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公開
番外公開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
趕上了周末,大清早的起床,還來不及洗漱,微信群裏就先炸開了鍋。
[凱子:走走走,去釣魚啊!]
[大鳴:可以,我新買了一套露營設備,剛好拿出來給哥幾個享受一下]
[A客戶經理楊禹炀199XXXXXX:我估計得晚點兒,有人過來看會館,論加班還得是客戶會]
[凱子:池哥人呢,還沒起?@池]
[大鳴:池哥最近起得有點晚啊,經常都是快中午了才在群裏回消息,哥,咱可不能偷懶,你要保護好你的腹肌啊@池]
[凱子:對了,小橋妹妹來不來?一起來玩啊,跟哥哥們露營很好玩的,只要出人來玩,啥也不用幹@小橋橋橋]
………
………
簡橋被手機震得頭疼,拿起來看了眼時間,才早上七點半。
這都什麽人啊,起這麽早?!
簡橋習慣了作息不穩定的生活,前天趕稿,熬了個大夜,一覺睡到現在。
池與溫已經起了,按照他現在的作息,這個時間大概率是在健身房裏。
本來不想搭理,但想了想,簡橋還是認命地拿起手機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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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點去,我才剛睡醒,前天趕稿熬狠了,你們起得也太早了]
[凱子:趕稿??趕什麽稿?是在準備發布會的演講稿嗎?]
[大鳴:要珍惜單身狗的每一分每一秒,早起尋歡作樂]
簡橋揉了揉眼睛,剛剛睡醒,腦子還有點懵。
[不是啊,我漫畫的稿子,我發布會早過了,小伢都快以死相逼了]
借着簡橋的便利,周小伢有幸和她的新晉男神蘊乘集團的首席執行官池先生,以及他的兄弟們一起吃過幾次飯,本來都是好相處的性子,來往幾次也都熟悉了。
這條消息一發出去,剛剛還在熱熱鬧鬧讨論露營帶些什麽的一群人突然就沉默了。
見他們不回消息,簡橋也沒多想,又發了一條消息。
[你們把地址發我,我再睡會兒,要是睡醒了還不算太晚,我就去]
發完不等他們回複,簡橋又放下手機準備繼續睡。
睡意剛剛襲來,枕頭邊的手機再次嗚嗚嗚地震動起來,震動頻率一瞬間讓半夢半醒的簡橋以為是地震了。
簡橋:“………”
拿起手機,簡橋很有些不爽地打開設置,準備把這個群開免打擾。
打開免打擾的瞬間,簡橋想,她似乎給這個群加過免打擾,不止這個群,她所有的群都是免打擾,因為她不喜歡趕稿的時候,思路被打斷。
所以……
“嗚嗚嗚!”又是一陣震動,但不是手上的手機。
簡橋順着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在枕頭下面,簡橋掀起自己的枕頭,另一部手機屏幕亮着,上面顯示【來電-周小伢】。
“………”
“怎麽不接電話?”池與溫的聲音響起。
簡橋迷茫地擡起頭,一左一右地拿着兩部一模一樣的手機。
剛剛鍛煉完,池與溫沖了個澡,頭發還在往下滴水,身上的運動衫透出些水漬,身上隐約有熱氣升騰融在清晨的晨光中。
如果是以往,簡橋少不得要上去摸摸腹肌,畢竟迎娶一位健身有腹肌的帥總裁,這簡直是走上了人生巅峰。
但此時此刻……
“我……好像惹禍了。”簡橋拿着手機,因為無人接聽,周小伢的電話已經自動挂斷,另一部手機開了免打擾後也靜悄悄的。
但簡橋知道,這只是表面的平靜,但凡她敢打開手機屏幕,群消息至少也是99+。
“嗯?”池與溫挑眉。
手裏的東西簡直就是燙手山芋,簡橋忙不疊地送到池與溫手上:“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池與溫接過手機,打開,一瞬間,群消息鋪天蓋地地砸過來,消息刷新的速度快到幾乎讓人看不清內容。
池與溫按着屏幕往上劃。
[凱子:所以一定是小橋妹妹住池哥家裏,剛好在玩池哥的手機]
[凱子:哦,不對,小橋妹妹剛睡醒的話,那應該是小橋妹妹昨晚手機沒電了,池哥就把手機借給小橋妹妹玩了一晚上,所以小橋妹妹才會那池哥的微信回我們消息,嗯,沒錯就是這樣]
跳過,繼續往上滑,一直劃到自己微信回複的第一條消息。
“這這這,這可怎麽辦!!”簡橋坐起身,揪住池與溫的衣擺,緊張兮兮道:“我睡迷糊了,沒注意到這是你的微信。”
兩人是同款手機,平時就經常會拿錯,但因為屏保不一樣倒也還能區分,而且其他時間回複錯了消息也挺好解釋,但現在是早上七點半,剛剛睡醒……
