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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清脆嬌柔的聲音在四周回蕩着,可并未得到主人想要的回應。
唐春有些無措的站在原地,她緊抿着唇,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眼裏也露出許些慌張。
周邊樹木那茂盛的枝幹将那湛藍的蒼穹遮掩大半,幾縷散碎的陽光折射進來,伴随着幾聲“啾啾”的鳥叫聲,唐春才逐漸冷靜下來。
在迷路的情況下,最忌諱就是亂走。
等到約定時間,裴嫂子見她遲遲不歸,定會找人一起找尋,其次唐春打算站在原地不動,裴二哥既然是從這地方離開,也或許下山時可能從這地方路過。
但她也并不打算坐以待斃,更不會把所有希望都寄托給別人!
唐春将背筐放置空曠的地上,将那筐裝有菌子的背筐做為記號,随即選個方向朝前走,走到快要瞧不見背筐時才停下來。
她低頭打量地面上的痕跡,有好幾雙鞋印,看來是有人曾經過這邊。
唐春大喊幾聲:“有人嗎?”
再沒有得到回應,她下意識抓了抓有些發癢的手背,随即朝其他方向碰碰運氣。
只可惜老天爺并未站在唐春這一邊,這來回折騰,額頭都生出薄汗,都沒聽到有一人回應。
唐春失落的回到放置背筐處,她正想尋個幹淨的地坐下歇息時,身後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這讓唐春立即警惕起來,手下意識的握緊腰間的羊角,她抿着唇,目光死死盯着發出聲響的地方,直至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唐春面前。
裴言澤那衣襟處沾滿水漬,身後的背筐已裝滿菌子不說,左手拎着兩只斷了脖子的野雞。
在瞧見那名小娘子正一臉警惕的盯着自己時,眉梢微微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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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還在這!”
唐春愣愣的看着裴言澤,很快她就垂下頭。
“等你一起回去。”
裴言澤那雙深邃的雙眸微眯,這鬼話他自然是不信,他同這小娘子只碰兩次面,一次在茶攤處,另一次就在剛才,這半個熟人都算不上,又怎會呆在原地等自個回去。
但裴言澤并未拆破唐春的謊言,他掃了眼小娘子鞋側沾染的污泥,以及那雙發紅的小手,聲音低沉道。
“走吧。”
唐春輕“嗯”了聲,連忙上前背起地上的背筐,然後乖巧的跟在裴言澤的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又因身形上的相差,遠遠看過去,只瞧見裴言澤冷着張臉走着,他那高大的身軀将嬌小的唐春遮擋的嚴嚴實實。
裴言澤從小就同兄長來這座山上采藥,故此十分熟悉這個地方,熟悉到什麽程度呢?
就算是閉着眼,他都能走下山。
雖有裴言澤帶路,但唐春并未徹底放下心來,每次她都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看看有地上有沒有其他人的腳印,那模樣像極了警惕四周有沒有捕獵者的小麋鹿。
可這山路本就難走,又因下雨而便的濕滑,就在唐春有些懷疑裴言澤是不是走錯路時,腳下突然一滑,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撞上前方的裴言澤,而因本能的緣故,她下意識抓緊離自己最近的東西。
預想的疼痛并未襲來,直至頭頂傳來裴言澤低沉醇厚的嗓音。
“小娘子可是抱夠了?”
回過神的唐春這才發現自己竟整個人貼在裴言澤的身後,雙手緊緊摟着這男人那窄瘦有力的細腰。
她迅速松開手,并朝後退了好幾步。
可那地方本就濕滑,唐春整個人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身上的襖裙沾染了污漬,髒的不行。
此時此刻,她腦子一片空白。
半響,那雙漂亮的杏眸中蓄滿豆大的淚水,一眨眼就滾落下來,砸到發紅的手背處。
姨母曾教導,女子名節極為重要。
故此唐春出門蒙面,哪怕是表哥,也從未單獨相處過,更沒有過于親昵的行為。
可剛剛!
自己竟抱住裴二哥的腰,同他有了肌膚之親。
裴言澤側身就瞥見這一幕,他向來不是憐香惜玉之人,可瞧見唐春無聲落淚的樣子,胸口湧出一股莫名的煩躁感。
他走上前,半跪半蹲在唐春面前,聲音淡淡:“哭什麽?”
