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十五次搞事
第十五次搞事
碧岑走在旁邊,聞言冷嗤一聲:“這小破地方确實容不下三殿下這尊大佛,三殿下若是沒有要緊事,就趕緊回去吧,省得在這裏吃苦受委屈。”
三皇子感到不可置信,臉也黑了:“好你個刁民!這是在趕本殿走?多少人求本殿,本殿都不去,你竟然……”
碧岑幽幽道:“三殿下摸着良心問問自己,真的有人求着殿下去他們的家裏嗎?”
“這……”他什麽名聲他自己當然知道,說實話,憑他在外面的風評,求着人家人家可能都不願意請他去他們家。
但這肯定是不能承認的,皇室威嚴,不允許任何人看輕。
三皇子繃起臉,冷哼一聲,轉移了話題:“聽說晚上你們這有什麽廟會,本殿要去看。”
碧岑面無表情:“不怕鬼的話,殿下就去吧。”
“定天府主,你這是什麽意思?本殿出行,你竟敢不陪同?”
碧岑如今身為鬼王,與凡塵俗世唯一的關聯就是婁景,既然都已經不是人了,那她憑什麽對這個不學無術的三殿下正眼相看?
碧岑冷漠的仿佛正對她怒目而視的三殿下不是什麽王孫貴胄,而是一個毫不起眼的路人甲:“恕難從命,晚上碧岑還有事,夜裏百鬼出行,殿下還是不要出府為好。”
話裏話外,一個意思,老老實實待在定天府,要是擅自外出出了事,那也不是她的責任。
三皇子:“……”
來之前,三皇子可沒想到定天府竟然是這樣的定天府!
他氣炸了,罵罵咧咧地進了給他準備的房間。
等碧岑安置好三皇子,時間已經到了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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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岑交代府上的人看好三皇子,自己悄然離開了定天府。
廟會已經開始了,大街小巷挂滿了各式各樣的燈籠,彤紅的光芒映得天空暈染上一層暗色的紅。
街上人來人往,雖然沒有往年的熱鬧,對于當下幽州的情況來說,卻已經很難得了。
碧岑已經開始實行計劃,派了手底下的鬼出去吓唬幽州的百姓,搞得人心惶惶,不斷有人舉家遷移,搬遷到其他州城。
這還只是碧岑第一階段的計劃,之後,她會讓鬼鬧出越來越大的事……直到百姓全數離開幽州。
到最後,幽州會徹底變成一座鬼城。
如果魔族再犯幽州,就相當于搗了鬼窟,到時候新仇舊恨,正好一并清算。
碧岑穿過人群,沒有一個人發覺她走過,他們或笑或愁地說着最近發生的事,一切普通而尋常。
碧岑在一個攤子前買了一盞兔子燈,越過繁華,來到了一處寂靜角落。
“砰砰砰——”碧岑敲了敲門,估摸着婁景還沒睡,喊他:“是我,婁景,開開門。”
婁景剛躺下,就聽到門口的聲音,他和衣坐起來,雖然疑惑碧岑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門外,但還是披了狐裘,起來為她開門。
“府主?你怎麽來了?”婁景身邊跟着霹靂,說話時,婁景捏了捏霹靂的尾巴。
霹靂嗷了一聲,不是鬼。
婁景這才放下了心。
這些年總有鬼冒充他認識的人騙他開門,他也是被騙出陰影了,才會越發謹慎小心。
要是霹靂剛剛嗷了兩聲,他肯定就當場把七元引雷符貼到對方頭上了。
碧岑這只真鬼沒有意識到自己差點被婁景滅掉,兀自拉過他的手,把兔子燈放到他手上:“剛剛逛廟會的時候多買了一盞燈,送你。”
婁景:“?”
婁景看不見碧岑,又沒法當場還回去,只好委婉說:“府主,我看不到這盞燈,你送我也是浪費。”
碧岑:“圖個喜慶而已,有什麽浪費不浪費的,你收着就好了。”
她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婁景又找不到話反駁她了,他摸了摸手上的燈,它有着炙熱的溫度,想必散發出的光芒也十分溫暖。
“我走了,婁景,你鎖好門。”碧岑進退有度,這就要“離開”了。
婁景抿了抿唇,忽然開口問:“府主,你今晚是一個人逛的廟會嗎?”
碧岑悄然瞄他,語氣裏多了失落和寂寥:“對啊,一個人。”
婁景似乎內心掙紮了一下,捏着兔子燈的柄說:“府主要是下一次還是沒人陪,不嫌棄的話,就找我吧。”
畢竟拿了人家的燈,不把人情還回去,好像說不過去。
這正合碧岑心意!她一口答應下來:“婁景,是你說的,到時候不準反悔!”
事實上,婁景說了這句話以後就開始後悔了。
他剛剛是腦袋昏了嗎?還人情就還人情,怎麽就提了這個法子!
孤男寡女的,出門逛廟會像什麽樣子?
