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獲瞳術識破
獲瞳術識破
和分別前相比,此刻的玉霄道君臉色略顯蒼白,唇色淺淡,顯出幾分病弱,一看就是身受重傷的樣子。孔蓁蓁臉上的歡喜之情一變,着急不已。
玉霄道君摸了摸孔蓁蓁的頭發,聲音溫和:“為師沒事。倒是蓁蓁,有遇到什麽危險嗎?”
“師父,是不是那個魔修打傷了您?”孔蓁蓁不信玉霄道君的話,焦急發問。一心擔憂玉霄道君傷勢的她,沒有注意到,玉霄道君在摸了摸她頭之後,并未收手,而是順勢将手搭在了她肩上。
感受着孔蓁蓁身上傳來的柔和靈力,玉霄道君不動聲色地喟嘆了一聲。他身上的傷其實不怎麽嚴重,只要調養一段時日,就能痊愈。
他這幾日會變得如此虛弱,最大的原因在于這次的傷打破了他一直費心保持着的靈力和魔魂之間的穩定。
靈力與魔魂不斷沖突,每時每刻都在體內争鬥。經脈與魂魄一次次被撕裂,又一次次重新複原。
靈族尚未避世前,又有十全大補丹之稱,常被邪修抓走煉丹。正是因為他們靈力純粹平和,無任何排異性,不管是與靈力還是與魔力都能完美融合,從而提高服用者靈力。
對燕銜光而言,靈族最大的用處不是提升修為,而是調和平息他體內的仙魔之争,并最終助他轉仙為魔。比如此刻,僅僅是将手搭在孔蓁蓁肩上,他就覺得體內不停混戰的靈力和魔魂慢慢平靜下來,長久存在的痛楚也有所減緩。
見師父沒有答話,孔蓁蓁不再追問,她心裏頗為喪氣,因為就算當真是那個魔修幹的,她也無法為師父報仇。
玉霄道君回過神來,見孔蓁蓁小臉上布滿失落,出言安慰道:“那人是魔域之主,又有其他人助他,師父才會受傷。你不用放在心上。”
孔蓁蓁點了點頭,忽然想到自己一物,急忙從儲物袋中取出來,“師父,這個對你的傷有沒有用?!”
此物一出,山洞裏頓時光華大作,金光閃耀,正是複生金蓮。
玉霄道君驚訝于孔蓁蓁的氣運,但還是将複生金蓮還給孔蓁蓁,“這個師父用不着。你自己用吧。”
“師父!”孔蓁蓁誤以為玉霄道君是不想拿她的東西,有些着急道:“不過是一朵蓮花,徒兒孝敬師父的。若是能幫助師父療傷,師父只管拿去便是。”
“為師真的用不到。”玉霄道君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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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蓁蓁見狀,只好收了蓮花,重新拿出抄錄的那份法陣,“師父,我掉進密室後......”她一邊解釋自己與玉霄道君分離後遇上的事,一邊将陣法遞給師父。
“這是我在玲珑行宮裏抄到的法陣,不知道對師父有沒有用。”
玉霄道君接過法陣,輕輕一瞟,便已看出這個法陣在他曾經見過的那麽多法陣中只能算中等。但他仍是欣慰道:“謝謝蓁蓁了。”
“我觀你晉升元嬰只差臨門一腳,月宮中靈力充足,你去修煉吧。待突破元嬰後,我們再離開月宮。”他順便也可以趁着這段時間,繼續去探一探到底如何進入虛空之地。
孔蓁蓁擔憂地看了玉霄道君一眼,聽話地進了個山洞,開始閉關修煉。
留在原地的玉霄道君看了看手中的玉簡。
玉霄道君燕綏不曾收過徒弟,銜光魔君也不曾收過。“沒想到第一次收徒就收了個這麽乖的。”
只可惜,再乖的徒弟,都比不上他完成任務,重返魔界,争奪魔主之位重要。
最多,到時候,他會讓孔蓁蓁死得輕松一些。收起玉簡,玉霄道君這般想到。
......
孔蓁蓁在山洞裏閉關之時,玉霄道君正在月宮中四處行走。
他能感覺到,虛空之地的通道就在月宮裏,但一時半會兒卻尋不到蹤跡。
“聽說昨日晉南盛家少主也被殺了。”
“兇手莫非也是那人?”
