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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沈迢迢聊完, 問溫硯沉:“我要是沒拿第一怎麽辦?”
溫硯沉想了下說:“不拿冠軍, 對離不離婚是不是都沒什麽影響,也不用操心我占你便宜。”
沈迢迢笑起來罵他:“你亂說什麽, 只要不離,你就是占我便宜。”
溫硯沉貧:“你倒是讓我多少占點便宜, 然後再來讨伐我。你這樣, 我真的白擔了占便宜的名聲。”
沈迢迢問:“溫硯沉, 你能成為我的合法配偶, 已經是占我大便宜了。你不知道知足嗎?”
溫硯沉唇齒回味這句話,品着品着, 笑起來,附和:“對,占你大便宜了。”
沈迢迢覺得這個話題聊的有點不對勁, 打住說:“我要去洗漱了, 不和你瞎扯了。”
挂電話之前問:“這個手機是廚師大叔的嗎?”
溫硯沉答:“你就當是他的。”
挂了電話,溫硯沉就開始排日程, 他要在世錦賽比賽日去現場,此次比賽在塞爾維亞弗爾沙茨舉行。溫玉名這段時間在公司被擠到分管人事,他手裏确實沒什麽能動的資金, 所以開始游說弟弟一起擠掉溫硯沉。
溫玉丞得到了實權,并不太想鬧事, 老爺子的家産,溫硯沉連同律師都處理的很透明,給溫硯沉的是老太太的遺産, 老太太當初因為溫玉名對不起他們母子三個,所以i将遺産全部留給了溫硯沉一個人,這是她生前就留好的。沒有任何異議。給了他遺産,又怕他拿着遺産亂家,鬧出父子相殺的醜聞,所以折中要求他結婚後,由他妻子繼承一半,他的孩子繼承一半。等于他沒有。
老太太手裏有大半家産,老爺子都沒有老太太的資産多。最後的結果,還是溫硯沉的資産最多。
溫玉丞只要實惠,子公司由他負責,比溫玉名在總公司裏汲汲營營要實惠的多。
溫硯沉不怕他在公司的事上亂來,只防着他亂鑽營攀扯到沈迢迢。所以才格外小心。
沈文雨給沈迢迢打電話,她當時正在收拾行李,準備出發了。沈文雨問:“比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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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迢迢起身站在窗前問:“姐,家裏都好嗎?我前段時間夢見爸爸了,夢見他說他想我了。我沒敢給他打電話,他不喜歡我這個工作。我也不敢多煩他。”
沈文雨想起家裏的事,忍住了,說:“都挺好,你放心比你的,拿回來冠軍獎杯,老兩口就會偷着樂了。”
沈迢迢問:“那你呢?”
沈文雨嗨了聲,笑說:“小屁孩操心真多,我處了個還不錯的人。等你回來讓他請你吃大餐。”
沈迢迢突然有點想家了。
她算了算時間:“我比賽完會有假期。”
沈文雨一聽差一點脫口而出,你別回來。
她要北上去查賬,沒有機會去看沈迢迢的比賽。
有些遺憾說:“我們誰都沒時間去看你比賽。等下次我有時間了一定去。”
沈迢迢不太在乎這個,安慰她:“姐,我覺得吳先生,對你挺好的……”
沈文雨沒說話,也不回答,最後說:“行了,不該你小孩子操心的別瞎操心,專心比賽。拿不回來冠軍老爺子教訓你的時候,誰都不幫你。”
沈迢迢癟着嘴犟道:“二哥會幫我。”
沈文雨罵她:“出息。”
她北上和于程啓一起,于程啓要去出差,是行程很松散的。其實就是為了陪她。
沈文雨也願意接受他的好意,兩個人住在一個套房裏。
沈文雨和公司那邊約了時間,她是學財務出身,所以沒有帶任何人。那邊公司對接待她很隆重,雙方見面的酒店裏,沈文雨帶着于程啓,那邊公司的接待是個經理,旁邊的人看見她,笑了聲,問了句:“又見面了。”
沈文雨臉上的從容瞬間收起來,看着吳聞生,片刻後介紹:“你好,這是我男朋友于程啓。”
但是沒有給于程啓介紹吳聞生。
吳聞生一聽臉色不變,但是眼神有些冷了。像不認識她一樣,看了眼于程啓點點頭,但是再沒說話。
其實沒人注意到他們兩個的異樣。
沈文雨和經理聊了很久,經理人比較實在,但是也有深淺虛實的部分。
飯局到一半,吳聞生有事,先走了,他本來就不是公司的人,只是代理法務。因為和經理是多年朋友,才被叫來幫忙的,看他們聊的挺好,他先走了。
沈文雨看着他和全桌的人籠統的禮貌的打了聲招呼,然後然後起身轉身就出去了。從頭到尾,再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和她交彙過。
好像兩個人真的從沒認識過。
沈迢迢達到塞爾維亞就狀态就不好。人有點發燒,可能和水土不服有關,溫硯沉和她視頻,他看起來神采奕奕的,沈迢迢看起來蔫蔫的,沈迢迢剛吃了感冒藥,第二天要去熟悉場地,她争取在第二天能有所好轉,要不然肯定影響後面的比賽。
她們住在指定的酒店安保工作很嚴格,他進不去,索性就住在隔壁酒店。
沈迢迢抱怨:“你為什麽精神這麽好?補腎藥吃多了嗎?”
