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真千金女配14

真千金女配14

顧若依坐在廳中,覺得口幹,伸手去端茶喝,一不小心将茶盞碰倒了,怕茶水髒了衣衫,她趕緊起身,動作太快又撞翻了椅子,她一陣惱火,朝門外喊,“绫羅,绫羅!”

好一會兒绫羅才從外面匆匆進來,“夫人……”

“趕緊讓人将東西收拾了。”顧若依道。

绫羅現在哪顧得上這些小事,着急不已回道:“夫人,不好了,我們派去的人失手了。”

“什麽?”顧若依大驚,“如何會失手?”

趙大丫身邊只有一個平兒,她們倆個都不會武功,她派去四個練家子,竟還殺不了一個弱不禁風的丫頭?

绫羅回道:“她被侯爺救下了。”

顧若依臉色大變,“你說什麽?侯爺把她救了?”

“是啊夫人,剛剛侯爺把她送回了東廂房,奴婢親眼确認過,人是毫發無傷。”

顧若依慌亂不堪,怎麽會這樣?陸成錦不是進宮了嗎?怎麽會突然出現在趙大丫身邊救了她?

想到什麽,她再問:“那我們派去的人呢?”

“不知道,沒有人回來回話。”绫羅搖頭。

顧若依拽緊帕子,眉頭緊皺,如果沒有人回來回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全死了,二是全被抓了,如果全死了還好,死無對證,要是被抓了,那定會将她供出來……

她驚慌不已,幾乎有些站不穩,怎麽辦?要是讓陸成錦知道是她派人去殺趙大丫,所有的事情都将兜不住了。

绫羅向前扶住她,勸道:“夫人不要着急,侯爺并沒有來找夫人,說明還不知道事情是夫人做的,我們不要自亂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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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肯定不知道,绫羅,你趕緊派人去打探消息,我要知道派去的人到底是死是活。”顧若依鎮定下來,吩咐道。

绫羅應下,轉身走了。

顧若依按住胸口,在心中祈禱,老天爺,你眷顧我多年,請再眷顧我一次吧!

陸成錦從東廂房出來,見到了急步而來的十七,他趕緊走向前,“十七,你回來了,怎麽樣了?”

“十七不辱使命,已将人抓回。”十七抱拳回道。

陸成錦大喜,“帶去書房,本侯要親自審問。”

“是!”

走了幾步,陸成錦對身後的十九道:“把那刺客也帶去書房,一同審問。”

“是,侯爺。”

鄭柒回到天玄門,便獨自坐在榻上思索。

由今日之事可看出,陸成錦對趙姑娘十分看中緊張,但又不像是男女之間的情意,反而像是父女親情。

他想到在街上聽到的那些傳言,趙姑娘長得極像陸成錦的原配夫人,難道……

心中升起一個猜想,他喚來人,“去查一件事。”

绫羅藏在暗處,見陳管事被帶進了書房,險些驚呼出聲,她捂住自己的嘴,趕緊跑了。

跑回夫人的院子,她急道:“夫人,不好了,彩秀的兄長陳管事被侯爺抓回來了。”

嘩啦!

顧若依手中的茶盞摔在地上,她驚恐萬分,連茶水污了衣衫也沒發現,一張臉肉眼可見的白了下來。

“夫人,快想想法子呀?”绫羅急道。

陳管事被抓,當年的事情一定是瞞不住了,要是再不想挽救的法子,他們只有死路一條了。

顧若依恢複一絲理智,将驚慌壓下,思索了片刻道:“快,備車,我要回顧家。”

绫羅連忙應下,快速跑出去準備馬車。

陳管事被捆成粽子帶進書房,看到太師椅上一身威嚴的男人就吓得全身發抖,完了,抓他的人是宣平侯,宣平侯一定是知道了當年的事,他該怎麽辦?

“跪下!”十七一腳朝陳管事的膝蓋踹去。

陳管事痛得跪了下去,額頭上的冷汗控制不住往外冒。

接着,十九也把刺客帶了進來,踹跪在地。

陸成錦端起茶喝了一口,方掃向兩人,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移動,最後落在了陳管事身上,“知道本侯為何抓你嗎?”

“回、回侯爺,奴、奴才不知。”陳管事咽了口唾沫,裝傻。

陸成錦重重将茶盞放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陳管事吓了一跳,他旁邊的刺客也吓了一跳,兩人都不受控制的抖動起來。

陸成錦盯着陳管事,“本侯既然能把你抓來,就是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事,你要是如實招來,本侯還可以從輕發落,你要是敢再隐瞞,本侯立即取你性命!”

十七立即拔劍抵在了陳管事的脖子上。

陳管事吓得趕緊道:“侯爺,奴才說,奴才說!”