倒不是他們瞞着不想告訴這群人,都是一起長大的,但也壞在這一起長大,以前兩個人沒有一點貓膩,以至于他們每次想說,這幾人都表現出你倆絕對,絕對不可能的模樣,甚至劉兆凱放話,他小橋妹妹和池哥但凡有一點貓膩,他倒立拉稀……
于是,公布關系這件事出于對好兄弟的憐憫就這樣被耽擱了。
簡橋和池與溫也商量過什麽時候公開比較合适,只是沒想到,他們就這麽突然,一點防備都沒有地知道了真相。
“他們說了什麽?”簡橋都不敢打開微信群去看,“凱子哥不會真去倒立拉稀了吧……”
池與溫笑了一聲,把手機屏幕展示給她看:“不用擔心,凱子已經給你找好了理由。”
“………”簡橋一臉複雜地看着飛快刷屏的群消息。
和她以為的不同,在劉兆凱的一通解釋下,群裏還真是在認真的讨論露營帶什麽東西,甚至沒有人對劉兆凱的說辭提出疑問。
“他們一直都這麽自信嗎?”認定的東西就堅決不動搖,簡橋甚至懷疑,就算被撞到了接吻,他們也能說是因為不小心摔倒,都怪地心引力這種話。
“差不多,”想到那幾個日常脫線的行為,池與溫低低笑出聲,伸手揉了揉簡橋睡得亂糟糟的頭發,“清醒了?那起床一起出門?”
“行吧。”這麽一通折騰,簡橋也睡不下去了。
這群人經常約着出去露營,所以也不需要集合,發了個坐标後,約定在目的地碰面。
露營地點離市區有些距離,開車也需要三個小時,索性,簡橋在池與溫的車上又睡了一覺。
抵達目的地已經是中午,雖然已經臨近冬天,但太陽照在身上依舊是暖的。
露營的地方有一條小溪流,在陽光下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周圍是樹林,高大的樹木在帳篷的區域投下一片斑駁的樹影。
簡橋一下車就看到小溪邊已經搭好了帳篷,顯然已經有人比他們先一步抵達。
“小橋妹妹!”大概是看到了他們的車,劉兆凱從樹林裏鑽出來,手裏還抱着一捆樹葉。
“凱子哥,你到得好早。”乍看到他,簡橋還有些不自在。
“這沙比約釣魚約半個月了,一直沒人跟他來,今天可把他高興死了,”王博鳴跟在他的身後,打着哈欠,“今天早上六點就把我叫起來了。”
把樹葉放在地上,王博鳴熟練地開始點火他們自己帶了露營裝備,火盆,爐子什麽的都有。
“你們吃過飯了沒?要沒吃跟我們吃點,我們也是啥都沒吃就來了,”王博鳴蹲着,頭也沒回繼續道:“炀子下午才過得來,咱們不用等他。”
“嗯,沒吃呢。”簡橋回答。
池與溫停好了車,走到簡橋身邊,把帶下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溪邊冷,把外套穿上。”
“好的。”簡橋擡起手,配合他的動作把衣服穿好。
再擡頭,就看到對面倆生火的人一動不動地看着他們,表情一言難盡。
“………”八目相對。
簡橋:“那個……”
“沒事,我都懂,不愧是我池哥,居家好男人,對妹妹都這麽好,到底是為什麽跟我們一樣一直單身啊,可惡,老天不長眼啊!!”劉兆凱大手一揮,憤憤地往火裏丢進一把枯葉。
“………”
簡橋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她感覺公開這件事,大概是一件永遠都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了。
午餐是簡橋做的,大家都餓了,所以就簡單的做了個面,幾個人圍坐在一起,碗裏熱氣氤氲,就這小溪叮咚的聲響解決了中午飯。
“幸好現在有小橋妹妹了,每次咱們露營吃飯都是大問題,也就炀子做飯勉強能吃,要麽就自熱飯,池哥烤肉不錯,但誰使得動這尊大佛!”吃飽喝足,劉兆凱又來了精神,還不忘吐槽幾句池與溫。
反正和簡橋在一起的時候,他池哥的脾氣就很好,他也敢大膽開麥了。
按照分配的工作洗了碗,劉兆凱就立刻從車地後備箱裏找出自己的釣魚套裝,小凳子一放,就在溪邊紮了根,美滋滋地開始釣魚。
“等着,小橋妹妹,看你凱子哥給你釣一條大魚,咱們晚上喝魚湯。”
“你可拉倒吧,你能釣上來就不錯了,還大魚,釣魚還得看你大鳴哥。”王博鳴也是個喜歡釣魚的,倆臭魚簍子待一塊,經常一釣就是一宿。
“好的,那等你們的大魚。”簡橋不知道他們釣魚的水平,也不反駁,他們敢說,她就敢應,反正做魚湯不費什麽心思。
這次露營準備在這邊待兩天,都是帶着帳篷來的,王博鳴和劉兆凱來得早,帳篷已經紮好了,他們兩個人住一個帳篷,紮一個帳篷很輕松。
簡橋從後備箱裏取出帳篷,池與溫伸手接過,按照慣例,簡橋的帳篷一般都是放在幾個人的中間。
“池哥,位置錯了,”王博鳴起身拿水看到池與溫在紮帳篷,連忙出聲指揮,“你的帳篷放在這邊,這樣才能包住小橋妹妹的帳篷。”
池與溫看了他一眼:“這就是簡小橋的帳篷。”
“啊?”王博鳴有瞬間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了錯,“小橋妹妹的帳篷不是藍色的嗎?”
