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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蘇正欲回答，就見他媽端來了一盤剛烤好的黃油曲奇餅，還有兩塊面包，一屜包子，簡直中西結合，做的還挺精致。

林雨翎沒想到李承蘇出門期間這個女人居然能做這麽多東西，瞬間在心裏給她豎起了大拇指，臉上恭敬的笑也愈發真誠。

她似乎是真的反應過來了，開始忍不住打量着林雨翎。曾經李承蘇也是有過兩個女朋友的，她知道，所以她剛開始有些不敢相信，這會兒确定自己兒子是認真的，她開始試圖和林雨翎交流。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林雨翎，阿……阿姨。”林雨翎心不在焉的咬了口包子，突然回神笑道:“叫着有點別扭，您實在是太年輕了。”

女人似乎很喜歡這話，她是個注重外貌保養的人，被人這樣誇，證明她所做的努力沒有白費。于是臉上也慢慢柔和起來，她又看了一眼李承蘇，繼續問:“你跟我家承蘇，你們怎麽認識的？”

這是她最好奇的事情之一，林雨翎看她沒什麽過激的表現，也漸漸放下心來，老老實實回答:“我是他的秘書。”

“啊……秘書？”女人臉上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上下級關系，總容易讓人誤解下屬想借機獲得好處，比如升職什麽的。

林雨翎看出她的不對勁，卻當做沒看見，他大方的承認:“是的，我是承蘇的秘書。”

他們生活中也很少叫彼此的名字，職稱不知不覺的變成了愛稱，即使是在床上，除了林雨翎惡趣味時會讓李承蘇喊一些“哥哥”，“叔叔”，“爸爸”之類的，別的時候也都是叫林秘書。這樣叫也有一種莫名讓人心裏舒服的感覺，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李承蘇嗓音好聽，所以他叫什麽都讓人聽了很舒服。

林雨翎有點走神，他腦子裏自動播放李承蘇紅着眼睛喊:“林……林秘書，好深……好大……啊！”

還沒想完，女人的聲音又插了進來:“雨翎是吧……你們……你跟我兒子……誰……”她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林雨翎即便是善解人意也無法猜透她想說什麽，憋了半天，她才磕磕巴巴說出口:“你們……誰……誰在上面？”

她居然想知道這個……

林雨翎看了李承蘇一眼，這個問題的答案他無所謂，反正說出來也不會改變什麽。李承蘇似乎沒想到自己的媽媽居然這麽大膽，問這樣的問題。他耳根迅速紅了，想起來以前交女朋友的時候，他媽也彎着眼睛問他:“身材好嗎？做起來舒服嗎？”

大概是跟着繼父去了國外生活，所以她比一般家長開明一些，有些讓她好奇的問題即使很隐秘她也會問出口。李承蘇沒怎麽猶豫他偏開臉，語氣平淡地說:“我在下面。”

如果忽略他一片緋紅的脖子和臉頰的話，這姿态的确稱得上淡定。他媽媽倒是少見他這麽害羞，即使她曾經問過他比較隐秘的問題，他也面不改色一一答了，這次倒是很反常，看樣子這個林雨翎還是有些本事的。

“哦……”對于兒子突然喜歡上男人的問題，她反應了一會兒倒也接受了，李承蘇的父親在他考上大學那一年跟她離婚了，沒有感情的婚姻就是一具空殼，他們兩人都不願意困在裏面，李承蘇對此也不在意。李承蘇工作之後她遇到了他現在的繼父，那是一個法國人，很浪漫，有着雜亂的紅發，不是很帥，但很專情。現在他們家還有兩位小紅毛，生活過得很美滿。

女人想，即使是丈夫知道了承蘇喜歡男人，估計也不會多驚訝，甚至如果她想阻撓的話，那個男人說不定還會站在承蘇這邊教育她呢。

林雨翎安靜的坐在那裏，女人腦子裏亂糟糟的，她看着李承蘇随口又是一個地雷:“那你舒服嗎？”

