着接過馮獻手上鏡子被摔歪的電瓶車，她心疼的抹了兩下馮獻臉上不知道哪裏蹭的泥。

“媽”馮獻的眼淚在眼眶了打轉，右眼的先承受不住唰的一下就掉來了，借着路燈才看清不止臉上有泥連頭發上也有。渾身上下像是剛從泥窩裏爬出來的一樣。

她哽咽的嗚咽，眼角通紅。馮昏拉住她想要揉眼睛都手，伸手輕輕的在眼睛上擦擦眼淚“別哭了，髒死了。”

馮昏彎腰看着腿上的褲子被蹭破了“還能走嗎？”

馮獻搖搖頭。

馮昏轉過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來”

馮獻用手摸了兩把鼻子爬在他的背上，馮昏嫌棄的別過頭“別蹭我”

馮獻把頭埋進他的頸窩。

馮昏放慢腳步跟着前面推車的吳鳳萍，他放軟語氣“好了，別哭了”大顆大顆滾燙的豆子淹沒到他的脖頸處。

馮獻圈緊他的脖子。

馮昏故意開玩笑道：“再抱這麽緊都要被你勒死了”

馮獻聽聞松了松胳膊，放在平時馮獻圈的會更緊一些第一次這麽聽話倒是很稀奇。

晚上洗完澡才發現右腿上的膝蓋處腫了一大片，幸好是冬天還有厚重的褲子保護，要是換到夏天膝蓋在就不能要了。

紫紅的一片上還冒着血絲，馮獻輕輕碰了一下就直接到吸涼氣，踏踏的腳步聲停在門口她擡頭看見馮昏手上拿着藥膏靠在門框上。

他拆開藥膏二話不說拉過馮獻的腿輕輕的上藥，冰冰涼涼的刺痛感馮獻猛的一縮，腳踝被馮昏死死的按在原處。

他低着頭小心翼翼的塗抹“說吧到底怎麽弄的？說實話”

剛剛在飯桌上馮獻随口找了個借口說自己沒握緊把騎車騎的太快碰上了石頭摔倒了泥溝裏，馮昏比誰都理解她說沒說實話他心裏清楚的很。

馮獻擡着頭忍着眼裏的眼淚不流下來，眼淚順着眼角滑落到耳後。

馮昏皺着眉頭把她揚起的頭按了下去“哭就哭，憋着幹嘛。”

馮獻把頭放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騎車的時候有一個小孩竄出來差點撞到，我猛的調轉車頭就摔了，那小孩兒嗚嗚家長嗚嗚啊啊還…還罵我。”

“嗚嗚嗚嗚，我委屈…是她自己嗚嗚嗚沒看好孩子”馮獻埋進自己臂彎。

馮昏把她拉了過來拿紙輕輕擦了擦眼淚“好了，不哭了。”

馮獻拿過他手上的紙在自己臉上胡亂擦了擦“都怪你。”

“怪我幹什麽？”

“要是你跟我一起去，我就不會摔了”

馮昏一臉無奈“是是是，都怪我。”

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淡藍色的窗簾被照射的有些發紅，光線順着沒拉進的細縫打在床沿上。馮獻放下手上的課本伸伸腰，一瘸一拐的去拉窗簾。

窗戶外面訂了一層塑料膜防止透風，透過塑料膜窗外的一切看到沒有那麽真實，只剩下朦胧的輪廓。

馮獻洗漱完坐到院子的椅子上，一只黃色的發毛的小狗搖着尾巴直往馮獻腿上蹭，馮獻在它頭上摸了摸“小黃，早上好啊！”

小黃像是聽懂了的沖着馮獻叫了兩聲。

馮獻靠在椅背上，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你是不是傻！”馮昏伸手把馮獻從椅子上拽了起來，攙扶着她進屋。

馮獻：“不用扶，我又沒瘸。”

馮昏遞給她一杯熱水：“是，摔了一跤腿沒瘸，腦子摔傻了。”

馮獻把水杯緊握着置氣的等着他“馮昏！”

馮昏從房間裏拿出昨天處理傷口的碘伏，朝着馮獻招了招手。

馮獻環住雙臂沒好氣的說：“幹嗎？”

馮昏小心翼翼的掀開她的衣服，露出摔傷的地方，整個膝蓋都腫了起來像個充氣的氣球，摔的嚴重的地方白花花的肉看起來血淋淋的，昨天上過藥今天明顯有點愈合的樣子，馮昏皺着眉心“要是癢的話不許去抓，聽到沒有”

馮獻乖乖的點點頭。

周末很快就過去了。

周一早上六點鐘馮獻和馮昏被叫起來吃早飯，吳鳳萍在一旁叮囑“獻獻，腿還沒好被跑步聽到沒有”

馮獻閉着眼睛嘴裏含着面條迷迷糊糊的嗯着。

馮爸爸把兩個人放到公路旁就去上班了，馮昏接過馮獻手裏的拉箱，讓她靠着自己。

馮獻動了動自己的腿，其實她感覺沒什麽事了，傷口處已經開始結痂了騷騷癢癢的感覺令人不舒服，走起路來痂皮有些發皺蹭的周圍的皮膚有些痛。

馮昏：“車來了。”

遠處淡綠色的車皮慢慢靠近，車頭處的滾動屏上顯示着164。

馮昏拉着她上了車，馮昏拿起手機跟吳鳳萍發了個消息。

馮獻看着上學可以帶手機馮昏“上學還能帶手機。”

馮昏把手機裝進的口袋裏“年級前十可以帶手機，更何況我是年級第一。”

馮獻氣的牙發癢半天憋不出一個字“切”

