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轉機

第54章 轉機

◎這出意外蓄謀已久。◎

這樁糟心事自然出自凝理的手筆。

操辦白事對冠懷生來說并不算難, 他甚至能把各個流程都事無巨細地走一遍。但時間不允許他把太多精力耗費在這方面。

今晚這出意外蓄謀已久,是凝理在公然挑釁。

蘇嬷嬷之死的消息并沒鬧大,反而被冠懷生控制在寧園之內。這夜到次日天明,他不曾阖過眼, 備棺封棺, 挂白幡撒紙錢, 最終把蘇嬷嬷葬在後山田野裏。

他習慣了有蘇嬷嬷的默默陪伴,這份輕柔的母愛讓他荒蕪的心享受過些許慰藉。蘇嬷嬷最喜歡在後山散步, 如今,她的墳頭落了一層晶瑩的雪花。那雪花一片一片地落,仿佛是一長串排列有序的淚珠, 啪嗒、啪嗒, 不覺間攢了很多。

草草走過一番流程, 冠懷生又核查出那兇手婢子的身份。婢子連夜出逃, 以為自己能在冠懷生查出真相前逃出城,不曾想, 她還是低估了冠懷生的手段。

她被帶去審問,不等獄卒問出話就已服毒自盡。

那毒藥粉被她藏在牙齒裏,冠懷生因晚來一步,沒能提前卸了她的下巴, 到場時眼睜睜地看着她毒發身亡。

婢子沒留下一點有用的消息,她一死, 目前掌握的所有線索便斷在這裏。

獄卒滿臉驚慌, 冠懷生卻說沒事,兀自寫了道訴狀, 讓獄卒托人送到宮裏。

複又折回寧園, 把雲秀與一位知情侍衛叫來。

原來治山走前多留了個心眼, 他知此行兇險,特意留下一人待在寧園。萬一中間出了差錯,這侍衛還能還原事情始末。

冠懷生先問雲秀:“她要去蘇州,你怎麽不攔着她?你難道不知蘇州有多兇險?”

雲秀把眼淚一抹,懊悔道:“世子了解姑娘的脾性,她堅定要去做哪件事,就算大羅神仙下凡來看管她,她也能找個機會逃出去。姑娘自知此行兇險,她怕我再遇害,就領着治山等一幫暗衛坐船去了。我……我實在攔不住……又看姑娘胸有成竹,說到了蘇州有凝家相助,便不再勸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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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懷生把眉頭狠狠一皺:“凝家相助?”

雲秀想起凝家來信這事,便把信上所寫與凝珑的反應一一說給冠懷生聽。

“原先姑娘一直在打聽先夫人那堆遺物,這是她的心結。如今聽凝家大哥講遺物有着落,姑娘自然萬分想去。”雲秀還當凝家是個好人家,“我跟着姑娘在凝家待了數年,老爺夫人雖性情涼薄,但生死關頭一定是會護着姑娘。”

冠懷生暗自長嘆。如今的凝檢與巫教派蛇鼠一窩,恐怕是借遺物與探親的由頭在蘇州設埋伏呢!

提到信,侍衛也有話要說。

他道:“治山再三勸夫人一定要給世子留信,信上道明她的去意。我窺見夫人走前曾把蘇嬷嬷叫到屋裏囑咐事,須臾蘇嬷嬷自屋裏出去,懷裏揣着一封信。想是夫人把信遞給蘇嬷嬷,再由蘇嬷嬷交給世子。”

是了,這樣推算下來,那卧底婢子意欲毀掉信,致使平京城與蘇州兩處信息傳遞有差,挑唆小兩口彼此猜忌,要把京城攪亂,好為巫教派叛反争取時間。

雲秀搭腔道:“姑娘叫來蘇嬷嬷進屋時,我正待在屋裏給嬷嬷熱茶。待的時候不長,只聽見姑娘說:‘屆時嬷嬷告訴世子,今晚我離園赴宴,就住人家家裏不再回來了。’想那信上便寫着這緣由。”

冠懷生卻覺事情沒那麽簡單。

那封不知所蹤的信,或是被婢子傳出了城,或是早已被她燒毀。信上絕不僅僅寫着赴宴這重拙劣謊言,凝珑定還有其他話要對他說。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凝珑雖有時處事任性,但絕不是無頭無腦的蠢人。

