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戒指
戒指
夏尋去A大給冉南陽送書,來回總共一個多小時,她卻在這期間接到了三次騷擾電話,皆來自聞某人。
某個姓聞的并不知道她是去給冉南陽送書,頻繁打電話只是因為……情趣。
姓聞的說這是情趣。
當夏尋從A大回來,剛剛在車庫停好車,她的手機鈴聲又響了。
第四通電話來了。
她點了接通,面無表情地對着電話說:“你陽臺上的百日草開花了?還是別人家的肉鴿向往你家的鍋爐來給你送菜了?或者說……”
她羅列了一系列猜測,想借此堵住電話對面的那張嘴。
是的,在前面三通電話裏,姓聞的沒幹其他的,就是向她彙報了類似的瑣事。
夏尋無疑把他的套路都摸清了,提前把他想說的都說了,害得他準備好的話用不上,他在電話裏沉默了好一陣,幹巴巴地說道:“我是想問你現在在幹嘛。”
“問這個幹什麽?想追蹤我的行程嗎?我還不能有我的個人空間了。”夏尋懶洋洋道。
“啧,你這人怎麽把人想得那麽壞呢?我是想說,如果你現在有空,可以過來我這邊,享受星級餐廳大廚的美食。”聞铮道。
“你說你自己嗎?”夏尋嗔道,“呸,你還真舍得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她正在等電梯,電梯門上裝飾用的特殊材質将她的身影整個照了下來,她偶然瞥了一眼,看到裏面的自己嘴角高高揚起,好似在經歷什麽好事兒一般。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這時,電話裏又傳來了某人的聲音:“我那是貼金嗎?到底是誰每次吃我做的東西都恨不得把盤子也給嚼碎吞了?”
Advertisement
夏尋無話可說。
平心而論,聞铮的廚藝還真不錯!
她不想讓某人得意,便說:“我現在沒空,要挂電話了!”
說完,不給對方接話的機會,真的挂了。
然而,當她從電梯出來,某人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她眼角帶笑,清了清嗓子好讓人聽不出她心情不錯。
“又怎麽了?”她接通電話問。
聞铮道:“其實我在做一個實驗。”
夏尋問:“什麽實驗?”
聞铮說:“我在試驗我打到第幾通電話,你會覺得不耐煩,從而為了耳朵清淨,答應我一個要求。”
夏尋被噎了一下,道:“我想真到了那個時候,我會為了耳朵清淨,直接拉黑你。”
聞铮不可置信:“情侶間沒有拉黑一說!”
夏尋直接拉黑了他,五分鐘後她又将他放出,發信息說:【你好,我是你的新朋友,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聞铮:【……】
夏尋:【說說看,你有什麽要求?】
聞铮拍了一張自己戴着手工戒的照片發過去,無聲暗示着什麽。
夏尋愣了愣,心情變得有些複雜。
她進屋取出那只裝着戒指的小盒子,放在面前打量許久,半天,拿出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上。
很合适。
再合适不過了。
她的心中被陌生的情感充斥着,這股情感催促着她拿出手機拍下這一幕。
她将戴着戒指的畫面發送給某人。
看着屏幕上“發送成功”幾個字,她微微紅了臉。
她竟然配合聞铮做這種幼稚的舉動,傻子嗎?!
而且……她還熱衷當一個傻子,期待着聞铮的反應。
她一眼不錯地盯着屏幕,想看看聞铮會回複她什麽,但這會兒聞铮像是掉線了似的,半天沒有反應,就在夏尋感到有些失望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一條信息發了過來。
那是一張拍照,拍的是一個用紅色簽字筆畫在一張樂譜上的碩|大愛心。
夏尋的心跳快了一秒。她趕緊拿手擋住自己發熱的臉。
她想見聞铮了。
夏尋很快見到了聞铮,見面的氛圍并不是咕嚕咕嚕冒粉紅泡泡的那種。
她是在醫院見到了聞铮。
但進醫院的不是聞铮,而是潘飛。
夏尋匆忙趕到醫院時,看到一個鼻青臉腫看不清五官的黃毛男正朝着正在接骨的潘飛罵罵咧咧,夏尋一個不察,差點被黃毛男的手掃到,所幸聞铮及時拉了她一把,護住了她。
聞铮眉頭緊鎖,他看着那黃毛男眼中浮現出危險的暗色,但始終克制着自己沒有動手。
那個黃毛男依然在叫罵,他身旁跟着兩個同伴,他們沒有站出來幫忙,但也沒有出聲制止。
被罵的潘飛一張臉死沉死沉,他的眼角青了一塊兒,但比那個黃毛男要好得多,只是他的手……
夏尋不清楚狀況,覆在聞铮耳邊小聲問怎麽回事。
聞铮在手機上飛快戳了戳,打出一行字闡述情況。
原來這個黃毛男及他身後的同伴是一個叫做“流浪者”的樂隊成員,這支樂隊接了一個出場費不低的商演,但人數不足,便找了潘飛合作,潘飛在演出時大受歡迎,這讓同為吉他手的黃毛男很不服氣,陰陽怪氣地念叨了幾句,不想,這天的潘飛脾氣很暴,一言不合就跟黃毛男幹起來了!
