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 68 章

這件事裴言澤不知要如何寬慰唐春,只是見她紅着眼的樣子,無比心疼的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唐春的後背。

唐春知曉自己是鑽牛角尖了,她聲音翁翁道。

“裴二哥。”

聽到唐春喚自己,裴言澤垂眸輕聲回應:“我在。”

唐春擡頭看着滿眼都是自個的男人:“我兄長查的那件拐騙案若有危險,你可否能護着他。”

她知曉這個懇求有些過分,但唐春只剩下這個親人。

聽到唐春的擔憂,裴言澤輕聲安撫:“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許是怕小娘子多想,他開口解釋。

“這件案子盧國公定着,眼下還沒有人敢出來搗亂。”

就算有搗亂的,孟溫逾這只狐貍定也能解決,且可全身而退。

若這點本事都沒有,那姜禛又怎會如此看重他呢。

唐春聞言,心裏頭懸着的石頭也落了下來,她看着夜空中懸挂着彎月,然後毫不留情的趕客。

“裴二哥,時辰不早了,你也該回去歇着。”

裴言澤嘴角勾起,心裏暗罵小白眼狼。

“今日我去宮裏求了咱們的婚期,定在八月十五。”

Advertisement

唐春整個人呆楞住,好半響才回過神來。

“那麽快。”

距離婚期還有一個月的時辰,而她卻有許些東西都沒有備好,想到這裏,她下意識蹙緊眉心。

裴言澤微眯着眼,嗓音低沉沙啞:“快嗎?我覺得慢了。”

唐春雙頰微微發紅,似是不好意思的伸手,輕輕的推了推裴言澤:“你快回去,我要歇息。”

裴言澤勾起嘴角,上前走進,彎腰低頭,一個吻輕輕落在唐春的額頭後,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唐春只覺得被親吻的那地方變的酥酥麻麻的,待擡頭想在黑夜中找尋裴言澤的身影時,卻發現這人早就消失不見。

她氣不過的跺跺腳,聲音嬌嗲道:“登徒子。”

許是因裴言澤,唐春将心中的煩悶都傾瀉出來後,倒也生出幾分困意出來,她關上窗,躺在床榻上沒多久,整個人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從牛角尖鑽出來後,興許孟溫逾也沒想過,會因自己導致孟府的滅門之災,而最可恨的是那草芥人命的幕後者。

這才是她跟兄長的仇人。

翌日。

睡的迷迷糊糊的唐春是被小菊給輕聲喚醒的,看着被喊的煩躁,直接轉身背對自個的姑娘,小菊有些無奈道。

“姑娘,今日盧姑娘可是要來府邸做客呢。”

唐春這才不情不願的轉過身,迷茫的睜開眼,那眼底還是帶着幾分困倦,白皙的臉色則泛着紅潤,似是蜜桃般。

半響,她才起身。

在侍女的伺候下換得一身鵝黃色衣裙,發鬓帶着同色珠花,與一對不會太過招搖且不會丢孟府臉面的并蒂蓮嵌藍寶石搖簪。

正剛出院門口,盧珠兒正被張管家迎了過來。

盧珠兒瞧見唐春,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随即小聲詢問道。

“阿春,會不會打攪你?”

不知是第一次有同齡說話的人兒?還是因知曉自己要去救命恩人的家中,故此盧珠兒起個大早。

唐春柔聲道:“不會,可用過早飯?”

此時朝陽正透過雲層,灑落在兩人的身上,垂落在身後的發絲都閃着金光,盧珠兒有些不好意思揪着手指,神情有些窘迫。

“還未。”

出來的急,倒也沒想那麽多。

唐春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伸手牽起盧珠兒的手:“正巧,我最近打算做個糕點,你替我嘗嘗。”

她要在京都開家專門吃糕點甜品的店,只是在那之前,得好好鑽磨才行。

盧珠兒不可置信道:“阿春竟這般手巧?”

她似是想到什麽,又繼續道:“還不知自個身份時,家裏的粗活皆是由我幹的,要不我替阿春生火?”