相反,她相當聰明,能夠在劣境裏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成功轉圜。此去蘇州,是要躲他,享受短暫的虛假的自由,更重要的是要探清巫教派在蘇州的排兵布陣,再争取把馬雲娘帶回來。

倘若他還是幾月前的毛頭小子,此刻定會為她的擅自逃離而感到憤怒。

然而日月交替,歲月輪轉間,他不僅慢慢摸索到惹她喜愛的竅門,更是學會了如何信任枕邊人。

他相信凝珑不會貿然離京。

在絕對的相信面前,再多挑撥離間都發揮不了作用。

查清園內還有沒有巫教奸細很簡單,冠懷生花了半個時辰就成功查出奸細。兩個奸細,一個是小廚房的胖廚子,一個是被調到後山養鹿的婢子。這倆奸細沒有偷襲蘇嬷嬷的那個婢子聰明,腦袋反應慢,還未來得及狡辯或是服毒自盡,就已經受了幾道酷刑,之後撐着一口氣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冠懷生涼薄地瞥了眼倆奸細:“就地處死。”

說罷便離開了刑所。

他回到卧寝裏,出神地坐在床邊。

拔步床的床幔依舊婀娜晃動着,仿佛凝珑還待在床榻裏睡着,會像平常那樣,翻過身摟住他的腰,輕聲問他在想什麽。

“想你有沒有留下別的信息。”

冠懷生不禁出聲低喃。可這次她沒再捧場地回應他。

冠懷生手裏捏着幾張寫滿字的紙張,全都是奸細交代過的有用信息。

信鴿腿上綁着的小紙片上寫道:“計成。”這是要送到蘇州,告訴凝理:凝珑已經上當,蘇州設下的埋伏可以動了。

雖然這密信被他及時攔下,但據奸細所說,巫教派傳遞消息一向是多途徑并行。飛鴿傳信,地下暗道接頭,特定地點做特定标記……無論如何,消息一定會傳出去。

所以那頭凝理一定知道計謀已成,估計正在做下一步的規劃。

這計蓄謀已久,先是提前放出快慢船消息,讓凝珑以為昨夜那班快船是年前最後一班,機會一旦錯失不可再來,從而催促凝珑連夜出發,不容她細想細節。巫教派把消息壟斷的效果發揮到極致,假以亂真,使凝珑分辨不清真假消息。

蘇嬷嬷的死是為混淆視聽,好讓冠懷生能忽略蘇州那頭,等他耐心處理完園內雜事後,蘇州那邊已經得手。

蘇嬷嬷先前用藥湯吊着命,身子浮腫虛胖,冠懷生其實早已做好了給她置辦身後事的心理準備。只不過到頭來沒想到她會慘死池中,心裏亂糟糟的,又是唏噓又是怨自己疏忽。

不過當下心裏想的更多的還是乘船歸去的凝珑。

他怕她也要離他而去。

雪勢轉大,風聲也呼呼地催打着窗。屋裏的榉木窗關得不嚴實,冷風一吹,窗戶就斜開一條長縫。

霎時屋裏的竹簾帷幔都被刮起,冠懷生也被風吹得頭疼,正欲起身去關窗,目光卻突然落到了妝奁臺那邊。

凝珑輕裝出走,妝奁臺上各種金銀簪珥還都平擺在桌面上,沒來得及收拾。

桌下方,四條桌腿與一道隔板置成一個放雜碎物件的小空間,眼下正有個落灰的小木箱在隔板上面放着。

按說小木箱裏該擱着不少物件,可風一吹,那木箱便哐當哐當地掉到地上,笨拙地滾了幾圈。

聲音清脆,倒像是什麽都沒裝。

木箱前是一把精巧的木鎖,冠懷生一眼就認出那是先前他給凝珑造的一把機關鎖。後來特意交代,這鎖結構精巧,可鎖重要私物。

想到此處,他眉眼帶喜,先關緊門窗,又撬開小木箱。

只見小木箱裏放着一個更小的木箱與更難解的一把鎖。将其解開,又是一個箱與一把鎖。

解到最後,只有一張拇指高的紙片:

“此行兇險,倘或七日後我與雲娘未歸,務必果斷平叛。”

寥寥數字,卻叫冠懷生的心跳得一下比一下快。

凝珑什麽都知道!

但她仍舊要去!