在這以前,簡橋也沒少和他們出來露營,幾個人都沒少幫她紮帳篷,他們幾個的帳篷都是灰色的,也就簡橋的顏色不同,是墨藍色的。
池與溫收回視線,低頭繼續敲釘子,“嗯,換了,她今天住這個帳篷。”
“哦哦。”王博鳴撓撓頭,端着保溫杯走了。
回到小溪邊,先喝了一口杯子裏的溫水,王博鳴用手肘拐了拐身邊專心釣魚的劉兆凱。
“幹啥?”劉兆凱愣愣回頭。
“你看那邊,”王博鳴用眼神示意他看,“小橋妹妹和池哥,我怎麽記得那個帳篷好像是池哥平時用的。”
劉兆凱扭頭看了眼,仔細辨別後點點頭:“确實是池哥的帳篷,咋啦?”
猜測被證實,王博鳴忍不住啧了一聲:“他們有點太明目張膽了,敢情我們都不長腦子是吧!”
“你在嘀咕啥呢?”劉兆凱一臉懵逼。
“池哥說,小橋妹妹今晚睡這個帳篷。”王博鳴點到為止。
劉兆凱沉吟片刻:“那池哥睡哪兒?車上?”
“………”
王博鳴不忍直視地把他的頭轉了回去:“沒你事了,你還是專心釣魚吧。”
頓了下,他又補充了一句:“真的,沒有比釣魚更适合你的興趣愛好了。”
“什麽意思?”劉兆凱試圖分析他話裏的含義,“你是在內涵我什麽嗎?”
“沒有。”
趕在晚飯前,楊禹炀總算是結束了工作,衣服都顧不上換,穿着工作的西裝就開了車過來。
“我炀子穿西裝還挺人模狗樣,”看到楊禹炀,劉兆凱率先上去一個熊抱,“半個月不見,想哥哥了沒?”
楊禹炀嫌棄地把他推開:“滾蛋!”
簡橋正在煮魚湯,無論以往戰績如何,今天還真是讓劉兆凱和王博鳴釣上來了兩條魚,不算大,但四個人吃綽綽有餘了。
聞言,她擡頭和人打了個招呼:“炀哥,晚飯大概還需要二十分鐘。”
“好好好,辛苦小橋妹妹了,我先去換身衣服。”楊禹炀放了不少衣服在劉兆凱那邊,這次他怕回家拿東西太晚,所以特意讓劉兆凱幫他帶了兩套。
“咦,這不是我池哥?”楊禹炀沒走兩步就看到了蹲在溪邊處理魚內髒的池與溫,“竟然是池哥親手參與制作的魚,拿這魚……還能吃嗎?”
“滾吧你!”池與溫撿了顆鵝卵石丢過去,楊禹炀躲閃不及,哎喲一聲,“哥,知道你準頭好,能別砸腰子嗎,以後保不準用的上呢!”
王博鳴:“要我說,哥幾個就你最難用上。”
“最難用上的難道不是我池哥嗎?你看他那清心寡欲的菩薩樣……”楊禹炀反駁的同時還不忘拉踩。
簡橋輕咳一聲,低頭繼續做魚,池與溫揚了揚眉,沒說話,把簡橋用完的工具洗幹淨放回收納箱裏。
劉兆凱摸了摸下巴,一臉深沉:“你說得好像有點道理,我竟然反駁不了。”
王博鳴啧了聲,目光在簡橋和池與溫身上轉了一圈,又看了看旁邊的二人轉,輕聲感嘆道:“真是世人皆醉我獨醒,寂寞啊寂寞!”
