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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琦瞪大眼睛看了她一會兒，确定她是真的這麽想的不是在開玩笑。

深呼吸了好幾次，最後吐出三個字。

“沒出息。”

聞思思撇撇嘴，沒有反駁。

雖然今天的熱搜是由他們兩個的不合匿名帖開始發散這把火才燒到自己身上的，但裴意正面回應的話會不會顯得太鄭重其事了？

反正重點是在“聞思思公報私仇換角”這一關注點上，那只要劇組出面發個聲明就行了啊，完全沒必要拉裴意下水。

越琦親自出馬，就沒有不成功的事，就算劇組現在不想配合，也會給他個面子，更不要說聞思思的兩部劇在他們手上都還在制作中，不保就是雙輸局面。

但是聞思思早有心理準備，劇組發表聲明不可能多麽地斬釘截鐵。

果然，麗薇給她提煉了一下文章大意。

劇組只是說換角風波跟聞思思無關，但沒有指出莫堯是因為演技太差被換掉的，只說是檔期問題及“個人原因”，至于換過來的演員更是提也沒提。

至于這個“個人原因”到底是因為莫堯的檔期還是演技，不可能說明。

這份聲明好像只成功捂住了粉絲的眼睛，網友跟沒看見似的，都在嘲諷劇組。

說他們找了聞思思，以為是抱到了大腿，沒想到請了個菩薩得一直供着吧？

官博當然沒有回複，也沒有删評，否則會更顯得欲蓋彌彰。

但是沖進來的評論越來越多，多到離譜，一看就是水軍下場了，官博沒辦法，過了兩個多小時把評論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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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卻并沒有就此結束。

官博私信還湧進了一堆水軍，嘲諷他們的，辱罵他們的，甚至說要抵制他們的。非要他們把聞思思換掉。

開玩笑，女主角，兩部戲，這麽長的拍攝周期，目前還在制作中，你說換就換啊，想得真簡單。

粉黑大戰，連着好幾個熱搜，關注點和落腳點還是在聞思思身上。

劇組也回過味兒來了，包括上一次聞思思和管臨被偷拍诽謗的事情，這一樁樁一件件，分明全是沖聞思思來的。

又是連夜開會，許今都快住在他們劇組裏了，以往處理的那些公關維護事件，可沒有跟第三方有這麽多緊密接觸的機會，現在她對木易工作室包括連劇組工作人員都快認全了。

聞思思還有戲在播，那個劇組的官博也被沖得厲害，但是劇都在播了，就算演員私德有虧，只要不涉及法律層面硬扛着等劇播完就沒事了。

尤其那邊邱荔和林睿繁是主角，聞思思按她的粉絲說的，就是個鑲邊女主，宣傳也一直在網雙男主上靠，聞思思被有意避開了。

麗薇跟她說，劇方希望為免多生風波，這段時間聞思思還是不露面得好，後期配合宣傳她都不用去了。

聞思思心裏不痛快，這麽多年了，她起起伏伏的時候也有，但從來沒有過這種時候。

這一切都拜誰所賜，她心裏清楚得不得了。

雖然她了解牧樑只是這次事件開啓的鑰匙，現在這個情況，百分之百是有人聞風而動，希望就此踩死她讓她再沒有翻身的機會，聞思思最恨的還是牧樑。對于娛樂圈，她本身就不抱有太多期待。

不過劇還算播的不錯，這也是最近唯一一件算在聞思思事業上的好消息。

雙男主固然會将劇情引向某種傾向，但聞思思的女主也非常亮眼，她一人分飾兩角完全沒壓力，兩個角色給觀衆的感覺截然不同。

最重要的三個演員演技都不錯，劇情還算引人入勝，情感層層疊加，有越播越火的趨勢。

甚至有觀衆開始期待每天聞思思的戲份，她甚至因為演技吸走了一些兩個男演員原本的粉絲。

越琦讓麗薇多給聞思思分享一些觀衆的正面評價，這些糟心事接二連三的，他有點擔心聞思思的精神狀态。

事實上聞思思跟他們說自己斷網了，只看他們輸送的各種信息，但她也有在偷偷用小號沖浪，聽觀衆對劇的各種不同評價的聲音。

那些聲音将她帶回了當時拍攝的時候，也讓她想起了為什麽那時候會抵住所有非議接了那部戲。

現在那些誇贊的聲音，就是當初她堅持的原因。

跌落低谷不知道還要在谷底待多長時間，麗薇搜集來的那些留言和評價預計會是她往後好長一段時間裏的養分。她得珍惜，但是忍不住一遍遍地刷新。

這兩天又多了新鮮事，夏影，秦語之，賈天馨，還有齊志，都陸續在自己的微博賬號裏提到了聞思思正在播的新劇。

算是無償宣傳，畢竟都沒有提前跟她說，都是發了之後她才知道的。

就跟商量好似的。

“就是商量好的呀。”裴意看着聞思思眼前的食物，“你不吃了嗎？”

