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怪物
怪物
若說能造成地裂山崩、隕落流星的禁咒是所有元素法師的夢中情人,那被尊稱為神賜魔法的大預言術,便是所有光明系法師們最為推崇和追求的至高魔法。在索拉瑪格大陸上,世人僅知只有歷任教皇,才能使用完整版的大預言術,這也是他們穩固神庭的重要手段。
可即使是不完整的大預言術,能掌握的光明法師依舊可以一步登天,成為大陸頂尖的強者。
同作為神賜魔法之一的小預言術,不光是大預言術的前身,是學會大預言術的前置條件,比起聖言術的等級也要高出許多。若說聖言術是光明法師入門時掌控光的手段,那麽小預言術就是通過命令來更改光的規則,令施法成功的光明法師們,達成短時間之內的‘我即未來’狀态。
大預言術更為的誇張,成功施術者的每一句話都能即刻扭轉未來,但是只有加入了光明神殿,還要做出足夠的貢獻,這樣才能學會不完整的大預言術。
小預言術也同樣是光明神殿用于籠絡人心的手段,獲得光明之種即能學會,但是獲得了光明之種的人,最後都将成為光明神殿的傀儡,無法逃離掌控也終身無法背叛。
但安士白今日在課堂上,教給學生們的小預言術無需光明之種,施法要求是自身與光元素的親和得達到一定程度,才能達成無視魔法等級的無差別釋放。
小預言術的珍貴程度,堪比一些殺傷性較強的小型元素禁咒,安士白只是一個新來的代課老師,卻能大方的教會他們如此珍貴的魔法,這是他們的幸運,所有人都很珍惜機會并懂得抓住。
從上課結束一直到回去的路上,艾琳娜都有嘗試着去釋放小預言術,雖然她很聰明,已将咒語和魔法陣都背熟,但總距離成功釋放只差臨門一腳,不知是因為魔力不足,還是她與光元素親和不夠的緣故。
每次無論施法的成功或失敗,使用小預言術都會将體內的魔力在瞬間耗盡。
她還沒有完全掌握這個魔法,可此時已別無其他選擇。
“我得救下同伴。”
艾琳娜低聲同自己堅定信念,擡手抹去了唇邊的血液,當她開始高聲吟唱咒語,随即有神聖的魔法陣出現于她腳下。
時空在波動。
艾琳娜擡起頭,眼神堅毅的看向那個想要拽走囚籠的怪物,将雙手平放于胸前合十,聲音平靜而淡漠:“神說要有光,于是黑暗破曉,黎明将至。”
一瞬于她,聖光璀璨。
艾琳娜體內本就剩餘不多的魔力瞬間盡數耗盡。
神聖的光至艾琳娜腳下照亮,将她溫柔包圍,驅逐了房間裏的大半黑暗,令籠中的尤朵拉等人,同時間看清了她在做什麽。
尤朵拉驚呼出聲,“這是小預言術!”
“好像真是。”
米拉迎着光朝前走,拉的身上鎖鏈直響,一臉驚喜道:“拉斐爾導師早上才教的新魔法,她居然現在就已經學會了嗎?”
“怕是還沒有。”
奧斯頓将臉貼在囚籠上,看着艾琳娜臉上痛苦的神情,心情一瞬繃緊,“她的體力和魔力恐怕已經不夠了,在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很容易透支魔力源并縮短自己的生命。”
“那怎麽辦?”
奧格咽了下喉結,緊張的看着囚籠外,“可她這樣,一定是不會停止的吧。”
他們都感受到了,艾琳娜此時堅定的信念。
“那我也來,不能讓艾琳娜一個人戰鬥,她剛才距離門那麽近明明可以直接走的,若不是因為我們幾個的拖累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尤朵拉握不住法杖,也無法合十雙掌,但依舊高聲吟唱魔咒。
當預言的波動開始,緊接着在她腳下出現了和艾琳娜同樣的魔法陣。
“小預言術——”
透過囚籠的縫隙,尤朵拉體內的魔力瞬間耗盡,她看向艾琳娜大聲道:“我說,艾琳娜的預言一定會成功!”