唐春垂眸,雙唇緊閉,淚水似是斷了線的珍珠,那長長的睫毛還帶着幾分濕意,這讓裴言澤心頭一震,搭在膝蓋大拇指下意識摩挲食指的指腹。
“說話,你哭什麽?”
唐春這才擡起頭,有些哽咽又有些破罐子破摔喊着:“方才你為何不閃開。”
裴言澤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那深邃的瞳孔幽幽的泛出波光,他嘴角微微翹起。
“沒來得及!”
“怎麽?怕我不負責?”
唐春雙眼哭的通紅,她抿着唇,明明很氣憤卻又不敢擡頭,随即輕聲哀求道。
“裴二哥,這件事可以當作沒發生過嗎?”
那聲“裴二哥”叫的裴言澤心頭一軟,也懶的再吓唬這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娘子,輕聲道。
“這地方就我們兩人,剛才那一幕沒人瞧見。”
唐春猛的擡起頭,漂亮的杏眼眨了眨,她軟聲道:“當真?”
裴言澤站起身,輕“嗯”了聲。
他想起曾被砍掉雙腳的女子,只因在水潭洗腳時,被外男瞥了一眼,生父為家族名聲着想,親手拿起了斧子。
“裴二哥。”唐春小心翼翼站起身,伸手擦拭眼角的水漬:“謝謝你。”
她想若裴二哥同別人說了此事,自個就反咬一口。
畢竟剛才那一幕沒人瞧見。
裴言澤并不知唐春心裏的想法,他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叢林,叮囑道:“你在這等我片刻,我去采些草藥回去。”
唐春乖乖的點點頭。
裴言澤将那兩只斷了脖子的野雞丢在地上,朝着遠處叢林走去,很快就采摘一些老樟樹鮮葉和枝條丢進背筐中,看着眼睛還濕漉漉的小娘子道。
“走吧。”
唐春連忙跟了上去。
不過這次她留了心眼,同裴言澤保持一段極長的距離。
裴言澤在瞥見身後那名小娘子離自己遠遠的,不由嗤笑一聲,并停下腳步。
“先歇一會。”
唐春連忙搖頭:“我不累。”
裴言澤伸手,采了些老樟樹鮮葉和枝條丢進背筐裏,擡頭睨了一眼唐春,語氣調侃。
“眼眶紅成這樣,被人瞧見,還以為咱倆是對野鴛鴦。”
唐春!!!!
怎……怎說這般孟浪的話!!
可這話雖糙,但卻在理,她這般模樣若是被人瞧見,定是會被誤會。
待眼眶沒那麽紅,兩人才起身朝山腳下趕去。
雨後蒼穹,萬裏無雲,湛藍如塊碧玺澄澈。
裴嫂子滿臉焦急的站在樹下,聽到周邊傳來動靜後,連忙小跑過去,可瞧見是柳小喜跟柳巧兒,臉色的歡喜頓時消散。
柳小喜背筐只裝半筐菌子,其他竹筐空空如也,她有些羨慕看着裴嫂子身後那滿滿一背筐的菌子,然後垂下頭,正準備離開,卻被裴嫂子開口喊住。
“小喜,氪有瞧見你阿春姐嗎?”
柳小喜搖搖頭。
柳巧兒站在旁側,冷笑道:“該不會出了什麽意外吧。”
裴嫂子被這話氣的不輕,她直接撸袖子。
“再亂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上次裴嫂子打人時,柳巧兒可是瞧的清清楚楚,她吓的連忙躲在柳小喜的身後,并咬着牙惡狠狠道。
“我是實話實話。”
柳巧兒擔心裴嫂子真的一耳光抽過來,急忙撇下柳小喜,很快就跑的沒影兒。
柳小喜猶豫半響:“裴嫂子放心,阿春姐那麽機靈,肯定不會出事的。”
阿春姐在裴嫂子的茶水攤那做吃食的事情,已經在村子裏傳了個遍,想起那日的魚頭,那是柳小喜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魚頭。
本來六神無主的裴嫂子聽到這話,這才慢慢冷靜下來。
是呀!
