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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暖風四起,溫柔的風吹在床上風光潋滟, 被子下方露出兩條勻稱修長的小腿, 白皙的腿上暗藏着一朵朵暗紅色的小花,不用猜都知道這到底是哪位禽獸的傑作。
徐彧把屋裏的空調和地暖都統統打開了, 屋內溫暖如春。
他就穿着一條四角褲,不疾不徐的返回到床上,伸手扯了扯蘇安希蓋着半張臉的被子。
見姑娘不動, 随即幹脆伸出雙手往兩邊一壓, 半個身子撐在她身上, 低頭吻了吻她阖着的雙眸,見她閉着眼睛煽動了一下睫毛,這才輕言細語的對她說:“去洗澡。”
蘇安希渾身都黏黏膩膩的, 特別是腿根, 更是難受,奈何被這個徐泰迪弄得渾身軟趴趴的,四肢無力,只想這麽閉着眼睛魂游太虛的躺着。
“累。”
蘇安希剛開始跟徐彧還大言不慚, 棋逢對手的,被他連續前前後後來了兩次一下子就老實了,滿腦子都是那句當兵的男人惹不起,當兵從沒吃過肉的男人更是惹不起。
她現在總算是能理解曾經聽過幾個軍嫂同事私下聊的關于房事的事情。
其中一個說他當兵的老公的每次休假回來, 除了去彼此父母家, 剩下來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在床上度過的,一晚上随随便便用一盒TT的戰鬥力。
那會兒她閑來無事聽了一耳朵, 然後覺得太扯,聳聳肩,一笑置之,就不再聽下去,走人。
現在,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眨着眼睛盯着眼前這個越發神清氣爽的男人,她覺得不扯,一點都不扯。
徐彧笑意盎然,就着被子把蘇安希一把撈起來摟着,理了理她因為汗濕而被黏在臉上,嘴角和額頭上的長發,順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你這體格還得練。”
蘇安希這會兒乖巧極了,伸出光溜溜的手臂圈住徐彧的脖子,腦袋擱在他的頸脖處,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交付給它,這才悠悠的開口:“不是我體格問題好不好,是你……”
“埋怨我,嗯?”徐彧嗓音低沉輕柔,可這句話卻帶着幾不可察的調笑。
“不敢。”蘇安希輕輕一笑,這種時候就不要較勁了,得服軟,“很棒。”
果然徐彧很受用的‘嗯’了聲,一只大手在她光滑的手臂上來回的撫摸着,聲音也是越發的寵溺,“乖,我收拾收拾,你去洗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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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蘇安希松開手臂,掀眸看向徐彧,點了點頭,就起身下床。
然而她裸着瓷白的身體,背對着徐彧的時候,男人的眼睛裏又開始有了火苗。
當她站起來一邊随意的理了理一頭淩亂的黑發,如瀑布般的黑發遮蓋了她的蝴蝶骨,發尾打在背上跟肌膚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盈盈一握的纖腰還有若隐若現的指痕,挺翹的屁股也有痕跡,一雙細長的長腿有些艱難的邁着步子走進了衛生間。
徐彧看的移不開眼,當衛生間的門被關上時,他幽深的眸子閉了閉,壓抑住胸口那股無名之火,低頭時暗自飙了句髒話,四角褲裏又有反應了。
衛生間燈光柔亮,音樂溜進耳朵裏,讓人倍感舒适。
确實,蘇安希被熱水在身上一淋,渾身那股疲乏倒是消失一些,腿也沒那麽抖了,她靠在牆上低頭清理兩腿,就想哇的一聲哭出來。
身上深淺不一的草莓成群結隊,想到之前他那精壯堅硬的軀體在自己的身上耕種,臉一紅,踩着水花面向牆擡頭在花灑下沖刷着頭發和臉,摁下洗發水往頭發上抹。
清香的洗發水讓她閉眸感受四肢百骸的舒緩,耳邊變換着動感的音樂,她不自覺的輕聲哼唱起來。
倏然間,頭上多出了兩只手在幫她撓着,她一驚,正欲轉身就被大力摁着腦袋,男人低沉的聲音混着水聲對她說道:“別動。”
蘇安希不敢動了,怕又惹到他被吃幹抹淨。
她一邊伸手用水洗了洗被泡泡眯了的眼睛,一邊小心翼翼的問:“你進來幹嘛?”
