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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在經過一路奔波,走走停停,他們終于抵達了此次自駕游的第一個目的地。
沈長安不知怎的,突然對她緊張的不得了。就好像她突然不能生活自理了那般悉心周到。
她吃着關東煮,頭上戴着在晚上會發亮的牛角燈發箍。
沈長安蹲在橋上給她拍照,她手裏拿着一串丸子,下巴微微往上揚着,模樣自信而快樂。
照片拍好,沈長安起身朝小望的方向走去。
小望迫不及待的接過沈長安拍照用的手機。仔細檢查着沈長安鏡頭裏的自己,是否達到了心裏面的預期。
“這江邊有點涼,早點回去吧。”她在查看照片的時候,他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給她擋住冷風。
“再多玩一會兒吧,你看那邊還正熱鬧呢。”
“咱們明天還有時間,你現在要多休息。”
“……”小望狐疑地擡頭望沈長安,那是一種非常不解的眼神。他幹嘛突然這樣小心對待她啊。
“聽話,今天晚上早點睡,明天帶你去看日出。”
“……那好吧,那我去那邊再買個狼牙土豆,然後就回去。”
沈長安很無奈,街邊小攤上的東西雖然好吃,但也不衛生。小望不知怎的卻偏愛這些食物。真擔心晚上半夜她會突然被肚子疼醒。
這一來二去的,最後抵達酒店,已是晚上八點多。
小望急着上廁所,挂在身上的包包都沒取下來,便火急火燎的鑽進了衛生間。沈長安只訂了一間房,又逢周末,等到他們抵達酒店的時候,已經沒有空餘的房間了。
“沈叔叔,一會兒我還想逛一逛這邊的夜市。”
衛生間的水聲,和她說話的聲音一起傳了出來。
沈長安當時站在窗戶邊上打電話,随身攜帶着的筆記本電腦已經打開。
小望從衛生間出來,剛好看到他高大寬闊的背影立站在落地窗前。他的外套脫了,裏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長袖棉T。下身穿的是休閑西褲,雙腿颀長且充滿力量感。
百分之九十,肯定又是工作上的事情。
她還是不打攪他的好。
“現在還不能精準的測試出來嗎?”他眼角的餘光瞥到她想開溜的身影,他便長手一伸,将她的身體利落地圈到了臂彎裏。
小望的身體失去重心,她嬌笑着往一邊歪倒。還好沈長安的臂力不錯,将她又穩了過來。這個時候,沈長安的電話那頭恰好傳來了一個女性的聲音:“對,還不能。建議月經推遲7天左右的時候再做。”
小望屏息着呼吸,一動不敢動地被他摟在懷裏,靜如處子。
沈長安低着目光看她,嘴角不由自主地噙着一抹淺淺的笑意。
“那行,我知道了。”
“……”她本來還想再多聽點他們之間的對話內容。沒想到,沈長安卻将它挂了。
她悄咪咪地在他的懷裏仰起了小腦袋,漂亮的瞳眸裏泛着好奇的光澤:“是誰啊?”
“一個醫生。”
他收起手機,将她從左邊臂彎,換到了右邊臂彎。
臨近的位置,有一個珊瑚藍地沙發,他彎身坐了下來,懷裏卻不放開小望。好在沙發夠大,她甚至可以趴在沈長安的懷裏,沙發的邊緣線剛好及到她的膝蓋。
“那你們在說什麽,什麽月經推遲7天左右的時候再做?是有人怎麽了嗎?”她像個好奇寶寶似的發問。
沈長安将電腦拿到了身前,眉裏眼裏皆是春風般的喜色。
“現在還不大清楚,等消息确切了在告訴你。”
“……”
也罷,反正跟她也沒什麽關系。
“那你現在在幹嘛?”這是她突然想到的一個問題。
沈長安笑得燦爛,潔白的牙齒露出标準的八顆在外面,好看到不行。小望就更是疑惑了,究竟是什麽事情能夠讓他笑得這麽開心。
“沈太太好!”
