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二章
自上次發現在中宮一家人圍坐用膳,朱祐樘進的比尋常多了些,張皇後便時常請兄弟二人過去,一家人其樂融融、言笑晏晏,倒是讓朱厚炜體會到久違的骨肉親情。
只可惜他的好心情并未持續太久,随着年紀的增長,開始有武師傅教授武藝和騎射。
不同于朱厚照于此道的天賦異禀,朱厚炜則顯然有些手忙腳亂,打拳同手同腳就算了,執着缰繩就不會拉弓,怎麽教就教不會,把師傅氣得七竅生煙卻也無可奈何,誰讓二殿下雖無天資,但勝在勤勉,哪怕是讓他紮馬步數個時辰也絕無怨言,讓人不忍心責怪呢?
崔骥征也終于找回了些許自信,每每端坐馬上看着二殿下的馬繞圈打轉,就恨不得将公主叫過來看看。
這日,武師傅讓朱厚炜和崔骥征二人對打,崔骥征仍在猶豫,朱厚炜卻道:“無妨,你只要不把我打殘了打死了,我都不怪你。”
他這麽一說,崔骥征更不敢妄動,直到武師傅開口說是點到為止,才猶猶豫豫地出手。
他本以為朱厚炜不堪一擊,可真的對陣才發覺雖然對方拳法生疏,但眼力卻是極準,總是能極快地找到對方的破綻先發制人,如果不是腿腳不太靈活,恐怕幾招之內就能将自己制服,再不敢敷衍,全神貫注地迎戰。
兩個不足十歲的孩童相互拆招,簡直猶如兩頭幼犬相互撕咬,武師傅看的陣陣發笑,就聽一少年興高采烈的喝彩聲,“孤可算是趕巧了,打得好!”
武師傅一轉頭就見朱厚照興致勃勃地在一旁觀戰,身後只跟着數個小內侍,趕緊低頭行禮。
朱厚照随意擺了擺手,倒是很快地找出他們二人各自症結,出聲提醒道:“二哥兒,他下盤空虛,快攻他下盤!”
只可惜這裏有兩個二哥兒且都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于是乎兩人一起轉換了招式攻向對方下盤,結果雙雙下盤失守,齊齊摔在了沙地之中。
二人摔得極不雅觀,四肢幾乎都糾纏在一起,也不知是不是打得有些上頭,勝負欲占了上風,崔骥征至此還未停手,竟翻身騎在朱厚炜腰上,将他死死壓在地上。
“放肆!”一直在旁伺候的丘聚吓了一跳,幾乎尖叫出聲。
崔骥征此時也有些發愣,朱厚炜卻趁勢撞擊他膝,一個野驢打滾反客為主,将他掀翻在地,又反手扣住手,将他雙手拉過頭頂,死死按住。
崔骥征試着掙了掙,卻發覺這個姿勢根本掙脫不得,又意識到自己作為伴讀竟然和二殿下打了一架,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好!”朱厚照從不是個愛講規矩體統的人,看熱鬧都來不及,哪裏會去怪崔骥征僭越?
朱厚炜只覺酣暢淋漓,因為勝利帶來的多巴胺分泌讓他忍不住嘴角上揚,卻發覺二人緊緊相貼,近得能數清崔骥征長長的睫毛,這才如夢初醒般松手起身,忙不疊地整理儀容。
崔骥征趕忙起身,“臣冒犯殿下,臣萬死。”
“不過切磋,無妨的。”朱厚炜為掩飾自家尴尬,頗為刻意地轉頭向朱厚照行禮。
朱厚照笑道:“你也別老是這麽拘謹多禮,你看表弟本來多冰雪可愛一個人,如今被你帶的,整日除了讀書就是讀書,也像個老學究小古板似的。”
“我古板無趣,還帶累了別人,倒是讓兄長不喜了。”朱厚炜假模假樣地做了個揖,“今日哥哥怎麽有空過來?”
“整日在東宮讀經讀史的,悶也悶死了。”朱厚照今日竟然穿了便服,手持一把山水描金扇,俨然便是一個極俊朗風流的少年,“聽聞小舅舅府中得了個極好的樂班,向娘請了旨意想過去看看,弟弟可要同去?”
朱厚炜聽了前面一直七上八下,他是真的不想和這兩個驕橫的舅舅扯上半點關系,生怕朱厚照幫他請旨同去,好在對方似乎也并不想帶上他,只是随口一說,便笑道:“我是個粗人,不通樂理,就算去了,也不過對牛彈琴,還是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朱厚照本來也怕他去敗興,之所以過來相邀也不過是張皇後問了一句,現下倒也輕快,卻聽崔骥征突然對朱厚炜道,“殿下,正巧我也要出宮家去,能不能讓太子殿下帶我去看看?”
朱厚炜略有些驚訝,又看他清澈杏眼裏一閃而過的狡黠,心念一轉,“也罷,下午我代你向耿先生告假,你且去吧,代我向舅舅們問好。”
晚間,朱厚炜也未去坤寧宮用膳,反而自己取了幾本典籍,歪在榻上看書,時不時擡眼看看窗外動靜。
“殿下可是在等什麽人?”晏清端來一杯牛乳,好奇問道。
說來也是奇怪,這二殿下頗有些元人遺風,自病愈後每日都要用些牛奶,否則便哭鬧不休。張皇後問過太醫,知道有利而無害也便由着他。結果二殿下不僅再未生過大病,就連身長都明顯高于同歲人。
“東宮那頭可有消息?”晏清是信得過之人,朱厚炜也懶得找借口,直接問道。
晏清搖頭,“似乎太子殿下出宮,仍然未歸。”
朱厚炜點頭,将牛奶一口飲盡,又去刷牙漱口,拿起那熟悉又陌生的骨刷時,忍不住笑了笑——去歲張皇後犯了口瘡,朱祐樘左思右想,最終用軟豬鬃和削尖的骨頭做成了一把刷子,張皇後早晚清理之後,口瘡痊愈,同時也讓一直擔心個人衛生問題的朱厚炜松了一口氣,成了有史記載的第一把牙刷的忠實擁趸。
仔細梳洗罷,東宮仍然未有動靜,朱厚炜又打了套五禽戲,才躺回床上,讓晏清将帷幔放下。
天地重歸寂靜,朱厚炜才在日複一日的循環往複中找到些許寧靜,先前刻意回避的前路注定又開始在心頭萦繞,幾乎讓他難以入睡。
比如,若按照歷史軌跡,再過兩年,朱祐樘就會英年早逝。
比如,張皇後的家人已經開始橫行鄉裏、為非作歹,但帝後二人卻一直有意包庇。
比如,朱厚照已經頗見後來貪玩天子的雛形,他身旁的幾個內侍常勾着他逃學玩耍。
而其中最得寵的一個,名叫劉瑾。
***
朱佑樘發明的牙刷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