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真千金女配15

真千金女配15

顧若依一回府就看到十七帶着人站在院子裏,她臉色一變,猛的拽緊了手中的帕子。

十七看她一眼,神情冷肅,“侯爺有請。”

顧若依穩住心神,走向前問:“詩兒呢?”

既然陸成錦知道了真現,不知道有沒有把詩兒怎麽樣?

“陸詩小姐在玉蘭院。”十七回。

顧若依微松了口氣,陸成錦沒有對女兒怎麽樣,可見還是念着多年父女情份,那她的把握就更多了幾分,她不再多說,跟着十七往書房而去。

到了書房門口,顧若依手心直冒汗,邁了幾次步子都沒能邁出去。

十七催促道:“請吧,別讓侯爺久等。”

顧若依知道總是要面對,深吸一口氣,進了書房。

绫羅本要跟進去,被十七給攔下了,她只能提着心在外面等。

顧若依一進門,書房的門便被關上了,關門聲吓了她一跳,一擡頭看到坐在椅子上鐵青着臉的男人時,她本能的就是一抖,心也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像要跳出心口來。

她不願再向前,但又不能不過去,最後只得強行壓下恐慌,走了過去,勉強擠出笑意行禮,“侯爺。”

陸成錦就那樣看着她,一聲未吭。

他的視線就像利刃,一刀一刀淩遲着顧若依的心,顧若依越來越慌亂,連呼吸也不敢太用力。

書房裏的氣氛變得十分詭異,顧若依覺得自己好像被放在油鍋裏炸一般煎熬,她寧願陸成錦打她罵她,她也不願像現在這般一句話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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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撲通跪在地上,悲聲道:“侯爺,您要說什麽就說吧,不要這樣盯着妾身看了行嗎?妾身實在太難受了!”

“只這樣你就受不了了?”陸成錦冷聲問:“你害死若蘭,讓本侯和若蘭的孩子受了十四年的苦楚,與她們母女一比,你這點難受又算得了什麽?”

“侯爺,妾身沒有。”顧若依還在做最後的掙紮,如果陳管事沒招呢?只要不是證據擺在眼前,她絕不能自己招。

陸成錦沒料想到了這個時候,她還不說實話,一拳砸在桌上,指着她怒喝,“你還敢說你沒有?顧若依,本侯以前怎麽不知道你是這種惡毒無恥之人?你在本侯面前,在衆人面前,裝出一副良善仁義的模樣,背地裏卻盡做些龌龊狠毒之事,本侯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沒看出你的真面目,被你這個毒婦蒙蔽了這麽多年!”

“侯爺……”顧若依被罵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想要辯解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陸成錦怒紅了眼,“陳管事和你派去的刺客都已經招了,還有當年你收買害死若蘭的那個大夫在死前也留了證據,所有的事情本侯都查得一清二楚,證據确鑿,你還要抵賴嗎?”

顧若蘭其實知道,以陸成錦的性子,若不是證據确鑿,也不會叫她前來對質,她只是存着一絲僥幸罷了,事到如今,她也知道無法抵賴,重重磕了個頭,“侯爺,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侯爺!”

“為了本侯?”陸成錦氣笑了,“為了本侯,你害死你的親姐姐,為了本侯,你把本侯的女兒調包,還要痛下殺手?若不是陳管事将孩子賣給了人伢子,若是本侯沒有去徐州赈災,沒有遇到她,這些事情本侯永遠都不會知道,會一輩子受你蒙蔽,等百年之後,本侯到了九泉之下,你讓本侯如何面對若蘭?”

“可憐我和若蘭的女兒,流落鄉野,受盡苦楚,本侯就是殺了你也難消心頭之恨!”

顧若依臉色煞白,陸成錦要殺她?!

陸成錦盯着她怒問:“說,當初你們究竟是如何調換孩子的?”

在殺她前,他要知道所有的事情。

顧若依不作聲,也不敢作聲。

“你不說是嗎?”陸成錦朝門外喊道:“十七,将绫羅帶進來!”

十七應了聲是,将绫羅帶進了書房,然後退到一旁。

绫羅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陸成錦看着她道:“将當年之事從實招來,否則,本侯不會饒你!”

绫羅看了顧若依一眼,也是不敢吭聲。

夫人都不說的事,她怎麽敢說啊?

陸成錦見她不說,看向十七。

十七二話不說拔劍砍掉在她胳膊上。

绫羅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鮮血如洪水般湧出,她痛得兩眼直翻,冷汗大顆大顆的往外冒。

十七揮劍繼續砍,顧若依沖過去護在绫羅面前,“侯爺,不要,她會死的,妾身說,妾身什麽都說,求您放過她!”

陸成錦一臉諷刺,“她只是一個奴婢,本侯僅僅砍她一劍你就心疼成這樣,若蘭是你的親姐姐,我和若蘭的孩子是你的親外甥女,可你卻能對她們痛下殺手,本侯和若蘭的女兒才剛出生,她做錯了什麽?你要那般殘忍的對待她?”