以自身魔力為請願,希望同伴的預言成功。
“神說,要有光……”
見到了尤朵拉的舉動,同樣被關在囚籠中,即使自身并未掌握小預言術,米拉也同樣開始高聲吟唱。
“神說要有光……”
剩下的奧格與奧斯頓也相互對視一眼,同樣開始吟唱起小預言術的咒語,最後同時說出與尤朵拉相同的預言,“我說,艾琳娜的預言一定會成功!”
空間像是被定格,唯有命運的波動在起伏,在多重的預言之下,只有安士白一人能看見,尤朵拉她們釋放的小預言術失敗了。
“她們說的不像是預言,反而成了許願。”
隐身于夢中的白看向下方戰鬥,輕聲同安士問:“要幫忙嗎?”
“讓我來就好。”
安士見到了有用的記憶,于是在暗中借予了艾琳娜他自己的力量,并僞造成小預言術施法成功的跡象,且告訴了她接下來該怎麽做。
使用小預言術後的艾琳娜眼前一片聖光,這還是她今日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道自己的魔法是施法成功還是失敗了,但她此時的确進入了一種很玄妙的狀态。
這一瞬間的艾琳娜,她仿佛變成了聖光的化身,渾身環繞着無數的光元素,無限的力量源源不斷彙聚于她的魔力源中。
‘a,a!’
那些外形似幻之妖精的野獸似乎被光所驚擾,尖叫着停下了光炮的釋放,胡亂瘋狂的扇動翅膀,躲進了那滿是頭發怪物中間的黑洞中。
尾骨拖拽着囚籠,惡心的怪物想要逃走,能感知它此時的情緒充滿了畏懼,那些惡心如觸手的頭發搖擺,在光中燃燒後散發出焦愁難聞的氣味。
艾琳娜揮手揚出一道聖光鎖鏈,攔下了怪物逃離的行動,随後似有誰突然在她腦中說:“說出你的預言。”
唯有一人聽見,太過清冷的聲音似雲端垂憐,淡漠如神明,又仿佛是錯覺。
“神說有光,于是光驅逐了黑暗。”
艾琳娜眼眸神聖,将手指向了黑暗中的怪物,以言靈來推動預言,“我說,拉斐爾導師會出現将你擊敗,拯救尤朵拉、米拉,奧斯頓以及奧格。”
“艾琳娜真好,我永遠喜歡艾琳娜!”
囚籠中幾人聽見她這句話時,差點感動到哭。
可是同樣聽見這句預言,并在暗中将力量借給了艾琳娜的安士白,突然有那麽一瞬間的茫然。
“我一定是聽了個假的預言……”
安士頓時陷入了沉默,用力揉着化身獅鹫的白腦袋問:“怎麽還會有人不喜歡當英雄呢?”
明明都已經将足夠秒殺怪物的力量借給艾琳娜了,這是個多麽好的機會啊,直接說個讓怪物去死的預言不好嗎?
而且他的真名又不叫拉斐爾,若不是安士白就在這裏,他都不知道艾琳娜用了小預言術。
白自動屏蔽了一些話,擡頭蹭了蹭安士的掌心,認真的回道:“因為你只是我的英雄。”
安士:“……”
別鬧。
他會害羞的。
艾琳娜預言了未來,但是正在與白說悄悄話的安士沒有立即出現。
小預言術引發了時空的波動,但是卻沒有見到化名為拉斐爾的安士白,囚籠中四人臉上的神情也由期待漸漸落寞,怪物則由不安開始興奮。
“是失敗了嗎?可是這種狀态,艾琳娜應該是預言成功了吧?”
