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穩贏
穩贏
是昨晚通知她面試的,那道清美的女音。
抽手,水聲停,“嘀嗒”一粒水珠掉落,舒桐轉目看。
同時的,旁邊女人摘下來口罩,極具魅惑的豔麗五官,完全展露。
近歐的高鼻,眉形細長,長相是大氣到頂級的優雅,特別她一雙夢幻如冰海的藍眸,巧笑倩兮,盈着炫目的清輝。
同樣的工作服穿在她身上,玲珑有致,輕而易舉的高級,像明星代言的衣物。
舒桐目光一晃,想她怪不得第一眼看到人會生出種望塵莫及的心态。因為氣質,因為身形,因為她雖然看起來和自己一般大,整個人的氛圍感都在彰顯高貴。
尤其再這麽一笑,就是神女臨凡,女人見了都遭不了心動。
不過,一種微妙的磁場,那是只有同性與同性之間才能感受得到的敵意。舒桐禮貌笑,同時警惕,“你好,有事嗎?”
問都不問她是誰,淡定的模樣,讓令娜微微一愣。
她想不通,這個舒桐,明明都跟了澍哥哥穿着打扮還能這麽随便。一身一看就不過千元的網淘套裙,地攤貨的包,身材幹巴巴,模特似的,瘦得沒幾兩肉。
可人該多出來的地方一點不少。胸前起伏明顯,蜜桃似的翹臀,肌膚更白荷一樣無瑕像常年養尊處優才能出來的珍珠色。
尤其長相—
近距離看,人比照片靓出來十倍。标美的鵝蛋臉,頭發梳高簡單一圈皮筋箍住,雪額曲一角古典美人尖。五官更精巧的出挑,是很難得的、瞬間就能激增人保護欲的嬌俏。
但她性格倒是不弱,此刻腰背挺直,杏圓的眸泛着琉璃般銳利的光,直視她,有那麽一秒竟然看得令娜有點心虛。
想來,這個舒桐,還是有些本事的。能得澍哥哥滴水不漏保護着,讓她費勁綢缪這樣一出戲、在廁所聞了半天的味道才把人引出來。
Advertisement
邊不動聲色打量,邊踱近。兩個女人,身高一米七五對一米六五,一時竟分不清誰的氣場更強大。
“舒桐小姐。”令娜當然有備而來,先禮後兵道,“澍哥哥應該跟你提起過我,或者你經常在電視上看到我。”
矜傲的遞手,沖人輕笑,“我叫令娜,是澍哥哥的”
舒桐一點沒聽清人在說什麽,她第一反應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裏見過這樣一張高級的臉,第二頁反應就是,“等一下。”
舒桐脫口而出打斷,全身心怄得慌,“你管誰叫澍哥哥?”
令娜遞出的手在空中僵了三秒撤回,撤回後繼續不溫不火,“舒桐小姐這樣排斥,想必已經猜出什麽了吧?
問完,女人行語高傲,像是有着硬如磐石的後臺,豐厚的資本,“你不想聽,我也要說。我叫令娜,是令氏萬嘉的獨女,更是澍哥哥早就內定好的,未婚妻。”
這句話砸下去空氣有五秒冰凍的窒息,五秒之後,舒桐溫溫軟軟笑了笑,接下這句話,“所以呢?”
英文上有個詞,叫“opportunity”,機會,時機。
如果這番話,令娜提前十二個小時告訴她,舒桐一定會質問,萬念俱灰,撕心裂肺甚至就此痛苦離開。
可是,時機不一樣了,十二個小時前她正經歷一場愛情毀滅級“絞殺”。行刑者是他,她在他的“絞殺”下命丢了再喪,又涅槃重生。
現在,這是一個“嶄新”的舒桐,她手上還帶着他給她的鑽戒,一粒粒獨一無二閃亮,是支撐她莫大的底氣。
再望進對方咄咄逼人的眼,舒桐一點沒有怕的,“你到底想說什麽?”
