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60章

◎“怎還沒有,現在不脹痛嗎?”◎

這兩個月裏, 何鏡将所有孕中常識重新讀了遍,時刻注意着身子,可他萬萬沒想到, 他懷的竟然是雙胎。

戚如穗亦同樣驚詫, 看着何鏡微微挺起的小腹, 倆人一時間都失了語。

“大夫,可确定是雙胎?”還是戚如穗率先反應過來。

大夫微微一笑, “戚大人莫緊張, 我自是确定夫郎懷的是雙胎,脈象穩健有力,兩個胎兒都穩妥無恙。”

她看着還在驚訝的何鏡, 又對大夫道:“既然是雙胎, 平日可還要注意什麽?”

“與尋常一樣便好, 只是雙胎孕後期會艱難一些, 孕七月以後, 夫郎要适當走動一些,日後也好生産。”

送走大夫後, 何鏡還坐在原地, 掌心貼在自己微微挺起的小腹上,腦中還在想着雙胎的事。怪不得小腹要比懷憐兒時挺一些, 他肚子裏竟是兩個孩子。

“妻主。”看向走來的戚如穗,他下意識喚。

戚如穗握住他的手,盛夏的日子, 男人指尖竟也微微泛涼, “可是害怕?”

何鏡搖搖頭, 他就是有些不知所措罷了。

女人抓着他的手, 淺淺貼在單薄衣衫上。何鏡能感受到, 戚如穗的緊張一點也不比自己少,緊張到不敢用力。

“沒事的,妻主可以摸。”何鏡帶着女人的手,緊緊貼在自己小腹上。

戚如穗屏住呼吸,細細感受着,昔日平坦的小腹此刻挺起微圓的弧度,裏面便是她與何鏡的兩個孩子。

“就是往後要辛苦你一些。”戚如穗摸夠後攬住何鏡腰身,掌心貼在他腰窩處輕揉。

Advertisement

這也能解釋為何何鏡害喜嚴重,兩個總比一個能折騰,只是要委屈他幾個月了。

何鏡忙搖頭,能懷上已是意外之喜,雙胎更是誰也沒想到的。

“我只是沒想到會是兩個孩子。”男人垂下頭,語氣輕柔不已。

許是懷孕的緣故,這段時日裏的何鏡,總是不自覺放輕語氣,像怕吵到肚子裏的孩子一般。

“這說明她們同我一樣。”戚如穗讓人靠在自己懷裏,男人揚起下巴,黑亮的眸不解看向她,她笑着繼續道,“因為太喜歡你,所以搶着要當你的孩子,這便一起來了。”

戚如穗眼睜睜看着何鏡白嫩的耳垂一點點變紅,沒忍住俯身咬了口,男人身子霎時僵住,半響才瑟瑟回眸看向她。

眸中有驚訝、慌張、還有下意識的防禦。

是那種為人父,懷着孕,身體下意識對□□的抗拒。

戚如穗眯了眯眸子,他愈是下意識保護自己,她愈是想欺負他。

誰叫他這個模樣分外誘人呢。

讀懂妻主眸中欲/色時,何鏡頗為緊張無措,若是平日,叫他如何都行,可是現在絕對不行。

他懷着孕呢,才三個月,他不敢拿此事同戚如穗胡鬧。

這兩個月裏,戚如穗确實從未碰過他,二人緊張着孩子,最多也只是不帶情/欲的吻,每日夜裏戚如穗都要同未出世的孩子說幾句話。

同床共枕,卻要忍受欲望,這對她來說确實有些為難。

何鏡滾了滾喉結,正猶豫着措辭時,女人忽而俯身吻上他喉結。

“妻、”他只喚了一聲,喉間便被不輕不重咬了一口,似懲罰般。

溫熱的吻持續糾纏,何鏡被迫仰起頭,脖頸上起了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分明無人捂他口唇,他卻覺得自己連呼吸都不能。

喉結被吻的感覺委實怪異,何鏡不斷吞咽着口水,女人似不滿的擡起頭,眸色沉了沉。

還沒等他松口氣,下一瞬,如雨細吻落在脖頸每一處。

不知是不是有孕的緣故,戚如穗分明什麽都未做,他卻難耐攥緊女人的衣角。

夏風順着窗沿鑽進來,何鏡還分神去看了眼,見門窗沒有大開後才放下心。

“院裏沒人,不用怕。”女人微啞的聲音貼在他耳畔呢喃。

“不是……”何鏡還欲狡辯。

他聽見戚如穗輕笑一聲,再反應過來時,衣衫已被解開。夏衫輕薄透氣,戚如穗護着何鏡腰身,深深瞧了他一眼,随後俯下身子。

何鏡瞪大雙眸悶哼一聲,他咬着唇,指尖緊緊扣着戚如穗手臂。

半響後,戚如穗擡頭,眉頭蹙了蹙。

“怎還沒有,現在不脹痛嗎?”

