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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刀疤男他們這種營生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只要沒被抓住就無所謂,但一旦被抓住了,在這個朝代可是重罪。

“沒有,大人明鑒啊!是童家欠我們錢,欠債還錢,我們就是來要錢的,其他什麽都沒做啊。”

童彩花這會兒哭的更厲害,但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是光打雷不下雨。

“說我們欠錢可有什麽證據?連證據都沒有就過來強搶民女,真的是不把知縣大老爺放在眼裏。知縣大老爺,他們連一張我們家欠錢的文書都拿不出來。這青天白日,真的是沒有天理了!”

這麽一頂高帽扣下來,可把刀疤男一夥吓得臉都白了幾分。本以為是小丫頭片子用來吓人的知縣,怎麽真跑這地方來了。可太巧了。

“大人,文書剛被這小丫頭給吃了,所以才沒有了啊。”

童彩花低着頭偷笑,身子一抖一抖的就像是在發抖。當然是巧,可不是巧嗎。原書裏知縣大老爺的确是今天來了她們村裏。可也只是去村長家附近看了一圈便回去了。

這還是原書裏葉紅裳感嘆自己命苦時才提到的,明明知縣就在村裏,卻還是錯過了。

之所以知縣繞路跑到童家這兒,是因為昨夜童彩花出門,在知縣本來應該走的那條路,撒了不少的羊糞蛋子還有牛糞啥的。他們這村裏人看見這些自然是習以為常無所謂。

可堂堂知縣,那一雙靴子就得多少銀子,咋可能去踩牛糞。所以就找了幹淨的路走。

雖然童彩花不知道知縣來這破地方是做什麽的呢,但是既然來了,就得讓她好好利用,只是吃了文書還沒用,因為避免不了之後刀疤男來報複。

所以只有用這招,直接将這夥人連鍋端了,才能永絕後患。

知縣眼神挨個掃到刀疤男一夥人的臉上,眉頭皺了皺,“吃了?荒謬!”只見他大手一揮,“來人,把他們都給我綁了,壓回去受審。”

伴随着一陣求饒聲,刀疤男一夥人就這麽被帶離了童彩花的視線。

“謝謝知縣老爺。謝謝知縣老爺。”葉紅裳都快哭出來了,壓在心頭的一塊石頭都落了地,今後他們家雖然還是窮,但起碼沒了負債,日子也能好過些。

知縣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是象征性的安慰了兩下童家人,便帶着人離開了。

當所有人都走後,葉紅裳趕緊抓住想要溜走的童彩花。

“彩花,你可要吓死大嫂了。剛才若是知縣老爺沒來可咋辦啊。”

童彩花象征性的認了錯,誰讓她有上帝視角呢,所以知道這本書故事的走向。就算今天真的沒有知縣來,她也有別的辦法解決這一夥人。

最近解決了這麽一樁大事,很長一段時間就沒她什麽事了,正好研究下系統給的金手指到底是什麽。

這個時辰,葉紅裳那個老相好應該就要過來了,她想了想原書中,有很長一部分篇幅講的都是葉紅裳和她那男二號老相好的故事。

童黑葉去世之後,這個男二號就一躍成為了男一號,默默守在葉紅裳的身邊,但是苦情文的尿性就一定要是,女主有一顆聖母之心,絕對不可以再嫁他人。就得當寡婦當到死。

童彩花對此非常的嗤之以鼻,她愛看苦情文卻不代表就能接受苦情文的這些邏輯。她既然穿過來了,還就要替葉紅裳找到人生的第二春了。

“嫂子,我種地去了。可能晚點回來,不用給我留飯了。”

撂下一句,童彩花拎着自己的好夥伴鋤頭撒歡似的就跑去了地裏。

她了解到原來那天看到的幾百畝地還真都是席真珩的,據葉紅裳說,席真珩家本來就是這快的地主,但是他父母很早都過世了,剩下的都給了這唯一的兒子。

而童家本來也是沒有地的,不過是因為席真珩從小和童彩花就認識,關系很好,所以童彩花願意去幫席真珩沒事種種地,培養一下感情。

到了地裏,童彩花看了一圈也沒見着席真珩,估計是還沒起來。反倒是地裏有不少席真珩雇來打理的人。

那些人見了童彩花就跟見了什麽似的,親切的像是一家人。

童彩花在簇擁之下被帶到了一塊明顯什麽都打理好的地上,滿臉的問號。

一個大娘塞給她了一個西紅柿讓當零嘴吃。她吃完了西紅柿,鋤頭扛起來剛砸下去。就收獲了一片叫好聲。

她被盯的渾身發毛,忍不住道:“那個......你們能別看我了嗎。”

她剛說了一句話,剛才那大娘就喜極而泣,握着她的手言辭激動:“彩花啊,好孩子,現在果然正常了,真不傻了!”

周圍人紛紛迎合。

“彩花聰明了。”

“彩花不傻了。”

“彩花你想什麽時候嫁給真行啊?”