令娜很意外人能這般不為所動。但很明顯,她也有自己的底氣。豔紅的唇笑一笑,令娜用詞一種遇到對手的、寒飕飕的挑釁意,“舒桐小姐,你這種,為愛天真的樣子,真叫人不敢恭維。”
令娜看她眼睛,視線貼着,問她,“澍哥哥這個人,你真正了解過嗎?”
衛生間沒有別人,風夾着雨“呼呼”敲打半開的窗,燈光黃暗,令娜語氣在風雨呼嘯裏持續的壓低,“高中的時候,我追他到英國留學,整整兩年的Sixth Form,他理我超不了十句。可我依然喜歡他,喜歡到能為他立刻去死的程度。”
“知道為什麽嗎?”
令娜冰藍的眼在虛無環境裏亮的發燙,裏面全是病态的癡戀與渴求,“2016年老爺子動手術,人犟的很,誰都不信。他從英國回來,把人體構造手術原理甚至醫生會具體用什麽樣的刀劃開哪根血管可能出現風險的應對方案給人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主刀他都敢上,他們佩服的崇拜,只有我知道,他了解這些,只在下飛機那三分鐘。”
“2017年,他才畢業就跟人打豪賭。他的媽媽,一個控制欲到瘋的女人,他明明大學讀的Economic卻分分鐘把從未接觸過的珠寶做得風生水起—”
“算了,”令娜又突然中斷,“跟你說這些有什麽用,你只需要知道,”
女人癡迷的目光,沒有焦點,像透過空氣,看到了虔誠的主,“跟他結婚,是我人生的信仰。”
令娜講,“澍哥哥招女孩喜歡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性格穩,來事快,樣樣都能做到最好,待人處事十分周全得當。與他在一起越久,越被勾魂攝魄,被他看一眼,比高.潮都爽,他望我一下,我這輩子沒可能再看見別的男人。”
令娜失态的抹走滑到頰上的淚,語氣是與生俱來的篤定,“這個世界沒有人能配得上他,而你,更不可能。”
兩相對峙,空氣裏似乎有火星蹦燃。
舒桐也知道自己配不上。身份的懸殊,世俗的阻礙,他勾勾手就有一大波辣妹排隊求上,她需要面對的危機遠不止眼前這一個。
可心裏知道是一回事,被別人講又是另一回事。所以越是這種時候,越要不動聲色。
手輕輕撚着鑽戒,舒桐鎮定回看過去,嗓音矜持的近乎炫耀,“可是,他喜歡我,只要他喜歡我,我就配得上。”
“那是你不知道他有多出色!”
令娜跟着看舒桐那枚逼目鑽戒,那樣絕美高傲的美人,竟然能迸出這般嫉妒的狠惡,“就算為了澍哥哥好你也不應該再纏着他。千萬藍鑽又如何?兩年的感情又如何?少奮鬥一輩子又如何?你什麽都幫不了他,他們家裏人都不可能認可你!”
令娜搬出“世俗家族”來壓她,舒桐并不怕,她知道韓澍足夠強大完全不需要任何人多餘做什麽。
可是,有一個點,被令娜沖動又不容置喙刺過來,紮的舒桐心尖毫無防備一抖,“兩年?什麽兩年?”
兩個人位置近,不過一指,足夠清楚看到對方眼裏的波動。令娜表情由妒轉惑最後再變喜,短短五秒,她像壓倒性反敗為勝似乎已經預見她就是那個穩贏的莊家,“你不知道?你竟然不是?”
說完好不高興的笑,撤回身體,重新跟她拉開階級分水嶺好像在施舍什麽的告知她,“在你之前,澍哥哥有個交往長達兩年的女朋友,初戀,誰也沒見過,捧在手裏怕化了的保護着。為了她,澍哥哥曾經一個人開車去......”
“請問,舒桐在嗎?”
