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知青炮灰(九)
知青炮灰(九)
誰都沒有想到周雲輝竟然能夠平步青雲,以一個普通知青的身份成為草灘農場下一任場主。
周雲輝雖然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但是高興是難免的。
在知道自己成為草灘農場的場主之後,周雲輝第一件事就是想去見見高語冬。當然,這一次他并不是想要挽回高語冬,而是想去讓高語冬看看,她當初是把什麽樣一顆蒙塵的明珠給丢棄了。
周雲輝突然當上了農場的場主,這讓很多人都感到驚訝,畢竟在這之前從來沒有過先例,只是讓周雲輝來做農場的場主,總比之前那個姓李的強。李志遠和他的黨羽們已經被送去看守所看守了起來,興許有可能要坐牢也說不定。只是現在已經沒人關心那個了,不管誰做農場的場主,對他們來說,只要能給自己帶來好處的,那就是好場主。
周雲輝顯然也知道這個,只是在處理這件事之前,他要先去見見高語冬。
高語冬也知道了周雲輝成為場主的事情,這和原主的那世有些出入。只是這也并不影響什麽,她現在跟周雲輝可沒有關系了。
但是沒想到,她周雲輝會跑過來。當然這次周雲輝也學乖了,他若是成為場主之後,還巴巴地來找高語冬,讓這些知青看在眼裏,自己為了一個女人這樣癡攪胡纏的,像一個場主的樣子嗎?
所以他是以關懷女同志的名義過來的,給每個女知青都發了一個新草帽,下地幹活的時候戴着,人就曬不着了。
他讓人将女知青們都叫到空地上去,他要親自關懷,将草帽親手遞到每一個女知青手上。
幾乎所有女知青們都去了,尤其是本來就暗戀周雲輝的白雙平,站在第一排,看着周雲輝的目光中滿是仰慕,她心情激動,面色潮紅,胸口劇烈起伏。
周雲輝的目光從女知青們中掃過去,沒看到那個想要看到的身影,就詢問第一排的白雙平,“白隊長,你看看,人都到齊了嗎?”
白雙平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差了一個高語冬,她本來想說到齊了,可是轉念一想,周雲輝怎麽可能沒有察覺到高語冬沒來呢,或許別的人沒來他不會注意到,但是絕對不會沒察覺到高語冬沒來。
白雙平咬了咬下嘴唇,如實道:“高語冬沒有來。”
周雲輝就皺緊了眉頭,“她怎麽沒來?搞特殊?”
白雙平看了一眼和高語冬關系不錯的林夢帆,問道:“林夢帆,高語冬呢?你怎麽沒有叫上她?”
Advertisement
林夢帆出來的時候去叫了高語冬了,高語冬說自己的草帽還能用就不來領了。
“高語冬同志說自己的草帽還能用,新的草帽就留給需要的同志,她就不過來領了。”
周雲輝就是要她看看自己今天是何等的威風,可是他自己不好開口,就看了白雙平一眼。在這一瞬間,白雙平讀懂了他目光中的意思,心中大喜,看來今天的周雲輝和昨日的已經不一樣了。
“呵!領導來視察工作,她真是好大的架子,難不成還要領導親自去請她才出來嗎?”白雙平立刻呵斥道,“林夢帆,你去将人叫出來。”
林夢帆心知他們這是找茬,周雲輝現在是農場的場主了,要想針對高語冬,簡直不要太容易。
林夢帆雖然氣憤,但是還是不得不去找高語冬。
高語冬正躺在床上看書呢,好不容易有的清閑時間。周雲輝是不是場主她一點都不關心,但是沒想到人家會這麽快就将官威撒到她身上來。
林夢帆擔憂道:“周雲輝不會是求而不得,惱羞成怒吧?一會兒你就別說話了,晾他也不敢把你怎麽樣的。上面不是還有楊書記嗎?若是他太過分了,咱們就去找楊書記。”
至于徐柏松,林夢帆提都沒有提,在林夢帆看來,舉薦周雲輝的徐柏松和周雲輝是一丘之貉。
高語冬皺了皺眉,這個周雲輝真是沒完沒了了!
她跟着林夢帆走出房間,走了一段路就看到所有人都集中站在一處空地上,周雲輝站在最前面,背着手,臉色嚴肅,才剛當上場主,場主的職責還沒有履行,場主的架子開始端上了。
而白雙平就像他的跟班一樣,站在他身後。最先注意到高語冬她們過來,白雙平冷色倏地就是一冷。
等高語冬她們走近了,白雙平先替領導訓話。
“高語冬,領導來視察工作,怎麽大家都來了,就你不來?你搞特殊?”
