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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我還沒從雷劈中驚醒,司機就提示我們到目的地了。

總裁爸掏出昂貴雅致的手帕小心擦了擦激動的眼淚,不知道什麽時候變了對我的稱呼,“小書,走吧!讓我們為霸天扳回這一局!共創霸天集團美好的今天!”

總裁爸是真的很會鼓動人,我自己都沒意識到,就已經跟着總裁爸坐進冤達頭公司的會議室裏了。

我咂舌驚嘆,總裁爸不愧是總裁爸,這種可以和傳 | 銷組織頭目匹敵的天賦和能力,一般人學不來。

我正胡思亂想着,冤達頭公司的董事長帶着一幹員工怒氣沖沖的進來了。

我特別擔心,看他們這架勢,該不是要砸我們臭雞蛋爛菜葉吧!

我慫慫地觑了一眼總裁爸,總裁爸給了我一個鼓勵的眼神。

總裁爸胸有成竹的信心感染了我,總裁爸都不怕,那我也毫不畏懼!

一切都是為了霸天集團的美好明天!

沖啊!

是我太天真,是我低估了總裁爸出神入化的談判手段。

三十分鐘,我眼睜睜地見證了會議室內的氛圍從劍拔弩張變成了其樂融融。

會議室的投影用來放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老歌MV,冤達頭公司年會時用的大音響也擡上來了。

總裁爸和冤達頭公司董事長領帶都扯歪了,兩個人歪歪斜斜地坐在談判桌上,老臉通紅,一人手邊一個一次性紙杯,便宜白酒喝得酣暢淋漓,“哥倆好啊!六六六啊!七個巧啊!八匹馬啊!”

一旁給他們斟酒的我滿臉都是問號。

你爸爸就是你爸爸,大佬不愧是大佬,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

我以為掌握全球經濟命脈的大老板只會坐在全景觀辦公室裏,小口抿着巴拿馬翡翠莊園的咖啡,慢條斯理地撸一把繡了自己英文名的定制西裝袖口,拿起奧羅拉限量鑽石鋼筆,用漂亮的花體字簽下名字。

就像總裁那樣。

我錯了,我還是太年輕,我太天真了。

我跪了,服氣,瑞思拜。

當夜幕籠罩大地,霸天一行人終于出了冤達頭公司。

和解當然是毫無疑問的和解了,冤達頭公司願意接受的賠償價款比出事之前談好的價格還要低。

總裁爸按下車窗,“兄弟,我走了啊!”

冤達頭公司董事長老淚縱橫,追着車揮着手,“老哥,下回再來玩兒啊!帶嫂子一起來!”

總裁爸高聲應和,不住揮手,“好勒!回去吧,別送了啊!”

我們的車隊在冤達頭公司員工依依不舍的注視下緩緩離去。

我對總裁爸的敬仰如濤濤江山般連綿不絕,一邊搖頭一邊嘆服,“您真是太厲害了!您今天真是超乎我的想象,我都不知道怎麽用言語來表達我對您的崇敬,您絕對是我的榜樣,是我奮鬥的精神标杆!我一定會努力工作,争取早日讓總裁成為您這樣的人!”

總裁爸笑得慈祥,“等你将來領導霸天集團,我相信你會青出于藍的。“

這個誤會必須要解釋清楚!我崇拜總裁爸的工作能力是一回事,要嫁進他們家做免費勞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霸天先生,我沒有要嫁給總……”

總裁爸揮揮手,打斷了我的慷慨陳詞,“我喝多了,歇一會兒,唉,不服老還是不行啊!”

總裁爸慢慢合上了眼,還打起了呼嚕。

我只能閉上了嘴。

一路無話,我心潮又澎湃又忐忑,自己糾結了一路。

車停在了霸天莊園門口,保镖從車外拉開了車門。

我輕聲叫醒了總裁爸,“霸天先生?霸天先生?到家了,您進去再睡吧。”

總裁爸迷迷瞪瞪地醒過來,無神地看了看車外的風景,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唔”了一聲,轉身要下車。

我突然想起了總裁弟,趕緊叫住總裁爸問了問,“霸天先生,請問……您知道總裁弟現在在哪裏嗎?”

提到總裁弟,總裁爸的眼神就變得溫柔多了,話語裏是嫌棄的,嘴角卻是帶着微微上揚的笑意,“臭小子住在酒店裏不肯回家,脾氣倔得不行,我和夫人他都不肯見。”

我試着問了問:“要不,我去看看他吧?我是外人,說不定他願意見我的。”

感覺總裁弟現在的心理狀态有點危險,不親眼确認一下我總是不放心,萬一是個反社會人格什麽的,得盡早通知相關機構來處理。

就算不反社會,他現在對總裁的恨意一定很深,別一時沖動做出什麽傷害總裁人身安全的事,那就不可挽回了。

總裁爸思索片刻,颔首同意了。

司機在一旁聽着,憂心忡忡地請示道:“要不要給秘小姐配一個保镖?”

