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二十三次搞事
第二十三次搞事
碧岑輕應了一聲,是那種含糊的氣音,懶洋洋的,帶着一絲滿足,她沒有了別的動作,就這麽不輕不重地摟着他,撒嬌般對他說:“婁景,給我抱抱……”
婁景說不出拒絕的話,僵着身體讓她抱着。
獨自生活了這麽多年,突然有人如此親近他,他總感覺有點不習慣……還有點別扭。
不過,如果是府主的話,好像也沒什麽……
婁景背對着碧岑亂七八糟的想着,輕輕抓着碧岑環在他腰上的手,有些蒼白的唇被咬得多了一層血色。
身後的碧岑離他很近,微涼的氣息拂過他脖頸上的皮膚,激起了婁景一層雞皮疙瘩,他不由松開碧岑的手腕,下意識摸向後脖頸。
這麽一摸,他便碰到了碧岑的臉畔,被碧岑捉住手,親了親指尖。
很輕,但溫熱的感覺一直未散,婁景呆了呆,羞恥得蜷縮起手指,磕磕巴巴道:“府主……你不要……這樣。”
碧岑也不瞞他,總歸他現在已經答應跟她在一起了,也不怕他聽了她過火的話會被吓跑:“我其實早就想這麽親你了。”
婁景幾乎要懷疑自己聽錯了,偏過頭:“什麽?”
“早就想這麽親你了……”碧岑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低笑:“像這樣。”
婁景:“!”
他捂住被親的臉,神色有點慌,被碧岑接二連三親了幾下手背,差點滾下床去。
太過火了,她怎麽能這樣……
原來府主是這樣的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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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岑悶笑着環住他的腰,防止他真的滾下床,湊在他耳邊說:“婁景,你怎麽這麽容易害羞。”
婁景抵住她湊過來的額頭,閉了閉眼,恨不得把自己埋進被子裏:“府主,你別……別說了。”
“我不說了,親親你總可以吧。”碧岑說着就從自己的被窩裏出來,厚着臉皮拱他的被窩。
婁景驚呼一聲,手忙腳亂去拉自己的被角,碧岑又有意讓着他,最後的結果是他倆胡鬧成一團。
他們的動靜驚醒了睡在狗窩裏的霹靂,它迷茫地擡起頭,看見主人不知道在床上做什麽,便迷迷糊糊地躍上床。
婁景正跟碧岑搶被子呢,搶着搶着,手摸到了毛絨絨的狗頭。
霹靂清醒了一點,“嗷”了一聲,也開始拱他被窩——它似乎把這當成了一場游戲。
婁景:“……”
碧岑停下動作,不開心了:“你上來幹什麽?回去睡覺!”她裝都不裝了,盡顯後媽本色。
霹靂不聽,它熟練地拱進婁景的被窩裏,從婁景身旁擠出自己的狗頭,挑釁地沖碧岑吐舌頭。
碧岑:“……”
她拽了拽婁景的被角,委屈:“霹靂都進去了,我也要進去。”
婁景恍惚中生出一種自己養了第二條狗子的錯覺……
最終婁景還是沒讓碧岑進自己的被窩。
一鬧鬧到了半夜。
霹靂前爪抱着婁景的胳膊,已經睡熟了,随着它年紀漸大,它每天沉睡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多,遠沒有之前那麽有活力。
婁景摸了摸霹靂的狗頭,另一只手被腦袋枕在他胸膛上的碧岑拉過去,放在她的腦袋上:“婁景,你也摸摸我。”
婁景感到無奈,遲疑了一下,輕輕摩挲着她細軟的發絲。
碧岑被他摸着頭,聞着他身上的香味,滿足地眯起眼睛。
房間裏安靜了好一會兒,只留下清淺的呼吸聲。
婁景和碧岑都沒有睡,這一天對他們而言的意義都太大了。
婁景動了動唇,輕聲問出他一直在想的問題:“府主,你究竟喜歡我哪裏呢?”
他幾乎渾身都是缺點,眼瞎,體弱多病,需要別人照顧,敏感而孤僻。
唯一的優點,就是會畫幾張保命的符咒,可碧岑自己就會畫符,還比他厲害許多,他想不明白,碧岑為什麽不找一個跟她同樣耀眼的伴侶,而是要找他……
碧岑趴在他胸口,聽着他有些急促的心跳聲,沒有馬上回話,而是回憶起上輩子的事情。
為什麽會喜歡他?