高語冬看了她一眼,道:“白隊長,剛才我聽到的同志是周場主要過來給大家發草帽,我的草帽還能用,就不占用指标了。聽白隊長這樣一說,我感覺周場主不是過來送福利的,倒像是過來耍官威來了,不來觐見的就犯了大錯,那麽,周場主準備怎麽處罰我?”
高語冬這話說完,聽的人真的感覺像是這麽回事,周雲輝在今天之前還不是和她們一樣?才剛當上場主呢,就這麽不得了了,以後豈不是會變本加厲?目光齊刷刷地打到周雲輝身上,周雲輝立馬就察覺到了這些目光中帶上了置疑。
他若是現在開口訓斥高語冬,就坐實了他耍官威。今天是他上任的第一天,他要拉攏群衆而不是将群衆推遠,他還沒有忘記李志遠是怎麽下臺的呢。
周雲輝只好溫和地笑道:“高語冬同志想多了,沒有這樣的事,我只是擔心你的帽子不好用了,畢竟現在正是農忙時期,太陽也烈,大家都發了,沒發給你,這怎麽能行呢?”
高語冬絲毫不領情,“沒有草帽誰也不會被曬死,可是沒有糧食,可就會被餓死了。周場主也知道現在正是農忙的時候,天不亮就要起床去幹活,要太陽下山才能收工回來。食堂一天提供兩頓飯,量也不夠,吃了也不頂飽,知青們成天頂着餓肚子幹活,就指望着能吃一頓飽飯呢。這才是大家希望周場主亟待解決的事情,而不是來送草帽這樣的面子工程!”
高語冬這席話擲地有聲,不少人聽得心中咂舌,感嘆高語冬真是敢說,周雲輝這才是第一天走馬上任呢,說話這麽不給人留臉面。不過心中也是不能更加贊同了,草帽這東西,沒有頂多就是曬黑了,大家都下鄉幾年了,還怕曬嗎?吃不飽飯才是最大的問題!
周雲輝本來是先來顯顯威風,沒想到威風還沒擺出來,就被人先聲奪人,他被質問得一愣。而其他女知青已經大膽地附和了起來。
“是啊,是啊,我們現在最想要的事情就是吃一頓飽飯,不餓着肚子幹活!”
“對,周雲輝同志也是我們知青中的一員,現在成為了場主,要為我們謀福利才是啊。”
“草帽我們不要,換成白面吧!”
周雲輝有些招架不住,連忙道“大家別急,草帽有,白面也有,等明天我就開始着手安排,将這些年大家沒有拿到的白面都補發給大家!”
聽周雲輝這樣說,大家夥兒頓時就是一喜,“周雲輝同志,你說的可是真的?”
周雲輝用力一點頭,“這當然是真的!”
周雲輝趾高氣揚地過來,沒想到會有些灰頭土臉地铩羽而歸。草帽一頂都沒送出去,反而在腦子不太清醒的時候放了要補發最近幾年的白面和油。
周雲輝大概還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麽。直到第二天,他去見楊書記,跟楊書記提起這件事情,楊書記聽他許下了補發最近幾年的白面油之後,鼻梁上的眼鏡都吓掉了。
“你說什麽,你做了什麽承諾?”
周雲輝見他反應這麽大,心裏頓時有些虛,重複道:“我想将最近幾年少給知青們的白面和油都補發給他們,畢竟這是他們應得的。”
楊書記看了他一會兒,才深吸了一口氣。
為什麽楊書記明知道這些白面油不會足額地發到知青手中,還要逢年過節都要簽呢,就是因為要應付上面,這是規定。
楊書記将最近幾年他簽的紅頭文件都找了出來,放在桌子上,對周雲輝道:“你自己算一下吧,這幾年的,要是都補發下去,得消耗多少白面油。”
周雲輝看着那幾乎有一尺高的文件也傻眼了,光看這高度,不看具體的數量,都知道,這一定是一筆吓人的數據。
周雲輝硬着頭皮算了算,逢年過節都要發,一個知青二斤白面,二兩清油,逢端午中秋春節會更多,端午中秋是五斤,過年則要發十斤,還有肉之類的。這些東西,知青們見都沒有見過,要是補發,肉之類的不說,光是白面和油都要補發上萬斤!
雖然現在已經夏收了,但是除了交的公糧,農場還要留足夠的糧食自己吃。上萬斤白面就是幾萬斤小麥,換成大米也是一樣的,農場絕對拿不出這麽多糧食來。
楊書記道:“你要補發,稍微意思一下,也就得了,這麽多糧食,你上哪去找?”
周雲輝咽了一口唾沫,“李志遠他們家呢,這些年這些東西沒有發下去,他們肯定貪污了,肯定在他們家!”
楊書記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不滿。這件事他雖然沒有過多參與,但是逢年過節,李志遠也會給他送東西,這些他是收了的。要是認真查,他也要遭殃,所以現在楊書記并不想再翻舊賬。
“行了,農場沒有這麽多東西,你自己說出去的話,自己解決,你現在是場主。但是有一點,今年的新糧食不能動!”