童彩花被這左一言右一語的弄得發懵,直到聽了最後一句才連連搖頭:“不嫁,誰說我要嫁給席真珩了。”

那人疑惑道:“真行一早上過來自己說的,你以後就是他媳婦了,還讓我們以後把你的活都幹了。你在旁邊看着就行。”

童彩花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就說席真珩那天怎麽被她拒了還那麽淡定,合着在這等着她呢。

“行。真行。”她咬牙切齒的繼續刨地,把本來種在哪兒好好的菜種子都給翻了出來。

看童彩花一幅正在氣頭上的模樣,旁邊本來圍着的人也都紛紛散去,各幹各的去。

她一邊生氣一邊刨地,很快就過了兩炷香的時間。

【恭喜宿主獲得美貌值+5,當前智慧值50,美貌值35,體力值70,主線任務進度5%,請繼續努力哦。】

童彩花停下動作的手,微微一愣,在心裏問:“滿分是100?”

【是的。】

智慧值好歹是過了一半,還算可以,但體力值為什麽這麽高?美貌值為什麽這麽低?

穿過來這麽多天了,童彩花一直沒有機會能夠照個鏡子,這具身體黑瘦她是知道的,這書裏有寫,其他的就沒了。

“鏡子,我想照鏡子!”她聽到自己美貌值僅有35簡直都要崩潰了,不管不顧的就向旁邊正種地的人要鏡子。

但是這村裏村外來種地的誰能随身揣鏡子。

問了一圈都沒人有鏡子,童彩花欲哭無淚,幸好一個大爺朝着她招了招手,說自己家就在地旁邊,家裏有鏡子可以讓她先照一照。

懷着沉重的心情,童彩花去了大爺家裏,看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鏡子。

她開始還閉着眼睛不敢去看,直到睜開眼睛了才看清楚鏡子中的自己。這麽一看好像也還行。

童彩花如果以前能給自己的臉打個八十五分的話,現在應該也能有個五十分,這具身體的臉,雖然比較黑,但是五官長得都不錯,本來才十幾歲各方面都還沒長開。等她好好保養保養,臉白了,五官張開了,估計不比葉紅裳差。

松了口氣的同時,她又想到自己還在別人家呢,趕忙向那大爺道了個謝。順便唠了兩句。

這大爺姓錢,已經六十多歲了,只身一人住在村裏,妻子十年前就去了,兒女都去了鎮上,沒人管他,席真珩看他孤苦無依,所以給了份活幹,好歹能靠自己生活。

童彩花也是這個時候,才真正有了自己生活在這本書中世界的感覺。《苦娘》這本書視角只是放在了葉紅裳的身上。對于其他人向來只有寥寥幾句的介紹。

就像是這個錢大爺,或者是席真珩。都是書中從未介紹過的人物。

童彩花大致知道了錢大爺家的情況,想着以後有機會可以多過來陪老人聊天。才剛做了別,還未離開呢,就見一個四十多的男人從外面進了院子。

錢大爺出來送童彩花的時候,也看見了這人,本來還在笑着的臉突然拉下來。

“你回來做什麽。”

那男人撓頭,尴尬的笑了笑,“爹,我回來看看你。”

錢大爺別過頭,語氣不善:“我這糟老頭子,可受不起你來看。”

童彩花看到男人的臉,就知道這應該是錢大爺的小兒子錢寶了。父子兩個長得有五分相似,不過錢寶的臉上滿滿的都是虛僞。眼中都寫着算計。

她以前在圈子裏混的時間長了,看人一般都很準,尤其是這種類型的人,更是一看一個準。連自己老爹都能不管的人,時隔多年突然回來,能有什麽好事。

果然,就見錢寶放下撓頭的手,笑眯眯道:“爹,你手頭還有多少銀子。能不能給我點兒。”

錢錢錢,又是錢。童彩花這兩天啥都沒幹,光是和要錢的打交道了。剛解決了自己家要錢的人,這來了趟別人家,又遇到要錢的。

錢大爺氣的發抖,抓起旁邊立着的掃帚就朝着自己兒子丢過去。

“沒錢,滾!”

錢寶躲開掃帚,旁邊還有童彩花在場,臉上的表情表情明顯有些挂不住,但還是好聲好氣的說:“爹,你別生氣啊,小心氣壞了身子,要不這樣,就當我管你借的。等以後有錢了我還你。”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要是不想氣死我,就趕緊給我滾遠遠的,別讓我再見到你。”

童彩花看錢大爺氣的腿都站不穩了,趕緊上去扶了一把,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剛才對她錢大爺顯得特別慈祥和藹,卻對自己的親兒子這麽兇。

可想而知,錢寶以前是做過多大的錯事,這麽傷錢大爺的心。

“爹!你說啥呢,我好歹也是你兒子,什麽死不死的。”

“你還知道我是你爹啊。你娘死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回來看她一眼,現在又沒錢了,知道跑回來叫爹了。”錢大爺說着又抄起空着的竹籃朝着錢寶扔過去,“我告訴你個不孝子,晚了!”

錢寶這下也來了氣,本來他年紀也不小了,但是行為舉止卻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被罵了兩句就忍不住,把那甩過來的竹籃一把抓住,生氣的往旁邊一踹。

“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你至于現在翻出來嗎。娘當初那麽寵我,不就是沒見到她最後一面嗎,她肯定不會怪我的,哪像你,對自己親兒子都這樣,活該一輩子呆在這破地方,直到死。”

不要說是錢大爺了,這話說的童彩花都直來氣。恨不得錘爆錢寶的狗頭,讓他立刻跪下給自己爹道歉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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