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承認

承認

“當然是正常的。”裴怡笑了一聲,“弟妹怎麽關心起這種陳年往事來了?”

夏尋高高懸起的心終于落回了遠處,她含糊地随便扯了一個借口,這時,裴怡看了她一眼,又道:“不過,雖然當時院方給的結果是正常的,但我一直對這個結果保留意見。怎麽說呢?記憶這種東西真不好科學系統地來解釋,是吧?”

裴怡的一句話又将夏尋的心髒高高吊起,她潛意識中希望聞铮正常,為此,她選擇了幫醫院說話,她說:“我、我是很相信醫生的。”說得不是很順暢,仿佛是為了改變裴怡的想法,也為了說服自己。

裴怡聳肩:“大多情況下我也相信醫院,但那一次是特別的。”

“怎麽說?”夏尋越聊越覺得發慌。

裴怡道:“因為當時聞铮的反應恨不尋常啊。”

夏尋:“……”

“雖說如此,但那件事故距今已經過去三四年了,這幾年裏聞铮沒有露出異常,這就說明他有沒有記憶混亂都不影響他的生活,由此可見,深究這件事顯得很沒有意義,弟妹,你說是不是?”裴怡說道。

夏尋承認裴怡說得很有道理,可……對于夏尋來說,聞铮有沒有記憶混亂意義特別重大!

她真的很想知道聞铮是不是把她和誰弄混了……

她心亂如麻,金家的姐弟不僅沒能幫她把心裏頭的那團亂麻捋順了,反而又在外面纏了一層,使得她徹底看不清真相了。

唉。

恰逢梅香閣的服務員送了飯菜進來,夏尋化為焦躁為食欲,埋頭大吃特吃。

金家姐弟在旁看呆了,裴怡露出一臉愛憐,替夏尋夾了一塊牛肉,嘆道:“可憐的,那個姓聞的是不是在家搞虐待了,瞧把自己的妻子給餓得!”

夏尋沒有心情接梗,只埋頭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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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了頓免費的晚飯,她早早辭別金家姐弟,不顧裴怡的挽留,離開了歸雲山莊。

她開車回到了自己家。

家裏和她離家時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在她看來,多了一份冷清。獨居多年的她從未有過這種感受,現在卻充盈了她整個胸腔。

将自己的行李拖進卧室,打開它取拿衣服的時候卻碰到了一個帶棱角的東西。

那是一個小小禮盒,裏面裝着她和聞铮“約會”時一起做的手工戒指。

回憶猛然湧上心頭,寂寞在這一刻變得越發明顯。

她手腳僵硬,過了好一陣才緩過來,探手将禮盒拿起,打開,取出裏面的銀色戒指。

對着燈光看了看裏面的刻字——X&W——是她和聞铮的戒指。

她将戒指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她從未戴過這只戒指,它卻意外地契合,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十分适合她。

她看着那并不名貴的戒指發起了呆。

心鼓如雷,胸腔中傳出的聲音在告訴她——喜歡,好喜歡……她喜歡聞铮。

她喜歡上了聞铮。

還有什麽比這更糟糕的事嗎?

在她發現她可能只是聞铮心目中的一抹幻影、一介可悲的替身的此時聽到了自己的心聲,明白她喜歡上了聞铮那個大騙子,太糟糕了!

她驀地将戒指取下藏進了禮盒。

本着轉移心情的想法她進入了琴室,去尋找冉南陽托她找的那本《吉他入門基礎教學》,想着如果找到了明天就送過去。

她無精打采地找了一圈,最後在電子琴底下發現了目标。

她将書抽出來,撫平上面的褶皺,翻閱起來。

兩個月前她對吉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南陽抱着吉他亂哼哼這一層面上,兩個月後的現在她竟然也能看懂吉他教學書上的內容了,而她的這份進步裏面無疑有聞铮的一份功勞在,甚至,最初促使她拿起吉他也是因為聞铮創作的曲子。

或許她該就此改學電子琴心情可能會好一點?