大概是上輩子救他出泥沼時産生的的恻隐之心,就像一道漣漪,誰能想到之後會掀起那樣洶湧澎湃的感情?
為什麽會喜歡他,碧岑也說不清楚,婁景是個該寵的小可憐,她将他放在心上寵着疼着,經年累月,便不舍得他再受苦了。
碧岑彎起唇:“一定要理由嗎?一見鐘情行不行?”
婁景推了推她:“府主,你認真點回答。”
碧岑伸手撫過他的眉眼:“我沒有不認真,你長得确實特別好看。”
婁景知道自己應該長得還可以,不然以前也不會被各種女鬼和女流氓糾纏,但碧岑這麽說,他卻有點不高興了,他抿了抿唇:“只是因為這樣嗎?”
碧岑故意說:“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婁景被她說得無端緊張:“什麽原因?”
“當然是……”碧岑在他耳邊說:“當然是因為你可愛了。”
婁景:“……”
又是可愛……婁景确實不知道自己可愛在哪裏。
他總感覺碧岑在敷衍他,又找不到證據,苦惱地往被子裏縮了縮,擋住碧岑伸過來摸他臉蛋的手:“不早了,睡覺吧。”
碧岑不讓他睡:“你都問我了,輪到我問你了。”
碧岑:“婁景,你為什麽喜歡我啊?”
黑暗中,婁景臉色漸漸漲紅,他不是一個善于把喜歡說出口的人,更不是一個會向他人剖析自己內心情感的人,聞言也不知道怎麽回答,猶猶豫豫地不吭聲。
碧岑就幫他回答了:“是不是因為……我親起來特別甜?”
“府主!你、你胡說什麽?”婁景呆住,對碧岑的厚臉皮程度又有了新的認識。
碧岑:“不然我那晚親了你以後,你怎麽突然不說要走了?而且今天我又親了你以後,你就答應跟我在一起了……”
這話說得……簡直歪曲事實!
婁景摸索着捂住碧岑造次的嘴:“你……不許說了!”
傻兔子兇起來也可愛。
碧岑摸了一下他捂住她嘴的手,婁景就嗖地一下縮手回去,整個人鑽進了被子裏,鴕鳥似的。
碧岑知道婁景的脾氣,怕逗得太過把人惹惱,沒再說些羞死婁景的話,只隔着被子抱住他,識趣地不吭聲了。
婁景過了一會兒緩了過來,自己從被子裏鑽出了腦袋。
碧岑微微彎起唇,把自己的手指擠進婁景的手心裏,與他十指相扣。
婁景別過頭沒有理她。
可碧岑卻分明感覺他也收緊了五指,回應着她的動作。
他一定也悄悄地笑了。
兩人相擁着過了一夜,窗外秋風呼嘯,室內卻靜谧安好,平靜溫馨。
婁景第二天醒來,發現身旁的碧岑第一次在他醒的時候還沒走,而是安分地窩在他懷裏,靜靜聽着他胸膛裏的心跳聲。
婁景呆了呆,她什麽時候跑到他的被窩裏了?
不過一早醒來就能這麽抱着她,也……挺好的。
婁景一動,碧岑就知道他醒了,反正這會兒婁景不會起床,她也幹脆繼續鹹魚般賴在他懷裏:“婁景,再躺一會兒。”
婁景:“……府主,你沒什麽事要忙嗎?”
碧岑:“這幾天恰好沒什麽事呢。”
婁景才不信,見碧岑懶洋洋地不動,他不由想起之前他還在玄清觀的時候,碧岑天天大清早就來找他,每次一定給他帶了早餐,他推拒不要的時候,她還騙他是多買了的,不吃就浪費了。
将那時敬業無比的府主跟現在他身邊懶洋洋的人一對比,婁景不由懷疑那時碧岑就已經開始打他的主意,所以才會用各種各樣的借口接近他。
婁景:“……”好像真的有可能。
婁景那時其實也感覺有點不對,誰會每次恰好都多買了東西,提來他屋裏的時候還是熱的?