她知道,只要不平巫教,這萬裏江山随時會換了人管。她把自己放在最前,一旦李昇失勢,程家必不會落得好下場,她定會死得凄慘。她自不願看辛苦謀來的榮華富貴白白流走,所以會傾盡全力助李昇與程家扳倒巫教派。

她深知她已身在局中,不得不謀。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冠懷生的砰砰心跳聲裏,有一聲是因看清她的英雄情懷而感到激動。

她留下這紙條,也是在告訴他,七日內她會争取把一些重要信息傳來。倘若七日毫無音訊,那就說明南方形勢嚴峻,他們不能再等,要凝聚士氣将巫教逆賊全部擒拿。

*

禁中。

李昇下了朝,召來幾位信得過的老臣聚在垂拱殿裏。

他們尚不知該出何種計謀對付巫教派。

這時冠懷生恰好進了殿。

冠懷生将在寧園産生的種種猜想說給李昇聽。李昇當機立斷:“屯糧聚兵,在從京城到蘇州這段道路上設各種埋伏,靜等逆賊上鈎。盯緊各口岸,檢查來往各艘船只,不得馬虎。注意從蘇州遞來的各種消息,做好對戰準備。”

這算是給殿內的諸位朝臣都吩咐了任務,朝臣各領其職,冠懷生當前要做的要緊事就是盡力與身處蘇州的凝珑取得聯系。

交代完畢,李昇遣散朝臣,獨獨留下冠懷生。

李昇有帝王敏銳的直覺,可有時警惕心也不免過重。

他信任冠懷生,原本也因程凝兩家是姻親的緣故,同樣信任凝家。結果凝檢凝理都詭計多端,辜負了他的信任。所以他一直以來也提防着凝珑,畢竟凝珑在凝家寄養多年,人心隔肚皮,誰知她有沒有叛變呢?

當然,當着冠懷生的面,他不會直接說出對凝珑的猜疑。

李昇坦白道:“其實凝珑能傳來有用消息最好。我并不想這麽匆忙地與巫教派開戰。他們來京城打仗,優勢在我。但我們若去蘇州打仗支援,其實勝算不大。若能等到一個合适的時機……”

冠懷生打斷他的話:“凝理不會等陛下遇到合适的時機再宣戰。戰線拖得越長,局勢越是不利。”

李昇說是這道理,“但在我們原本的計劃裏,蘇州這事在意料之外。你忘了麽,最初我打算讓你借着‘散心’的名義光明正大地帶凝珑去趟蘇州,能勸凝檢回頭是岸最好,勸不了就先把凝檢與岑氏處理掉,折凝理羽翼。這樣一步一步慢慢來,最終把凝理逼到困境裏,在他做亡命掙紮時,将其一擊斃命。”

冠懷生回:“現如今凝理那邊出了先手,陛下心覺事發突然,便不抱希望地想把凝珑當棄子舍棄嗎?”

這話直接戳破了李昇欲蓋彌彰的僞裝。

他尴尬一笑:“我可沒這樣想。她是你的妻,我怎會把她當棄子?”

冠懷生對李昇的疏離感更強。他知道李昇一直忌憚凝珑,但從沒想過李昇竟會漠視她的生死。

冠懷生無法接受任何人把凝珑當作工具來用。

他冷漠地站起身,朝李昇躬了躬腰:“臣無法坐以待斃。三日後,臣會帶兵潛入蘇州,務必會給陛下帶來好消息。”

語氣充滿疏離,說罷就離殿而去。

李昇萬般無奈地嘆口氣。

為榮王,他能照顧好兄弟的面子。為君王,他便不能只照顧好兄弟的面子。

剛才,他話裏故意引出要抛棄凝珑這重意思,是想看看冠懷生到底有多在乎凝珑,會不會因一個女人與他鬧翻。倘若冠懷生有一分遲疑,他就會加深對凝珑的質疑。但冠懷生從始至終都完全信任凝珑,甚至為了她,跟他這個君王鬧了個不愉快。

因此事,李昇對凝珑的猜忌少了許多。

倘若這次凝珑能把馬雲娘安全帶來,那他也會放心信任她。

*

睡了一覺醒來,眼前到處霧蒙蒙的。過了片刻,天上飄起飛雪,嘩嘩地落在船板上。船板濕漉漉的,經常有人滑倒。

凝珑不願出洋相,幹脆找了個偏僻安靜的角落獨自待着。

又隔了很長時間,船上人來人往,治山不顯眼地走進一間小廂屋。

“雲娘就在這道船上。”他低聲說道。

凝珑正握着把劍來回耍,試圖重現當日巫教教首耍劍的那套詭異姿勢。

聞言,她眸裏閃過驚喜:“當真?她在哪裏?”

