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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下次遇見就過來◎
與天藝正式簽約後,離蘇浔藝術展還有一周的時間。
日程緊迫,葉初潇待在家畫了兩幅畫,又選了從前的幾幅畫交給組委會。
忙忙碌碌幾日,很快到了藝術展的日子。
蘇浔這次藝術展是國際性的,展品涉及領域很廣,各種國畫山水畫,油畫,水粉畫,雕塑,以及一些非遺手工藝品,陶瓷,刺繡等等,各類優秀作品百花齊放,鬼斧神工,看得人眼花缭亂,啧啧驚嘆。
這次展覽又加入了獨特的中國元素,全世界好多國家地區的藝術愛好者,商人,企業家聞名而來,若是看見了心儀的作品,便買下帶回家珍藏。
藝術展的地點在市中心博覽大廳,前後共開展五日。
第一日,葉初潇便早早起床到了現場。
歷屆藝術展享譽盛名,各線上線下平臺又宣傳到位,想來現場參觀的人數不勝數,即便采取了預約制,依舊人山人海。
她好不容易擠進了展覽大廳。
這次很多優秀的畫家,手工工作者也來了現場,葉初潇認識了好多優秀的藝術家,還欣賞到了很多令人震撼的作品。
她深受感觸,在展廳看得入迷。
當然,還讓她感到開心的一件事,她的作品在這邊也有不少人認得。
是從歐洲過來的參觀者,曾經看過她的作品,很驚喜在這裏也能遇見,看見她的新畫,沒多猶豫買下幾幅。
他們問葉初潇是否能簽個名,她不假思索答應了,還和他們合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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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和喜歡自己作品的人交流,感受他們的善意與鼓勵,心裏暖暖的,備受鼓舞。
上午一晃眼就過了,中午的時候,葉初潇和衆人一起到主辦方安排的食堂就餐。
在這裏她意外看見了傅懷硯。
其實也不算意外,這次藝術展,他是主辦方邀請過來的嘉賓,在開幕上做了特別致辭。
葉初潇與同一個展覽區的工作人員比較熟悉,一起打餐。
排隊時,她仰了仰頭,看見他與好幾個人站在一塊兒,很多人在看他們。
“主辦方和贊助商,”身邊的小瑩也在往那邊看,她怼了怼葉初潇肩膀,給她指中間的傅懷硯,“那是上流資本圈最大的老板,別看那些人同樣都穿着西裝,身份地位差遠了,任誰都得敬着他。”
他今天西裝筆挺,衣服是深色系,他好像一直都喜歡穿深色的衣服。
主辦方那位領導笑眯眯湊到他面前說着什麽,他漫不經心聽着,偶爾回一兩句,态度從容淡定。
葉初潇不禁想到第一次在瑞莎晚宴看見他的場景,也是這樣相似。
不論周圍站着有多少人,不論環境或安靜或是人聲鼎沸,他都是這樣清冷出塵,周身沉涼的氣質劃出一道無形的疏離邊界。
“這兩年傅氏在這位傅總手裏運轉得可謂是相當出色,實力本就一絕騎塵,如今放眼整個金融圈,無人與之争鋒,”小瑩啧啧贊嘆,搖了搖腦袋,“關鍵這皮囊還這麽逆天。”
“知道這個人之前,我是從來不信現實生活中有種人存在的,也算是開了眼界。”
說起這些金融圈大佬,小瑩口若懸河,“他這兩年還在不斷擴張傅氏涉及的領域,醫藥,互聯網IT,甚至是藝術...國內數一數二的畫廊天藝,前段時間就被他收購了。”
她想起來什麽,又怼怼葉初潇肩膀,“欸,你好像簽的就是天藝吧?”
“那他就是你的終極大老板!怎麽樣,以前沒見過吧?”