總裁爸笑着搖搖頭,“不用,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總裁弟不是壞人。”

其實我覺得請個保镖還是挺有必要的,不過當場打老父親的臉好像不太禮貌,算了吧,我警惕一點,要是有什麽不對就第一時間報警。

總裁爸讓司機送我到了酒店樓下。

總裁弟不願意住霸天集團旗下的酒店,選了上回我住過的那家超七星酒店。

我和徹夜促膝長談過的保安隊長和保安大叔打了聲招呼,輕車熟路地來到了頂層的總統套房門口。

腳踩的這塊地毯是我曾經戰鬥過的證據。

我可是在這裏睡過一整夜的。

啊,往事不堪回首。

“叮咚——”

門開了。

出乎意料的,不是我想象的那種染了花毛的痞痞花臂大哥,也沒有陰骘扭曲的陰暗眼神。

別說黑眼圈了,連黑頭都沒有。

一個十來歲的小胖子站在門後,白白淨淨的,肉乎乎的,活脫脫就是一個泡發了的迷你版總裁。

也許是我驚訝的時間過長了,總裁弟先開了口:“你是秘書?”

我連忙向總裁弟問好,“您好,我是秘書,您認識我嗎?”

“新聞照片裏看到過。”總裁弟随意地聳了聳肩。

“請問我可以進去嗎?耽誤您一會兒時間,想跟您聊幾句。”

總裁弟做了個無可無不可的表情,轉身進了房間。

我趕忙跟了進去。

“請問,這次的報導是您寫的?”這個天真無邪的小胖墩兒,怎麽看都不像壞人啊!

總裁弟遞給我一瓶可樂,“不是,我雇人寫的。”

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試圖和總裁弟溝通,“您的目的是什麽呢?搞垮霸天集團?”

總裁弟遲疑了一秒,眼神有點躲閃,“不是的……”

我趁熱打鐵,追問道:“那是什麽呢?”

“我……”總裁弟結巴了一下,垂下了頭,“我就想讓爸媽注意到我。”

啊,原來是一個缺乏家庭溫暖的青春期少年。

總裁弟癟着嘴,眼淚汪汪的,臉上的小肥肉都擠在了一起,小模樣委屈極了,“他們每回給我打電話,都只會問我今天練樂器了嗎?學樂理了嗎?要參加比賽了嗎?從來沒有一次問過我,我到底喜不喜歡音樂;也沒有一次問過我,我喜不喜歡意呆利。”

我心裏一陣酸澀,明明是父母雙全,在異國他鄉卻過得像一個留守兒童。十幾歲正是思想容易偏激的時候,可能誤以為總裁爸總裁媽不愛他不關心他了。

想想就好難過,被父母以“為他好”的名義送去了海外,為了讓父母開心,還要強迫自己學習并不喜歡的樂器。

我強忍着幾欲躲眶而出的眼淚,坐到了總裁弟的身旁,輕輕撫了撫他的肩。

雖然可能有點晚了,我還是想為這個孤單的少年補上一句問候,或許能讓他心裏好受那麽一點點。

我哽咽着問道:“您喜歡音樂嗎?”

總裁弟用一副“你傻不傻”的眼光白了我一眼,“當然喜歡啊!”

我頓了頓,左手按住了蠢蠢欲動想揍人的右手,“那您喜歡意呆利嗎?”

總裁弟理所當然地點頭,“喜歡啊,是我自己挑的國家。”

我的淚水瞬間蒸發了。

那你傷春悲秋個錘子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我把自己反鎖在衛生間裏,拿出手機播放梵音《大悲咒》。

手機記錄顯示,這首歌最近的播放次數已經超過了9999次。

循環播放了三遍,我又可以了,我出來了。

我打算從總裁弟喜歡的東西着手談起,試試看能不能卸下他的心防。

我回憶了一下少兒節目裏主持人的腔調,展現出了對待小朋友時應有的和藹笑容,“你是在意呆利留洋吧?好厲害呀!學的是什麽樂器呢?”

“唢吶。”

“兼修二胡。”

我現在的笑容僵硬程度大概堪比機器人,“那個,我不是很懂音樂啊,我只是外行人好奇一下,這兩樣樂器,真的有必要特意去意呆利進修嗎?”

總裁弟非常氣憤,以為我在侮辱他的專業素養,當即舉起了唢吶,現場吹奏了一曲甜甜的《戀愛循環》。

怎麽說呢,總裁弟真的很有天分,演奏的水平爐火純青,居然吹出了一種葬愛家族墳頭蹦迪的身臨其境感。

我忍不住跟着音樂搖擺起舞,差點忘記這趟來找總裁弟的目的是什麽了。

好不容易掙紮着從音樂的海洋中游上了岸,我一手捂着舞動過勁兒了的老腰,一手按住了總裁弟的唢吶,“等一下,我們談一談。”

總裁弟挑釁地瞄了我一眼,接着吹了一個音,“叭——”

我抑制不住地又搖擺了一次。

“等一下!別吹了!”

“叭叭——”

“我讓你別吹了!”

“叭叭叭——”

以上對話循環往複了五個來回,以我最後搶下了總裁弟的唢吶而告終。

我心裏充滿了無限的悵惘。

霸天家全家人都奇奇怪怪的,霸天集團真的能繼續稱霸全球嗎?

好擔心。

我什麽時候才能跳槽啊,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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