李承蘇面色爆紅，再也維持不了鎮定，這個問題昨晚林雨翎也問過他，這個男人一邊壓着他兩條長腿跨在肩上，一邊狠狠頂弄着問他:“老板，你舒服嗎？嗯？”

他的反應……算了不敢想，每每到了床上，他都覺得那個人不是他，他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說出那些露骨的話呢……

“媽……你別，你別問了……”他倒了杯涼水想壓一壓臉上的熱度，林雨翎卻按住了他的手，把涼水倒了一半，兌了些熱的進去，這才放心的讓他喝下去。

這個動作很自然，女人看得出來，而且無論林雨翎是真心的還是在做戲，她的兒子也不算吃虧。反正……她對未來的兒媳标準最重要的一條就是長得好看，氣質要好。雖然性別換了一個，但僅從外表來看，林雨翎無疑讓人找不到毛病，除了面相看起來有一點薄情，不過她兒子常年冰塊兒臉，也沒好到哪裏去就是了……

“只要你開心就好。”女人握了握兒子的手，又握了握林雨翎的，算是接納了他，然後便起身要走了。原本她是打算在這裏住兩天的，現在看起來也不是很方便，幸而她也沒什麽事情，看着兒子過得好她就放心了。

臨別之前，她對李承蘇說:“你的繼父很想你，有空你也和小林一起飛過去玩玩，我相信他會喜歡小林的。”

李承蘇點頭應下了，直到她走了很久，林雨翎還站在門口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十九歲跟家裏出櫃，被母親又打又罵，索性時常不回家，在外面厮混。他不僅喜歡男人，還談了一個又一個，直到把他父母的底線都踩爛了。

他們始終舍不下兒子，況且在此之前他一直表現良好，成績優秀，長得也帥，就因為家裏反對他喜歡男人，還激烈的批評他所以使他變得放縱，再這樣下去，他的父母會以為自己毀了孩子。喜歡男人又怎麽了？他不也是好好的長大了嗎？精神和身體都很健康，腦子也比同齡人聰明，于是最後他們退後一步，告訴他以後只要別亂搞，他們也勉強同意他以後帶回來一個好男人過日子。

林雨翎出個櫃跟家裏抗争了兩年多，從十九歲到二十一歲，他都快忘了那段時間到底是怎麽過來的，好像基本都沒着過家。住哪裏呢？床伴，男朋友家裏，再不濟去住賓館，去網吧通宵。他受盡苦難贏得了這場戰役，李承蘇只用了輕松的幾個小時就搞定了。林雨翎看着女人的背影，眼眶熱熱的。

身後驀地一暖，李承蘇溫熱的身軀與他緊貼着，他抱着他， 好聽的嗓音裏藏着一絲惶然:“林秘書，你不要怪我。”

林雨翎有些奇怪:“怪你什麽？”

“怪我……”李承蘇把臉埋在他頸側，聲音悶悶的。“就是，你還沒說要接受我，我就自作主張逼着你見了我媽……”

這個人，真是的。林雨翎心裏熱熱的，曾經跟張澤生在一起時，關于見父母，像是一個禁忌，他們閉口不談，甚至張澤生還在選擇逃避，希望能騙過父母。李承蘇呢？好像正好相反。林雨翎知道，即使李承蘇的媽媽沒有那麽開明，李承蘇也會像今天一樣，緊緊拉着他的手腕，告訴全世界，這是我愛的人，這是我男朋友。

李承蘇又拉起他的手腕看了看，那幾個指印果然變成了淡淡的青痕，可見他當時握的有多用力。

“林秘書，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你看，我媽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了，要是我下次去見她告訴她我被甩了，她一定覺得我很沒出息……”

林雨翎終于笑了出來，他說:“老板，你現在這樣子不也是很沒出息嗎？”

“那……那才不一樣……”李承蘇說着，居然情不自禁的對着他的領口深深吸了口氣。“林秘書，你好香。”

林雨翎: “……”