結果黃毛男被揍得鼻青眼腫,潘飛被折斷了手,兩人雙雙上醫院了。
這事兒還沒完,黃毛男指責潘飛先動手,潘飛說黃毛男不該廢話那麽多,兩人到了醫院也沒扯清。
不過這會兒潘飛已經沒有心情跟黃毛男對峙了,只剩黃毛男一個人在那邊罵個不停。
夏尋了解完情況後很驚訝,不怪她,因為在她眼中,潘飛是個年紀不大,但比聞铮、金明更內斂沉穩的男孩子。她萬萬沒想到他還有這麽熱血的一面。
再說回幹架這件事,雙方都有錯,互相賠個禮道個歉也就過去了,可眼下潘飛就跟丢了魂兒似的,一言也不發,更沒有道歉的打算。
夏尋看了眼潘飛,就在這個時候,她偶然瞥見潘飛上衣兜中的手機的屏幕亮着,似乎有人正在給他打電話。
“潘飛,你手機亮着。”她下意識地提醒了一下。
潘飛“嗯”了一聲,沒有接。
夏尋看着那手機屏幕暗了下去,然後再次亮起……
她一臉疑惑。
她知道潘飛不久前有演出,因此明白他為什麽會把手機調成靜音,但她不明白他為什麽不接電話,特別是在打電話的人反複撥打的情況下。
這不是因為有急事所以才連續撥打嗎?不接聽真的好嗎?
她心頭疑惑着,但沒有再出聲提醒。
她看出了潘飛情緒不對,猜測着那可能和打電話的人相關。
她只是猜測。
她和聞铮對視一眼,都默默無語。
黃毛男依然在鬧,聞铮終于聽不下去了。
“哥們,可以借個地說話嗎?”他朝黃毛男說道。
黃毛男瘦得像根柴火似的,但幹癟的身體蘊藏着大大的戒備:“幹嘛?!”
他防備着聞铮。
聞铮沒有展示出攻擊性,他只是說道:“你吵到醫生了,當心人家失手造成醫療事故最後告垮你。”
黃毛男:“……”
他看了眼醫生,見那醫生額上汗涔涔,好似下一秒就會把潘飛的手給錯手卸下來。
當然,醫生并不會犯這種錯,他出汗只是擔心這些一看就很不好惹的年輕人會不會突然動手打起來,殃及到他這條無辜的池魚。
黃毛男想岔了,他還真有點信了聞铮的話,當然,他并沒有立馬就跟着聞铮走,他道,“你想我不吵了,那就讓你兄弟道歉啊,道完歉我立馬就走!”
聞铮道:“我代他道歉。”
黃毛男高擡下巴:“你算老幾?你的道歉有毛用?”
聞铮聽完這話不慌不忙地掏出自己的錢包,抽出錢包中的黑卡夾在手指間,問:“認識嗎?”
黃毛男雙眼一突:“你想拿錢打發我?”
聞铮道:“不,我的意思是,我的這張卡代表着我的背後有一支最擅長颠倒黑白的律師團隊,你要是再不閉嘴,先前你們打的那一架會衍生非常不妙的後果來,哦,對于來說非常不妙。”
黃毛男:“!!!”
聞铮擡眸問:“現在我可以代我的兄弟道歉了嗎?”
黃毛男:“……”
聞铮道:“哥們,對不住了。”
他道歉了。
黃毛男:“……”
他仍覺不甘心,還想再罵兩句,但被他的同伴拉住了。他的同伴瘋狂朝他使眼色,最後,他妥協了,跟在他的同伴身後打算離開。
剛轉身,他被聞铮抓住了肩。
“幹什麽?”黃毛男憤怒地扭肩,想把自己肩上的手給甩掉,但那只手就像鋼鐵鑄成的一樣,硬是甩不掉!
聞铮掀了掀嘴唇:“你還沒向我的兄弟道歉。”
“什麽?!”
“你們都有錯吧?道歉。”聞铮說道,不容拒絕。
黃毛男氣得不行。
兩人之間的對峙終于驚擾到了專心走神中的潘飛,他擡頭看着兩人。
聞铮又舉了舉黑卡。
黃毛男:“……”
“對不起!”他甕聲甕氣道,一說完,強行脫離聞铮的桎梏,跑了。
聞铮看着他跑遠,沒有阻止。
夏尋朝聞铮豎了豎大拇指,小聲道:“你既然能處理,為什麽剛才不這麽做?”
聞铮道:“我本不想插手的……”
畢竟那不是他的事情,能不插手最好不插手。
可那個黃毛男太吵了!
兩人小聲說着話,這時,潘飛開口了:“抱歉,讓你幫我……”他頓了頓,注視着聞铮,真誠道,“謝謝你,聞铮。”
聞铮聳了聳肩,顯得不以為意。
他的目光下垂,落在潘飛的上衣口袋處,道:“你的手機還在‘響’。”
潘飛低頭看向自己的口袋,說:“不管。”
“……不是什麽重要的人。”他說。
夏尋莫名覺得他說的這句話中夾雜着濃濃的悲傷。
沒有人留言了,寂寞……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