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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意果然很興奮地問她結果如何，聞思思努力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跟他說還行。

告訴他麥特沒有想象中那麽難搞，但畢竟手上那部戲的制作還沒結束，下一部暫時還遙遙無期。

“先刷個臉吧。”聞思思看到了在一邊看熱鬧的麗薇，努力忽視她揶揄的表情：“總之，謝謝你，最起碼這一次沒有被他拒之門外，要知道上一次越琦去聯系，他根本不願意見我。”

裴意喟嘆一聲，似乎真的很高興，他說：“能幫到你就好。”

他真是一點兒都不提那五千萬，聞思思原本想提一下，此時此刻又覺得或許自己假裝什麽都不知道比較合适。

“……謝謝你，我很開心。”

“思思。”

麗薇在一邊突然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角，聞思思疑惑地看過去，麗薇指了指手機。

又來了又來了，這熟悉的感覺，最近自己每次上了熱搜新詞條麗薇就會有這樣的表情。

“我這邊要忙了，我先挂了。”

“好。”

裴意在電話那邊親了她一下，聞思思在想要不要回一個來自遠方的吻，遲疑了一下還是沒好意思，只是較為平淡地挂了電話。

“怎麽了？”

聞思思已經快習慣了：“這次又是什麽詞條？”

她接過手機，今天倒是在意料之中，畢竟主動出去抛頭露面了就要有這樣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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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琦聯系麗薇的時候她們已經在現場了，越琦并沒有多說什麽，他知道聞思思一度很想演麥特的戲，只是現在她的想法已然改變，還沒有機會告訴越琦。

他最近好像有點忙。

知道情況之後，聞思思聽到越琦跟麗薇分析了一下可能會出現的路透和話題，做了一些心理上的準備，當然也有相應的實質應對方法。

所以聞思思并沒有慌。

但是……

“不是你的熱搜。”麗薇糾正了一下：“跟你有關系，但不主要是你。”

#裴意莫堯#

這兩個名字明晃晃地挂在熱搜第一的位置，後面跟着“熱”。

聞思思穩了下心神，不是爆，問題應該不大。當然她希望不是因為挂在上面的時間還不算長的原因。

起因是網友挖出了一則舊帖，指出某早已解散的練習生偶像團體在某次合體演出當晚，有兩個成員鬧了矛盾。

雖然沒有明着說是誰和誰，但是當晚造型指向和一系列其他描述都指向了裴意和莫堯，而且評論區有另外的在場工作人員佐證了這一事實。

稱當晚演出前莫堯跟裴意都還表現正常，但兩人在化妝間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話之後，兩個人的臉色都變得不太好看，尤其是莫堯，彩排走位時尤其明顯，舞臺演出表現也一般。

當然，裴意的粉絲當時在帖子裏有反駁過。

“某位哥哥什麽時候上臺演出合格過啊？自己沒實力也不用這樣甩鍋給其他人吧？裴意欠你的？”

這個帖子當時并沒有掀起多大的水花，畢竟當晚演出的相關repo鋪天蓋地。

這次被重新翻出來上了熱搜還是跟聞思思有關系。

莫堯。

聞思思記得這個名字，演技極差，且不敬業，還說是她的粉絲來着。如果不是這個熱搜他的名字跟裴意排列在一起，再過一段時間她可能看到本人都想不起來這個名字。

據“知情人”爆料，莫堯在那次成團紀念日演出結束沒多久就進了聞思思所在的劇組客串一個角色，但是拍了一天就被強制換角了。

該“知情人”信誓旦旦地說：“是聞思思做的決定執意換角的，導演說話都沒用，就是因為莫堯跟裴意不對付，這算是公報私仇吧？你們也別說裴意戀愛腦了，這姐也挺愛的。”

聞思思翻了個白眼，正兒八經算起來，确實是她要換角的，但是導演也同意了啊，而且他一開始遲疑只是因為莫堯是于遼然塞進來的，誰讓他演技那麽差還不努力，他不被換誰被換？

“不得不說，我對聞思思的濾鏡真是碎得一塌糊塗。”

“誰沾上了愛情都一個樣兒。”

“哎不是我說，有沒有可能是莫堯自己的原因呢？就一個匿名帖好像坐實了聞思思暗箱操作公報私仇似的，還是你們還看到了什麽其他我沒看到過的證據啊？”

“雖然我覺得莫堯演技确實不咋地，但是他進組之前聞思思不知道導演還能不知道嗎？尤其這個時間點很值得深究啊，也太巧了吧？前腳跟裴意鬧矛盾，後腳就被聞思思當女主的劇組換角，說跟她沒關系，誰信？”