傻小子。林雨翎轉過身看着他的眼睛，發現他居然不敢與自己對視，烏濃的睫毛遮擋着他的瞳仁，林雨翎聲音一沉，嚴肅道:“看着我。”

李承蘇徹底把面子丢了，他怕林雨翎要跟他說分手。索性直接摟着他不放，對視是不可能對視的，只能拖延拖延時間這樣子。

“哎，你……”林雨翎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高興，想着反正效果都是一樣的，索性也摟着他的腰輕輕撫摸他的背脊，聲調慵懶又溫柔:“老板，我現在可是蓋章認證是你的人了，你是不是也該跟我回去認證一下？”

“啊？”李承蘇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林雨翎突然這麽溫柔，倒不像是要跟他分手的樣子。

“我說……”林雨翎把他扒開，捏着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表情溫柔的能把人溺死:“老板也該跟我回家一趟才比較公平吧？你媽媽都認識我了，我媽……唔……”

他又被偷襲了。李承蘇開心的不知所措，只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的喜悅。林雨翎任他親吻，只覺得心裏滿滿的溢着一股溫暖的熱流，他活了這些年，再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幸福了。

吻很長，李承蘇似乎要在這個吻裏找到實感，讓自己鎮定下來。林雨翎能感覺到他抱着的這幅身子細微的有些顫栗。

有這麽開心嗎？一個纏綿的吻，一下子被他中途的笑場打斷了。李承蘇茫然的看着他，理解不了他為什麽要笑。

林雨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開心，這件事就像他曾經那莫名的煩躁一樣，止都止不住。李承蘇以為他在笑自己，也不介意，索性跟着他一起傻笑，他這一笑跟平時的差別太大，猝不及防的，林雨翎笑的更狠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林雨翎邊擦笑出來的眼淚邊皺眉，李承蘇趕緊過來扶着他問怎麽了？林雨翎說:“老板，不好了，我……我笑岔氣了……”

=正文完=

番外一

林雨翎帶着李承蘇回家之前給爸媽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他媽沉默了一會兒，有些哽咽地說:“找到伴兒了就好……找到伴兒了就好。我最近老想起以前的事兒，是我跟你爸對不住你，讓你吃了那麽多苦，這麽多年了，我們都看透了，你卻一直沒有動靜，媽跟你爸都心疼着哪！翎翎啊，你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媽相信你的眼光，現在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你爸要是敢反對我就一巴掌給他扇到廚房去！”

林雨翎止不住的笑，他發現自從跟李承蘇在一起之後，他笑的頻率越來越高了，笑點也一下子被拉低了。他以前都不知道生活裏可以有這麽多快樂。

盡管說是相信兒子，但看到李承蘇的那一刻，老兩口還是忍不住緊張的攥了攥衣袖。

這小夥子長得太俊俏了，他們原本想着帶個差不多的就行，沒想到遠遠超出期待值，就像你原本只想買個小轎車，人家一下子給你發過來一輛賓利，還不是發錯貨的那種。就連林雨翎的爸爸看着李承蘇都忍不住露出贊賞和慈愛的表情。

李承蘇沒遇見過這種情況，盡管心裏害羞的不行，臉上卻還是笑的溫和有禮。只有林雨翎注意到，他的耳根又不自覺的紅了。

各種問題都盤問一遍，林家爸媽還是很保守的，不會像李承蘇的媽媽一樣随便扔地雷，林媽媽越看李承蘇越覺得喜歡，直說:“我真從沒見過這麽标致的小夥子，生的真好啊，又高又帥的，唉，我家翎翎哪輩子修來的福分……”

翎翎……李承蘇偷偷看了林雨翎一眼，發現他面色不善，聽到這個昵稱臉色臭臭的，心下有些了然。他任由林媽媽拉着手，充分利用自己的優勢，用一口撩人的低音回應着:“不是的，阿姨，是我修了福分才能遇到翎翎，我會好好珍惜的……”

