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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為了掩飾罪行,丁冬趕緊放煙/霧/彈:“就是!最搞不懂這些人了,有錢有勢了不起啊?就可以玩弄人心了嗎?也不問別人願不願意,就擅自幹涉別人的人生!”
顧德韶:“不過,如果有一天,讓我見到這個人,我還是得好好感謝他。”
丁冬:“為什麽?”
顧德韶:“沒有這個人,我就改行做鴨了,也沒辦法實現人生夢想,施展一技之長。更重要的是,過了這麽多年還清清白白的,遇見了一塵不染的你。”
丁冬:死相……
嘴這麽甜就多說點啦。
顧德韶:“等感謝完了之後,再狠削他一頓!”
丁冬:行了你可以閉嘴了。
回了家,趁丁冬去洗澡的時間,顧德韶給金大洲打了個電話。
金大洲:“賢婿?”
顧德韶:“別裝了,您女兒剛才當着我和丁冬的面兒,把什麽都兜出來了。”
其實顧德韶心裏猜了個七七/八八,剛好趁着這個機會,旁敲側擊把話從金大洲嘴裏套出來。
金大洲果然心虛了:“豆豆就是個孩子,她……能知道什麽呀?”
顧德韶:“也沒說什麽,就是知道您當時收留我,是受人之托,至于那個人是誰,她不知道,我難道還不知道麽?”
金大洲:“……既然知道了,你打算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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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德韶:“當然是好好報答她了,不過我有一事不明白,還望師傅指點!”
金大洲:“言重了,徒兒直說。”
顧德韶:“她拜托你的時候,有沒有透露過原因?”
金大洲:“唉,說你聰明,有時候也是笨得很。你丢了工作,她為什麽着急啊?”
顧德韶何等靈活的思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以前聯想不到而已,現在經人一點撥,毫無聯系的種種碎片終于拼湊完整,真正的動機和原因顯而易見——
女孩子為了維護自尊心使出的障眼法而已,他早該明白的!
事實太過震撼,顧德韶禁不住頭皮一陣陣發麻:“那個撞斷腿的女孩兒……就是丁冬?”
金大洲滿足地嘆息:“你倆就是命中注定!”
顧德韶不敢置信地笑着搖了搖頭,怪不得她對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金大洲:“我聽說她在咱們院3D研究中心實習?呵,小姑娘臉皮薄好面子,喜歡你又不敢說出來,她家裏條件太好,怕你有壓力,不能輕松處對象吧,嬌生慣養大的孩子呢……小丫頭真是用心良苦了。”
顧德韶:“……”
金大洲:“你記得Romance當初與我院的合作嗎?”
顧德韶愣了:“也是她?”
金大洲:“Romance價格太高,不符合中國消費水平,全靠丁冬說服公司在整個大中華區将價格降低百分之三十,才達成的合作。我院也不負所望地達成銷量,這場合作才實現了雙贏,小姑娘還是有兩下子的。”
顧德韶感動的無以複加,她為他默默做了這麽多事又不說,還僞裝成別有用心的樣子接近他,他摸不準她目的那會兒沒少給她氣受……
他越想越忍不住一陣陣心疼:她怎麽那麽傻?
金大洲:“丁總不想讓人知道,可攔不住你這麽聰明,自己猜到了。不過你也是聰明人,自己知道就行,不要計較太多,千萬別說出來讓姑娘難堪!”
顧德韶笑:“還用您提醒?”
小丫頭一片好意關照他,後來發展成這樣的局面,也不是她本意。
他怎麽會跟她計較?
疼她都來不及!
丁冬想了一晚上,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她當初的想法很j簡單,自己害人丢了工作,就想法子找個地方讓他繼續上班。
誰料他醫術精湛,得到大拿垂青,還成了院長內定女婿?
一晚上顧德韶都在身邊陪着,也沒個獨處的機會,直到他進浴室洗澡,她才摸到陽臺上來打了個電話。
金大洲的聲音聽起來樂呵呵的,“丁總,這麽晚找我什麽事兒啊?”
“打擾了金叔叔。”丁冬壓低聲音:“關于顧德韶,我有事想問你。”
金大洲:“你說。”
丁冬一副頭疼的語氣:“我當初就是拜托您給他安排一個實習的職位……”
金大洲:“他自己能力太強,害得我手癢想收徒弟,怪得了誰?”
丁冬:“……”
金大洲:“顧德韶這人還真不錯,實誠,不忘本。什麽都好,就是人太單純,這年頭,各行各業水都深,更何況醫院,勾心鬥角、誘惑多……上頭沒人關照,很容易就失足了。”
“所以那些謠言……”
“別有用心的人瞎造謠傳起來的,叔叔還真為這事兒解釋去啊?越描越黑,就随它去了。不過……”金大洲不懷好意地笑道:“如今抱得美人歸,這不是正好稱了你的意嗎?”
