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人性本惡-第一節

第八章人性本惡-第一節

我的愛人，你有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早上被熟悉的鬧鐘叫醒，你清晰地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一切，卻不知道怎麽關閉它。可更多時候，你甚至都沒有睜開眼去看那手機，卻總是可以準确地關閉，可能它只需要你的手指随意按在屏幕上，然後簡單地向上滑動。當你不去在意它時，總能第一時間做出正确決定；但當你正視它時，卻困惑不解。所以，那些你自認為熟悉的，你看清了嗎？如果是，又到底看清了什麽？

——

“我今天去圖書館看了些心理方面的書。”

看到這句話，我馬上反應她可能是要對我做些什麽測試了，便決定率先出手。

“怎麽，你心理不健康了啊。”

“呸！我是覺得你心理不健康。”

“哈哈哈，我心裏确實不健康，我也不能說是不健康吧，就是……”

消息發出去，我開始思索，該要怎麽形容自己呢？自己的心理健康嗎？

“不太正常。”

“你才不正常呢，我只是異于常人，我不是普通人。”

“我看你是有點極端。”

“看起來是。但極端說的該是非理性的情緒，我做那些事的時候可都理性的很呢。”

“心狠！”

她說的這兩個字是我最願意承擔的。如果說心狠是不健康的心理——是病，那麽這病對我來說只能算是牙縫，沒事剔一剔牙也是個樂趣。

“沒錯。但我有做過一個心理測試，就是測試這個人有多心狠。我才六十多分。”

“分數再高的可能都槍斃了。”

“也可能是很成功的政治家、企業家哦。”

“還有精神病院的。”

我有些不太樂意，覺得這個話題再聊下去就要沒意思了；對于一個不理解心狠是優點的人，說再多也是白費。

“我要寫一本小說。已經在寫了，應該說是在嘗試着寫。”

“什麽小說，叫什麽名字？”

“《人性本惡》”

“小說？這名字有點像是論證文。”

“小說，但也算得上是自傳。主角是我自己，就是寫我自己的故事。”

“你覺得人性本惡？”

“你覺得人性本善嗎？”

“當然了，小孩子是最單純善良的了。”

“對，小孩子是最單純的，但是并不善良！小孩子比任何更大的人都要殘忍。女生或許還好一些，但也不是因為善良，只是膽子小。男生小時候都沒少殺生，也就是因為他的單純，所以這是本性，善良都是後天學習的。”

這樣的說法自然是沒能得到她的認同，就像我以往認識的大多女生一樣，都是認為人性本善。而我也不想再和她争辯這些，只是告訴了她應該去讀一讀荀子的經典。

“你們那是不是已經下雪了啊？”

“十月份就下了。”

“額……大厚棉褲都套上了吧。”

“早就穿上了。”

“有冰雕了嗎？我想去看看。”

此時，哈爾濱的冰雕已經浮現在我的腦海裏，碩大、精致、結實的冰雕，各種顏色的LED燈将它映照得絢麗奪目。我很好奇這是如何做到的，是如何做的那麽碩大，是一塊塊冰磚堆砌起來的嗎？那些燈光又是怎麽放置其中的呢？

“有了吧，上次我宿舍的去玩好像說是有了。”

“等寒假我去找你玩，看冰雕去。”

“你什麽時候放假啊？等你放假我們也放假了。”

“對哈……一月十九號我們是。”

“這麽晚啊，那我們早就放假了！”

我看到辛蘭的回複吃了一驚，但是緊接着又反應過來。

“對哈，你們那邊冷，放假就早。”

“我們過完元旦就要放假了。元旦以後就是考試周了。”

雖然我已經知道她們放假要早，但是居然早了半個月還是我沒想到的。

“你元旦來吧要不。”

“元旦那時間多短啊，那能玩什麽。”

“元旦來熱鬧啊。”

“那倒是哈。再議吧，再議，我想想，先睡覺了。”

道過晚安，我點開日歷仔細地分析規劃，又下載上各種訂機票的軟件仔細的對照價格，上網查詢乘坐飛機的流程，各類需要注意的地方，又查了查地圖看看落地以後該怎麽走。累得眼睛酸脹才放下手機，閉目養神。

第二天醒來，像平常一樣去教室上課，但心思仍然都在計劃行程上。我打開訂票軟件，發現昨天看好的很便宜的機票居然漲價了，和辛蘭說起這件事才知道，原來機票這種東西是越到節假日越貴的。

我的心踏實不下來了，一次次地關上又打開訂票軟件，規劃算計着來往的花費，最後終于狠下心來，買了特價的經濟艙，還訂了返程的直達列車。

“我訂好票了，這周五去。”

我把自己訂票的信息截圖給了辛蘭。

“你怎麽還買了張火車票啊，火車特別累你知道嗎？”

“知道，但是我沒坐過火車。其實我可能做過，我爸說我小時候做過，但是我記憶中沒有。這也是我第一次坐飛機。”

手指飛快地拼着字，腦海裏卻不只有這一種思索，胸口也有一陣酸楚在向大腦湧動，懊惱着自己的貧窮。

“那你試試吧。累死你。”

“人活在這世上就得多體驗嘛，什麽都得試試。再說了，飛機票多貴呢！”

“這是實話。我上次坐飛機，坐個經濟艙花了我一千多，還不挨着窗戶。唉。”

“我看商務艙要兩千多呢，還是特價的。窮啊。”

“你準備穿什麽衣服來？你有羽絨服嗎？”

“不穿，我在家也不穿，我不愛穿羽絨服，太肥，臃腫。”

“我們這早就穿上羽絨服了，要不不行，太冷了！”

“我之前也穿，後來我發現只要穿一個保暖背心，穿一件襯衣，再套一個毛衣，再穿個外套就不冷了。羽絨服太愛髒，又洗不幹淨，領子和袖子總是看着油光锃亮的，還要拿去幹洗店才能洗幹淨。”

“我帶了三件羽絨服呢。”

“那麽多啊！”

“我給你買一件吧，要不你真的受不了。”

“不用，我多穿條棉褲就行了。”

“那能套得進去？”

“套得進去啊，薄棉褲。”

“你肯定受不了，薄棉褲穿幾條都不管事，就得穿厚棉褲。”

“額……那麽冷呢啊。”

“那可不咋地，我還是給你買個羽絨服吧。”

“真不用，我家裏也有羽絨服，我要是穿的話我就回家去拿。不過我不想拿，太占地方。”

“那就回再說。你要是元旦來多好，特熱鬧。”

“貴呀！而且我也不愛熱鬧，熱鬧了就淨看人了，啥都看不見。照張相都不好照。”

“那你這時間不更短嗎，就兩天。”

“我周一再請一天假呗，和元旦一樣了就。到時候你可得去機場接我。”

“嗯。你認得出我來嗎？”

“幹嘛認不出來。對，我得戴眼鏡，這個不能忘。”

“帶什麽東西你列個單子，別忘了。”

“是，向來如此。你也得列個單子，規劃好帶我去哪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