林雨翎身體一僵，臉色更不好看了。

那邊他的母親被李承蘇哄得花枝亂顫，跟見了偶像的姆媽粉兒似的，林雨翎覺得這麽多年來她對自己都不一定有那麽慈愛。林爸爸雖然話少，但從他一直讓李承蘇吃菜的态度裏，林雨翎知道他也是很滿意的，甚至最後吃完飯他還特意跟林雨翎說:“以後跟小李好好過日子，不要再瞎混了，你看你那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真該改改。”

林雨翎覺得自己很委屈，他哪有想一出是一出了？都是因為李承蘇。于是他表達委屈的方式就是在自己長大的那間卧室裏把李承蘇幹的下不來床。

番外二

林雨翎和李承蘇過的第一個年，李承蘇的媽媽和繼父都從國外回來了。林雨翎家境不錯，雖然比不過李承蘇家裏有錢，卻也是很多年前就買了這棟小別墅。別墅裏空間很大，房間完全夠用，于是林雨翎的父母極力邀請李承蘇的爸媽來這裏住幾天。

盛情難卻，李承蘇的爸媽也不多推辭，就這麽決定着在林家住幾天，兩家合一起好好過個年。

林家爸媽知道李承蘇的繼父是個外國人，因此也有些心理準備。現在他們完全把李承蘇當做兒子，看他的眼神比看林雨翎還要慈愛。不過不得不說，李承蘇的确是個完美的好兒子。被打擊慣了，林雨翎也就不在乎了，反正他爸媽什麽時候打擊他一次，他就有辦法把李承蘇折磨的哭着叫他爸爸。

這樣一想還挺劃算。林雨翎這種惡劣的行為導致李承蘇後來一見到林家爸媽說話有點不對勁就立刻打斷話題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林雨翎滿意的看了他一眼，不愧是做老板的，就是識相。

李承蘇有一個名義上的弟弟，一個名義上的妹妹。沒有血緣關系，是他繼父過世的妻子留下來的孩子，純正的法國人。到了地方，兩個孩子興奮的下了車，一點都不認生的撲到林家爸媽面前叫叔叔阿姨，中文有點生硬，但兩張金發碧眼的小臉往那一放，林家父母就高興的不得了。

弟弟已經十四歲了，高高瘦瘦的，他進了門就一直盯着林雨翎看，妹妹九歲，大概兄妹倆審美眼光一樣，除了剛開始有些拘謹，不到半天就跟林雨翎打的火熱，恨不得一左一右直接挂他身上。

李承蘇本來對這倆便宜弟妹沒啥感覺，現在他有感覺了，那是熊熊燃燒的怒火和酸意。弟弟坐在林雨翎腿上，略長的紅發被林雨翎揉的亂糟糟的，他倒是不在意，一邊興奮的用生硬的普通話和他交流一邊親昵的把頭湊過去任他摸，感受到李承蘇不善的目光，他甚至有些得意，被摸頭的時候像小貓一樣乖巧嬌軟。

林雨翎沒帶過小孩兒，何況這倆也談不上小孩兒了。他本人耐心不足，但奈何這倆孩子屬于稀有品種，跟他們的爸爸一樣有着天然的紅發，藍眼睛像是澄澈的深海，盯你一眼就感覺心都化了。于是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他們倆玩兒，完全無視了散發着寒氣的李老板。

終于熬到了晚上，李承蘇只想吃完飯趕緊回房間和林雨翎“做做運動”，這個想法還未來得及實施，就看見兩個紅毛湊到他媽面前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麽，他媽看了他一眼，在晚餐即将結束的時候不好意思地跟林雨翎說:“小林啊，我看你今天和這倆孩子玩兒的不錯？”

李承蘇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林雨翎看到兩個孩子蔚藍的眼睛一錯不錯的盯着自己，不禁彎了彎眼睛回道:“是啊，他們真的長得很漂亮。”

弟弟和妹妹聽懂了這是在誇他們，眼睛瞬間亮了。李承蘇的媽媽也松了口氣，她說:“那就好，這兩個孩子想跟你一起睡，我還擔心你會不同意呢！承蘇啊，你住他們兩個收拾出來的那間房吧，暫時委屈你幾天……”