随着他說話的動作,他的汗像下雨一般落下,一下子就在地面形成一淌小水窪。

另一邊,顧若依回到顧家後立即找到了張氏,母女二人關起門來說話,張氏一聽陳管事落到了陸成錦手中,也大叫不好。

“母親,我現在六神無主,你趕緊幫我想想法子,侯爺要是知道了當年的事,她一定不會放過我的。”顧若依拉着張氏的胳膊急道。

張氏拍着她的手,“別急,讓我好好想想。”

顧若依哪能不急,但知道事到如今急也沒用,只能耐着性子等待。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張氏總算想到了法子,她湊到女兒耳邊低聲說了一陣。

“母親,只能這樣了嗎?”顧若依有些不甘心。

張氏道:“事到如今抵賴也沒有用,只能認下。”

好在陳管事只知道顧若蘭孩子這一樁,其它的都不知道,其它的事她和女兒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反正也沒有證據。

“可就算照母親說的做,侯爺也未必會原諒我。”顧若依擔憂道。

張氏拍拍她的手,“你怎麽又忘了,你還有詞哥兒,詞哥馬上要考秀才了,宣平侯不會不顧及詞哥兒的,只要将這件事情壓下去,日後再想法子修複你和宣平侯的關系就行了。”

顧若依點點頭,“母親說得是。”

“回去後,盡量将态度放低放軟些,男人嘛,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你們這麽多年的夫妻情份,宣平侯就算再在意顧若蘭母女,也不會不顧你們的情份,不顧詞哥兒的。”

顧若依心下一松,“母親,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十七見陳管事松了口,收了劍退到一旁。

陸成錦坐直了問,“十四年前,你賣給人伢子的女嬰真的是你的女兒嗎?”

陳管事看了陸成錦一眼,飛快低下頭,整個人抖得跟篩糠似的,他不敢說啊。

“你說不說?”十七用劍抵住他的脖子,鋒利的劍一下子就割破了皮,流出血來。

陳管事吓得喊道:“我說我說。”

“快說,那個女嬰竟是不是你的孩子?”陸成錦再問。

陳管事搖頭,聲音幾乎帶了哭腔,“不是。”

“那是誰的孩子”陸成錦急問。

陳管事硬着頭皮道:“是侯爺和大姑奶奶的千金。”

陸成錦豁然起身,走向前拽住他的衣領怒問:“你說什麽?”

“是侯爺和大姑奶奶的千金,奴才的妹子彩秀是老夫人的貼身婢女,彩秀奉老夫人的命令,讓奴才把孩子帶出去殺掉,奴才不忍對小姐下殺手,所以才賣給人伢子,侯爺,看在奴才保住了小姐性命的份上,饒奴才一命吧!”

陳管事心中燃起一絲希望,他是幫着老夫人做了壞事,可是因為他一念之間,保住了那個孩子的性命,宣平侯再怎麽樣也會饒他一條性命的。

陸成錦猛的松開他,後退一步,整個人如同搖搖欲墜的大樹,雖然早就猜到是這樣,但當猜測成了真後,他仍舊無比震撼驚詫。

他和心愛之人的孩子竟然被人換走,賣給了人伢子,受了十四年的苦,讓他如何去面對九泉之下的亡妻,怎麽去面對那個受盡苦楚的女兒?

“侯爺,您沒事吧?”十七從未見到主子這般神情,擔憂問。

陸成錦揚手,示意他沒事,他壓下情緒,看着陳管事再問:“陸詩是誰?”

“奴才不知道,彩秀只讓奴才把小姐帶出去解決掉,其它的事情奴才一概不知。”陳管事回道。

十七以為他撒謊,直接一劍砍在他胳膊上。

陳管事痛得大叫,“侯爺饒命,奴才真的不知道,奴才要是能知道這麽多,早就沒命了!”

“侯爺,屬下覺得他可能真的不知道了,當年那些知情的人都被滅了口,只剩下夫人身邊的绫羅和顧老夫人身邊的彩秀,然後就是他了。”十七對陸成錦道。

陸成錦閉了閉眼,看來陸詩的身份只能去問顧若依了,他轉向那刺客,“不用說,派你去殺趙姑娘的人也是顧若依吧?”

那刺客吓得不敢隐瞞,趕緊招了,“是,是陸夫人指使我們的。”

陸成錦朝十九揚手,“帶下去讓他們簽字畫押,好生看管,不可出任何差池。”

“是。”十九提着兩人退了下去。

而這時,外面有人找十七,十七走出去,半響回來,臉色疑重,“侯爺,夫人真正的死因查出來了。”

陸成錦連忙道:“說!”

“給先夫人診治的大夫已經死了,但屬下的人找到了他的家人,他的家人拿出一封信來,說是大夫出意外前留下的。”十七拿出一封信遞過去。

陸成錦拿過信一看,怒從心起,“果然如此!”

十七問:“侯爺,現在該怎麽做?”

陸成錦拽緊信,話語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把顧若依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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