正放開神識四處探查的玉霄道君忽然聽到地面上幾名修士的聊天內容,稍微有了點興趣。他總覺得對方口中的那人,說的似乎是他。
果然,最先開口的那名修士憤憤不平開口道:“就是玉霄道君!呸,誰能想到他居然是這麽個僞君子!居然與魔修勾結,不僅殺了梵音寺的神秀上師,還殺了這麽多正道優秀弟子!畜生不如!”
“你小聲點,萬一被他聽到了怎麽辦?”其他人見狀,趕緊開口勸阻。
隐匿在半空的燕銜光聽到對方的辱罵,并未生氣。他唇邊甚至泛起一絲笑意,鐘長夜的做法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如此一來,他也不用急着去洗清自己的罪名。鐘長夜潑在他身上的污水越多,等到他徹底證明清白之時,這些正道弟子只會對自己越發愧疚敬重。到那時候,就算鐘長夜再次揭露自己魔修的身份,正道只怕都不會相信。
燕銜光剛打算離開,重新去探尋虛空之地的通道,忽然察覺到他留在山洞裏的禁制有異動。
孔蓁蓁要進階了!
在回去還是繼續尋找之間猶豫了一下,燕銜光朝着山洞飛去。
尚未靠近孔蓁蓁閉關的山峰,燕銜光就見附近多了許多人。都是被這片天空上方的雷劫吸引過來的。他布下的陣法能遮掩住這座山,卻遮掩不住空中的異象。
“也不知道是哪位道友在此歷劫。”離燕銜光不遠,有兩名元嬰期修士在竊竊私語。
附近方圓百裏都是暗雲密布,此處天空更是濃得能滴出墨來。團團黑雲聚集在一起,一條條金蛇在濃雲間穿梭,噼裏啪啦,時不時閃過幾聲雷鳴聲。
醞釀許久之後,第一道劫雷終于劈下。
聚在周圍的修士們看不到渡劫之人的所在,只見到第一道劫雷在撞上法陣之後,無聲無息消散。
金丹晉升元嬰是三九雷劫,即一共二十七道。圍觀之人只覺這雷劫一道比一道兇猛,尤其是從十道開始,原本紋絲不動的法陣也開始晃動起來。
有人驚異道:“這幾道天雷明顯已經超過三九雷劫的威力了。裏面那名修士是做了多少壞事,天雷要這麽劈!”
站在另一個山頭凝視此處的燕銜光微微皺眉。他布下的陣法莫說是三九雷劫,就算是進階出竅期的雷劫都能擋下,但這天雷已經及得上合體期的雷劫了。再受三道,法陣就要毀了。
以如今天雷的威力,法陣一毀,孔蓁蓁不僅無法進階元嬰,只怕還要在天雷中喪生!
自從梵音寺的神秀上師和許多正道精英弟子隕落,月宮裏的高階修士數量一下子多了起來——全都是來抓捕魔修和玉霄道君的。
因着天雷聲勢浩大的緣故,這些高階修士也紛紛被吸引過來。燕銜光随意一瞧,就看到了好幾個梵音寺的老和尚和三兩個常年隐居的渡劫期修士。甚至連三朝宗常年閉關的丹陽道君都出來了。
又承受了兩道天雷的法陣搖搖欲墜,燕銜光心中仍在猶豫,是否要出手救孔蓁蓁一命。他不出手還好,只要一出手,必定會被這些人發現身份。
“轟!”