什麽鬼！李承蘇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媽媽，瞬間感覺自己被背叛了。

因為是自己的兒子，她顯然放松許多，對于他的意見也沒對林雨翎那麽重視。林雨翎看到他垂下來的嘴角和冷冰冰面龐，心裏狂笑不止，表面卻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在李承蘇有如實質的目光下拉着兩個孩子進了卧室。

李承蘇是真沒想到自己的媽媽會這麽……拖後腿，他郁悶的躺在空曠的大床上，煩的半夜沒睡着，第二天起來眼底挂着淡淡的青黑。

林雨翎倒還是神清氣爽的。那兩個孩子很乖，一左一右躺在他身側，催促着他講和那位沒見過幾面的便宜哥哥經歷的愛情故事。林雨翎也不知道他們倆能聽懂多少，盡量用簡略的語言和他們說，說着說着，倒好像是自己又過了一遍那些時光似的。講到最後，他們都睡着了，他看了看窗外墨藍的天空，想着今晚黑着臉的李承蘇，挂上一抹笑意，也很快睡了過去。

李承蘇沒想到自己過個年居然會這麽悲慘，連男朋友都被征用了。而他，除了抓着機會親兩口摸一摸，別的時間根本沒有機會跟他親近。

郁悶。

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過年那天晚上，屋外爆竹聲聲，他依舊獨守空房睡不着，正瞪着眼睛看天花板，手機震了一下，他早有準備，迅速拿起來看消息，果然，在一堆以前的情話最下方，林雨翎發來了一條新消息:

出門，我在左拐第一個路燈下等着你。

李承蘇站起來穿衣服拿手機一氣呵成，不到五分鐘就出現在了林雨翎面前，林雨翎看他着急的向自己撲過來，忍不住笑了笑，伸開胳膊把他抱了個滿懷。

久違的懷抱，李老板委屈地說:“憑什麽啊，自己有房間不睡，要占用我的位置！我媽一點都不考慮我的感受！”

李老板越來越幼稚了。林秘書摸了摸他的頭發，看他舒服地在他掌心蹭了蹭，仰着頭想要索吻。林秘書伸出一根手指阻止了他，然後就接收到了一個更濕更亮更委屈的眼神。他心裏覺得好笑，拉着李老板的手沿着馬路走去，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

李承蘇緊緊握着他的手，鼻尖和嘴唇都被風刮的紅紅的，一點也沒有平時的高冷。他問:“我們去哪兒？”

林雨翎回的簡略:“開房。”

開房！李承蘇眼睛瞬間亮起來，直接拉着他跑起來:“那快點啊！等會兒該跨年了！我要在零點之前和你做愛，我們就這麽跨年好不好？”

林雨翎笑着答應了，不遠處的一間酒店亮着燈，李承蘇焦躁的開了一間最高規格的房間，剛進了門就直接抱着他解他的衣服。

他們兩個都很着急，不一會兒便進入了正題，外面煙花乍響，零點的鐘聲響起，林雨翎把李承蘇抱起來，讓他面對着自己，把他送到了高潮。

他們緊密相連着，李承蘇面色潮紅，喘着氣親了親他的嘴唇，眼睛彎彎的，濃長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他說:“林秘書，新年快樂，我愛你。”

林雨翎也笑着回應:“老板也是。”

李承蘇不安分的動起來，他摟着林雨翎的脖子不滿地說:“林秘書，你好敷衍。”

林雨翎說:“李老板，新年快樂，以後我只做你一個人的秘書，好不好？”

李承蘇說:“不行，你今天必須說那句話！”

“哪一句？”

“就是……”李承蘇有些惱怒，他體力好，可以讓林雨翎只坐着享受，但他現在不願意動了，新的一年開始了，他無比熱切的希望能聽到林雨翎能對他說出來那句話。

林雨翎捏了捏他挺翹的臀瓣，與他額頭抵着額頭，感受着他身體深處的火熱緊燙，輕柔的說:“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