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請柬
“Uren拿到了單家的單子?”容隽卿瞪大雙眼,近乎咆哮,“徐翎那樣土爆了的婚紗設計也會有人看得上眼?”
木小樹揉了揉額角:“不是徐翎,單家大小姐欽點的婚紗設計師是姬崇安。”
容隽卿呆了好半天才道:“我聽錯了吧?最近耳朵比較背,居然頻繁地聽到姬崇安的名字……”
“沒有錯,”木小樹沒好氣道,“就是姬崇安。姬崇安剛剛向媒體公布了設計的一部分,你要不信可以看一看。”
容隽卿接過木小樹遞過來的平板。她看了好半天,最終憋出了一句:“果然有錢人家的新娘眼光都不一般啊。”
“不行,我們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容隽卿大手一揮,“你快給祁先生弄出一套禮服來,讓他在單家的婚宴上往媒體面前晃上一晃就成。”
木小樹挑眉:“憑什麽?”她家的祁先生平時那麽忙,尤其不耐煩這種世家婚宴,憑什麽讓他百忙中抽空去那種地方受罪?
“喲,”容隽卿似笑非笑地觑着木小樹,“這還沒過門呢,就和那位同仇敵忾啦?”說罷湊過來輕聲道:“坦白吧,你們到什麽程度了?”
木小樹推開容隽卿,義正言辭:“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和他清清白白好麽?你看我哪一天夜不歸宿了?”
容隽卿認真地思考了半晌:“第一天就宿在他家裏了不是嗎?”
木小樹氣不打一處來:“是誰鎖了房門不讓我回來的?!”
電話鈴突響了起來。是TRsam的內線。
容隽卿丢給木小樹一個稍後再算賬的眼神,繼而接起了電話:“喂?是我。啊?什麽時候的事?不不不,很樂意很樂意……啊?小樹?”
木小樹随之擡眸看了容隽卿一眼。誰的電話,居然還扯到了她?
容隽卿一邊應着電話,一邊神色複雜地看着木小樹,直看得木小樹汗毛倒豎。
待容隽卿挂了電話,木小樹迫不及待地問:“誰的電話?你這一副欲求不滿的表情是怎麽回事?卞蕭有外遇了?”
“小樹啊。”容隽卿難得地溫柔了聲線,頗有深意地盯着木小樹。
“咋?”木小樹有些惴惴。
“你既然和單家二公子是故交,為什麽不把單家的大單争取過來啊?!”容隽卿險些掀桌。
“剛剛單家聯系了我們TRsam,指明要你做單二公子的禮服設計師!”容隽卿一臉激動,“峰回路轉啊峰回路轉,小樹,上,秒殺Uren!去他的徐翎,去他的姬崇安!哇哈哈哈!”
木小樹表情呆滞:“你确定你的聽力沒有問題?”單伯飛要她設計禮服?一場婚禮邀兩家設計師,單家可真不是一般的慷慨啊。
“Kevin是男士禮服設計的好手,我讓他帶着他的小團隊去吧。”木小樹皺了皺眉,“說實話,這一塊的設計不是我的長項……”
“诶,這你就不懂了,”容隽卿神秘地搖搖頭,“只要你往那裏一站,還需要什麽設計?聽說單家二公子可是個風流人物,在執掌單家釀酒業前……”
真是越說越離譜,木小樹額冒青筋:“喂,你不要老道聽途說好不好?單伯飛才不是你說的那樣子!”
容隽卿不說話了,一對美眸泛着異樣的光芒,直直盯着木小樹:“說吧,你和這單家二公子什麽關系?這麽自然連名帶姓就招呼出來了,要說裏頭沒貓膩,鬼才信。”
“不好意思,還真沒有你所期待的貓膩。”木小樹掀了掀眼皮,“就這麽定了,我這就給Kevin打電話。”
“別!”容隽卿喊停,“這單還真非你不可,我哪裏聽不出來那邊的意思?分明是打着TRsam的牌子把你要走。”
“那你還給?”木小樹氣結。
“嘿嘿,”容隽卿撫了撫彩繪指甲,“這不是顧全大局麽。”
敗給容隽卿的木小樹提前下班,杵在馬路邊無所事事地等祁先生開車過來把她撈走。
沒有等來祁先生,卻等來了一位瘦如薄紙的青年。
“二姐姐,你果然在這裏上班呀。”
輕輕的嗓音,像羽毛飄過。木小樹一愣,轉過頭,一眼便看到了一旁的木澤柏。
穿着格子襯衫的木澤柏比上次偶遇時更瘦了幾分,明明嘴角挂着微笑,卻比哭還難看幾分。
“小柏?”木小樹看到木澤柏的瞬間眼裏躍上驚喜,卻又被他的樣子吓住,“你生病了嗎?怎麽瘦成了這樣?”
“二姐姐,借我一點錢吧。”木澤柏開口道。
木小樹一愣,卻聽木澤柏又道:“家裏斷了我的資金來源,二姐姐,我只能倚靠你了。”語氣裏滿是軟軟的撒嬌。
仿佛又回到了兒時,他粘着她,嘀嘀咕咕個不停,滿心滿眼的依賴。
木小樹拉住木澤柏的手:“難得我們今天見面,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可好?”上一次因半路殺出了個姬崇安,二人連敘舊的時間也沒有。
“不了,我很快就要走了。”木澤柏搖了搖頭。
“去哪?”木小樹不解,“小柏,你先跟我說清楚,你借這錢用來做什麽,還有,你和家裏鬧矛盾了?”