唐春哪能讓盧珠兒給自己生火。

“倒也不用,你坐着等着吃即可。”

唐春之前就同張管家說了此事,眼下廚房上上下下都收拾好,她所需的東西也皆備齊。

進廚房內,盧珠兒就瞧見那無比熟悉的食物。

“是菱角,以前我曾摘過。”

盧珠兒忍不住看向唐春:“咱們是要做什麽糕點呀?”

她的語氣帶着藏不住的歡喜與激動。

唐春袖子已經被小菊用襻膊給挽上,待會做糕點也能方便許些,盧珠兒見狀也讓自家侍女給自己挽上,随即乖巧的站在旁側。

今日唐春要做的是菱粉糕。

這菱粉糕先是将那菱角洗淨蒸熟,在這個過程中,她怕盧珠兒餓了,便下了兩碗陽春面。

平日裏盧珠兒吃的不多,總覺得少了些什麽,故此在看用還海碗裝的陽春面時,忍不住蹙起眉心,可爽口的面條吃進嘴裏頭時,瞬間讓她胃口大開。

一碗陽春面吃的幹幹淨淨,盧珠兒的額頭也生了不少薄汗,整張小臉紅彤彤的,比前幾日看起來更有精神氣。

唐春見狀,眼底也不由多了幾分笑意,她想到兄長交代自己的事情,便讓小菊帶着其他侍女離去。

盧珠兒很聰明,知曉唐春有事情要悄悄與自己說,也讓身邊侍女先下去。

廚房內,蒸菱角的鍋中撲騰冒着熱氣。

唐春用着打濕的棉布将蒸籠蓋邊掀開邊說道。

“昨日我去找兄長說事,在書房瞧見了一張畫像。”

盧珠兒擡起頭,愣愣的看着唐春,心裏面七上八下,她想那畫像會是阿春兄長的心上人嗎?

唐春并不知盧珠兒在想些什麽,她将蒸好的菱角一一拿出來,丢入冰水中将溫度降下來。

“那畫像之人我見過,正是曾想拐騙我的老婆子。”

盧珠兒好半響才回過神來,驚的嘴邊都微微張開,眼底更是露出驚愕的神情。

唐春垂下眼眸,看着在冰水中起伏的菱角,故作疑惑的神情。

“珠兒,我分明記得那老婆子被送至府衙,為何會出現京都。”

盧珠兒回過神後,立即反應過來:“有人幫她。”

唐春幽幽嘆了口氣。

“兄長讓我別管此事,可我心裏頭煩悶,只好同你訴說。”

盧珠兒也不曾想,昨個的無心之話竟成真,心裏除了驚愕外,剩下的還有害怕。

上一次被送至府衙都無事,那這次會不會也無事?

想到這裏,盧珠兒那紅潤的小臉瞬間蒼白的厲害。

這讓利用人的唐春有些內疚,她忍不住輕聲安慰:“別怕,我兄長定不會放過如此歹毒之人。”

盧珠兒的腦海底不由浮現那溫潤如玉的臉,心中的擔憂與害怕瞬間被慢慢的撫平。

她用力點點頭。

“孟大人定能将壞人繩之以法的。”

完成兄長所交代的事情後,唐春便将放涼的菱角撈出來,擦拭幹水分,才擡頭對盧珠兒道。

“珠兒,可幫我将菱角中的肉給掏出來嗎?”

盧珠兒也沒多想,畢竟這件事是她先提出來的:“好。”

兩人做事都很利索,很快便将菱角的肉全都掏出來。

唐春将菱角肉磨成粉,又兌如相同量的大米粉以及少量的牛乳和糖,在攪拌至幹稀狀态,繼續放上蒸籠。

盧珠兒就站在旁側,一臉驚嘆着看着唐春忙活來忙活去。

那蒸籠中的菱角糕蒸好後,并不算完成品,而是要放在桌上,撒上少許的熟糯米粉輕揉,随即才分成團,放置木雕糕點印中定型。

唐春将花型的菱角糕放置在碟子中,然後遞到滿臉期待的盧珠兒面前。

“要嘗嘗嗎?”