而且碧岑的語氣那麽喜悅,讓婁景莫名産生了一種掉進對方陷阱的錯覺。
然而事情已經定下了,懊惱也沒有用,婁景送走碧岑,鎖了門,提着燈往回走。
霹靂跟在他腿邊,好奇地拿爪子扒拉那盞兔子燈,還想張嘴啃,被婁景阻止了。
婁景把燈放在床邊霹靂夠不到的地方,重新躺下,好一會兒才平息下心情。
真奇怪,他的情緒似乎總是會被碧岑牽動。
就好像有些時候,碧岑在旁邊跟他說一些尋常的瑣事,明明沒說什麽,他聽久了,總是感到耳根有點熱。
莫名其妙,沒有任何原因。
婁景深吸一口氣,翻了個身,努力抛去那些莫須有的念頭。
不久後,他墜入了夢境中。
臉畔被指尖撫過,那一點涼意一路往下,最後挑開了他的衣服。
熟悉的戰栗感迅速地傳遞到四肢百骸。
婁景慢半拍地回過神來,臉上騰地泛起熱意,他迅速地攏起衣服,把正摸自己胸膛的手扒開,有些氣急敗壞:“你怎麽又來了!”
說好的一次勾引不成功就會離開的呢!
婁景之前沒想到進入他夢裏對他動手動腳的不是所謂的豔鬼,而是別的鬼,這次又在夢裏遇到這只鬼,婁景心中難免起疑。
“想你我就來了。”碧岑摸了摸他的臉,被婁景迅速躲開。
他翻身要爬起來,皺起了眉:“別碰我!”
他不願意,碧岑也不好強迫他,縮在旁邊委屈地看他:“摸一摸都不給摸了嗎?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你——別說了!”婁景羞惱不已,心下飛快地轉動,想要找出破解這個夢境的法子:“你到底怎樣才肯離開!”
“這個啊,”碧岑湊過去,暧昧地說:“等我睡夠你了,自然就離開了。”
婁景:“……”
婁景繃着臉。
不讓他離開,那就耗着吧,總會等到天亮的。
碧岑也不着急,時不時摸他一下過過瘾,白天要在他面前裝一個好人,可把她忍壞了,晚上能在夢境裏摸他一下,她就很滿足了。
鬼王的本質,就是癡漢。
婁景被她的癡漢勁給吓到了,一躲就躲出去很遠。
碧岑:“……”
現在就是心累,很累。
*
深夜,定天府最好的房間裏。
金尊玉貴的三殿下狠狠地踹了一腳椅子撒氣:“這破地方!連出門都做不到,本殿究竟來這做什麽的!”
“殿下消消氣,吃點瓜果吧。”
“不吃!本殿不吃!”三殿下黑着臉開門,對門口兩個定天府的下人說:“叫你們定天府府主過來!把本殿這樣尊貴的客人丢在這裏是什麽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本殿!”
兩個下人目不斜視,裝作沒聽到。
現在山高皇帝遠,定天府裏還輪不到一個廢物皇子做主。
府主說只要看好這位皇子,讓他不要出門搞事就行了。
至于他提出的要求,能滿足就滿足,不能滿足就讓他發發脾氣,他現在只能無能狂怒,能奈他們何呢?
“殿下,夜深天冷,早點回去歇息吧。”一個下人這麽說道。
“你是看不起誰?竟敢這麽對本殿下說話,是不是想——”三殿下臉色忽然一變:“什麽聲音?”
定天府的下人們神色淡定:“哦,現在應該是子時了,最近幽州小鬼的數量變多,每到子時,陰氣最重,就會出現百鬼夜行。”
“百鬼什麽?”
“夜行。”
三皇子哪裏見過這種陣仗,他在帝都的時候,鬼都是傳聞中的生物,危險而詭谲,還帶着一種恐怖色彩。
帝都從沒有鬼出現過,他自然不怕。
但他到了幽州,突然聽見百鬼夜行,既是害怕,又是好奇。
鬼長什麽樣子?是不是缺胳膊斷腿,沒舌頭沒眼珠?
好奇心一上來,三皇子理所應當地說:“你們,帶本殿去看看。”
“府主說過,三殿下晚上不能外出。”
三皇子怒了:“這定天府是她做主還是我做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碧岑是反了不成?”
下人們無動于衷,還是那句:“請殿下回房。”
“砰——”三皇子摔上了門,往床上一坐,生氣!!
“殿下——”侍從想來哄他,被三皇子一腳踹開了:“滾開,讓本殿冷靜冷靜!”
侍從灰溜溜地滾了。
三皇子看了眼他離開的方向,冷笑:“你們說不讓我看我就不看?我還就是要去看!”
*
天亮了,婁景終于從夢境裏脫離出來。
他按了按眉心,覺得這樣不行,他總不能為了防止這只鬼入夢,天天不睡覺。
婁景對豔鬼的了解僅限于“一次勾引不成就放棄”,但入他夢的豔鬼明顯沒有遵守這個規則。
這下,婁景也沒有辦法了。
……或者,他可以去找府主試試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
不行。婁景搖搖頭,那太羞于啓齒了。
萬一碧岑問這只豔鬼有沒有得手,他怎麽回答?說自己傻得不行,在夢裏被那只豔鬼睡了好幾次才反應過來?
光是想想碧岑會怎麽看待他,他就尴尬地想腳趾摳地。
那他該怎麽辦?
要麽忍下這件事,獨自應付那只糾纏不休的豔鬼……要麽向碧岑求助,然後社會性死亡。
哪種選擇,他都不想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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