治山:“這道商船分為上、中、下三等船廂。上等廂住有錢的貴客,下等廂住卑賤奴隸。中間一層的船廂負責導航掌舵、溫煮冷食、浣洗貴客衣物。雲娘被兩位刀疤臉壯漢綁着,關在一小間擱置爛鍋破盆的廂裏。”

凝珑冷哼一聲:“昨晚上船時我便發覺其中有貓膩。掌舵老頭硬要推我上另一艘船,他拿刀割開栓繩,那姿勢一看就是巫教中人。我假意上船,等他們放松警惕後,又偷摸溜到另一艘船上。”

治山:“原來夫人先前堅持不帶雲秀,是因要挑另一位姑娘做你的影。”

凝珑說是,“自知道世子養了你這個影後,我也讓他幫我養了個影。如今在外人眼裏,‘凝珑’還待在原來那艘被巫教教徒監視着的船上。而我,無意挑了這艘船,沒曾想還發現出個意外之喜。”

她沒想到雲娘就待在這艘船裏。

“你派人多盯着那倆壯漢,選準合适的時機動手,将雲娘解救出來。再與京城那頭取得聯系,争取在靠岸前把雲娘送回京城。”

這些事聽起來頗有難度,但對于打小跟着冠懷生摸爬滾打的暗衛隊來說,并不算難做。

封號承襲,榮華富貴共享。但若想把高位坐牢,必須提起十二分的謹慎。

凝珑倏地很佩服冠懷生,不是女人對她的男人的佩服,而是真心佩服他能躲過明槍暗箭,活到這般年歲當真不容易。

她沒他的家世,心眼或許也沒他多。

最初想逃出蘇州,她沒把緣由想得那般複雜。她就是想嘗一嘗獨身逍遙的滋味。

中春蠱前,她跟凝家拴在一起。中春蠱後,她跟冠懷生拴在一起。

她好像總是充當着附屬品,從來不知道獨立是何滋味。

出逃清風鎮雖然失敗,但在鎮上逛市集時,她真切地感受到了“自由”。

出逃會上瘾。成也好,敗也好,至少她曾享受過。

凝珑想了想,她似乎從來不怕出逃失敗,再被冠懷生抓來會有甚惡果子要吃。

也許正像雲秀先前曾說,她雖不在意冠懷生,但卻仗着他的寵愛恃寵而驕,愈發無法無天。

次日黃昏,治山帶傷來找她:“雲娘已被送回京。”

如何解決壯漢,如何劫走雲娘卻不驚動船上的其他眼線,如何把雲娘送回京。

這些細節凝珑通通不關心。

她的性子跟冠懷生愈發相像。當倆人都是絕對的上位者時,他們一樣殺伐果斷,只看結果不看過程。

凝珑瞥了眼治山的傷。不致命,但需好好修養幾日。

她本不想說安慰話,可當瞥見“程延”這張臉時,不由得動了幾分恻隐之心。

凝珑放輕話聲:“你還好嗎?”

治山說不要緊。

凝珑“哦”了聲,“好好養傷呀,你還得繼續保護我。”

聽罷這句話,治山立馬幹勁十足。此刻要緊也是不要緊了,他恨不得讓身上的傷口一夜間就變好。

*

雲娘被送到寧園裏。

進了園,她終于敢放聲大哭。婢子把她帶到冠懷生身前,因雲娘知道凝珑與冠懷生是一對夫妻,想到那位神仙姐姐,她心裏又委屈又感動。

冠懷生正伏案處理公務。

屋裏燭火葳蕤,靜得連掉根針都能聽見。

驀地闖來一陣啼哭,冠懷生蹙緊了眉頭。

擡眼看去,雲娘衣衫褴褛,身上裹着一張四四方方的麒麟被。她越哭越大聲,慢慢朝冠懷生走去。

這架勢讓冠懷生以為凝珑已經丢了命。

他不知該作何反應,只覺心倏地就不再跳了。

只覺遭了當頭一棒,把他砸得暈暈乎乎,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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