一道關心的聲音,清掃大媽拿着清掃工具進來看,兩個人一瞬自動拉開距離,令娜不緊不慢的撩高她口罩。
舒桐站在原地,轉身洗手樣,“對,我是,有事嗎?”
突然眼眶有點熱,舒桐捧水冰臉。
大媽“完成使命般”笑一笑,看她,“就有人,喊我過來找一下。”
又問,“姑娘是身體不舒服嗎?那個倍高級的人不放心。”
大媽口中“倍高級的”,應該是指王司機,舒桐翻出紙巾擦眼眶,通過鏡子對人擠唇,“我沒事,補一下妝,馬上就出去。”
大媽答應下放心走了,手機也在這時候震,舒桐接過,跟司機聊完兩句挂斷。
這期間,令娜一直沒走。
舒桐知道人有話還沒說完,還想繼續打擊她,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剝了卻又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她。
因為,有韓澍,他在在乎她,世界都奈何不了她。
前一刻還針痛針痛的地方,現在有火苗在燃,舒桐心口又燙又炙。她慢慢走近人,戒指撚着,心裏念着“韓澍”二字,每念一次,心口就提一點,火苗就大一點,氣勢就勝一籌。
走過五步,舒桐停下,唇勾一勾,平視人,“有些東西我不了解,但,我知道一件,你一輩子都不夠格知道的事。”
令娜口罩後的豔唇發緊,但她表面仍然矜傲像天鵝,“什麽?”
“澍哥哥,這個稱呼太俗了。”
舒桐擡頭,視線逼近,她笑得像一朵綠茶小白蓮,“告訴你個秘密,韓澍他,尤其在床上的時候,最喜歡,被叫爸爸。”
“Woc,姐妹你真這麽呲的!牛逼了!”
“等我,五分鐘!”
挂斷電話,舒桐走出大廳,沒事人一樣對等待的司機揚高手機,“我閨蜜,約好了一起逛街馬上到,王司機有事先走就可以。”
舒桐确實有意在逃避什麽,她現在的狀态,挺糟糕的,一團亂麻。她不想被韓澍看到,或者說,她莫名不想被男人知道今天的事。
司機多圓滑,答應下,接着電話彙報過去,舒桐手機沒有一分鐘被男人叩響。
調整吐息,舒桐不用故意就喪喪的奶音,“喂,韓澍。”
兩個字一叫,僞裝的堅強瞬間瓦解,塌軟成一片。
“不開心了?”
他聲音不徐不疾,沒有雜音,隔了雨聲。舒桐猶豫的哽咽還沒吐出,暫停一秒。
“博弈,真配不上我妞。”
他道,悠悠揚揚的聲音摩擦着靜靜電流。空氣靜了,風都跑了,舒桐擡頭看廊下斷斷續續落下的雨珠,視線模糊一瞬又“叭嗒”一下變得清明,“是啊!是我賞臉,才讓他們見到我的。”
面試肯定泡湯了,舒桐嗓音更忍不住破碎溢出來,埋怨,“一群土豆蘿蔔大白菜的,讨厭死了。”
嗚咽的哭,毫無形象擤鼻涕。他在那頭聽她哭,又侃着似安慰。不遠處奔馳靜靜伫立,司機低頭撐傘候在階下。
無人敢擾。
不知過去了多久,趙小棠開着她的粉色MINI慢吞吞趕到。舒桐那會正和男人漫天計劃着自己下午行程,炫耀着她卡裏的小十萬塊錢,還說待會兒她要可勁的逛逛逛,買買買,造造造。
他贊同的不行,生怕她造不盡興一樣,專車專人專場一個不落全給她配備好了。
舒桐聽着那頭的聲音,又笑的樂不可支,樂不可支笑完,她聽見他問,還是一點吊兒郎當的,語氣清清懶懶,阻過風雨,帶着溫度,貼她耳邊。
“聽說,我喜歡,被叫爸爸?”
風停,雨落,舒桐心一蜷,光影模糊又缭亂,她就在她模糊又缭亂的世界裏,轉過頭去—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