聽到此話,饒是何鏡臉皮再厚也受不住,他臉燙的似燒起來,擡手便捂住戚如穗的眼。

“現在不痛,妻主別看了。”男人聲音發顫。

何鏡匆匆攏上衣衫,想到戚如穗未經歷過憐兒的降世,許是真的不懂,于是強忍羞赧解釋道:“才三個月,自然沒有,要七八月後才有。”

有沒有的,自然是指奶/水。

戚如穗了然的點點頭,也不在意男人的手還捂在她眼上,低頭便尋到何鏡耳畔處,“大夫說你難受時可以尋我,我能幫你。”

何鏡點點頭,意識到戚如穗看不到後又說了聲好,只是聲音極小。

如何幫,戚如穗已經提前感受過數次。

她咬了一口何鏡掌心,男人燙手一般抽來,戚如穗垂眸看向被掩住的景色,眸中還有幾分遺憾。

戚如穗又問了幾句私密的,何鏡雖羞,見她神情正經,想來也沒想別的,于是細細答了。

“……自然是,有感覺的。”

可是當他說完這一句,戚如穗目光向下移了移,唇角的笑意再也壓不住。

“是嗎,什麽感覺?”

何鏡心間一顫,忽而意識到戚如穗是故意的。

這一年裏,何鏡重新将戚如穗的脾氣秉性摸了透徹,一個眼神便知曉她是何意。方才她哪裏是不懂,就是故意要問他,故意要看他羞赧。

何鏡咬着唇不肯再言,女人的指腹還在他腰後摩挲,想着方才戚如穗的神情,試探着開口。

“妻主,你若想要,我可以……”何鏡指尖勾了勾女人的手,後者動作一頓,他立馬心跳快了許多。

雖身子不行,但他還有手與口,大不了豁出臉面,想來戚如穗也不會笑他。他更受不了戚如穗身旁出現旁人。

“大白天的。”戚如穗握住男人作亂的手,重新替他理了衣裳,“你莫要想些風月事。”

戚如穗神情變得極為正經,除去眼底笑意,仿佛方才輕言浪語的人不是她一般。

莫名被訓了一句,何鏡顯得尤為無辜委屈,分明是妻主先撩撥的。

下一瞬,門便被篤篤叩響。

“公子。”阿言的聲音響起。

戚如穗将躺在懷裏的男人小心扶起,何鏡理了理散亂的發,略微嗔怪的看了戚如穗一眼,原來她早就知曉門外有人。

阿言與小夏端着膳食進來,目光掃過公子頸上紅痕,濕漉的眼,潤紅的唇,氣息的不穩的模樣,顯然是剛白日宣淫過。

阿言只裝作沒看見,隐晦提醒道:“公子,您與小姐先用膳吧,大夫走時告訴我,叫您平日曬曬暖陽呢。”

何鏡嗯了一聲,“我昨日交代你的東西備好了嗎?”

得到還沒有的回複後,男人再度看向小腹,“正好,都換成雙份吧。”

“雙份?”小夏不解開口,“為何要變成雙份?”

反應過來的阿言停下動作,瞪大雙眸望着公子挺起的小腹,“公子的意思是……”

“兩個孩子,東西自然要備雙份。”

何鏡準備給孩子繡些小衣裳小鞋子,戚如穗不欲讓他做,繡工耗神累眼,何況她早備好了這些東西,奈何她拗不過何鏡。

他繡活雖比不過戚家繡坊,可身為爹爹,哪有不親手為孩子做幾身小衣裳的道理,當年憐兒出生後的第一身小衣裳,也是他一針一線縫出的。

那日下午,何鏡将這個喜訊告訴了徐霜華。徐霜華沒說什麽,只是看着小兒子的目光更心疼幾分。

剛滿月的貓崽正是滿地亂跑的年紀,毛毛起先還會挨個叼回去舔毛,貓崽長大後它便也不管了,只躺在窩裏看着它們玩鬧。

憐兒心疼毛毛,特意給它貓窩換大,一個人躺進去都不成問題。

何鏡抱着兩只同毛毛最像的小貓,掌心在軟毛上一下下撫着,除去這兩只貓崽以外,餘下四只都被要憐兒的朋友要去了,過些日子便來取走。

男孩正掰着手數貓兒分給了誰,“淩姐姐要兩個,瀾兒要一個,小黎要一個。”