阿春那麽機靈,肯定不會出事。
不過這也怪她,怕菌子被別人采完,才讓阿春跟自己分開采菌子,卻沒想過阿春是第一次到這座山上。
若是迷路或朝誤入深山。
想到這裏,裴嫂子就急的在原地走來走去,她拉着準備離開的小喜,無比焦急道。
“小喜,你幫幫嫂子守在這。”
話還未說完,身後就傳來唐春的聲音。
“裴嫂子。”
裴嫂子連忙轉身,先是看到自家小叔子,緊接着才看到他身後的唐春,她小跑過去,在瞥見唐春襖裙上的污泥,眼眶立即就紅了。
裴嫂子緊緊抓着唐春的聲,聲音有些哽咽。
“都是嫂子不好,都是嫂子糊塗,怎麽能讓一人去采菌子。”
唐春連忙輕聲安撫道:“裴嫂子我沒事,只是路滑摔了一跤,你瞧我采可多菌子了,回去咱們吃菌子炖雞如何?”
被無視的裴言澤?
裴嫂子低頭,伸手快速擦掉眼角的淚水,然後誇贊着。
“阿春真厲害。”
唐春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她親昵攙扶着裴嫂子:“我瞧裴嫂子也采了很多菌子。”
提到菌子,裴嫂子就眼前一亮,并邀功道。
“我發現好幾窩雞枞菌,回去嫂子給你做油雞枞。”
唐春開心的點點頭,随即又不由自主的抓了抓發紅的手背,不知為何,越抓越癢,似是有千萬只螞蟻藏在裏面撕咬着,難受極了。
裴嫂子是過來人,瞧唐春抓手的樣子,立即明白是怎麽回事,她連忙阻止唐春繼續抓下去。
“別抓,別抓,若是抓破了就更難辦了。”
唐春抿着唇:“可是很癢!”
裴嫂子擡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裴言澤:“你快去山裏采些老樟樹鮮葉和枝條回來。”
老樟樹鮮葉和枝條治凍瘡是最效果的。
裴言澤語氣淡淡:“方才瞧見便采了些。”
裴嫂子連忙走過去,見有十幾株老樟樹鮮葉和枝條後,臉上才多出幾分笑意。
見時辰不早,三人背着滿背筐的菌子朝辣頭村方向走去,柳小喜也不知何時離開。
回去路上,唐春忍不住又抓了抓手背。
裴嫂子心疼道:“等回去将老樟樹鮮葉和枝條搗爛,入鍋加水煎成濃汁,塗滿你那凍瘡處就不癢了。”
唐春愣愣的看向自己發紅的手背,原來是凍瘡,怪不得那麽癢。
等三人回到院子,還未進去就聽到柳老太那院子裏傳來難聽的叫罵聲,裴嫂子忍不住嘀咕道。
“遲早要遭報應的。”
唐春擡頭看去,就瞥見柳小喜被用力的推搡出門,并狠狠的摔在濕漉漉的地面上,那柳老太站在門檻處,刻薄的罵道。
“看看別人采多少菌子,沒用個的東西,今日沒采到一筐菌子就給我死到外面去。”
柳小喜木楞的爬站起身,她舔了舔起皮的唇,拎起竹筐背了起來,低着頭晃悠悠的朝着大山的方向走去。
唐春下意識的扯了扯裴嫂子的衣角,有些擔憂道:“她這樣會出事的。”
山裏多危險,她是最清楚的。
眼下已經午時,若到夜裏就更危險了。
裴嫂子幽幽的嘆口氣,嘴裏罵道:“那個老不死的狗東西,真是太作賤人!”
“嫂子,午時我去郾城一趟,晚上麻煩你送飯菜過去。”
裴言澤還有事,将背筐跟兩只雞都放置在地上就走了。
柳家院子的大門已經緊閉,裴嫂子連忙上前拉着柳小喜進廚房,而唐春則将那三大筐菌子給搬進去,順便煮個菌子雞蛋湯。
菌子雞蛋湯是最快,也是最适合柳小喜當前的食物。
唐春将菌子雞蛋湯端到滿臉麻木的柳小喜面前,聲音輕柔的道:“有些燙,得慢慢喝。”
說完,就将菌子雞蛋湯遞過去。
柳小喜不可置信得瞪大眼睛,似是覺得眼前這一幕像是做夢,家裏的雞蛋從來都沒有她的份,不是煮給堂哥吃,就是攢着賣銀錢。
“真是給我吃的嗎?”
