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校服
校服
番外九
沉珂對婚禮非常有想法。
他特地給兄弟幾個打電話征詢一下建議,幾通電話下來,沒得到什麽好建議,倒是梁空明他們幾個都知道顧筱之送了他項鏈手鏈和戒指。
想把他鎖起來呢。
衆人無語。
婚禮不急,沉珂要先處理幾件事。
他避開顧筱之去見了她那名義上同父異母的弟弟,怎麽說呢,孩子被養壞了。
他将人送到親生父親身邊,沒露出一點消息讓她心煩。
還有一件事。
無意中聽到的一句話讓他上了心。
有人說,結婚總得跟父母說一聲,這樣才能顯示出對新娘的重視。
是這樣嗎?
他不大懂。
但他還是去了監獄一趟。
這是自沉珂将沉應雄送進監獄後第一次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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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酒精和藥物,沉應雄滿面憔悴,整個人瘦了一圈,但精神看起來還好。
起碼比之前平穩多了。
隔着玻璃牆,沉珂沒開口,只平靜地看着蒼老的男人。
到今天,誰輸誰贏呢。
對方也淡淡回望。
父子倆走到今天這步,幾乎你死我活,的确也沒什麽可說的了。
坐了一會兒,沉珂低頭理理袖口,視線掃過銀質的手鏈眼神軟下來,抻平袖口遮住,随即起身。
沉應雄突然開口,“去看你媽了嗎?你媽最愛吃橙子,別忘了給她帶。”
沉珂身形頓了頓,沒回頭,繼續大步往外走。
直到看不到沉珂,沉應雄才示意獄警帶他回監房。
一步步走得很慢。
他答應婉清護住他們的兒子。
如今,應該算是護住了吧。
以後沒人再來煩他們的崽了,挺好。
沉應雄望向栅欄外的天,眯起眼。
陽光可真耀眼吶。
墓地空蕩寂寥。
沉珂彎腰将鮮橙擺好,仔細擦掉墓碑上的塵土,而後坐到墓碑旁,雙臂攏着膝蓋望向遠方。
風打着旋來掃過他,好像有人抱了抱他。
其實母親已經走了很多年,許多事他已記不清。
只記得小時候很幸福。
父親慈愛,母親溫柔,他是院裏最讓人羨慕的小孩。
在收網那天,沉應雄明明有機會跑。
沉應雄的人追在他身後,他挾持沉應雄進了辦公室。
厚重的辦公室門被撞的發顫,沉應雄掃過那邊沒作聲,而是用手指示意他身後。
身後是一面平常的牆,沉應雄不知摸了哪,角落陷了進去。
沉珂渾身緊繃,而沉應雄只拍拍他的手,超他淡淡說了一句,“走吧,你該走了。”
當他怔忪時,沉應雄擡手,一把将他推了進去。
沉應雄最後看他一眼,而後毫不猶豫将暗道的門合上。
片刻後,也許是立刻,警笛聲響起。
槍聲,厮殺的喊聲。
眼前一片黑,沉珂摸黑起身,他沿着這條小路重見光明。
沉珂靠在冰冷的墓碑上,仿佛靠着母親的肩膀。
日頭漸漸落下,墓地漸漸陰冷起來。
手機震動,他緩了緩摸出來。
是她。
沉珂立刻接起來。
“怎麽還不下山?我們晚上去吃面吧!”
沉珂沉寂晦暗的眼眸燃起光亮,立刻起身,“我馬上下去。”
挂斷電話後,他朝墓碑笑笑,“媽,你看到了吧,你兒媳婦黏人呢。”
他摸摸墓碑,低聲說,“我下次再來看你。”
走出兩步,回頭看,母親的墓碑靜靜矗立在那。
就像每次回頭都不會消失的家一樣。
他笑笑,轉身大步往山下走。
熟悉的黑色轎車停在路邊,與從前不同,現在駕駛座上的是她。
打開門坐進去,空調的暖風暖烘烘的。
還沒來得及問她怎麽知道自己在這,一個白色保溫杯就被塞進手裏。
“可樂姜湯。”
她看他一眼,“先喝點,路上距離有點遠,喝完你睡會。”
說罷踩下油門,像山下駛去。
迎着落日,餘晖被她抛在身後,黑色轎車撕開窒息空茫的夜色駛進花花燦爛的現實世界。
瑣事全部處理完畢,顧氏也日漸平穩。
最初是有人不服沉珂,但沉珂在外人面前可不像在顧筱之面前那樣柔軟好說話,他跟在沉應雄身邊那兩年是見過血的。
再有溫時清指點,平息顧氏剛漾起的争端不太難。
日子漸漸步入正軌。
兩人開始準備婚禮,說是兩人準備,還是沉珂為主。
與顧筱之平淡都行的性格不同,他可不是,他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結婚了。
顧筱之先去選婚紗,她僅剩不多的少女心致使她沒讓沉珂陪同。
他很看重這場婚禮,那她也願意給他一些驚喜。
她想自己去選婚紗,沉珂雖然不情願,但也答應了。
不過梁初蕾最近不知怎麽總找不到人,好不容易逮到人,梁初蕾說這幾天不在濱城,別耽誤了她的事。
恰逢這時郭華月給她打電話聊工作的事,聽到顧筱之要去試婚紗立刻推舉自己陪同。
用郭華月的話說——終于輪到我見見世面了!