丁冬:“……”
心事重重地睡下了。
夜裏夢到這事被顧德韶知道了,大庭廣衆下指着她的鼻子罵她恩将仇報,害他名譽受損老大不小還找不到對象成了老處男,罵着罵着就拿起手術刀把他給她接上的那條腿給卸了,舉起來像根金華火腿似的……
做了一晚噩夢把被子都踢掉了,第二天腦袋昏昏沉沉的,課都沒上完就請假回家了。
吃了點退燒藥躺在床上心裏像壓了塊大石頭。
丁總心裏憋屈。
一覺睡到天黑,被手機吵醒。
丁冬接起來,也忘了自己說什麽了,迷迷糊糊說在家睡覺,就挂了。
一會兒燈亮了,顧德韶風塵仆仆趕回來,摸了摸她的額頭。
他的手好涼啊,擱在腦袋上真舒服,她忍不住蹭了蹭,下一秒就被他一把撈起來抱出了家門。
再醒來是在醫院了,打了退燒針,挂了瓶藥水。
丁冬一睜眼看見顧德韶在旁邊量體溫,一開口,發現嗓子有點啞,“……你不是上夜班?”
顧德韶将吸管遞到她嘴邊,等她喝了幾口水,才道:“找其他同事換班了。”
“……這麽關心我?”
他說的理所當然:“你是我女朋友啊。”
丁冬心裏又甜又酸,“我想回家。”
顧德韶擡頭看看輸液瓶,“等水吊完了。”
小護士們來巡查情況的時候從這床經過,見了顧德韶笑眯眯打了招呼,眼睛還故意往丁冬身上來回看了幾次。
無論看多少次,大家眼裏也沒個驚豔的意思。
丁冬忍不住翻白眼兒。
她都燒了一天了,嘴唇都幹的起皮,臉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大家至于這麽失望嗎?
小護士們走掉之後,丁冬不高興地說:“我讨厭她們的眼神。”
顧德韶:“眼神怎麽了?”
丁冬:“大白菜被豬拱了一樣。”
顧德韶只是笑。
等水吊完了,小護士來拔針的時候,他特意說:“我女朋友怕疼,你輕點兒。”
小護士臉紅了,“顧醫生平時看着挺嚴肅的,原來……也是可以化成繞指柔的呀。”
丁冬都被人說的不好意思了,等人一走,就揪他大腿,“你報複心好強啊!”
結果顧德韶根本不聽勸,丁冬坐起來,要下床,說感覺好些了,可以自己走。
他卻制止道:“不,聽我的,我覺得你不可以自己走。”
說完不由分說,衆目睽睽來個公主抱,将人帶出病房。
所到之處,醫護人員紛紛駐足,捂嘴,瞪眼,驚嘆三秒。
丁冬羞恥地将整個臉都埋到他懷裏去了,“求你了,別騷了!”
路過的護士妹子忍不住對顧德韶說:“顧醫生,停車場在那頭,您是不是走錯方向了?”
顧德韶:“沒有。”
丁冬悶悶地問:“你還有別的地方要去?”
顧德韶:“我故意繞遠路在大廳兜一圈的,就是為了讓同事們看得清楚點。”
丁冬擡頭:“看清楚什麽?”
顧德韶:“我不是什麽院長內定女婿,我只是你一個人的寶寶。”
丁冬臉紅:該打退騷針了,顧騷騷。
顧德韶回到家就開始熬粥,礦泉水熬的白米粥,放點瘦肉和皮蛋,撒點蔥花和白胡椒,簡直粥中極品。
丁冬躺了半天,暈乎乎爬起來喝粥。
顧德韶将她按在床上,坐好,親自端了粥來,一口一口地吹冷,湯匙喂到她嘴邊。
丁冬:“……”
顧德韶:“怎麽,勺子喂不行,要嘴對嘴才肯喝?”
丁冬擦汗:“其、其實我可以自己吃。”
顧德韶:“我覺得你不可以,聽話。”
丁冬很被動地一口一口喝着粥,肉麻到每喝一口,都要揪緊床單的程度。
他本來就這麽騷的嗎!
還是……好“病嬌”這口?
為了驗證這個想法,她喝完粥故意軟綿綿地暈在那裏,對他說:“……我難受。”
顧德韶果然十分緊張,又是拿溫度計又是調弱光線的,“這樣舒服點了嗎?”
丁冬有氣無力的,“……嗯。”
顧德韶又去浴室端了盆熱水出來,“不想起床的話,我幫你擦擦手腳再睡吧?”
她依舊是氣若游絲地:“……哦。”
顧德韶忙完了,輕輕坐在她身邊,表情頗有些忍耐地說:“丁丁,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了行嗎?”
丁冬:“怎麽了?”
顧德韶:“……我會有沖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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