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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夫人當真有趣。”陸忱年走了過去，笑吟吟地說。

蘇鏡之彎了嘴角，俯身同她細聲囑咐：“在觀星臺等我。”

深覺此地不宜久留的曲黛點點頭，“好。”

望着她離開的背影，陸忱年笑着搖頭，他還是難得見到蘇鏡之笑，看來這位蘇夫人不一般。

蘇鏡之來到觀星臺的時候，曲黛已經趴在長桌上睡着了，睡顏安恬靜谧，看上去天真無害，毫無防備。

餘光一瞥，看到她被針紮了的指尖。

待了一會兒，曲黛也就朦朦胧胧地轉醒了，睜着杏眼望着蘇鏡之，像是在彙報：“我醒了。”

留意到了她眼下的青黛，蘇鏡之坐了下來，問：“昨晚沒睡好？”

“嗯。”曲黛沒有多提，又問那人，“你呢？”

曲黛還保持着臉趴在胳膊上的姿勢，看起來有點嬰兒肥，蘇鏡之撫上去，“留在衙門睡得晚了一些，案子重要。”

“破了就好。”曲黛坐了起來，環着胳膊靠在蘇鏡之的後背，望着不遠處暗色的羅盤，“有點不習慣。”

“我知道。”蘇鏡之的聲音清清咧咧，說得慢就性.感很多。

“要是我膽子大就好了，能跟着你去。”曲黛尖瘦的下巴抵在蘇鏡之的左肩上。

蘇鏡之沒回，伸手攬住她。

窗外的陽光投進來，在長桌的書卷上灑在光斑，時間仿佛一下子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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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齒輕輕地磕碰在她軟潤的耳垂，熱氣就噴在頸間，有一點熱，也有一點燥。

曲黛半睜着眼，濃長的睫毛垂下來，雙手抱着那人光潔的脖頸。

指尖的傷口才結了痂，帶有粗糙感。

像是不經意的，蘇鏡之在她耳畔輕聲：“你的血比較珍貴。”

說的是她又弄傷了手指。

她主動舔上那溫熱的唇，熱潮暗湧，“甜嗎？”

“甜的。”蘇鏡之如是道。

後來好長一陣子，隔三差五的有進補的藥膳端來。曲黛一開始還不習慣，到了後面也就習以為常了。

有時候相師大人得了空會抱着她問吃不吃這個，吃不吃那個。

有一次曲黛正好在喝湯，半開玩笑：“相公是想把我養肥了過年開宰嗎？”

蘇鏡之聽後過了好一會兒才煞有介事道：“是吧。”

曲黛拿湯勺的手猛地一頓，“不了吧……”

或許相師大人以前是一個很嚴肅的人，但能明顯感覺到兩個人相處久了，在慢慢變有趣。

入了夏，天變得越來越熱，屋裏陸續搬來的冰盆只能解一點暑意，曲黛耐不過，跑去觀星臺，冬暖夏涼，足夠陰涼，是避暑好去處。

是以變成了她們一個人看書或占星，一個畫畫或睡覺。

算着剛剛好的溫度，曲黛軟磨硬泡地求着蘇鏡之把那件旗袍拿出來，說想畫一幅全身像。

起初，蘇鏡之未同意，曲黛舍不得就這麽放棄，經歷了一場不平等的條約才換得穿旗袍的相師大人。

蘇鏡之換了那身墨綠色的旗袍，膚白貌美，胸.大腿長莫過于此。

曲黛幾次想撲上去都被冷冷地攔住了，那人毫不寬容：“一次機會都沒有了。”

“難過。”曲黛撇撇嘴，望眼欲穿。

“畫吧。”

于是，曲黛磨磨蹭蹭地提筆，畫紙上慢慢勾勒出一個絕色的身影。

男裝的相師大人雖絕色，但眉間有一股子英氣，現在穿了旗袍，平添妩媚，款款動人。

等曲黛畫好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很久。

“娘子的那件如何了？”蘇鏡之笑盈盈地問她，一颦一笑，更勝民國時期的絕色佳人。

曲黛選擇搪塞過去：“還差很多。”現在她沒有做第一件時那麽高的積極性，一直拖着。

蘇鏡之披上外袍，走到畫前看了看。

畫藝相當精湛，如同複刻。

“黛兒。”