周雲輝傻眼了,他其實當時想的是,一個知青二斤白面,一年到頭也發不了多少的,能用多少糧食?反正這件事他上臺之後就得做的,可是沒有想到這竟然是個天文數字!
冷汗從周雲輝的額發間冒出來,他呼吸了幾口,稍微平靜了一下之後,寬慰楊書記道:“這些文件他們都不知道,到時候少發一下,意思一下就行了。”
楊書記看了他一眼,“我最多能給你一千斤百米和大米。”
一千斤,也就意味着知青們每個人只能領到三四斤,這不是糊弄人嗎?周雲輝和楊書記磨了半天嘴皮子,總算是加到了兩千斤,這已經是極限了,他也知道,更多楊書記也不會同意給了。
算一下每個知青能分到八九斤,這大概也能打發人了。
周雲輝想得很好,只是沒想到這些在城裏就是知識分子的人,誰都不是傻子,在女知青們将周雲輝承諾要将糧食都補發上的消息傳出去之後,有知青們就開始捏筆計算這些年到底被吞了多少糧食,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不說往年,就說最近三年,他們少發的糧食都将近兩萬斤,清油一千斤。
這樣要是補發下來,每個知青能分到八十斤糧食!
這可将知青們都樂壞了。雖然辛辛苦苦幹幾年,最後只能分到八十斤糧食,可是有這八十斤糧食,今年接下來的日子,都能吃上飽飯了!
而就在知青們歡欣鼓舞的時候,承諾會補發最近幾年糧食的周雲輝卻放出了告示,一個知青補發八斤糧食。
知青們先是愣住,随即就爆發了強烈的不滿。
說好的八十斤變成了八斤,這換成誰都不幹啊!本來還指望着以前同是知青戰友的周雲輝當上了場主之後為大家謀福利,沒想到是另一個李志遠!
周雲輝是真的焦頭爛額。
而這時候,高語冬沒有參與知青們的抗議。農場裏的廣播室發出了通告,要招一個新的播音員。
高語冬最開始看到通告的時候,還有些驚訝。她以為徐柏松會直接任命她呢,沒想到要通過選拔。不過這對高語冬來說是一個脫離幹苦活的好機會,她肯定是要去試試的。
這通告是全農場都在發的,廣播站可是香饽饽,這樣的機會不是時時刻刻都有,想去的人多得差點在報名處擠破了頭。
高語冬也擠在人海之中,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報名表交上去了。
在報名處,高語冬看到了同樣來交報名表的林夢帆。
“夢帆?你也報名?”
林夢帆看到高語冬,看上去也驚訝,随即兩人一笑,雖然是好朋友,但是這樣的競争是避免不了的,大家各憑本事。
林夢帆笑道:“我也想來試試,我當時大學學的專業就是播音。”
高語冬還有驚訝,這還沒聽她說過呢。
兩人的普通話說得都不錯,還有其他的競争者,這名額能不能争取到還是兩回事呢。
兩人結伴走出報名處,在外面迎面就碰上了徐柏松。
徐柏松背着手,跟着人站在外面,看着報名處的人山人海。
他也看到了高語冬二人,主動伸手将兩人叫了過去。
“你們都報名了嗎?高語冬同志?”
高語冬點了點頭。
林夢帆看了徐柏松一眼,又看了一眼高語冬。兩人認識?聽起來,徐柏松還挺關心高語冬,既然這樣,徐柏松為什麽不直接将名額給高語冬呢?還弄出這麽大的陣仗。
徐柏松不認識林夢帆,但還是朝她點頭微笑致意,以示禮貌。
徐柏松濃眉俊眼,只是線條過于冷峻,可微笑的時候,臉上冰雪消融,剎那間春意暖濃。
林夢帆慌忙将目光移開。
跟徐柏松告別之後,林夢帆試探着問高語冬,“你跟徐連隊很熟嗎?”
高語冬搖了搖頭,“沒有的事。就是見過兩面,說不上熟。”
林夢帆聽她的口氣,不像作假,心裏沒來由地松了一口氣。
“咱倆公平競争,不管最後是誰當上了這個播音員,輸的那個人都不許生氣。”林夢帆又道。
高語冬連連點頭,“正是這個道理呢!”