“進浴室能幹嗎?”徐彧繼續幫着蘇安希輕輕揉着腦袋,語帶笑意的理所當然,“當然是洗澡。”
“你等我洗完了你再洗啊!瞎湊熱鬧……”
徐彧伸手拎起蓮蓬頭往蘇安希的頭發上沖水,手指穿過她的發絲溫柔而仔細。
“節約用水。”
蘇安希被徐彧這鬼扯淡的一句話給弄得哭笑不得,肉在砧板上,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了。
頭發上的洗發水悉數洗幹淨了,蘇安希這才轉過身來,徐彧把蓮蓬頭挂回去,這才拿着毛巾給她擦了擦臉。
蒸騰-->>的熱氣充斥着淋浴間,有點身臨仙境的感覺,可是兩人這□□的原始模樣,又讓她想到了兩個人。
亞當和夏娃。
她望着眼前這一堵人牆,白霧氤氲,騰騰熱氣,卻柔化了他冷硬的眉眼。
他的鼻梁挺直,他的嘴唇微薄,唇色淺淡,唇形卻像是名畫家寥寥數筆勾勒暈染而來,微微上翹的弧度恰到好處,異常完美。
就是這樣一張英俊的臉,年少時被她看進了眼裏,而今被她鎖在了心裏。
再一斂眸,他蓬勃的胸肌上那道疤痕就落入了她的眼眸中。
她擡起手,挂着水珠的指腹在他的左胸口上滑着,徐彧給她擦頭發的手一頓,喉嚨處那尖兒上下滾了滾,又暗自一咳,胸腔的震動連接着她的手指,跟着一起發顫。
“再亂摸,我不客氣了。”他沉聲警告。
“你說讓我看的。”蘇安希的手指在徐彧的心口上畫着圈,明明是撓着肌膚,癢的卻是心。
徐彧倒是沒脾氣的一笑,盯着蘇安希的臉說道:“成,整個人都是你的,還怕你看。”
蘇安希勾唇一笑,還很是認真的看了起來,除了胸口上的疤痕,排列整齊的八塊巧克力腹肌上也有一處有些年頭的舊傷痕。
“轉身。”之前做的時候,她能摸到,背上的不少。
徐彧聽着眼前姑娘一副正經的醫生檢查身體的口吻,實在是想提醒她他們現在是赤誠相見。
算了,他什麽時候在她面前有過原則,還不是她說什麽是什麽?
轉身後,蘇安希也不知道是被熱氣熏得眼睛又開始發燙,還是看到他緊致的背部上盤根交錯深淺不一的各種傷疤引得眼睛發燙,總之是發燙就對了。
她伸手去觸摸他的背脊,肩膀處有一個槍傷的疤痕,線條流暢且深凹的脊柱線交錯着幾條長長刀傷,色調已經很淺了,看得出年成已久。
“這是當卧底時留下的。”蘇安希這話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徐彧點了一下頭,撓撓眉毛,輕‘嗯’一聲。
他被蘇安希的手摸的渾身發毛,艹,真他媽的自讨苦吃。
下一刻他背脊一僵,那溫熱而柔軟的唇吻在了他的背上,渾身像是成千上萬只螞蟻在咬。
蘇安希吻遍了他背上,腰窩處,手臂上的每一處舊傷疤,徐彧暗自磨着牙齒,發現這女人就是妖精,還是最妖的那種。
“蘇安希,夠了啊!”他啞着嗓子一轉身,警告。
“不夠。”
蘇安希望着徐彧,眸中一閃而過的固執,她上前吻在他心口的那道傷疤,整個人都簇進他的懷裏,甕聲甕氣的說:“這些年你受的這些傷我都不在,現在算是給你補回來。”
徐彧無奈的一笑,伸手攬着蘇安希揉了揉她濕漉漉的頭發,說:“從今往後,你守着我,我也守着你,嗯?”
“說話算話。”蘇安希擡起頭,認真的點點頭,可是下一秒卻讓徐彧恨得牙癢癢,“徐隊長,你好像……石更了……”
“蘇安希,你找死是吧?”徐彧咬牙切齒。
蘇安希踮起腳尖,往徐彧唇上湊,齒間裏是她勾魂奪魄的聲音,“要不,再做一次,別太久。”
徐彧本來心疼她,打算自己解決,沒想到他這心肝寶貝這麽體諒他,他一把将蘇安希摁到牆上,蓮蓬頭的水灑在他們身上,如潺潺流水順流而下。
徐彧反客為主,重重咬上蘇安希的唇,啞着嗓子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蘇安希摟着他的脖子,嗤笑,“得了便宜還賣乖。”
衛生間裏的音樂換了曲目,歐美女神富有磁性的嗓音就像是一記最完美的催|情藥,在煙氣袅袅的不遠處,随着音樂尋找愛的國度。
“I miss you when the lights go out”
“It illuminates all of my doubts”
“Pull me in, hold me tight”
“Don't let go, baby give me light”
“I miss you when the lights go out”
“It illuminates all of my doubts”
“Pull me in, hold me tight”
“Don't let go, baby give me ligh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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