顧若依說不出話來,緊緊咬着唇瓣。

陸成錦坐回去,面上冷漠,“說吧。”

顧若依當然不願親口将自己做過的見不得人的事說出來,但她若不說,绫羅一定會沒命,只得将母親教她的話說了出來,“那日姐姐回顧家,沒想到要生了,可把母親給急壞了,急忙找了人來接生,因為動了胎氣,孩子生下來氣息微弱,就快死了,母親是怕姐姐和侯爺傷心,所以才不得不想出換孩子的主意。”

“這麽說來,本侯還要感謝你們換走了本侯的女兒?”陸成錦冷聲問。

這樣毫無邏輯的謊言,她以為他會信嗎?

“侯爺也許不信,但妾身說的都是真的,彩秀抱孩子走的時候,孩子已經沒了氣息,母親是讓彩秀找他兄長把孩子抱出去埋掉,誰料到陳管事把孩子帶出去後孩子竟然活了,陳管事當時賭輸了錢,起了歹念,并沒有把這件事情禀報妾身和母親,而是轉身賣給了人伢子。”

陸成錦冷笑一聲,道:“可是陳管事卻說彩秀讓她把孩子抱出去殺掉,并不是說埋掉。”

“陳管事在胡說,孩子早已經死了,彩秀怎麽可能讓他把孩子殺掉?”顧若依道:“若侯爺不信,自可把彩秀叫來當面對質。”

十七想到什麽,走到陸成錦身邊道:“屬下去找她時,她正從外面回來。”

陸成錦便明白了,顧若依已經和顧家對好說詞,彩秀一定會将過錯全推到陳管事頭上,這招棄車保帥一定不是顧若依想出來的,應該是他的好岳母張氏想出來的。

陸成錦一臉譏諷,“既然你這般為本侯和若蘭好,又為何要收買大夫害死若蘭?”

“妾身是怕姐姐有一天知道孩子不是她生的,所以一念之差做了錯事,侯爺,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妾身只是太害怕了。”顧若依哭道。

陸成錦冷眼看她,“既然當時是一念之差,那為何今日又要對趙姑娘下殺手?”

“趙姑娘長得太像姐姐,妾身是怕侯爺對她太過在意,就不喜歡妾身和詩兒了,妾身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這才犯下大錯。”

陸成錦厲喝,“一派胡言!”

“妾身句句屬實,絕沒有欺騙侯爺!”顧若依喊道。

陸成錦不與她争辯,不管顧若依說什麽他都不會信,他現在想知道的是陸詩的身份,他盯着她問:“陸詩究竟是誰的孩子?”

顧若依咬了咬唇,“她是妾身三妹妹的孩子。”

“三姨妹?”陸成錦想起這個三姨妹來,她只活了到十五歲就病逝了,她死前尚未出閣,哪來的孩子?

顧若依點點頭,“三妹妹在一次外出時被歹人玷污,懷上了孩子,母親為了保住她和顧家的名節,只得對外稱病,将她送去莊子,本是想打掉孩子,誰知三妹妹無論如何也不肯将孩子打掉,母親無奈之下,只得讓她生下了孩子,可是生産時,三妹妹難産,生下孩子就去了,母親本想将這個孩子送人,誰料姐姐就出了事,母親也是不得已才将兩個孩子調換。”

陸成錦對這件事倒是信了幾分,畢竟孩子不可能是顧若依的,因為他們同房那晚,她還是處子之身,不過他不能确定這個孩子是不是三姨妹所生。

他道:“陸詩的身份本侯會去查明,只是你與岳母害死若蘭,調換本侯的孩子,讓本侯的女兒受了十四年苦楚,本侯絕不會饒了你們!”

顧若依悲聲喊道:“侯爺,你我夫妻十幾年的情份,難道你都不顧了嗎?”她含淚走向前,去拉陸成錦,“侯爺……”

陸成錦厭惡躲開她的手,走開幾步道:“如果若蘭還活着,本侯根本不會娶你,我們這十幾年的夫妻情份是你踩在若蘭的屍骨上得來的,你還有臉提嗎?”

“可是詞哥兒呢?”顧若依哭着問。

聽到兒子,陸成錦微一遲疑,但想到女兒這些年所受的苦,他堅定道:“我也不會讓詞哥兒有你這樣一個惡毒的母親!”

顧若依雖早已料到他會這麽絕情,心中還是悲痛不已,她問:“所以侯爺打算如何處置妾身?”

“本侯給你兩種選擇,一,本侯休書一封,你回到顧家與你母親一并自我了結,二,本侯将所有的事上報官府,由官府判決,你選一種吧!”陸成錦道。

無論如何,他都要替若蘭報仇,也要還女兒一個公道,所以顧若蘭和張氏以及所有涉及此事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如果顧若依選第一種,至少還能保全兒子的名聲,就看她怎麽選了。

顧若依一個踉跄,“侯爺,當真要如此絕情嗎?”

陸成錦道:“你對若蘭和孩子下手的時候,可存過一絲情份?”

“那妾身要是一種也不選呢?”顧若依惱問。

陸成錦便道:“既然你不選,那本侯替你選,十七,将所有的人證物證帶上,送到府衙!本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顧若依究竟做了什麽惡毒之事!”

顧若依險些跌倒,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這麽多年的情份,他竟然一絲餘地也不留,要對她趕盡殺絕,他好絕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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