盧珠兒立即點點頭。

她知曉菱角是可以吃,但大多是生吃煮熟吃或用火燒着吃,用菱角做的糕點卻從未吃過。

盧珠兒伸手捏起一塊菱角糕,放在嘴邊輕輕咬上一口。

那菱角糕入口有股淡淡的清香,口感潤滑軟糯,又帶着菱角獨特的鮮甜,是她從未嘗過的口感。

待回過神來,那菱角糕早已入肚。

盧珠兒忍不住感嘆:“阿春,你手藝可真好。”

唐春邊将餘下的菱角糕放入食盒中邊柔聲道:“我打算過幾日在京都開間吃糕點糖水的鋪子。”

聽到這話,盧珠兒眼底露出羨慕的神情。

同阿春想比,她什麽都不會。

唐春似是想到什麽:“珠兒,你要不要帶些菱角糕回去?”

盧珠兒連忙點頭:“要的。”

唐春邊将手中的食盒遞過去:“那這些就留着給兄長,正愁鋪子的銀錢不夠呢!”

這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她如意算盤都打好了,就等人回府。

盧珠兒眼睛一亮:“阿春,我有銀子。”

唐春愣在原地,沒等明白盧珠兒說的是什麽意思,雙手就被盧珠兒緊緊的握住。

“阿春,你鋪子的錢不夠我來貼。”

回過神的唐春有些詫異道:“你要同我做生意?”

盧珠兒眼底露出一絲擔憂,怯生生的看着唐春:“不行嗎?”

唐春輕笑着:“自是可以,我只是想着你應不缺銀錢。”

她曾小菊說過,那盧國公幾乎是壟斷水貨上的生意,資産每年三分之二上繳皇族,餘下三分之一歸于他自個。

就算如此,盧國公府邸也可用富強敵國這四字來形容。

如今盧珠兒成為盧國公唯一的外孫女,這萬貫家財興許也是歸她繼承。

理應是瞧不上自個這小本生意。

盧珠兒連忙擺擺手,并小聲解釋:“我也想阿春一樣,能夠有自己的想做的事情。”

她不會琴棋書畫,女紅也只能納鞋底跟縫衣裳的破口子,除此之外,也只有盧國公跟長寧郡主的外孫女這個身份。

盧珠兒其實心裏頭很想要去做些什麽,靠自己身份做些名堂來。

唐春想了想,發現同盧珠兒合夥開店只有利沒有弊後,直接點頭同意,不過在那之前,她需同盧珠兒說清楚自己的想法才行。

于是,唐春将盧珠兒帶到自個院內。

屋內早已經擺放冰塊,推門而入的瞬間,一股清涼直接迎面而來,讓人舒坦的不行。

唐春邊拉着盧珠兒的手來到桌邊邊道:“那門面我瞧好了,你明日若有空,可以一起,店名取名為百裏甜,你要是有什麽想法,也可同與我說。”

盧珠兒想了想:“那明日我同你去瞧門面,既然要做糕點甜點這些,我有個想法。”

唐春那雙漂亮的眼眸緊緊盯着盧珠兒,等着她要說話。

其實這件事盧珠兒都未曾長寧郡主說過,主要是說了怕她難過傷心,可不知為何,她願同唐春分享這些事情。

明明認知才第二日,但盧珠兒卻認定唐春是個好人。

“我小時候被府邸歹人給抱走,許是怕被找到,那歹人将我丢棄到離京都十八八千裏的雲滇城後就跑了。”

“撿我回去的是對阿叔阿婆,待我極好。”

說到這裏,盧珠兒眼底微微發紅,有些事情有些人別人提還行,可自己提起來卻忍不住落淚。

“他們在雲滇城有一攤子,專門賣當地糕點吃食,後來他們離世,我便守着攤子。”

盧珠兒說到這,微微停頓片刻,随即語氣誠懇說出自己的要求。

“我想讓京都的人也可以吃到雲滇城的糕點與吃食,想将它們放在百裏甜販賣,阿春,可行嗎?”

唐春并未直接答應,而是想了想才道。

“我曾從游記中瞧見過大家所寫的雲滇的糕點,乳扇,玫瑰釀許些,只是從未吃過。”

盧珠兒立即道:“過幾日我做好給你送來。”

唐春點點頭:“這雲滇吃食太多,不然選幾個獨有特色的放在百裏甜販賣如何?”

