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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顧德韶笑着撸串,看着丁冬。
丁冬辣的嘶嘶吸氣,卻還是一口接一口,吃得很香。
咬住一根竹簽,一拉,嘴角就滿是紅紅的辣油。她真是不能吃辣,才幾串就辣出眼淚來,眼珠子還緊緊盯着藕圓子,像個貪吃的小松鼠。
顧德韶覺得好可愛:“吃慢點,嘴角全是辣醬。”
“哦。”丁冬吃的正歡懶得擦,就伸出舌頭勾了一下,“沒了吧。”
顧德韶眸色一暗,“不在那邊。”
丁冬又換了一邊,粉嫩的小舌尖靈活地舔了好幾遍。
顧德韶:“行了。”
你再舔下去我就要窒息了。
低頭抽了一張紙巾給她,“擦擦。”
丁冬純良無害地笑了笑,“謝謝!”
心裏卻想:呵,這麽點刺激就受不了了,很饑渴嘛你。
撸完串,顧德韶又說要念舊想喝校門口的奶茶。
點了兩杯,付完錢,站在一旁等。
一男一女兩個小屁孩同喝一杯奶茶,你摟着我,我抱着你,膩膩歪歪在小店裏看些小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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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女孩子頭繩兒小飾品什麽的。
女孩拿起一個帶蝴蝶結的黑色橡皮筋,套在男孩手上,“我給你買個頭繩吧。”
男孩縮手躲開:“不要,男的帶這個幹嗎?”
女孩:“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小祖宗嗎?現在有女朋友的男生都會帶一根頭繩在手腕上,這樣別的小姐姐就知道你有主兒啦!”
男孩:“噫……太肉麻了吧。我不帶。”
女孩翻臉:“哼。”
男孩裝出不情不願的樣子去哄:“好好,小祖宗,怕了你了。”手一伸,“喏,給你男朋友帶上吧。”
一旁的顧德韶和丁冬:“……”
媽的。
一把年紀,戀愛技能連小學生都不如。
丁冬鼓起勇氣:“我……”
奶茶阿姨大嗓門:“兩位!奶茶好啦!”
把她後面要說的話直接給滅了。
顧德韶拿過奶茶,随意地說:“你也買根頭繩給我吧。”
丁冬:欸?
顧德韶笑着把奶茶遞給她:“這樣,別的小姐姐就知道我有主了。不是說好了要試試的嗎?我已經被你預約了啊,丁丁。”
丁冬:“……少肉麻了。”
最後還是挑了一根透明電話線的頭繩,上面有個小黃鴨,顧德韶皮膚白,手腕骨瘦瘦的,帶上去,給原本很斯文的裝扮,增添一份活潑可愛的氣質。
見他大大方方地戴到手腕上,丁冬低頭喝了一口奶茶,心裏卻和喝進嘴的奶茶一樣,甜到發膩。
奶茶喝完天黑了。
顧德韶又說要帶她吃麻辣小龍蝦。
丁冬真是服了。
別的男人處對象的時候,恨不得把自己最優雅最有品位的一面展現出來。
他倒好。
麻辣小龍蝦?
吃的滿嘴流油,辣的眼淚鼻涕一大把,龇牙咧嘴,醜态畢露……
正腹诽着,龍蝦來了。
顧德韶迫不及待戴上手術用的藍色橡皮手套,得意地說:“這個套絕對不破。”
丁冬:“……”
小龍蝦她一次也沒吃過,太髒了。
就算養殖的,也髒。
不吃。
上次去法國吃的什麽稀有藍龍蝦也就那麽回事兒。
這種髒兮兮的小東西還能指望個啥?
正一臉嫌棄着,顧德韶剝好了一只肥美的小龍蝦遞到她嘴邊,“嘗嘗?”
她勉為其難張口接住了。
卧、槽。
好刁鑽的鮮味!既麻又辣,異香直沖腦門——
這個味道太上頭了!
丁總在桌子底下戴上手套,伸長脖子問:“這個……怎麽剝殼?”
顧德韶:“你沒吃過麻小?”
丁冬:“……”
顧德韶笑:“看來你這日子過得比我想象的還要艱苦樸素啊。”
丁冬忍受奇恥大辱,低頭瘋狂剝蝦。
歷經千辛萬苦,終于剝好一只。
擡頭一看,面前堆起一座蝦殼山,顧德韶的。
丁冬覺得太寒心了。
這個男人是不是發自內心的不當她是女人啊?
哪有人處對象吃東西吃成……這樣……的……
一擡眼,看到對面的顧德韶正拿起一罐勇闖天涯,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
喉結随着吞咽的動作,有節奏的上下滑動,晶瑩的汗珠流下來,要命的性/感。
放下啤酒罐之後更是叫絕。
他白皙的臉上泛着些微紅暈,吃的太辣的關系,原本就很勾人的桃花眼霧蒙蒙的,嘴唇也有點紅腫,還沾着點方才喝過的啤酒,泛着誘人的光澤。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
真想把他就地正法,按桌子上,雙手綁起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
丁冬小口小口地嘬着啤酒,眯眼看着顧德韶,再吃一個小龍蝦,有種就着好菜下酒的感覺。
“老板啊。”丁總慢悠悠喊了一聲,“再來一盤麻辣小龍蝦,加辣。”
老板:“好哇!”
顧德韶:“點那麽多?”