徐柏松站在人群外面,他是連隊,對農場日常經營的事情可以不管,他算是管紀律管安保這塊的,但是他對日常經營也依舊有管理的權力,只看他想不想,他若是想,可以直接将楊書記都架空。
只是徐柏松不耐煩處理這些日常的瑣碎,所以他在知道了周雲輝惹出來的麻煩之後,并沒有做出表示。周雲輝現在雖然是新官上任,但是正是在考驗他的時候,其實說要将糧食都補發下去不錯,是應該的,只看他怎麽處理了。
周雲輝雖然現在已經是農場場主了,但是給他安排的宿舍還沒有下來,所以他還是住在原先的宿舍裏面。
“這該怎麽辦呢?好些人都在托我跟你說說,大家都是知青,沒道理這樣…”剩下的話董青山沒有說出來,原話是說不能這樣坑人。
周雲輝急得團團轉,他思考的方向是怎麽弄到這麽一大筆糧食,這麽多糧食在短時間內怎麽可能湊得出來呢。就算是農場的糧食有這麽多,也不可能都給他,楊書記批準的糧食就兩千斤,這麽大的缺口,叫他怎麽補?
董青山給他出主意,“要不就說那天你說的是補發今年的,今年的糧食就沒有那麽多了,一個人發個十來斤,差不多了。”
“就算是十來斤我也沒有,八斤就是楊書記批給我的全部!這些人怎麽回事,真是得寸進尺!”
周雲輝通過李志遠的事情知道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些知青若是不好好地安撫好了,說不定他這個場主的位子還沒有坐熱乎,就要被撸下來了。
可怎麽辦呢。
就在這時,又有人來了。是來找周雲輝的。
“周雲輝同志啊,雖然你現在是場主了,可是都是從知青過來的,咱們的難處你都知道,補發這點糧食可不行啊!”
周雲輝好說歹說,總算是将一屋子的人給送走了。
他一夜沒睡,總算是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既然話都已經說出去了,沒辦法收回了,現在還是要補發,只是不一次性補發,以後再慢慢地補,啥時候有糧食啥時候補,這樣也不算食言,眼前的難關也能度過去。
周雲輝想得很好,可是這方案一頒發下去,還是有人不滿。這不就是給他們開空頭支票呢,說是要補發,但是誰知道到時候補不補發。
但是這件事總算是平息下去了。
周雲輝剛上任就經歷了這麽一個事情,信譽度也大大損毀。
而高語冬,在經歷了第一次選拔,和林夢帆一起,成功地進入了第二輪、第三輪,到了最後一輪,只剩下三個女知青了。
高語冬、林夢帆,還有一個女知青叫宋英。
林夢帆果然不愧是上過一年播音專業的人,平時還感覺不出什麽,但等她拿起稿子念的時候,就感覺字正腔圓,很是專業。另外一個女知青宋英也不差。
高語冬就感覺壓力有些大,她畢竟不是專業的,只是發音比較标準。每天清早,她早起半個小時,就拿着稿子,借着微弱的晨光,站在小山崗上大聲地朗讀。
這天,她照舊拿着稿子站在小山坡上,夏天天亮得早,這時候有了微微的亮光,其實很難看清楚報紙上的字,她都是跟系統兌換了夜視技能。
就在她大聲的朗讀的時候,一個人影朝她這邊跑過來。高語冬沉浸在練習中,并沒有發現。其實這個人這幾天都從她背後路過,只是她沒有發現而已。
前幾天這個人都安靜地跑過去了,但是今天他停了下來。
他站在來那高語冬的身後,默不作聲,空氣中回蕩着高語冬循環練習的聲音。
等高語冬停下,身後響起一道人聲,“你的後鼻音和前鼻音發音不是很到位,後鼻音聽起來也像前鼻音。”
高語冬吓了一跳,轉頭看去。
此時晨曦已起,天光大亮,足夠她将身後這個的人相貌看清楚。
是徐柏松,他穿着一件白棉T恤,腿上穿着一條軍綠色的軍裝褲,結實的胳膊露在外面,看得到線條流暢的肌肉形狀,他前額頭發有些打濕了,稍顯淩亂,正叉腰站着,橘紅色的太陽緩緩從他背後升起,将他身上每一寸都鍍上了溫暖的顏色。
冷靜如高語冬,也淪陷在了這樣動人的景色下。
“怎麽了?不說話?”
高語冬驚醒過來,“徐連隊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徐柏松是北方人,他們那邊就是說普通話的,對普通話也更加敏感,小小的一點口音他都能聽得出來。
“決賽是三天過後吧?”徐柏松問道。
高語冬點了點頭。她也知道自己發音上面還有點毛病,她其實也可以跟系統兌換技能,但是她不願意這樣做,因為林夢帆要跟她競争,那樣對林夢帆太不公平。
徐柏松還是插着腰,看了看她,才說道,“你可以跟我對話,學一學我是怎麽發音的。”
前後鼻音對徐柏松來說,是有很大區別的,他能一下就聽出高語冬的不足。
高語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意識到這确實是難得的學習機會,臨時抱佛腳,也得抱對佛腳才行吧。
既然徐柏松好心願意幫助她,她也沒有理由瞎矯情,就利落地點頭,“那就要麻煩徐連隊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