盧珠兒想了想也對。

雲滇的吃食多的很,也奇的很,也不知京都的人吃不吃的慣。

兩人商議一番後,盧珠兒便急的回府邸,打算将自己會做的那幾道吃食全都做出來,到時候讓阿春嘗嘗,再确定選那幾樣。

于是,盧珠兒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走。

沒多久,前來教授禮節的嬷嬷們也趕過來,婚期已經确定好,四名經驗豐富的嬷嬷前前後後交代一番後,這才離去。

她們所交的東西,唐娘子也學的差不多。

日後,也無需再過來。

這沒幾日,裴言澤的聘禮穿過京都的街道送至孟府。

京都的老百姓皆知曉,那裴大将軍要娶探花郎的妹子唐娘子,如今瞧着送聘禮的隊伍宛如長龍,不少貴女們眼底都露出羨慕的神情。

可想着裴言澤是個泥腿子出身後,只覺得聘禮多又如何,大老粗一個,看模樣就兇狠惡剎,不好招惹的模樣,指不定嫁過去夜夜挨打呢。

雖聘禮已送到孟府,但一日沒将小娘子娶回府邸,裴言澤這心裏懸着的石頭就落不下來。

他索性帶人将府邸搗鼓搗鼓,挖個池塘種上荷花,挖幾塊地又種上許些說不出又很名貴的花。

唐春也沒有閑着。

先是同盧珠兒一同看了門面,讓唐春沒想到的是,盧珠兒竟是讨價還價的一把好手,本一百五十兩的門面,硬是被盧珠兒說到一百二十兩成交。

這中間竟省下三十兩,那可是不小的數目。

而讨價還價成功的盧珠兒似是打仗的大将軍般,雄糾糾,氣昂昂,眼中亮起了光。

除此之外,盧珠兒還特意做些許些吃食送至孟府,這瞧的長寧郡主都有些吃醋,可瞧着外孫女一日比一日活潑開朗,似是要走出那陰霾時,她也不由松了口氣。

只是。

想到那日盧珠兒同自個說的那件事,長寧郡主不由眯起眼,一開始她本以為是那唐娘子故意讓珠兒知曉此事的,可知曉此事是珠兒先提起來的,也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随即告知自己的夫君。

無論這件事幕後者是誰,動了她的寶貝外孫女,怎樣也都扒層皮下來。

盧珠兒今日并沒帶做好的吃食過來,可是帶許些讓外公從雲滇帶回來的特産,孟府對盧珠兒已經很熟悉,瞧着盧國公府邸的馬車,便早早的江門打開。

而記得去尋人得盧珠兒沒看過,直直的撞入一個人的懷裏,眼瞅要摔倒在地時,一只手直接攔在她的腰上,将其穩住了身形。

“無事吧。”

熟悉的聲音從頭頂上方響起,盧珠兒擡頭便看到那張腦海中,夢裏的那張臉,她連忙站起身,然後搖搖頭。

只是剛想說些什麽,孟溫逾便低頭直接朝府邸外走去,那急匆匆的模樣,讓盧珠兒也不好開口挽留。

待瞧不見孟溫逾的身影,她才收回目光,為了掩藏自己的小心思,盧珠兒連忙将孟溫逾那張臉從腦海中甩開,繼續朝唐春所在的院子趕去。

“阿春,這個叫做青芒。”

兩人從屋內來到後廚,唐春坐在椅子上,看着盧珠兒手中的青色的果實,只見她削去皮,然後将果肉切成一條一條,讓唐春感到詫異的是,那青色果實中間竟有一張薄薄的核,像鞋墊般。

盧珠兒将青芒的果肉沾了辣椒粉,然後遞給唐春。

“這個很好吃。”

唐春雖覺得這個法子有些怪,畢竟果實都是生吃,從未見過有蘸辣椒粉的,她猶豫半響,在盧珠兒期盼的眼神中,将其送到嘴裏。

入口的瞬間先是辣後是酸,兩者混合在一起說不出來的奇怪,又說不出來的般配。

随着慢慢咀嚼,口感脆脆的,嘴中充滿果實獨特的香味,緊接着便是淡淡的酸味沖淡那淺淺的辣味。

好吃。

說不出來的奇怪好吃。

盧珠兒連忙詢問道:“阿春怎麽樣,是不是很好吃。”

唐春蹙起眉頭,猶豫半響才誠懇的回答這個問題。

“口感不錯,但過于奇特,并不會太受衆。”

盧珠兒眼底露出一絲失望,要知曉這個在雲滇可是當地人最喜愛的吃食,可是到京都怎麽就不行了呢?