丁冬:“你請客我就多吃點嘛。”
結局是整顆頭都辣昏了。
像被人拿拳擊手套按住腦袋連捶幾百下。
就這樣,顧德韶還說要吃燒烤。
這麽吃下去。
只怕明早菊花不保。
丁冬打死也不讓他買,一路拽着他的手,把人拖回了家。
洗完澡,一身沐浴露香氣的小仙男,香噴噴往身邊一躺,試問誰能受得住?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空其錢包,丢其臉皮,壓其獸/欲。
快了,快了,再忍忍,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放完假,回來繼續工作,學習,生活回到正軌。
顧德韶一旦開始上班就變得很忙,不是經常能回來,想一起吃飯,約好了臨時還是會被放鴿子,連她生日都沒時間一起過,丁總那個怨念啊。
想起有個朋友在很有名氣的整形美容醫院當經理,她聯系了他,看看有沒有薪水高,福利好,最重要,能按時休假的職位。
那朋友一聽顧德韶的大名,笑得十分尴尬:“你知道全國有多少家整形美容醫院私底下挖過他嗎?都開出天價了。像我們這種規模的,恐怕連約他出來見面都不夠格吧。”
“可至于?”
“你不懂,顧德韶的手藝那叫一個騷不過啊。”朋友笑說:“我是說他的刀法和技術,巧奪天工,穩健紮實,太騷了。不過,他不願意離開那裏,可能有他的堅持吧,你就別瞎操心了。畢竟這年頭,有點技術的都轉型去美容和其他福利高的行業,專攻整形修複重建的人,越來越少了。”
丁冬不信邪:“你們是不是開價太低?”
不夠我可以添點兒。
朋友就呵呵了,“年薪,八位數。”
丁冬:“……不來?”
朋友決絕道:“不來。”
服了。
這邊,和顧德韶的相處,沒什麽重大進展,那邊,她老爺子打電話來要人了。
丁政淳:“說好的第三季度計劃在産品組合中增加一個完全3D打印的橫向擴展籠呢?”
丁冬裝傻:“哎呦,老爸你懂得蠻多的啊,還知道橫向擴展籠啊!”
丁政淳:“少廢話,我不管你現在在做什麽,趕緊回實驗室來,女孩子一定要以事業為重!”
丁冬敷衍地挂了電話:“知道知道知道!”
然後又灰溜溜爬回工位繼續加班,做外科送過來的病例,根據醫院和病人的要求,一遍遍的修改,做條稱職的設計狗。
下班回家,在醫院門口看到一個老太太帶着小孫女,不知所措的樣子,路過的人行色匆匆,也沒人理會她們的求助。
丁冬走過去,一看,小孫女颌面發育畸形,嘴巴都合不上,估計吃東西也費勁,老太太無助地說,坐好久火車來找顧醫生,排了一天隊也見不着人。
丁冬嘆氣,我都排一個星期了也見不着啊。
但還是留了老太太手機,說幫忙問問,老太太可高興了,問她,手術費大概多少,八千三百塊夠不夠,這是她們僅剩的錢了。
丁冬:“……”
一個星期後,顧德韶晚上回來,見丁冬沒睡,就躺到她身邊,“問你件事。”
丁冬:別問,問就是欲求不滿!
結果顧德韶:“那個老太太和小孫女的手術費是你贊助的嗎?”
丁冬臉一紅:“什、什麽贊助的,不知道!”
“也對。”顧德韶說:“想想也不會,好幾萬塊錢呢,你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學我這個傻子做匿名慈善?”
丁冬:“哼,知道就好。”
偷偷摸摸泛濫一下同情心,還是被人發現了,丢臉死了。
顧德韶關完燈,順手在她頭上揉了揉,“我們丁丁真可愛啊。”
可愛的話,換個地方揉啊!
老揉我的頭,毛都要揉禿了!
不行,沒時間了。
再沒有進展……她就得兩手空空地回老家了。
但是看一看顧德韶,離得那麽遠,還背着她睡,啥也不幹,虧她剛才洗完澡還躺在床上好一番搔首弄姿,有個屁用啊!
第二天,顧德韶又有2臺手術。
為了等他一起回家,丁冬留在中心加了會兒班。
去手術室看看,還沒出來,就先走了。
路過急診室門口,手機響了,“結束了,在哪?”
“急症室。”
“等我,一起回家!”
“好的。”
丁冬雙手插袋,喜滋滋在門口等,看到一輛急救車開過來,醫護人員從車上擡下來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孩子,她站的近,看的實在太清楚,女孩子兩條腿全斷了,白森森的骨頭連着皮肉,放在一邊,半截身子血肉模糊。
一瞬間她臉全白了。
不由自主地後退,搖搖欲墜。
直到撞到什麽,被人轉過來,按進懷裏。
她聽到他熟悉的聲音:“別看。”
丁冬克制住發抖:“……沒、沒事,你先去看看她吧!”
顧德韶:“嗯。”
進去沒一會兒就出來了,神色有點沉重,“人沒了。”
丁冬心裏堵得慌。
顧德韶走過來,摟住她,“回家吧。”
丁冬點點頭,“嗯。”
一邊走,一邊不時看看自己健全的雙腿。
想想剛才那個女孩子。
能活着,真好。
感謝顧德韶。
晚飯都沒吃的兩個人,在家樓下點了兩碗蟹黃面。
丁冬食不知味地吃着碗裏的東西,腦子裏面亂七八糟的。
人生苦短。
趕緊告白。
就這麽想着,鬼使神差地開了口,“……寶寶,我有話對你說。”
顧德韶:“嗯。”
丁冬:“其實我……”
靠。
緊髒!
丁冬攥緊拳頭,“我喜歡——”
“吃SHI!”隔壁桌的男生突然哈哈大笑,問他的男性同伴,“你看這個蟹黃面,黃黃的,還黏糊糊的,吃起來像不像在吃SHI!”
丁總:媽的,老子殺了你啊!!
結果還沒起身,就聽到顧德韶說:“我也喜歡你。”
神啊讓騷騷來的更猛烈些吧~~
一百點紅包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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