第三道天雷轟然而下,法陣應聲而碎。眼看又一道天雷即将落下,燕銜光手指一動,一套陣盤朝着突然顯露在衆人面前的山峰打去。
出手的那一瞬間,燕銜光自己也有些詫異。但随後他就在心中無奈想:罷了,就當是還她那份陣圖的情誼。
燕銜光預計沒錯,幾乎是在他出手的同時,那些渡劫期修士就齊齊鎖定了他的位置。就在衆人欲擒住燕銜光之時,一瞬間氣勢大漲,直逼大乘期雷劫的天雷令這幾名渡劫期修士都愣了一下。
也就是這麽一剎那的功夫,待他們再欲攻擊燕銜光時,發現都已失去了對方的所在。
趁機重新隐匿的燕銜光将目光放到那道天雷上。
這道讓許多修為稍低的修士一瞬間覺得壓力十足,無法氣喘的天雷直直沖着燕銜光扔出的陣盤打去。一瞬間将陣盤打得粉碎。
燕銜光神色冷肅。看來,孔蓁蓁是注定過不了這一劫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這位渡劫修士難逃一死時,接下來打下來的天雷又恢複到了正常元嬰雷劫的強度。甚至比一般元嬰雷劫還要弱一些。
“這什麽情況?”有人不敢置信。
望着和剛才相比,如同小打小鬧的天雷,燕銜光臉上有些難看。很顯然,之前那幾道天雷針對的是他,而不是孔蓁蓁。以如今的天雷強度看,孔蓁蓁顯然是福澤深厚,頗受天道庇佑和喜愛。
呵,倒是他多此一舉了。
最後一道天雷落下時,山洞中終于飛出一個穿着鵝黃衣裙的女修。她祭出一把十二骨風鈴傘,抵擋住最後一道天雷。
天空降下甘露。
在如雨的甘露中,忽然有人喊道:“那是玉霄道君的愛徒!快點抓住她!”
燕銜光眉心一皺,在五光十色的攻擊中,身化靈光沖了出去。
“不好!玉霄道君來救人了!”
一人對上那麽多渡劫修士,燕銜光沒有必勝的把握,但若只是逃脫,他卻沒什麽壓力。在避開追蹤修士後,他終于重新找了個地方将孔蓁蓁放下來。
“師父,你沒事吧?”她記得剛才有很多渡劫修士都在攻擊師父,場面極度混亂,也不知道師父有沒有受傷,之前的傷勢是否加重。
燕銜光道了聲無事。
孔蓁蓁見狀,微微皺眉,疑惑地看着師父,“師父,剛才那些人,為何都......”
“是魔修的陰謀。那日在玲珑湖,我與魔修打鬥,中途梵音寺的神秀上師加入進來,在混戰中,鐘長夜使用法術,将我對他的攻擊轉移到神秀上師身上。”
燕銜光語氣略微低沉下去,臉上也顯出幾分複雜,“神秀上師當場身亡。這一幕被許多修士見到了,鐘長夜又故意做出與為師是一夥兒的架勢,陷害于我。我之前一直在養傷。前幾日出去才發現,鐘長夜還命人假扮我,前去劫殺許多正道弟子。”
孔蓁蓁憤怒不已,“師父,這些魔修當真是太可恨了!”她一想到師父一身正氣,一直行得正坐得直,此刻居然被這麽誣陷,還被魔修陷害着親手殺了神秀上師,就格外憤怒和難受。
她小心翼翼地擡眸看向玉霄道君,害怕師父會自責親手殺了神秀上師,忍不住寬慰道:“師父,這都是魔修的陰謀。您萬萬放寬心。徒兒一定會找到方法,洗脫師父身上的污名,還師父一個清白。”
燕銜光摸了摸她的頭,再度順勢将手擱在了她肩上。因為帶着孔蓁蓁逃出來而引起的靈魔暴動慢慢平緩下來。
為了讓師父轉移注意力,孔蓁蓁忽然想起一件事。
“師父!”她高興地開口,“徒兒晉升元嬰後,居然覺醒了一樣瞳術!”
她從前一直覺得自己感知特別敏銳,進階元嬰後才發現,這來源于她尚未覺醒的瞳術。
這世上能夠覺醒天賦技能的修士少之又少,換做其他人,肯定将這件事瞞得死死的,作為自己的殺手锏。但一來,孔蓁蓁格外信賴師父以及他的人品,二來,她想借此轉移師父的注意力。
因此,她毫不隐瞞開口道:“就是只要我發動瞳術,就能看清別人身上的氣,以顏色來區分。比如正直善良之人,顏色清而淺,草菅人命之人,顏色濁而深。”
“像師父這樣的人,肯定是白色或是淺綠、淺藍之色。”
孔蓁蓁說着,下意識開啓瞳術,朝着玉霄道君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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