雖然不會做飯幫不上忙,但幾個人也湊在一塊熱鬧地聊天,楊禹炀換了衣服出來,有些納悶地瞅了瞅:“不是,咋只有兩個帳篷啊,這是準備咱四個大老爺們擠一個?”
以往出來露營,都是兩兩一個帳篷,簡橋單獨住一個,帳篷不算大,擠三個人沒問題,但要是四個成年男人,那就有點勉強了。
“報團取暖啊……”
楊禹炀的話只有靠近帳篷的簡橋聽見,但她也不知道回什麽,索性也就假裝沒聽見。
晚飯簡橋做得比中午豐盛一些,煮了個魚湯,又打了個火鍋,幾個男人合夥把燈光布置好,等到開飯的時候,暖橘色的風馬燈繞着營地挂了一圈,把這小小的區域照得透亮。
遠離城市,沒有了燈光污染,天還沒有完全黑透就已經能看到成群結隊的星星隐隐彙成一條星河,無聲地流淌。
一群人圍着鐵鍋,各自端着碗圍着鐵鍋和火盆坐成一圈,火光跳躍中,一個個吃得面色紅潤,有說有笑。
“今天的天氣是真的好啊!”楊禹炀忍不住感嘆。
“這踏馬在大城市待久了,都快忘記星星長什麽樣子了,”劉兆凱端着碗,一邊喝魚湯一邊豎起大拇指誇贊,“小橋妹妹這手藝牛的,等啥時候你不畫畫了,哥哥給你開個飯店。”
“想啥呢,開飯店累死了,”王博鳴翻了個白眼,“更何況,投資也輪不到你,當池哥是死的啊!”
“诶诶,不興搞鄙視鏈的啊,我雖然沒池哥有錢,但飯店還是開得起的!”劉兆凱不服氣,“小橋妹妹你說是吧。”
被點到名,簡橋掩唇咳了咳,“那個……和大家說個事。”
劉兆凱嗓門本來就大,這一下更是嚷嚷得人耳朵嗡嗡響,完全蓋住了簡橋的聲音,簡橋有些無奈,看來今天是又說不成了……
“铛铛!”骨節分明的手捏着筷子,不輕不重地在鐵鍋上敲打了兩下,“說點事兒。”
聲音不大,但礙于筷子主人積威多年,吵吵嚷嚷的幾人就跟被捏了後頸的貓一樣,立刻安靜下來,齊齊看向池與溫。
簡橋舔了下唇,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跟大家說件事,可能你們也猜到了,關于我和池哥的……”
“啥?”劉兆凱的眼神迷蒙,帶着清澈又愚蠢的純粹光芒。
王博鳴雙手抱胸,簡橋還沒說就率先笑了一聲。
楊禹炀似懂非懂,隐隐有些預感。
“就是……那個……”被三人齊齊看着,簡橋有些不好意思,“我和池哥在一起了。”
“啊???”楊禹炀驚得筷子沒拿穩,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王博鳴一臉果然如此。
“就這事兒啊,值得你們這麽一本正經說,”劉兆凱渾不在意地揮揮手,“正常,北城的房子貴的要死,換我我也住到池哥家去,又大又舒服,還有人給打掃衛生。”
“小橋妹妹是這個意思?”楊禹炀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理解能力。
“………”
眼看劉兆凱說完就要擡碗喝湯,王博鳴眼疾手快地把碗拿走。
“你幹啥?”劉兆凱作勢要搶碗。
“我們正在談戀愛,準備結婚的那種。”池與溫面無表情地打斷劉兆凱的施法過程。
“噗--”劉兆凱猝不及防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立刻咳得昏天暗地,楊禹炀也驚訝,但好像又不太驚訝。
好半天,劉兆凱才緩過來,一張臉咳的通紅。
“凱子哥,你沒事吧。”簡橋有些擔憂地給他拿了瓶水,“我們也沒想瞞你們,就是吧沒找到合适的機會。”
“不,不用,”劉兆凱擺擺手,想了想,感嘆道,“說震驚也不震驚,畢竟十年前我們就覺得你們有貓膩。”
也許看不出來他們如今關系的轉變,也是因為簡橋和池與溫的相處好像一直都沒什麽太大的變化,池與溫對簡橋很好,簡橋對池與溫也很好。
哪怕是分別了十年,再相見,兩個人之間的默契依舊,那種無聲為對方付出的感覺也不曾改變。
所以當這件事真的發生的時候,好像是震驚的,但更多的是一種塵埃落定,果然如此的宿命感。
“我可真是個預言家啊!”劉兆凱忍不住感嘆,“我這張嘴就跟開過光一樣準。”
當年,他是第一個懷疑兩個人之間有貓膩的,雖然是應驗在了十年後。