葉初潇看着越來越多的人上前和他說話。
以前沒覺得,她現在才發覺,在很多人眼裏,與他見一面,說一句話是多麽彌足珍貴的機會。
是她的目光太明顯了麽,側對着她的傅懷硯突然轉過頭。
他與她視線對上。
濃郁的黑眸,依舊是深不可測的感覺。
葉初潇規律的心跳磕絆了一下。
她移開視線,臉莫名發熱,見小瑩望着自己,才想起自己還沒回答她的問題。
“嗯,沒見過。”
她很少撒謊,可現下張口就來。
說不上什麽緣由。
那她又不能說實話。
不想給傅懷硯造成困擾。
打好餐,她拉着小瑩找了個邊角上的位子坐下,安安靜靜吃完,到安排的房間休息一會兒,繼續下午的展覽。
兩點半剛開展時,大概許多人還在外頭聚餐或是午休,展覽人要少許多。
葉初潇整理着自己的幾幅畫。
她主攻油畫,大部分作品都采用生動和諧的色彩,明亮而舒适,一眼望過去就很能吸睛。
題材大多也是花園裏嬉戲的小孩,森林中的神秘小屋,水天一色的海,還有夕陽下絢爛的火燒雲...
輕松充滿理想化的畫面,運用很不錯的繪畫技巧展現出來,很有靈氣,很難不讓觀看者眼前一亮。
唯有一幅作品不同。
是她的畢業作品,風格與以往相差甚遠,她摒棄了亮眼溫暖的顏色搭配,放棄采用美好畫面的素材,畫了一個被關在鐵塔裏的憂郁少女,周圍是灰色的荒原。
畫這幅畫的時候她也不知怎麽想的,總想表達一些和以前不同的情感。
所以整個作品不似從前那樣令人輕快,偏沉重。
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駐足停留欣賞的人較少,也沒人花錢買下。
葉初潇輕輕撫摸畫布,看見左下角的署名。
完成這幅畫的時候,是英國一個潮濕陰雨的傍晚,她收好畫筆才想起沒給畫取名字。
沒有糾結太久,也沒有過于随便,她拿起鉛筆在角落寫上,鐵塔二字。
可能每個人的心裏都有那樣一座鐵塔,裝着不可出逃的秘密。
新的嘗試迎來的是無人問津,葉初潇有點沮喪。
可能是,她不适合這個風格吧。
小瑩在一旁叫她,她這才回過思緒。
“初潇,我去隔壁展館那個東西,麻煩你幫我看下這邊啊。”
葉初潇應好。
現在展館裏人的較少,她找了個椅子坐下,剛拿出手機看了看消息,聽見展館外傳來腳步聲與交談聲。
“Mr.Fu,your brand involves mutiple fields,and it's my honor to discuss with you in terms of art...”(傅先生,您旗下品牌涉及多個領域,我很榮幸能與您一同探讨關于藝術方面的...)
聲音越來越近,葉初潇轉頭望去。
有兩個人走進來,其中一個是傅懷硯。
他身邊站着一位中年人,大概是法國人,碧藍色的眼睛,留着絡腮胡子,像中世紀油畫裏典型的歐洲人。
葉初潇站起身,“傅總。”
她以為他會與主辦方高層開會,或者離開博覽中心趕去下一個行程,沒想到他會到展館這邊來。
傅懷硯望向她。
“一直守在這兒?”
她搖了搖頭,“沒有,中午休息了會兒。”
傅懷硯:“附近的酒店?”
“嗯,我和小瑩一起住。”
中年法國人見他們叽裏咕嚕說着中文,眼神在兩人身上流轉。
他指指葉初潇,問傅懷硯,“這位姑娘,傅先生很熟悉?”