仔細一想,碧岑找的借口大多撇腳拙劣,幾乎一戳就破,可他也不知道怎麽的,只懷疑了一瞬,傻乎乎就信了。
婁景懷疑那時候碧岑給他貼了什麽奇奇怪怪的變傻符。
碧岑察覺到他的郁悶,擡頭看看他最近添了些紅潤的臉蛋:“怎麽了?”
婁景:“府主,你老實說,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碧岑心想,說見到他就開始喜歡會不會顯得她太輕浮,便斟酌道:“找你畫符的時候,漸漸喜歡上的……”
婁景神色有點奇異,狐疑道:“可府主昨晚不是說對我一見鐘情嗎?”
碧岑:“……”她昨晚太激動了,竟然說了這話?
碧岑默默地下床,借着給他拿早飯的理由避開了婁景譴責的神色。
她拉開門,濃烈的寒意便撲面而來。
碧岑這才意識到,已經深秋了。
上輩子的今天,她和婁景還未相識,各自為自己的生活奔波着。
而現在,婁景就在她身後的房間裏,甚至于昨晚,她再次得到了他的感情。
感謝上天,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
毛絨絨的觸感從她的指邊拂過,霹靂回頭看她一眼,便朝廚房而去,被碧岑眼疾手快揪着背上的毛時,委屈地嗷了一聲。
“急什麽,你這貪吃狗,現在倒是對我有好臉色了。”碧岑揉了一把狗頭,帶着它往廚房走。
上一世,她第一次見到婁景的時候,霹靂已經為救婁景死在了路上,她沒有與霹靂接觸過。
而這一世,她又因為重生回來時太瘋,跑去騷擾婁景,被霹靂敵視,關系一直不怎麽好。
現在關系緩和,不知道是不是愛屋及烏的原因,碧岑忽然覺得,這條藏獒惡犬還……蠻可愛的。
大概是愛屋及烏的原因,碧岑在婁景這裏讨到好,連帶着看霹靂都順眼多了,連那根被剃掉毛光禿禿顯得格外滑稽的狗尾巴都顯得可愛起來。
碧岑于是早飯多給了霹靂一根雞腿。
但這傻狗似乎并不領情,啃了雞腿就開始繞着婁景轉,碧岑趕都趕不走,郁悶地坐在婁景不遠處,嫉妒到扭曲。
婁景雖然看不見,但能感覺到霹靂跟碧岑之間的暗潮洶湧,有點無奈。
但他能感覺到,秋日的寒風迎面拂來,帶來的再也不是刺骨的寒冷,而是一種特殊的氣息。
像木槿花開時,綻出的那一縷暗香。
那花不知是開在了陽光下,還是開在了他的心中。
時間眨眼間流逝,深秋眼看即将過去,在碧岑精心的照顧下,婁景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原本瘦削的臉上甚至還長了點肉。
那天跟碧岑确認關系後,婁景還有一點如墜夢中的恍惚,感覺十分不真實,一連好幾天,被碧岑親近的時候還會別扭。
但人總是會習慣的。
碧岑剛開始只是碰碰婁景的手,做一些親密的小事,絲毫不帶情.色的意味,于是婁景就像被假象迷惑的某種小動物,一步一步掉進了碧岑編織好的溫柔陷阱裏。
等婁景逐漸适應純潔的牽手以後,碧岑循序漸進,更加大膽了一點。
手都牽了,做點其他的事好像就沒那麽難以接受了,婁景從最開始碰個手都要紅一下臉,到被碧岑親一下臉都不再羞赧,進度飛快。
相處久了以後,婁景發現碧岑其實是個粘人的性子,如果不是要出府辦事,估計一整天都要跟他待在一起黏糊,他每次都好哄半天才能把碧岑哄出府。
“阿景,有沒有想讓我給你帶的?西街那家糕點鋪很快也要搬走了,今天給你帶那個?”碧岑抱着婁景的腰,黏黏糊糊不想出門。
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都要在定天府門口發生一次,婁景無奈的同時,心裏流淌過暖意,他沒有想到,有一天真的會有個人連出個門都要惦念着他,這種被人珍視的感覺,原來真的會讓人上.瘾。
拒絕是沒有用的,就算他不同意,碧岑還是會給他帶回各種各樣的小玩意。
于是他點了點頭,催着碧岑出門。
碧岑:“親一下,就親一下——”
婁景難為情地推了推她,最後還是給她親了一下臉。
碧岑:“右邊也親一下,對稱!”