在她還沒有完全把頭轉過去,一臉狐疑地時候。她的身後傳來了一句整齊且訓練有素的聲音。
她當時頭頂三個問號回頭,目光在沈長安身前的電腦屏幕上,漸漸有了聚焦點。
看上去,沈長安好像正在跟別人視頻。
…… ……
不對,是跟整個公司的高管在視頻!對面發過來的視頻圖像裏,是一個亮堂高端地會議室。會議室的左右兩邊,分別都坐着衣冠楚楚,西裝筆挺的職員們。他們個個都正在看着視頻的端口,也就是他們這邊。
小望迷迷糊糊地朝他們投去了視線,似乎是恍惚之間才明白過來這是怎麽一回事。當時她的耳根子都紅透了,對面視頻裏的人居然還在笑她。雖然他們有在極力強忍着笑意,但……
還是好氣啊。
“好了好了。”沈長安伸出胳膊将小望護在了胸口。
她雙手緊緊揪着他身前的衣服,臉頰燙地能生出火來。
而視頻的那一邊,原本一下子炸開來的笑聲,在沈長安出聲之後,幾乎是立刻就變作鴉雀無聲。
等到視頻裏面安靜了,小望又忍不住偷偷去看對面視頻傳過來的畫面,他們一看到她又扭過了頭去,遂又開始有些遮遮掩掩的笑了起來。
這一次,她終于忍不下去了。
沈長安居然都不提前跟她知會一下,害她的臉這下丢大發了。
“我出去一下。”
“不能走的太遠了。”
她跑出去的速度跟離弦之箭一樣快,聽到沈長安最後的交囑聲,她那時都已經走到外面的廊道裏了。她身上的衣服還沒做更換。鞋子穿的是酒店提供的一次性拖鞋。
看來,她這次就算想要不聽沈長安的話,也不得不聽了。
話說回來。
剛剛是真的,好尴尬啊。
他們叫她沈太太,西裝筆挺,卻畢恭畢敬。
她現在的臉都還在微微發着燙。
沈長安以最快的速度結束了這場會議。小望沒帶手機,再加上鞋子不方便的原因,也屬實并未走遠。
酒店的門口有人在賣玫瑰。粉玫瑰和香槟玫瑰兩種,她正在猶豫要買個顏色的。
沈長安下樓尋她,剛好走出酒店大門,便看見她直直地站立在夜色中,表情享受地嗅聞着玫瑰的香味。
小望看到他也下樓了,便朝他招手。
“你覺得這兩個顏色,哪個顏色更好看一點。”
沈長安看了一下花色和新鮮程度,右手臂彎裏輕輕圈着小望的身體,問賣花人:“這兩束一共多少錢?”
賣花人顯然沒想到自己遇到了大金主,表情先是一怔,随即才回道:“一共兩千,本來總共是一百支,現在多贈送您一支。一共一百零一支,意為預祝兩位貴人一生一世。”
小望原本歪着腦袋靠在沈長安的臂膀裏,聽賣花人這樣一說,臉頰又不由得微微紅了起來,并趕緊直起身體站好。
賣花人将兩束花,拆成一束花在進行包裝。
小望便輕輕依偎在沈長安的邊上,問他:“你會這麽快就開完了?”
沈長安:“嗯,只是決定一些事情。”
“那也很快啊。我記得上次我在季廷的公司開會,而且還只是中層管理的例會,都開了兩個多小時呢。”十一月的天氣,晚上氣溫驟降,她的鼻尖凍的紅紅,雙手嚴嚴實實的揣在了口袋裏。
沈長安身上的肅殺冷冽之氣溫暖了不少,尤其是在面對小望的時候,眼神裏常常都帶着笑意。
“好了。”賣花的人吆喝一聲,将一大捧玫瑰遞給了沈長安。
他将花的擺設構成了一個心的形狀,淺白色的外殼包裝,花束的下端紮着少女心爆棚的蝴蝶絲帶。
小望歡喜的不得了。
沈長安将花束轉交到了小望的手裏。他掃了付款碼付了錢,兩人便雙雙轉身回了酒店。
……
長夜漫漫。
城市的燈火在日光冉冉升起時,如緩緩熄滅的火焰般,逐漸暗淡。接着,取而代之的,是天邊那輪升起的紅日。
而說好帶小望去山上看日出的沈長安,也當真沒有食言。反而是小望,沈長安光是叫醒她就花了不少時間。
坐在車上也還迷迷糊糊地在睡覺。
季廷在昨天晚上給她發來了消息,因為她朋友圈更新的照片,看上去是在外面旅游。于是他問她:是不是跟沈長安一起去的,禮拜一能否按時回來上班等等。
她還沒有來得及回複。
……
“哇,沈長安,你快來看,這裏有好多的錦鯉啊。”
“……”
紅日在天邊剛剛才冒出一個頭,她的興致居然就被一個小池子裏面的魚吸引過去了。
水池裏面還有小烏龜。
她小撕了一塊面包,碾成屑,然後灑落在水池裏面。沒一會兒,特別特別多的魚兒全游到了一塊搶面包屑吃。
水面一度掀起層層浪花,大小不一的錦鯉層出不窮浮現在波光粼粼的水面。
“哎,你是蘇小望嗎?”