開心于艾琳娜的預言,但是卻沒見到安士白出現的尤朵拉吸了吸鼻子,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難道,是拉斐爾導師他出事了嗎?”
“不要亂說。”
米拉記得都快哭了,“那還不如幹脆點施法失敗呢!”
這個又不是很難的預言,明明來個空間傳送拉斐爾就能出現了,可是預言成功卻不見人,要是今晚連身為逐光者的拉斐爾導師都出事了的話,那她們更別說了,肯定都活不過今晚。
奧格:“可是現在這個情況……”
奧斯頓将眼睛一閉,“沒救了,幹脆等死吧。”
被白拉着說悄悄話的安士遲遲不出現,場上的氛圍也一度微妙了起來。
就在艾琳娜也快要絕望的認為,是不是自己說的預言太麻煩時,她面前的怪物,突然又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渾身那些黑色頭發全雜亂的糾纏在一起,邊緣無數枯骨的手臂将自己抱住,中間的黑洞朝朝往艾琳娜右側的方向轉,像是在害怕着什麽。
同時,還有一道透明的魔法陣在空中凝聚。
一直看着空中的米拉頓時驚呼出聲,“诶?你們快看,那不是空間魔法陣的圖案嗎!”
看見怪物奇怪的反正以及空中出現的魔法陣,尤朵拉頓時間又充滿了希望,“拉斐爾導師果然沒有事,我們有救了!”
米拉這下是真哭了,激動的,“一定是的!”
奧斯頓和奧格擡頭看向空中,“真是太好了!”
他們又能活下去了!
當安士決定出現,于是空中魔法陣彙聚的速度變加快了,怪物感受到了安士的氣息,抽動尾骨拖拽着囚籠想要離開,但是卻被定格了空間無法離開此處。
随後從魔法陣的中間打開了一道傳送門,在逐漸亮眼的聖光中,一只純白色的巨大獅鹫,扇動雪白而聖潔的寬大巨翼,矯健拍打着翅膀從傳送陣之中飛出,高傲的盤旋空中,低頭看向地上的怪物發出一聲不屑的嘶吟。
“你們快看,那只獅鹫的身上挂着拉斐爾導師的法杖。”
尤朵拉擡頭看向天空,指着獅鹫身側那柄堪稱華麗的法杖,着實沒忍住形象的發出尖叫,“啊啊啊,這應該是拉斐爾導師的魔寵吧,居然是一只純白色的成年獅鹫!這也太好看了,和拉斐爾導師簡直就是絕配啊!”
盤旋于空中的白仰頭嘶鳴,深色的眼眸從她身上掃過,像是在附和尤朵拉的這句話。
“純白色的獅鹫,數量比起巨龍還要稀少吧。”
米拉同樣一臉崇拜,“不光自身實力超強,居然能收複這麽強大的魔寵,拉斐爾導師他可真是厲害啊!”
“是啊,太厲害了。”
奧斯頓羨慕的直抽氣,“實力強大,知識豐富,而且人還大方。”
關鍵是他還長的好看!
怎麽能有人優越到如此地步呢?
這一身配置簡直是所有光系法師追求的極致。
奧格滿眼驚嘆,“拉斐爾導師該不會是神明的私生子吧!”
聽到他這一句話時,盤旋于空中的獅鹫突然扇動翅膀極速下墜,險險擦着囚籠低空飛過。
雪白的翅膀卷起氣流,吹得籠中幾人東倒西歪,若不是有鎖鏈的束縛,差點直接跪在了地上。
“它好像生氣了。”
尤朵拉在夢中穩住身形,呸開嘴中的頭發,生氣的側頭看着奧格道:“一定是你剛才說的話有問題。”
“就是,你說的話太有問題了。”
米拉也贊同的颌首,“怎麽能說是私生子呢?若真有神明,那一定就是拉斐爾導師這樣的才對。”
她此時已遠遠将光明神殿抛在腦後。
崇拜強者有錯嗎?