“好像這年頭工作人員爆料都很可信是吧？我也是工作人員，來，貼個工作證和現場照片。”

“我作證，莫堯拍戲之前根本不看劇本，到現場了才看，更別說背臺詞了，誰都知道他不是天賦型的演員還不努力，想屁吃啊。那天我記得很清楚，他跟聞思思演對手戲，聞思思一臉震驚，就像根本想不通為什麽自己會淪落到跟那種人拍戲一樣，導演更是眉毛就沒松開過。”

“話說，如果真是聞思思換的人，能那麽快找到替補演員嗎？是哪個角色？最後讓誰演了？”

“既然做的這麽明目張膽，怎麽不直接找裴意來啊？因為他沒檔期嗎？笑死。”

“有些人也別陰陽怪氣了，別的不知道，但莫堯被換純粹是他自己的原因好嗎！本來就是被塞進劇組的，劇組裏誰不知道。被換了之後找不到人補位劇組還挺着急的，最後上場的是我學長，是通過管臨的關系找導演試過戲才上的，估計是害怕再遇到一個演技奇差的。”

“哎！我們一個學校的诶！我想起來了，我還能翻到當時誰發的朋友圈說急招演員補位呢，等等我翻到的話就上個截圖。”

“兩分鐘了，截圖找到了嗎？”

“……”

“沒有，一會兒看有沒有人能找到吧，內容我大概記得，那個角色就是個小配角，戲份不多，但是要求的技術含量可一點兒不低，我當時看熱鬧還跟同學讨論了一下被換掉的是誰，我記得，就是莫堯，他根本駕馭不來。”

“聽說聞思思在現場跟導演發火了，因為對手演得太差，她氣得不行。”

“哈哈，發火？确定不是因為知道那人欺負了她喜歡的男人嗎？TMD，煩死了，WSS今年上了多少次熱搜了？盡是這些破事兒！她還當不當演員？”

……

雖然沒想到這兩件事能被扯到一起說，但聞思思對這些編排真是越來越習慣了，甚至可以做到心無波瀾去看了。

換掉莫堯只是一件很小的事，還是那句話，如果不是這次的熱搜詞條，她都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現在想起來了，順帶着還記起了別的事。

這人當時還試圖對她跟裴意挑撥離間，造謠裴意跟柳琪有關系，想讓她誤會來着。

但估計他自己也沒想到，聞思思并沒有像偶像劇裏的那些女主一樣唯唯諾諾拉拉扯扯，她直接打了直球問了裴意，而裴意也直截了當地告訴了她他跟柳琪的真實關系。

那個幾乎被遺忘的小插曲，反而讓他們兩個的關系更進一步了。

“你的人生好像被施了一個叫‘裴意’的魔咒，怎麽在你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拐來拐去都能跟他扯上關系？”

聞思思撇嘴搖頭：“我怎麽知道？”

她看着手機鏡頭，極力辯解：“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麽樣的關系我不清楚，但是那個莫堯在劇組的事情你是清楚的，演成那樣，我為了自己的作品也要換掉他啊，而且導演當時只是看他是于遼然塞來的人不好意思，其實他心裏的想法跟我們一樣。反正現在我是墜入泥潭了，誰都能來踩上一腳。”

“怎麽自己還自暴自棄了呢？”

越琦捏了捏鼻梁，嘆氣。

“這件事本來跟你關系也不大，要發聲明也是裴意那邊發，還有劇組，楊家三姐弟發個聲明沒問題吧？我讓麗薇去聯系？”

越琦做事，都要有十足的把握才會出手。

例如他必須先确定楊雨崎他們會願意發個相關聲明，才會讓手下人去談。

如果本身不穩當，就會提前先想好plan B。

“應該……”

聞思思說不好，原本應該是信心十足的，但耐不住她在這個組裏就一直緋聞不斷意外不斷。

之前還好，再怎麽樣她這麽多年的基礎不是白打的，但是最近看到楊家三姐弟，喪氣持續往外冒。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啊，她不太确定麗薇直接去談會不會遇到什麽阻礙。

“行吧，我親自去談。”

越琦最近在外地開會，聽起來是要往回趕的意思。

聞思思沒吭聲，越琦親自做的事，她是有信心能成的。

“導演組無非也就是幫你脫掉關系，但是網友的嘴啊，恐怕堵不住。”

聞思思了然：“我最近不上網就行了，放心。”

越琦點頭：“裴意那邊，你去說？”

聞思思：“……他其實不回應也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