顧筱之是第一次來,工作人員帶她先看樣式和布料。
她讓人先去忙,跟郭華月兩個人在VIP室先自己慢慢看看冊子。
郭華月兩手托臉,一臉姨母笑。
笑得顧筱之也跟着失笑:“在笑什麽?”
郭華月笑眯眯:“我就知道你倆會在一起,會結婚。”
這可奇了。
她都不知道呢。
于是她問,“你怎麽知道?”
郭華月:“就沖沉珂對你一心一意的架勢,還能跟誰結婚?你倆還沒在一起的時候他簡直……用現在的話說簡直就是男德标兵。”
顧筱之:“?”
郭華月:“就之前有人總有人跟他表白,後來都沒有了,你不知道為什麽嗎?”
顧筱之猶疑着搖頭:“大學時太忙,不是兼職就是在兼職的路上,真不知道。”
“你還不知道這事?”
郭華月驚訝,不過想想沉珂大學的性格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回憶起來沉珂大概不是霁月清光,而是在顧筱之面前太悶騷。
“當時有人要你老公的聯系方式,他不給,說不跟女生做朋友。”
“那個女孩子還不服氣,質問沉珂怎麽跟顧筱之做朋友,顧筱之不是女生嗎?是不是她不讓你加別的女生?”
“你猜當時沉珂怎麽說的?”
顧筱之搖頭:“他怎麽說的?”
郭華月啧啧兩聲,眯眼回憶道:“他當時認真地說——她從來不管我,但是我不能做會讓她不開心的事。”
“哇~~”
郭華月激動道:“你不知道,當時我們聽了心都化了!!”
“你怎麽不知道呢!”
“所以後來你難道沒發現都沒什麽人給你倆遞情書了嗎??”
別說遞情書了,連打聽聯系方式加好友的人幾乎都沒了。
當時大家都覺得他倆之間插不進去別人。
連傳這句話都覺得多餘。
所以誰都沒說過。
這還是顧筱之第一次聽這件事,她眨眨眼,随即淡淡笑了。
等晚上回家時,沉珂已經到家,打開門就聽到廚房裏的煎炒聲。
從他們在這常住之後,沉珂就跟她商量,以後家裏沒有住家阿姨。
平時收拾衛生上來一下就好。
做飯的話,如果他在家都他做。
他不希望他們的家裏有外人。
果然聽到動靜,廚房門被拉開,沉珂探出頭朝她笑,“回來啦,快來,我的油焖大蝦馬上出鍋。趁熱吃才好吃。”
只有他們兩個人,沉珂也不嫌麻煩做了四道菜,葷素搭配。
等吃完,顧筱之跟着他進廚房想洗碗,被沉珂趕出來。
“有洗碗機呢,我給你洗點水果,你去看看電視。”
顧筱之不想,被他托着後背送到沙發上。
“我還給你做了蛋撻,很快就好。”
沉珂彎腰親下她的臉頰,“你找個電影,我們一起看。”
她回首目送他進到廚房。
沒找電影,就這樣趴在沙發背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上天好像是公平的。
她的原生家庭支離破碎,但将沉珂送到她身邊。
可怎麽說呢。
好像每次他都讓她忍不住憐惜,忍不住對他更好一點。
除了從天臺躍下把他吓到那次,他在自己面前情緒一直控制得很好。
從不讓她看到半點負面。
她想對他再好一點。
突然想到梁初蕾前段時間送給她一個禮盒時賤兮兮的笑。
梁初蕾還囑咐她一句令她瞠目結舌的話。
她起身走進主卧的衣帽間,突然想打開看看裏面是什麽。
一個白色的大紙盒,打開一看。
顧筱之伸手撥弄兩下,擰眉。
也沒什麽啊。
不就是他們高中的校服嗎?
剛要将盒子蓋上,餘光配見什麽,她頓了頓,将表面的校服掀開。
下面的布料上粘着一張紙條,一看就是梁初蕾的字跡——搭配使用,效果更佳喲。
顧筱之白皙的臉蛋紅了又黑。
忍不住低喃,“初蕾,你可真行。”
玩反差呢這是。
怪不得梁初蕾當時給她時千叮咛萬囑咐——一定要等你老公睡眠充足,身體狀态好時再打開,我怕他心髒受不了。
顧筱之頓在地上,僵住。
突然腳步聲從廚房過來,越來越近。
顧筱之立刻蓋住盒子,慌亂下第一下還沒蓋好。
等沉珂推開主卧門時就看到她跟小倉鼠似的頓在那裏好像在藏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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