木澤柏腼腆地笑了笑:“我欠了一個人一些錢,急着要還給他。我和家裏确實鬧矛盾了,我想彈鋼琴,但媽媽和爺爺都要我走木澤松的路,所以我就一個人搬出來住了。”
木小樹神色稍緩:“這樣啊,要借多少?”
木澤柏報了一個數字。
木小樹再度愣住:“你借了誰的錢?怎麽借了這麽多?”
“二姐姐,你就別問了,等我賺到錢,一定會還給你。”木澤柏有些着急。
木小樹不說話。她并非吝啬錢財,然而這樣一筆錢足夠普通人家在五環買一套兩居室,木澤柏是如何把這些錢花掉的?
“小柏,你現在住哪?”木小樹忽然問,“我手頭現錢不夠,等我湊夠了送到你住處吧。”
木澤柏愣了愣,支支吾吾道:“我的住處不定……二姐姐,要不下次我再來找你吧。”
身後傳來兩聲車子的喇叭聲。木小樹轉頭,認出了那是祁缙謙的車。
木澤柏如獲大赦:“二姐姐,那我先走了。”
待木小樹再回頭,木澤柏早就随着人群走到了斑馬線上。
一股難言的感覺湧上心頭,木小樹連祁缙謙到了身後也沒有反應。
“怎麽了?”祁缙謙問。
木小樹順勢把頭支在了他的肩膀上,悶悶道:“兒時的小弟弟變得我都認不出來了。總覺得他有事瞞着我。”
祁缙謙拍拍她的腦袋:“小弟弟也會長大,知無不言的年齡早就過去了。不要強求。”
木小樹搖了搖頭:“我不想強求,但我有些擔心。”
祁缙謙笑了:“你自己都照顧不好,哪裏有閑心操心別人的事?如果非得找個人操心,那還是找我吧。你對別人總古道熱腸,對着我就冷心冷面。”
木小樹的注意力果然被成功轉移,她開始自我檢讨起來:“我對你很冷嗎?”
祁缙謙認真地點點頭:“嗯,非常冷。”
有一輛明黃色的跑車急急剎在了兩人身邊。刺耳的剎車聲驚得兩人俱是一愣。
車門霍地打開,車上走下了一個開襟大紅長袍的男人。那男人身材極為高挑,雷厲風行地向這裏走來。
“姬崇安?”木小樹脫口而出。什麽風把他吹來了?
姬崇安難得地收了往日裏的無辜模樣,滿眼焦灼地盯着木小樹道:“你看到澤柏了嗎?”
木澤柏?木小樹不解:“他剛走,怎麽?”
“他跟你說了什麽?”姬崇安問。
木小樹弄不明白狀況:“他……向我借錢。”
姬崇安的眸子瞬間沉了下來:“你借了?”
“還沒有。”木小樹答。
“他往哪裏去了?”姬崇安又問。
木小樹指了個方向。姬崇安長腿一邁,就往斑馬線而去,竟連跑車也不要了。
“小樹!”
只見容隽卿從大廈裏小跑着向着她而來。
“剛剛傳真過來的請柬。”容隽卿喘着氣把請柬遞給木小樹,“單二公子要你今晚去他那裏一趟,本周內就把禮服的樣板定下。”
木小樹不明所以地打開請柬。素雅的請柬上以小楷寫了幾行字,首行是新娘并新郎的名諱。這是……婚禮的請帖?
單伯飛邀請她參加婚禮麽?
祁缙謙也看到了請柬。他看了看身邊一頭霧水的小樹:“看樣子你的那位朋友想邀請你參加婚禮。”
木小樹無意識地點了點頭:“一定得去麽?”她将單伯飛視作好友,他的邀約自然不可推诿,但參加婚宴必然會碰見不相見的人,真傷腦筋。
她要單槍匹馬去赴那鴻門宴麽?
“真巧,我也收到了請柬。”祁缙謙微微一笑,“還想着怎麽說服你來當我的女伴,誰料你也在應邀之列,這下你可推不掉了。”
木小樹一愣。祁缙謙收到請柬是必然的,單家一定會賣祁家面子,至于祁家人來不來那就是另一碼事了。聽祁缙謙的意思,這場婚宴他準備去?他不是最煩這樣的場合麽?
“小樹,”一旁的容隽卿忍不住出言提醒,“時間不早了,該去單二公子那邊了,我們一定要在這單上壓過Uren。”
木小樹還未來得及答話,一旁的祁缙謙開了口,語氣依舊如往昔般謙和:“我還沒有合适的禮服可以參加這場婚宴,你來幫我設計一套吧。”說罷牽住了木小樹的手。
木小樹在他湖藍色的眸子裏迷了轉向,哪裏有拒絕的餘地?
容隽卿一看木小樹的樣子就知道此女已耽于美色不可自拔,但仍不甘心地開口道:“那……那單二公子那邊怎麽辦?”
祁缙謙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讓其他人去一趟。”
明明是極淡的語氣,卻令見慣風雨的容隽卿瞬間矮了半截氣勢:“诶……那我給Kevin打電話吧。”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