柳小喜的聲音很虛弱。
裴嫂子心疼道:“快吃吧。”
若換做以前,柳小喜定是不會接的,可現在她實在是太餓了,菌子雞蛋湯的香氣一縷一縷鑽入鼻腔,饑腸辘辘的肚子更是發出“咕咕”聲。
在接過唐春手中的碗時,手心的熱意才讓柳小喜明确感覺到真實,她将碗湊到嘴邊,小小的喝了半口。
菌子雞蛋湯是簡單不能簡單的菜肴,可當雞蛋湯入口的瞬間,柳小喜覺得它是這世間最鮮美的東西。
暖和的湯水從喉嚨滑過冰冷的腸胃,身體也逐漸暖和起來。
明明餓的要死,但她還是一小口一小口,無比珍惜的将這碗菌子雞蛋湯喝的幹幹淨淨,如果可以,甚至想把碗都舔幹淨。
肚子有了食物,柳小喜的臉色也好了許些。
“多謝裴嫂子跟阿春姐。”
唐春似是想到什麽,輕聲道:“日後要是去郾城,就到裴嫂子的茶水攤,阿春姐請你吃餅。”
柳小喜連忙擺擺手:“阿春姐不用了,我……”
“若不想餓死,就聽你阿春姐的。”裴嫂子嘆口氣:“你那阿奶真不是個東西。”
餓的感覺并不好受,何況剛剛她還喝了一碗香噴噴的菌子雞蛋湯。
“多謝阿春姐。”
唐春又塞了兩顆水煮蛋:“拿去吃。”
柳小喜剛想拒絕,裴嫂子就開口:“拿着吧,你裴嫂子不缺這兩雞蛋。”
聽了這話,柳小喜一臉感激的揣着那兩顆熱乎乎的水煮蛋,背着竹筐離開。
等廚房只剩下唐春與裴嫂子兩人,裴嫂子直接不客氣的對着柳老太院子方向罵道。
“這個老jian貨也不怕死後下地獄,自個孫子是人,孫女就不是人,我就不信不遭報應。”
裴嫂子是越罵越氣,直到瞥見唐春在低頭抓手背,她才收聲。
“先忍忍,嫂子給你煮老樟樹鮮葉和枝條汁水。”
話音落後,裴嫂子就從背筐中找出這兩樣東西,先洗淨然後錘爛丢入鍋中,用水熬煮,直至熬成濃汁。
待濃汁不燙後,她邊小心翼翼将其敷在唐春手背,邊叮囑着。
“今日就別碰冷水,過幾日在敷一兩次,凍瘡就能治好。”
敷了藥的位置冰涼涼的,很舒服,皮肉下那些撕咬的萬千只螞蟻似是陷入沉睡,那種鑽心的癢消失了。
唐春忍不住感嘆道:“裴嫂子,這偏方真有效。”
裴嫂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法子是我夫君發現的。”
這還是唐春第一次聽裴嫂子提起這個人。
“他醫術很厲害,以前經常帶我小叔子去那座山采摘草藥。”裴嫂子低頭輕聲說道。
“長的也好看,心腸也好,可能就是太好了,所以老天爺把他帶走了。”
唐春靜靜的聽着。
她也想阿爹阿娘了。
等雙手都敷了藥,裴嫂子便讓唐春坐在一旁,自己則開始清洗那些采回來的菌子,三大筐菌子,可謂是收獲滿滿。
清洗菌子雖是件很麻煩的事情,但裴嫂子卻樂在其中。
“阿春,中午我給你做菌子炖雞如何?”
那野雞是裴言澤打的,極其肥厚,也不知炖煮後的滋味如何。
唐春坐在太陽下,整個人曬的暖洋洋的,似是要融化般,她有些懶散應道。
“裴嫂子做的肯定很好吃!”
“那我待會燒熱水,先炖一只雞,晚上再炖一只。”
唐春眉眼含笑:“好,聽裴嫂子的。”
她剛擡頭,卻瞥見柳鴻飛急忙忙的經過院前,朝着柳家方向趕去,看樣子像是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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