聞思思其實還沒有吃飽，但是最近有些懈怠，她掙紮了一下，搖了搖頭：“吃飽了。”

裴意非常順手地把她沒吃完的食物挪到了自己面前，聞思思詫異地看着他，他理所當然地說：“不要浪費糧食嘛。”

聞思思咂咂嘴：“你別仗着自己年輕胡吃海塞的，也是會胖的。”

她不敢吃飽的原因是因為最近沒什麽正經工作，天天待在家無所事事，為了防止被拍被亂寫，這幾天她健身房也不去了，家裏其實也能鍛煉，但她沒那個心情。

反觀裴意，天南海北到處飛，工作多到數不清，就跟撈完這兩年就退休了似的。

對這樣的評價，裴意回應過。

“好多都是當時為了跟你認識得更深入一些早就談好了的，如果早能想到我們這麽親密的一天近在眼前，我肯定不接那麽多工作。”

裴意笑了：“對了，還有一些是還人情，我為了讓你認識我，創造了不少原本不可能接近你的機會，現在都是在還債啊。”

聞思思對那五千萬始終耿耿于懷，但是裴意始終不提，她也不敢問。

他可以若無其事說起還人情債，卻從來不說真正為了一個缥缈的希望所付出的真金白銀。

聞思思也不想讓他的赤子之心蒙上灰塵，就讓他相信一切都在向美好發展吧，他似乎希望那樣。

裴意很難抽出時間，但只要有機會，總希望跟聞思思見上一面，就算見面時間很段也沒關系，來不及做任何事也沒關系，見到面就好。

“你剛才說商量好的，是什麽意思？”

“那個群早就被你扔到犄角旮旯裏去了是吧？”

聞思思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他說的應該是拍《陌城》的時候他們建的群。

《陌城》有一個很好的開始，最後結束的時候卻有些難堪。

聞思思人生中的遺憾不多，這個姑且算是一個。

她在同意接第二季的時候，确實想過跟他們幾個或許有機會成為很好的朋友，不過現在也不虧，至少撈到一個裴意。

聞思思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們會公開表達自己對她的支持，有點意外。

她翻出早就被設置了勿擾模式的群組，看到了最近一次的聊天內容，從昨天開始他們就在聊幫聞思思宣傳新戲的事了，甚至夏影還艾特了她問她需不需要帶話題，但聞思思根本不知道沒在意。

齊志：“思思最近心情不好吧？會不會手機也被公司沒收了？”

賈天馨：“沒關系，咱們想怎麽發就怎麽發吧。”

秦語之：“@裴意你們最近有沒有聯系啊？不會在這個時候跟她避嫌吧？那我可要批評你了。”

聞思思笑了一聲，擡頭看到裴意正在看她，眼底也全是笑意。

裴意很快在群裏回複：“我怎麽敢啊。”

插科打诨了幾句，為了看起來不像是商量好的，幾個人發宣傳的時候随心所欲自行發揮，還專門說好最好有點時間差。

聞思思重新回到每個人的微博賬號，分別看了下他們發的內容。

能看出來齊志和賈天馨真的在追劇，另外兩個應該只是簡單看了觀衆反饋，本着不出錯的想法挑了幾個宣傳圖幫聞思思打call。

但在這個時候，已經很感人了。

果不其然又上了熱搜。

[聞思思聞思思，她是不是也在微博熱搜區買房了？怎麽天天都是她？]

[友情提示，不想看文娛還有其他區可以看，她有劇在播怎麽就不能上熱搜了？]

……

聞思思切出去，滿懷安慰。

她問裴意：“怎麽不見你幫我宣傳宣傳？”

裴意立刻拿起手機：“可以嗎？我是怕給你帶去不必要的負擔，我早就想為你發微博了。”

聞思思趕緊壓下他的手，“我只是說說而已，你這個時間點幫我發宣傳的微博，你的粉絲得氣走一大半，你的經紀人和我的經紀人可能會抱頭痛哭，這個時候，咱們還是低調一點吧。”

裴意癟了癟嘴：“等我慢慢有沉寂下來的機會，我就退圈，這樣你也能輕松一點，我……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喜歡你了。”

這種話他不是第一次說了，聞思思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