有個挽着頭發,身上穿着黑色長風衣地女人,在她背後試探性地說了這麽一句。
小望聞聲回頭。
那個女人先是一愣,而是笑容在她有些蒼白的臉上緩緩綻開。
“還真的是你啊,看上去比當初念高中的時候胖了些。不會是懷孕了吧。”
即刻,小望也認出了她。
“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來燒燒香,求個運。哎我說,你不會是真的懷孕了吧。”
“哈哈,哪能啊。可能是金主把我養的太好了吧。”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沈長安正在往她們這邊走來。
而眼前這個挽着頭發,穿着黑色長風衣的女人,是她當初念書時候的學姐。跟她關系還可以。
她看了一眼沈長安走來的方向,眼眸深處立即綻出驚豔的喜色。
“你可以啊。”她賊溜溜地拉扯了一下小望的衣服,活靈活現的眉梢眼角皆是萬般欽佩。
“是吧,很帥吧。”
“何止帥,應該是又帥又有錢吧。”她一眼掃過去,沈長安那天生自帶的資本主義氣場先不說。光是他身上這身行頭,沒有個小幾萬塊錢,恐怕是下不來。還有他手上的昂貴腕表,最起碼是以百萬為單位的。
“沈叔叔,這是我高中時期的學姐,叫阮麗。”小望向沈長安做着介紹。
“你好。”女人特別熱情的朝他伸出了手。
沈長安正視着她,毫無想要回握的意思:“你好。”
“……”
阮麗絲毫沒有意識到沈長安的冷漠,她目光癡迷地一直盯着沈長安的臉看,手還僵在半空忘了收回。
她甚至能想象到,縱然是美劇電影中演繹出來的風雲人物,也不過如此。沈長安的外形高大,年輕,而且英俊。上學的時候她就妄想過,要是現實生活能有這麽一個男人,她肯定願意将命都給他。
“阮麗,阮麗。”
小望見她目光癡迷,沈長安都快要被她看的不耐煩了。她趕緊抓着她的胳膊搖了兩下,阮麗才遲遲回神。
“怎麽了?”
她問小望。
小望看了看沈長安,沈長安的胳膊自然而然纏上她的腰。
阮麗呆住了,但很快也就明白了過來。因為剛剛小望稱呼沈長安為自己的金主。
“對了,你們不會也是來燒香拜佛的吧?”
“不是,我們是過來看魚的。”
“……”
“那留個號碼吧,以後我好聯系你。”阮麗利索地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小望在她的手機屏幕上輸好自己的手機號。她好像有些趕時間,慌慌忙忙的:“改天一起做美容啊。”
小望本來還想多問一點其他的事情,但她走的匆忙。也就沒有問了。
回到車上,小望不禁暗暗發出感慨。
“歲月真是不饒人。你知道嗎,她以前很漂亮的。”
沈長安打動車的方向盤,開始倒車:“一會兒想吃什麽?”
“還不想吃,沒多大胃口。”
“那要不要在睡一覺。”
“不要。”她回着微信信息,纖細白嫩的手指在屏幕上飛快飛舞。
沈長安開車之餘堪堪瞥了一眼,因為手機的屏幕有反光的緣故,他恰是只看到了,與小望正在聊天的人的昵稱,是季廷。
*
兩天自駕游結束,生活又進入了正軌。
遠在米蘭的程喬說過段時間回國看她,恰逢那天她身體不舒服,班也沒去上。身上還穿着睡衣,甚至連平日十分愛惜的頭發都沒梳洗,就帶了根發箍,将自己懶懶地窩在陽臺上的沙發裏玩手機。
秋日末,臨近冬至的陽光特別暖和。她在陽臺上隔着玻璃曬太陽。整個人都懶洋洋地,眼皮子時睜時閉。
程喬還在跟她視頻,她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十分缺乏積極性。
“那我先挂了,因為馬上就要上課了。”
程喬的話剛一說完。她就聽到了是從那邊傳過來的上課鈴聲。心裏不經再一次暗暗感慨:不用上課真好。
要不然,她得每天都是這個狀态。
“美喬喬,你錢要是不夠用了記得跟我說。別一個人死扛着,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我真的要挂了。麽麽噠。”隔着屏幕,一個巨大的香吻襲擊而來。緊接着就是視頻被挂斷的聲音。
小望的嘴角微微彎着。其實,她也不是不愛學習。而是不喜歡在異國他鄉學習。那種一個人的無助感,若是沒有沈長安,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扛過來。
說到這個。
她還真是有些想他了。
…… ……
午間她睡了一覺。
醒來時已是黃昏。樓下的街道路燈都已經亮起,大路上,霓虹燈交織如網,車水馬龍。反之,她所住的地方,顯得冷冷清清,沒有絲毫的煙火氣息。
她有些慌神。
沈長安還在公司開會,肅穆安靜地會議上,他的手機鈴聲乍然響起。剛剛在講解分析的人的聲音随之消去。
“喂。”
他眉目平靜地當着衆目睽睽,十幾雙眼睛的注視下,接起了小望打給他的這通電話。
“沈長安,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坐在他左右臨近位子的人,幾乎都能聽到是個嬌嬌軟軟的女孩子打給他的。
沈長安一邊拾起鋼筆,一邊在身前的文件上認真寫着什麽:“我這邊一時半會兒可能回不來,是餓了嗎?”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一邊示意剛剛那個站起來講解的人繼續。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其中不乏含有純正血統的美國人。
“天黑了,我有點害怕。屋裏好冷清,四處都是黑漆漆的。”
“嗯……”他思考了片刻,“那我盡快回來。”
“沈長安。”
“嗯?”
“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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