長期的相處，曲黛只聽兩個字就能知道對方想要什麽。

然而，蘇鏡之卻是暫時放過她了，松口說：“時候不早了，不要讓人在樓下等太久。”

這話曲黛一聽就明白了，立刻下了觀星臺。

明之在門口等着，眉宇微蹙。

察覺到了他和往日的不同，曲黛問了一句：“府裏怎麽了？”

“來了一只野貓，已經被趕出去了。”明之輕描淡寫地解釋。

曲黛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沒再多問。

只是相師大人善于洞悉人心，她上樓後順口提了一句就被發現了異樣。

曲黛複述了一遍後，問：“是出了什麽事嗎？”

蘇鏡之搖搖頭，夾了她愛吃的甜湯包過去。

外袍松散，露出了裏面墨綠色的旗袍，叉來到大.腿.根部，雪白誘人。

就是看了一整天都不覺得膩，曲黛覺得自己無藥可救了，這麽貪圖美色。

所以，她這麽想，也就這麽做了。

這幾日，曲黛來了葵水，做什麽都覺得無趣，午後昏昏欲睡。

“曲姐姐，曲姐姐！”元疏跑了過來，面露喜色。

曲黛拉他坐下，倒了杯水過去，“什麽事？慢些說。”

元疏喝了一大口茶水，激動道：“有慕哥哥的消息了！”

慕卿？從那天以後就沒聽到他的消息了。

“聽說他現在過得很好。”元疏說完眸色又暗淡下來，“可再具體的就不知道了…”

曲黛聽明白了，想了想，說：“我今晚去試試。”

她說的試，是在算好時間坐在木桶中沐浴。

與往常一樣，相師大人過來了。

浴桶很大，且行魚.水之歡，相當不像話。

讨好了蘇鏡之，曲黛去探慕卿的消息。

卻沒想到那人回：“有緣自會知曉。”

曲黛咬咬唇，不大甘心失敗，“我是幫別人問的…他們很多人都很關心…”

話出，蘇鏡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緩緩開口：“黛兒每次接近我都有目的性呢。”

“我……”曲黛抿抿唇，沒再說話。

而蘇鏡之擡了眼，聲音清冽：“慕卿成了書香門第的伴讀。”

“謝大人。”

前線大獲全勝，鳳朝将領凱旋歸來，其中就包括周女将軍。

還有人說孫二小姐也過去了，還有周恒泓，不知是真是假。

皇宮中又傳來喜訊，皇後有了身孕。

宮中盛宴，曲黛以相師夫人的身份一道去了。

但她沒想到除了皇後娘娘是焦點，自己投到身上的視線也不少。

事實上，相師大人娶親一事所有人都覺得驚訝，現在蘇夫人來了，任誰都想多看一眼。

曲黛就坐在蘇鏡之身旁，因為喝了果酒，臉頰泛起緋色，唇瓣水潤嫣紅，雙手捧着下巴，安安靜靜地将存在感放到最低。

卻有人将話題繞到了相師大人的身上，又恭喜娶親，衆人很快就将注意力轉到了看起來溫和無害的蘇夫人身上。

喝了酒，曲黛有些困了，眼神稍顯迷離，正微微靠在蘇鏡之的身上。

眼尖的人笑着問：“蘇夫人莫不是也懷了孕？”

然後另一個就道：“快請禦醫來瞧瞧。”

曲黛撇撇嘴，她怎麽可能會懷孕呢？倒是胖了幾斤…

禦醫的話很中肯，說她體質特殊，夏日炎熱，容易困倦是正常的。

對此蘇鏡之沒說什麽，只是将佳人放進懷裏，偶爾低頭聊幾句，面露笑容。

懷中人看起來迷迷糊糊的，又軟又嬌，想揉一揉。

約莫着散席的時候，邊上傳來孩童稚嫩的聲音：“……曲姐姐好可愛啊！”

“三皇子。”

去年中秋三皇子溺水幸得相師大人所救，久而久之也就多親近蘇鏡之了些。

按着規矩，曲黛要比三皇子大一輩，這麽喊姐姐自然是不合适的。

不知鄰近的陸忱年拉着三皇子說了什麽，三皇子就禮貌地朝她脆生生道：“蘇夫人好。”

感覺這兩天寫的不好，質量驟降，可能會考慮停一陣子…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