那還用想?
當然是沒有啊!
“原來如此,我懂了。”
不管是不是這個原因,總之奧格都覺得自己要先道歉再說,于是合掌擡頭看向空中的白大聲道歉:“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說這種話的!”
獅鹫是高級魔寵,有一定的智慧,一定能理解他剛才只是一時間的口誤!
他還指望從拉斐爾導師那學會更多的魔法呢!
直接得罪魔寵那幹脆別想了。
見到他認錯的速度快而且态度也還算誠懇,白展翅又重新飛回天空,眼含厭惡,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個滿是頭發的怪物。
它的頭發與手骨,全都是在活人将死未死時生生扒下來的,上邊殘留着痛與怨恨,安士白僅僅只是看一眼都覺得髒。
尤朵拉她們之前是有見過獅鹫的,可是白給她們的感覺壓迫感極強,但是當獅鹫出現後他們瞬間也就不害怕了。
成年獅鹫的實力堪比巨龍,有白在這裏,那個滿是頭發的怪物,怕是都還不夠它一翅膀拍死的。
預言成功了,時空的波紋如潮水退散,當艾琳娜即将結束小預言術的狀态,空中的傳送陣将要消失的那一瞬間。
“我聽見了,有人在呼喚我。”
安士迎着光出現,踏着光從傳送陣中走出,純白色的獅鹫立即扇動翅膀向他迎去,随後,安士白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過白的額頭,側身坐上他的後背。
純白色的羽翼将安士溫柔包圍,當聖光與傳送陣的光暈在他身後破碎,時空縫隙間吹揚的風拂過他的發梢。
這一刻,坐在純白獅鹫上的安士宛若神明降臨。
尤朵拉和米拉當即大聲附和:“是的,是我們在呼喚您!”
奧格和奧斯頓同樣不甘落後,“還有我們也是!我們都在呼喚您!”
成功召喚出拉斐爾的艾琳娜:“……”
她也想,她害羞,要臉的啊!
“Zi,Zizizi!”
當見到安士白從傳送陣中出現時,怪物渾身的頭發頓時都變成了爆炸的狀态,像一根根豎直的刺朝外紮,即将脫離艾琳娜聖光的束縛,同時還發出吱吱的、類似老鼠一樣尖銳的叫聲,像是在威吓。
安士眼眸微垂,“肮髒至極的怪物。”
他能看出怪物所做的一切反應,都是想要逃,同時還貪婪的不願放過祭品。
安士輕輕揚手,于掌中揮出一團聖光将怪物禁锢,同時他身下的獅鹫翅膀輕揚,于空中揮出一道純白弧光,如極致的鋒芒,将怪物與囚籠之間牽連的那根蒼白骸骨輕松斬斷。
被斬斷的骨頭噴湧出墨綠色污濁的血,失去了滋養,囚籠與束縛人身的鎖鏈,頓時皆如腐肉一樣糜爛崩塌。
粘稠的爛肉發出難聞的刺激性氣味,還混雜着屍臭,液體不住下流,尤朵拉她們被惡心到想吐。
好在白扇動雙翅喚來了狂風,将腐肉盡數吹拂,在重獲自由的瞬間,衆人立即從那灘爛泥肉中逃脫,接連給自己刷了多道清新術,卻依舊還是感覺能在自己身上聞到惡臭。
尤朵拉低頭聞了聞自己的頭發,差點直接吐了出來,雖然現在很想洗個澡,但是心中充滿了慶幸。
他們幾人側頭的視線在怪物和安士白之間徘徊,明明剛才還讓他們痛苦萬分的怪物,此時在安士白的面前甚至都無法堅持一個照面,甚至獅鹫只是輕輕扇動了下翅膀,便能将困住他們的囚籠打穿。
“太強了。”
艾琳娜對安士的實力又擁有了更深的了解,同時還認定了安士白,就是海巫女讓她來找的那個人人,于是她姿态虔誠的走過去,态度尊敬的看着安士白說:“拉斐爾導師,真是非常感謝您的援救。”
“是啊,拉斐爾導師您可真是太厲害了。”
差點用清新術給自己魔力刷空的尤朵拉,見到安全後連蹦帶跳的跑過來,卻不敢靠的太近,擡頭看着空中坐在獅鹫背上的安士說:“您要是在晚一步過來,見到的怕就是我們幾個的屍體了。”
“你們說的太誇張了。”
安士輕撫白毛茸茸的大翅膀,低頭對她們笑着回道:“即使我現在沒來,這個怪物也暫時不會将你們殺死,它的目的只是要将你們抓起來。”
“您都說了是暫時,可是抓起來之後呢?”