連高層想和他說話都小心翼翼,卻沒想到他會主動與一個姑娘說話。
“沒有,先生,其實我是傅總旗下畫廊的員工。”
葉初潇用英語回。
法國人噢了聲,“是傅總的員工。”
傅懷硯盯着葉初潇臉上禮貌的微笑,淡淡勾了勾唇。
在外人面前,還與他撇清關系。
當下沒太多計較,他接過話茬,向葉初潇介紹這位碧藍色眼睛的法國人,萊昂德。
歐洲著名的藝術展覽策劃人。
葉初潇握手問好。
“她是一位畫家,”傅懷硯與萊昂德說,并指了指展館內的某一角,“那邊是她的作品。”
萊昂德睜大了好看的眼睛,驚訝道:“原來是畫家!傅先生,我剛才還真的以為她是你公司敲代碼的員工呢。”
他被牆上絢爛的作品吸引,興致勃勃邁腿走過去欣賞。
這麽專業的人看自己的畫,葉初潇有點忐忑。
而且這都是因為傅懷硯搭線,不然她還沒機會見着這位策劃人,更沒有機會讓這樣一位人物駐足看自己的畫。
她站在傅懷硯身邊,突然輕聲說了句謝謝。
傅懷硯低眸,對上她幹淨柔和的視線。
他知道她在說什麽。
“不是員工嗎,客氣什麽,”他淡淡笑了笑,嗓音低沉好聽,“你好,天藝便好。”
葉初潇的心跳聲莫名清晰可聞了起來。
傅懷硯将視線落在她的作品上。
她的畫他從前也見過,漂亮的色彩,絢爛的想象與畫面,和她本人一樣,明亮而美好。
今日竟看到了不同的一幅。
“鐵塔。”他念出那幅畫的名字,慢慢走上前,端詳。
葉初潇臉紅了紅,“我的畢業設計,突發奇想嘗試的新風格,不太成熟。”
見他還盯着在看,她有些不好意思。
一個人畫畫,他的情感,思緒,想要表達的某些情緒會融入當下創作的畫中,葉初潇也說不上來當時畫鐵塔的心境,但的确是與平日鮮少的不同感覺,那樣的感覺是自己也解釋不清的隐秘。
而傅懷硯這樣赤裸裸盯着畫看,讓她有種錯覺,他會透過畫直達她的內心。
心緒難以言喻,她熱着臉,站在他面前,擋住視線,“這個畫得不好...沒人看的,不用管啦。”
有些後悔,應該不選這幅畫來參展的。
視線中,鐵塔裏的憂郁少女被人擋了去,随之代替的是桃腮帶暈的精致小臉。
傅懷硯垂眸,看着胸口前的女孩。
擋過來時沒注意,撞到他胸膛。
烏發若有若無的清香,她頭頂剛剛及他肩。
鼻尖環繞烏木沉香,葉初潇微怔。
剛才急着擋過來,忘了安全的社交距離。
她現在離他好近。
近得都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身前是他,身後是畫,葉初潇覺得自己僵化了。
傅懷硯瞧着她愣愣的樣子,微紅的耳朵,勾了勾唇。
“在餐廳的時候還挺不熟,現在算怎麽回事?”
葉初潇耳根一燙,連忙退開。
“不,不好意思...”她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擡眼悄悄看了看傅懷硯臉色,怕他生氣,“剛才我沒太注意,抱歉...”
傅懷硯輕笑。
她又一下子縮回殼裏去了。
葉初潇盯着自己腳尖不敢看他。
所幸這時候萊昂德看得差不多,原路返回來。
他誇贊葉初潇的畫,說技巧情感融合得很好,在年輕一輩中少有的天賦型人才。還主動留了聯系方式,說以後有機會,讓她帶着作品參加他策劃的藝術展。
傅懷硯和萊昂德快離開時,葉初潇咬咬唇,在後面小小喊了他一聲。
他回頭。
“中午在餐廳,你那邊人太多了,”她微垂着頭解釋,怕他以為是自己沒禮貌不想理他,“我覺得不方便打擾你,才沒過來打招呼。”
而且他身邊都是領導,她一個人冒冒失失上前去,好突兀。
傅懷硯見她還在為這事抱歉,笑了下。
“知道,”他頓了頓,“剛才也沒生氣。”
他指的是她撞到他胸口。
...他怎麽什麽都一清二楚啊,難道她的情緒都寫在臉上嗎?
應該沒有那麽明顯吧。
葉初潇不由自主擡手去摸自己臉,突然聽見他問了句不相幹的話:“餐廳的飯吃得慣嗎?”
“啊?”她擡頭,有些懵,“還,還好。”
但其實有些人在吐糟,因為人多座位少,菜品也不是很豐富。
傅懷硯遞給她一張卡。
“之後去這裏。”
是主辦方的貴賓卡,更好的餐廳,今天傅懷硯便是進了包間用餐。
“這...”
“多的,拿着。”傅懷硯漫不經心,前面萊昂德正等着,他邁步離開,想到什麽,又看了她一眼,低笑聲。
“下次遇見就過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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