其實這幾日兩人早就定好百裏甜的食單,雲滇的特色吃食也添了幾種進去。

例如乳扇,米糕藕粉,想着這段時間氣候灼熱,将那冰稀飯與木瓜水都列入其中。

只是盧珠兒還想多加些進去,今日便将這辣椒粉蘸青芒搗鼓出來。

唐春見狀,便将之前定好的食單給遞過去,突然覺得手腕癢的不行,便下意識伸手撓了撓。

“食單有幾十種糕點與糖水,待開張生意穩定後,在慢慢出新品。”

話音落後,她又下意識撓了撓頸脖處。

唐春本就膚色極白,這伸手一撓,那頸脖處就多了五條鮮明的抓痕,剛進屋的小菊見狀,心裏頭瞬間咯噔了下。

“姑娘,你這是怎麽了?”

唐春搖搖頭:“就是覺得身上突然好癢。”

說完,她抓了抓癢的不行的手臂。

盧珠兒似是想到什麽,臉色一變,連忙道:“快去請郎中過來。”

小菊也不敢耽誤,連忙轉身去喊張管家。

盧珠兒滿腦子是想着将雲滇的吃食,卻忘記那芒果也是因人而異的,有些人吃的無事,可有些人吃的卻不行。

她們身上會很癢,并慢慢出許些紅疹子。

嚴重些,會喘不過氣來,甚至會死亡。

想到這裏,盧珠兒慌的眼淚水都快掉了下來。

唐春只覺得全身像是有只螞蟻樣,瘋狂的啃咬自己的肌膚,她難受的要命,除了拼命的抓撓之外,沒有任何法子。

也好在郎中來的快,看了症狀,又知曉方才吃的東西,一樣子就知曉是怎麽回事。

“你家姑娘這是患了風疹,老身就開個藥方子,喝後能稍微緩解症狀,只是這什麽青芒,日後可別碰了。”

待得了方子,小菊連忙去抓藥熬藥。

盧珠兒則抓着唐春的手,一臉愧疚道:“阿春,你別撓,待喝藥就好了些。”

唐春難受的眼眶都紅了起來,她有些委屈又極其難受。

“胳膊癢。”

盧珠兒眼淚水一下子就滾落下來,恨不得給自己個耳光。

待熬的藥好後,唐春慢慢喝下,身上那種撕咬的癢意才慢慢消失,但臉上,脖子與胳膊處卻生許些小紅點。

小菊連忙安撫道:“姑娘莫怕,那郎中說了,夜裏再喝上一副,明日這些紅點便就消了。”

盧珠兒更是哽咽的同唐春賠罪着。

“是我不好,差點害了阿春,你打我罵我吧。”

唐春知曉盧珠兒并非故意,也便輕聲安撫道:“罵你作甚,只是風疹罷了,也好在沒有寫入食譜,不然咱們定虧損一大筆藥費錢。”

見唐春沒有責備自己,還寬慰自己,盧珠兒這心裏頭就更不好受了。

而喝過藥的唐春也多了幾分困意,原本還想說些什麽的盧珠兒也不好打擾,同小菊說了聲後,便帶着人離開。

唐春在臨睡前,交代小菊不要将此事告知兄長。

這幾日孟溫逾忙碌的緊,她不想用這件小事分兄長的心。

可是到了夜裏,那窗外卻響起裴言澤的聲音,被吵醒的唐春想到自己臉上滿是紅點的樣子,連忙輕聲道。

“我睡了。”

女以悅己者為容。

唐春不想讓裴言澤瞧見自己這副模樣。

可讓唐春沒想到的是,那裴言澤竟直接翻窗進來,她連忙側身背對這個登徒子,輕咬着唇趕人離去。

“裴二哥,我困了,你回去吧。”

六千六千,還債還債。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