溫硯沉真能被她氣笑,深呼吸了一下,問:“你現在能出去嗎?”
沈迢迢不想出去,答非所問:“隊裏有要求,飲食是統一供應。我不喜歡吃。”溫硯沉忽悠她:“我知道你們這個酒店隔壁有家中餐館。”
沈迢迢猜他是胡說:“有座禦膳房我也沒興趣。我有點發燒,心率不齊,你跟我扯吃的?你有良心嗎?”
溫硯沉悠悠的講:“你是要繼續氣我,還是出去找吃的?不吃東西,你明天會持續的高燒。後天也是,大後天也是。”
“混蛋你就咒我。”
沈迢迢罵完,穿衣起身,戴着工作證下樓,街上人不多,大廳裏人也很少,她站在門口左右觀望猶豫酒店的旁邊在哪一邊。
等出了門向左直走,路過另一家酒店的時候,看到門口只站了一個人,襯衫穿的馬馬虎虎,紮在褲腰裏,袖子亂糟糟的卷在手肘,領口的扣子開着,落拓不羁。站在燈下,看着讓人覺得不真實。
沈迢迢跟見鬼了似的,喊了聲:“溫硯沉,你是鬼嗎?”
他扭頭過來看見她,笑起來,站在原地也不走,只是朝她伸開雙臂。
她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因為發燒,腦子一熱,就朝他奔過去了……
溫硯沉接住她,,人被沖擊的倒退了一步。他收緊手臂,用力的擁抱她,這是第一次兩個人認真的擁抱,在異國的大半夜,有種詭異的真實感。
沈迢迢心裏确實驚喜,問:“你什麽時候來的?”
溫硯沉則說:“抓緊時間上樓。”
拉着她回他的房間。
他比沈迢迢早到一天,買了一堆餐具。
樓上還在煮粥。
沈迢迢進門,突然想起去年在莫斯科遇見他,兩個人第一次正面交鋒的場面歷歷在目。
溫硯沉不知道沈迢迢的心思,只是說:“先吃飯去,在查人之前得把你趕緊送回去。”
沈迢迢驚訝:“你會做飯呀?”
溫硯沉從廚房裏端出來鍋,問:“我給你說過我不會做飯嗎?”
沈迢迢連發燒頭疼都暫時忘記了,辯解:“那你話太多了,說的太多了,我根本沒記住。”
溫硯沉威脅她:趕緊吃飯。你別氣我。”
沈迢迢長手長腳的窩在沙發裏,看起來是有點可憐巴巴的樣子。她瘦了好多,後期訓練很幸苦,她吃飯規律就算訓練強度加大,都不會多吃飯。
溫硯沉給她盛了粥,坐對面問她:“明天去熟悉場地嗎?”
沈迢迢又重複追着問:“我要是拿不到第一怎麽辦?”
溫硯沉不說話看着她,沈迢迢追問:“是不是會對我很失望?”
溫硯沉問她:“要是沒拿到第一,你還吃不吃飯了?”
沈迢迢答:“當然吃。”
他說:“那對我就沒什麽影響。下次你繼續努力就可以了。”
他這裏比隔壁酒店舒服,沈迢迢窩在沙發上不想回去了。
溫硯沉沒想到她生病了這麽粘人。
他哄她:“隊裏查人,你不在是要受處分的。趕緊起來。”
他順手摸了下他的額頭,有點發熱。
她可能因為這段時間太幸苦了,一個人憋的幸苦,沒有人給她做疏導,她心理壓力太大了。
最後溫硯沉送她回去,在樓道上遇上領隊教練和隊醫,見沈迢迢從外面進來,領隊問:“你出去了?”
溫硯沉搶答:“我住在隔壁酒店,來看看家屬,她在門口接我。”
總隊教練沒想到沈迢迢結婚,驚訝的看沈迢迢。沈迢迢也覺得這個狗男人瘋了。
扭頭盯着他,眼神在說:你補腎把腦子也補壞了?
溫硯沉代替她發言說:“她有點食欲不振,我給她送點吃的。”
領隊見了家屬也挺客氣說:“可能有點水土不服。隊醫給她開了藥,明天如果還不行就挂吊針。”
沈迢迢吃了合胃口的東西,比之前精神好了很多,說:“我晚上吃頓藥,明天早上應該就沒什麽事了。”
領隊很認真說:“明天早上還要檢查,這個不能說應該,身體一定要重視。”
沈迢迢站在溫硯沉身邊,看着确實郎才女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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