公交車到學校十字路口處停車，馮昏率先拉起她的箱子往下走。馮獻往後面跟着急走兩步“你跟我下來幹嗎？”

馮昏是跨市上的中學，平時兩人也不會坐一輛公交車上學，本以為馮昏想在縣城裏坐車，沒想到跟着馮獻一同下車。

馮獻：“你走慢一點。”

馮昏回頭拉着她的手腕，腳下放慢了點，一路上大部分人都要往她們這邊看一眼，馮昏身材高挑身上又沒幾塊肉，穿上棉襖也看不出來臃腫，再加上他沒有穿校服上身穿着白色的小棉襖，奶黃色褲子，頭上頂着帽子只露出微微看出棱棱角角的下颚線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校園青春男主的樣子。

學校門口

馮昏把箱子遞給馮獻“記得要……”

“要定時吃藥。”馮獻拍了下他的帽子“怎麽跟咱媽一樣。”

馮昏正了正帽子“拿的消炎藥一定要吃不能扔掉”他想了想又說：“更不能讓別人幫你吃藥。”

“噗呲”馮獻沒忍住小了出來，她憋着嘴角的笑意“我知道了，你以為誰都想你一樣好騙嗎？”

馮獻從小不喜歡吃藥，全家都很頭疼這件事畢竟吃藥病是好不了的。大概是她上初中的時候在學校發燒被接回家休息，每天就是不停的吃藥。

馮獻就對馮昏打起來注意，告訴他吃一次藥給他一塊錢，就這樣馮昏幫她吃了兩天的藥片索性馮昏沒有吃出什麽副作用，馮獻現在再想她都感覺到後背出冷汗，要是當初吃出問題了該怎麽辦？

馮昏見她有些出神，伸手在她腦門上清彈了一下，馮獻鄒了鄒鼻子表示不滿“快走快走，上學別遲到了。”

馮昏擺了擺手：“我請假了，而且我保送不上學都沒關系。”

馮獻被他秀了一臉“行，還是我家馮昏厲害，到時候後把對象帶回來讓我好生悄悄”馮獻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肉眼可見的速度脖子通紅。

“沒……沒沒有的事。”馮昏低着頭不敢看馮獻“別跟媽瞎說。”

魏愆手裏拿着八寶粥臉上的笑意一點也不像遮掩，郭祁安撇了他一眼“沒出息的樣。”

魏愆依舊笑彎着眉眼“你懂什麽要跟阿言見面了就是高興”魏愆突然停了下來示意郭祁安往右邊看，只見馮獻拉着男生的衣角，她眉眼彎成月牙，嘴角上揚男生低着頭耳朵微微發紅。

郭祁安眸色一沉，空氣中寒冷的料峭給他的眸色平添了一份清冷，他擡腳朝着馮獻走去。

魏愆叼着吸管喝了一口熱粥“啧啧啧，沒出息的樣。”

“早上好啊！”魏愆搭上馮獻的肩膀，郭祁安看罷把他的手拉了下來沖着馮獻點點頭“早”

馮獻沒想到兩人會主動打招呼“早啊！”

郭祁安跟馮昏對視一眼，他嘴角微起沖他笑了笑，本該如沐春風但馮昏感覺他的笑比這十二月的風還要冷。

馮獻拽着馮昏的衣服“趕緊走吧”

馮昏不放心的說：“你腿？”

郭祁安順着馮昏的視線看了過去，穿着寬大的校服倒是看不來什麽。

“我真沒事”馮獻退着他往回走，朝着他拜拜手。

馮獻等看不到他的身影後一轉頭就看到魏愆彎着腰跟自己平視，她被吓到一顫，腳往後退了幾步，一只手撐住她的後背。

郭祁安收回手指了指她腳後處的石頭。

馮獻：“謝謝。”

馮獻拉着拉箱指了指校門口“那個我先走了”

郭祁安拉過她的箱子“走吧。”

馮獻睜大眼睛：走就走，你拉我箱子幹嘛！

魏愆湊了上來拉着她的胳膊一臉正義感爆棚的樣子“腿受傷了，不用逞強。”

馮獻苦笑一下扯開他的手“沒有逞強，我真沒事。”

馮獻想拉過自己的拉箱被郭祁安按住手，她對上那雙眼睛竟然說不出話。

郭祁安往前走，馮獻和魏愆往後面跟着，魏愆湊近她“小乖，男人就是拿來用的，撒撒嬌就被拿捏的死死的，懂嗎？要合理的利用資源。”

馮獻白了他一眼“不懂，而且別瞎給我起外號。”

魏愆摸着下巴：“長的那麽乖不叫小乖叫什麽”魏愆習慣性的搭上馮獻的肩膀。

郭祁安把馮獻拉倒自己一側眼神警告的看着魏愆，魏愆被他哥盯的渾身發毛，随便找個借口就跟兩個人分開了。

魏愆走後馮獻才知道他的重要性，兩人安安靜靜的走了一路。

黃毛看見郭祁安立馬湊了上去“郭哥好”說完才看到一旁的馮獻“呦，嫂子也在啊！”

馮獻懶得搭理他就嗯了一聲。

只是她沒注意到郭祁安嘴角上揚，臉色柔和了幾分，黃毛看着識趣的走開。

郭祁安到了女生宿舍門口跟學生會的說了幾句就看見那個女生拿起馮獻的拉箱上樓梯，馮獻愣住了一臉疑問的看着郭祁安。

他揉揉她的發頂輕聲道：“腿不舒服，好好休息。”

馮獻笑了笑“班長，你這算不算濫用職權？”

郭祁安假裝為難“好像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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