不覺得會有什麽好下場的米拉擡頭問:“再将我們一個個殺死嗎?”
那樣看着同伴在面前死去會更難受吧。
白揚了下翅尖,扇動翅膀帶着安士從空中落地。
“差不多,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安士從白的後背上踏光落地,看了眼他們五人,随後側身指向那團滿是頭發的怪物說:“你們都是由他所挑選出來,用于獻祭的祭品。”
“祭品?”
艾琳娜似乎好像已經猜到了些什麽,她看着安士問:“他要将我們獻祭給誰?”
“會是堕落的邪神嗎?”
另外四人聞言雖然感到了害怕,但同樣也想知道是誰。
但是安士并沒有直接告訴他們答案,繼續側頭看着那個怪物說:“它就要逃了,你們想怎樣處置它?”
“不能讓它逃走。”
尤朵拉幾人對視一眼,接連點頭贊同,最後艾琳娜看着安士回道:“幹脆就殺了吧,免得留着害人。”
那個怪物似乎能聽懂他們的對話,渾身頭發與骨頭都顫抖的糾纏到了一起。
“我知道了,這會是個很不錯的決定。”
安士将右手微擡,光化為鎖鏈将怪物定格于空中,強行用光推開它的頭發,露出中間的黑洞。
安士看了一眼艾琳娜身側懸浮的記憶水晶,朝後退了一步,側頭對五人說:“中間的地方是它的弱點,試着用聖言術将它擊殺,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夠做到。”
尤朵拉幾人還蒙在鼓裏,只是簡單的将這個怪物當成了一場試煉,稍作商量之後,包括艾琳娜在內,她們同時将手中法杖的杖尖指向了被禁锢的怪物。
“聖言·光。”
高聲吟唱咒語,旋轉的魔法陣中彙聚聖光。
艾琳娜她們将魔力彙聚于一點,感受到死亡威脅的怪物開始劇烈掙紮,不知從哪裏發出來類似人的嘶喊聲,胡亂扭動着頭發和手骨,也無法逃脫安士鎖鏈的束縛。
最後,無數枚神聖的聖光箭矢,從五人杖尖彙聚的魔法陣中飛出,刺中了怪物中間處的黑洞。
在聖箭刺穿黑洞的瞬間,随即她們都聽見了,像是裹滿水流的泡沫被戳破時的聲音,伴随外流出污濁的綠血,怪物翻湧着從黑洞當中吐出來一個人。
等到看清那個人的面容時,尤朵拉渾身毛骨悚然的愣在了原地。
米拉睜大眼睛發出驚呼,“怎麽會,怎麽會是拉姆導師?”
拉姆渾身刺滿了金色的箭,痛苦的趴在地上,傷口外流着腥臭的污綠色血液,他快要凸出來的眼珠裏爬滿了蛆蟲一樣的血絲,怨毒看着安士白以及另外五人。
接着那些頭發和骸骨糾纏在拉姆的身上,像蛇一樣順着他的口鑽入腹中,最後從肚臍眼中擠出來。
PS:明天要去新的地方上班了,可是還不知道啥情況,忙了一天只寫出來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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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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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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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