“是啊,大預言家,”王博鳴嗤笑一聲,“你還預言過池哥和小橋妹妹要是有貓膩,你就倒立拉稀。”
“………”
“滾啊你!”劉兆凱伸手去捂王博鳴的嘴,“世上無絕對,這句不準。”
三個人鬧成一團,簡橋一直擔憂的公開就這樣高高拿起,又被輕輕放下了,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大家很自然,很随意地就接受了。
夜裏。
兩個人躺在睡袋裏,簡橋窩在池與溫的懷裏,夜裏有點涼,但懷抱很溫暖。
帳篷頂是天窗的設計,仰頭就能看到璀璨的星河。
“除了他們,你想對其他人公開嗎?”池與溫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嗯,還有誰?”簡橋想不到還有誰需要告知關系的。
“比如,”池與溫抱着她,低聲道:“肖家人,還有媒體什麽的。”
“啊,什麽意思?”簡橋心裏隐隐有些猜測,但不敢确定。
“咳……”池與溫少見地顯露出些許躊躇,耳朵竄上一抹緋紅,“簡小橋,你願意嫁給我嗎?”
簡橋倏地擡眼,睡袋的空間有限,這麽近的距離,她能聽到池與溫飛快跳動的心跳聲,摟着她腰的手有些用力,手心燙的厲害。
“我準備了很多,但……抱歉,我有點心急……”池與溫把頭埋進簡橋的頸窩,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的皮膚上,引起一連串的顫栗,“你知道的,我很自私,迫不及待地想要獨占你。”
年少的她不知道,哪怕是結巴,哪怕不愛說話,她也依舊是窗前搖曳在風裏的小白花,引得不少不知死活的男孩子想要伸手采摘。
“所以,你求婚連鑽戒都沒有?”簡橋揚眉,一臉驚詫。
“有。”池與溫伸手,從外套的口袋裏摸出一個絲絨的盒子,他準備了很多,随身攜帶。
絲絨盒子打開,展露出裏面的戒指,藤蔓般纏繞的戒圈上鑲嵌着一顆透亮的紅寶石。
這是簡橋最喜歡的顏色,她說,她最喜歡紅寶石,因為純粹又熱烈,池與溫一直記着。
出于私心,他選擇了藤蔓,哪怕只是形式,他也試圖禁锢住這顆永遠炙熱的紅寶石。
“其實,家裏的空調遙控,電視遙控,字典,拖鞋裏都藏了戒指。”
求婚這件事,他不是倉促的決定,事實證明,他已經學習了很久,也準備了很久,但凡簡橋拿起遙控,發現按了沒反應,發開電池倉就會發現一枚精心準備的戒指。
簡橋一愣,沒忍住笑了。
因為氣溫驟降,空調不用了,自然也用不上遙控,最近三個月她都在沉浸式趕稿,根本不會打開電視,畫分鏡用不上字典,家裏開着地暖,簡橋就沒有穿棉拖的習慣……
“你還不如直接拿給我,”簡橋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這又是何苦。”
池與溫捏了捏眉心:“網上都說,女孩子喜歡驚喜。”
女孩子有的東西,他家簡小橋自然也應該擁有。
簡橋環住他的腰,“我喜歡你的同時,你也喜歡我,這件事就已經讓我非常驚喜了。”
“那戒指……”池與溫沒忘記自己今晚的目标,有着小小的執着,“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簡橋看着他,伸出一只手,池與溫的眼睛隐隐帶着光,低頭吻住她的唇。
夜晚的樹林算不上安靜,風吹過,枝丫搖曳沙沙作響,不知名的鳥兒時不時啾鳴兩聲,還有隔壁帳篷裏,三個人不知道在聊什麽,窸窸窣窣地細碎聲響斷斷續續傳來。
一個纏I綿的吻結束,池與溫這才為她戴上戒指,小心地調整了一下位置,确保寶石正對着它的新主人,同時,簡橋輕聲說道:“在一起的那天,我有句話沒說完。”
“嗯,我記得。”池與溫記得,當時簡橋想說什麽,但是被保安老大爺打斷了,後來他再問,簡橋就不肯說了,這件事讓他耿耿于懷了很久。
“我想說的是,其實--我一直都喜歡你。”
從來不曾結束,所以不是暗戀了六年,而是十年,也許更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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