她這麽想着,卻抱起了南陽放在琴室中的備用木吉他談起了《荒唐》。

回家的第一晚,夏尋沒有睡覺,她在琴室裏待了一整晚。

清晨時分,夏尋下樓跑了個步,路上竟意外遇到了一個男的的搭讪,她震驚于自己還有這份魅力在,懷着陌生的心情,她和那個男的聊了一會兒,可惜沒過多久她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打來電話的是幫她打理“夏之味”的學長。

“夏之味”的第三家分店即将開業,這次的分店決定增設音樂角,為此,想簽下一個前期駐唱樂隊。想要拿下這份工作的樂隊不少,選擇權在“夏之味”手上。

此時學長在外地出差,沒辦法兼顧,便把這個挑選任務挪交給了夏尋這個閑人來負責。

夏尋應下了,事實上她正需要工作來使自己忘記一些事。

現在她的手裏有幾個樂隊的簡歷,各個樂隊的資歷可謂是一目了然,但夏尋并不想光憑簡歷選人。她組織了一次“面試”。

她一一給參選這份工作的樂隊發了短訊,告知他們面試的時間地點,又找了幾個“夏之味”公司的管理層,組建了一支評委隊伍。

除此之外,她還找了位專業人員幫忙,即“火烈鳥”的吉他手潘飛。

如果是在以前,她可能會找“火烈鳥”的另一位吉他手,可在她搬離某人的公寓的現在,她覺得潘飛可能合适一點。

兩天後,夏尋在“夏之味”的新店裏展開了面試。

總共前來參加面試的有六個樂隊,夏尋特意錯開了時間,以避免讓後來的樂隊等待。

第一組的表演水準平平,第二組的表演風格不匹配,四十分鐘過去,第三組樂隊到來了……

“木馬樂隊,組員四人,吉他手兩名,貝斯手一名,鼓手一名……”夏尋念着簡介上的內容,念完緩緩擡頭,看着前面的三個年輕人,“你們是四人樂隊吧?怎麽只有三個人在?”

抱着吉他的年輕人解釋道:“在兩天之前我們樂隊只有三個人,昨天隊裏加入了一位新的吉他手。”

夏尋張望了一下:“他人呢?”

吉他手有點尴尬:“他不算固定成員,只是有時候會一起合作。”

潘飛對這種合作模式很了解,事實上他經常離開‘火烈鳥’去加入別的樂隊合作,原因很簡單,“火烈鳥”的商演活動太少了,他不像他的隊友們那麽有錢,需要去攬一些別的活兒賺錢。

盡管如此,他并不會稱自己是合作的樂隊的成員,圈子裏普遍都是這樣認為的。

這個木馬樂隊不知為何要把一個合作吉他手稱作自己的隊員,潘飛不知道原因,也沒有指出這一點,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前面的幾個年輕人。

夏尋并不清楚這些,她只是關心:“也就是說,這個非固定成員他今天不回來了?”

“不是的,他會來。”木馬樂隊的年輕吉他手讪笑道,“他在路上了。”

夏尋:“……”

這話的意思是說要讓他們等這個遲到的吉他手?

好大牌!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個怎樣的天縱奇才才敢擺這麽大的譜!

想到這裏,她嘴角微微帶笑:“是嗎?那就稍微等等吧。”

木馬樂隊的三人在她的體諒之下羞愧地低下了頭。

他們倒是很想把那個突然造訪說要加入他們的吉他手暴打一頓然後趕出去,可他們不能……他們是個很弱小的樂隊,随時瀕臨解散的那種,接到活兒很不容易,“夏之味”的駐場機會對他們來說可望不可即。

然而那個吉他手來了,他非常的厲害,給他們帶來了一絲希望。

那個吉他手說願意幫他們度過面試這一關,這就是他們為什麽非要把對方說成是樂隊一員的原因,盡管這樣做涉嫌欺騙……

那可是他們的希望啊,可誰能預想到,他們的希望先生竟然在這麽重要的場合遲!到!了!

呃,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讓他來呢!

木馬樂隊的三人現在可謂追悔莫及,就在這時,他們盼星星盼月亮的對象終于姍姍來遲。

迎着衆人的目光,吉他手推門而入——

“這裏是‘夏之味’的面試現場?”

吉他手雖然遲到了,但依然很有範兒,他單肩背着吉他琴盒,一身黑色T恤,搭配深色休閑褲,簡單卻帥氣十足。

“抱歉,我遲到了。”他笑着說道,目光依次掃過評委席,最終定格在夏尋身上。

“路上太堵了。”他說。

夏尋對上這道視線嘴角一抽:“聞铮,你是來砸場子的嗎?”

聞铮聳肩:“自然不是。”

他說,“我是來給我愛的人送上我的愛之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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