婁景:“......”說好的就一下的呢?
府主的嘴,騙人的鬼!
婁景推了推碧岑,低聲對她說:“府主,你該走了。”堂堂定天府主,怎麽能沉迷男色,太不穩重了。
碧岑:“阿景~”
婁景:“......”她真的好粘人。
婁景無聲地跟碧岑對峙片刻,敗下陣來。
終于把對他戀戀不舍的碧岑送走了,婁景牽着霹靂往自己住的院子走,感受到秋冬之間的暖陽曬在臉上,輕輕地嘆出一口氣。
不是惆悵,是對如今安定生活生出的滿足喟嘆。
如果可以,他想一直這樣生活下去。
然而,被霹靂帶着往回走的時候,婁景隐隐聽到幾句低微的議論聲。
“府主又找了……這次的公子……”
“這次認真的吧……”
“剛剛我看到了,門口……親密……”
婁景皺了皺眉,側耳想要細聽,那些聲音忽然就散了,大概是那些人看到他走了過去。
婁景很快聽到接二連三的問好聲。
婁景覺得是自己太敏感了,才會在回去以後一直在想這件小事,乃至于耿耿于懷。
又找了……又找了什麽?
婁景剛回自己的院子沒多久,還沒把這件事想明白,就聽到院子外有喧鬧聲傳來,他隐隐聽到“三皇子”的字眼,心頭一跳,又摸索着折返到門口。
“你們在吵什麽?”婁景站在門口,對着黑暗詢問道。
果然是三皇子被攔在了門口,守着婁景院子的小厮還沒來得及回話,三皇子就搶先開口了:“兄弟,我是來找你的!這定天府府主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攔着我不來找你,兄弟,你要是被囚禁了,就眨眨眼!”
“三皇子慎言。”婁景莫名其妙,聽到三皇子诋毀他的府主,臉色緊繃:“府主這麽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比起這個三皇子,婁景自然更相信碧岑。
什麽囚禁,府主怎麽可能是那種人!
“兄弟,你這個——”三皇子簡直恨鐵不成鋼,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本殿乃當朝三皇子,誰敢動我!”
小厮們也很為難:“對不住,三皇子殿下,府主吩咐過了,婁公子需要靜養,還請三皇子殿下體諒一下。”
嘴上說着對不住,把三皇子叉出去的動作卻毫不客氣。
三皇子:“……刁民!你們這群刁民!”
刁民們根本不理他,手勁超乎常人的大,幾乎把三皇子的胳膊扯斷。
三皇子痛得龇牙咧嘴,眼看自己要被拖走,只得對婁景大喊:“兄弟,我有件事要跟你說!很重要很重要!說不定我今晚就要慘死在房中,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他語氣急切,仿佛真的有什麽要緊事要說,婁景心下微微猶豫,還沒開口,三皇子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三皇子他怎麽了!
婁景一驚,沒有神采的灰暗眼睛動了動:“三皇子?”
一陣帶着木槿花香的風卷了過來,帶來了一片死寂。
連小厮的聲音都消失了。
院子裏似乎突然間只剩下他一個人。
婁景站在原地,忽然感覺一股寒意沿着脊背攀升上來。
他被黑暗包圍着,這種情況下,有一瞬間,甚至無法确認自己還存在着。
他勉強出聲:“霹靂?”
“嗷——”
不管怎麽樣,霹靂還是在的。
婁景僵着身影,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霹靂帶回自己的屋子裏的。
路上,他一直在想幾件事。
剛剛三皇子究竟出了何事?
他想告訴他的,又是什麽?
為什麽他又會說,他說不定今晚就會死在房間裏?
原本平靜美好的生活,因三皇子的出現,仿佛一顆石子被投入水面,突然漾出了一圈不平靜的漣漪。
婁景坐立難安,等到碧岑回來,詢問了三皇子的事。
碧岑語氣尋常,隐隐帶了一點嫌棄:“這個三皇子很是任意妄為,前夜他不聽勸,偷偷翻牆出去,沾了一身鬼氣,神智有點不清楚,總以為自己會在晚上被殺死。”
碧岑握住婁景放在桌上的手,輕聲道:“阿景,你知道的,鬼氣要一點點地消,我畫了一點符交給了三皇子的貼身侍衛,讓他天天給三皇子貼一張……聽說今天他讓三皇子跑了出來,沒吓着你吧?”
婁景搖了搖頭,聽到碧岑的解釋,他終于放下心來。
黑暗的世界裏,看不清模樣的人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臉:“阿景,時間也不早了,我們睡覺吧。”
婁景握住她的手,點了點頭。
可能真的是他想太多了。
不過……婁景輕輕地嗅了嗅,他怎麽好像在府主身上聞到了輕微的血腥味?
自從發現碧岑身上似乎有隐隐約約的血腥味後,婁景感覺哪裏都不對勁。
比如他半夜醒來,抱着他的碧岑總是沒有睡着。
比如三皇子遲遲沒有清除完身上的鬼氣。
還比如……屋子裏的那叢木槿,忽然開始枯萎。
婁景隐隐不安,總覺得有什麽很壞的事情要發生了。
這夜,碧岑也察覺到婁景的不安,腦袋抵着他額頭:“阿景,怎麽了?你這幾天一直不開心。”
婁景眉頭輕蹙,還是問了:“府主,你這幾天是不是在做什麽事?”
碧岑沒否認,輕應了一聲,倒沒有瞞他:“幽州城的鬼越來越多了,定天府一時半會解決不了這麽多鬼,很多人都搬出了幽州,去其他的城暫住。”
婁景沒想到幾天功夫,幽州城裏的情況竟然變得如此嚴重:“府主,離開幽州的人會去哪裏?”
碧岑說着話的時候捏着他的手,放到鼻尖吸了一下:“去了隔壁的豐州城,幽州城城主已經與豐州城城主商議過了,他們會在豐州得到安置。”
婁景被她吸得有點癢,彎起唇角時,又有些擔憂:“但以後,幽州城豈不是會變成一座空城……不,鬼城?”
“不會的。”碧岑低下頭,親了親他的唇,含糊不清道:“他們很快就會完成他們的執念,到時候自然會離開了。”
“唔,”婁景被親得喉結滾動了一下,這些天來,雖然他已經習慣了跟碧岑的親近,但這種親吻過于親密,他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他推了一下碧岑,還想多問點什麽,卻被碧岑的舌尖突然掃過了唇縫。
婁景身體一僵,呆住了。
碧岑翻過身,微微擡起上身,手臂撐着床鋪,低下頭越發深入地親吻着他。
婁景像個被吓傻的兔子,呆在原地,雙唇因驚訝下意識張開,反倒讓碧岑輕而易舉地便攻城略地。
婁景看不到碧岑的神情,只感覺微涼的發絲落在他的臉上,帶着一絲說不明的香味和微不可聞的血腥味。
婁景如今卻沒心思去管血腥味了。
他的意識被碧岑攪得一陣迷離,下意識想推拒,卻被碧岑纏着,沒法逃脫,很快就開始有點呼吸不暢起來。
“唔……府——”婁景終于能喘口氣,閉了閉眼,感受到碧岑的動作,身體僵得越發厲害了。
她沿着他的下颚一路輕吻下去,最後,微涼的唇落在他的脖頸。
婁景緊張得腳指頭都蜷縮起來,他沒有跟別人做過親密到這個地步的事,今晚……也太突然了。
碧岑卻暫時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反倒擡頭問他:“阿景,如果我長得很醜,你能看見以後,還會喜歡我嗎?”
婁景得以喘上一口氣,忽然聽見這個問題,眨了眨沒有光澤的眼眸:“府主都沒有嫌棄我是個瞎子,我怎會嫌棄府主?”
婁景頓了頓,手指摸索着撫上碧岑的臉龐,很認真地說:“無論府主是什麽樣,我都會……”
“都會什麽?”碧岑湊近一點,期待地低問。
婁景聲音越來越低:“都會……喜歡你。”
重複內容已替換
最近狀态實在不好,一張口,就是咕咕咕咕,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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