都是男孩私塾裏的玩伴,何鏡聽着,擡手将兒子月白衣裳上的塵灰拍掉,猶豫着開口。

“憐兒,爹爹想同你說一件事。”

何鏡讓兒子坐在他身旁,男孩從爹爹懷裏抱走一只貓兒,他輕輕将頭依偎在爹爹臂膀上,卻不敢使勁。

“爹爹要說什麽?”男孩偏着頭仰起看爹爹,一雙大眼睛清透水潤。

憐兒自長了些肉後,便不再與何鏡十分相似,輪廓反而瞧着與戚如穗愈像。如今不管何人一瞧,都能看出這是她倆的兒子。

徐霜華對憐兒寵愛的緊,每日都給他編發,今日是彩繩,明日便是小鈴铛,男孩生的可愛,再配上這發式,讓私塾的夫子都縱容幾分。

戚若竹說憐兒是集結了姐夫與阿姐二人的優點生得,自小便是美人胚子,長大許是要比姐夫還好看。

何鏡捏了捏兒子小臉,覺得戚若竹說的應是對的。

“爹爹想和你說,你要當兩個人的哥哥了。”

男孩表情凝固半響,随即驚呼一聲,“爹爹懷了兩個妹妹!”

何鏡嗯了一聲,“還不知是不是都是妹妹呢。”

“也有可能像樂兒瀾兒他倆?”憐兒立即道。

“都有可能。”何鏡溫聲道。

“爹爹……”男孩放下小貓抱住爹爹,似撒嬌一般。

父子倆溫存一陣,何鏡揉了揉男孩軟發,“憐兒不是想去看錦鯉嗎,爹爹帶你去。”

男孩眸子一亮,可是湖離院子頗遠,爹爹還懷着妹妹不易多動,于是神情暗了暗,“憐兒不想看,爹爹坐下休息吧。”

“那爹爹想去看。”何鏡一手護着小腹,一手牽起兒子的手,“走吧。”

阿言與小夏忙跟上,剛出院子便撞見匆匆歸來的戚如穗,女人身姿颀長,眉眼如畫,手裏還拎了一筐小桃。

她穿了一身淺雲色衣衫,腰間系着配飾,只有金絲雲邊做襯勾勒。戚如穗總不喜穿太華貴的衣衫,可即便穿的簡單,如此往宴席上一站,也會引來周遭男子的目光。

何鏡幼時也偷偷看過好幾次。

如今,戚如穗站在他身前,眸中溫柔皆因他起。

聽聞父子倆的去向後,女人動作自然牽起兒子的手,挑了倆最紅的桃喂給父子二人。

桃子小,但汁水甘甜。憐兒啃完一個,又拿了兩個最紅的,戚如穗本以為他是沒吃飽,誰料男孩将桃子遞給爹爹。

“爹爹肚子裏還有兩個妹妹沒吃呢。”

聽聞此話,戚如穗笑着揉揉兒子的頭,“你爹爹和妹妹怕是吃不下了,憐兒自己吃吧。”

都說孕夫喜食酸,戚如穗特意備了好幾種酸梅,前幾日何鏡吃了一個便酸的皺起小臉,再不肯碰了。

湖水清澈,蓮葉層疊,荷花正欲開的時節,數尾錦鯉正在蓮葉下游曳。

“憐兒想下水玩嗎?”戚如穗看向兒子。

男孩擡眸,顯然有期待,“可以嗎?”

“有什麽不可以的。”

戚如穗将自己與兒子的衣袖挽起,帶着男孩一起下了水。暖陽曬了整日的湖面,入水也不冰冷,男孩激動的喊了一聲,緊緊牽着娘親的手,邁着小腿去摘蓮蓬。

何鏡坐在湖旁軟椅上,看着湖邊的母子倆,眉眼彎彎帶笑。

憐兒摘的蓮蓬被廚房炖了蓮子湯,男孩喝了兩碗,小臉上掩不住開心。這還是他第一次與娘親爹爹在湖邊玩。

夜裏入睡前,何鏡翻了個身子,女人的手立刻跟過來扶着。

“月份還小呢,妻主不必如此緊張。”

“那也馬虎不得。”

看着戚如穗的神情,想起白日種種,何鏡倒是真思索起一個問題。

他奶水不夠怎麽辦。

當年生憐兒時便是如此,他迫不得已才給憐兒尋了個乳爹,憐兒吃不飽時便被抱走。

那麽大點的一個男孩他都喂不飽,何況如今他肚子裏有倆孩子,總不能尋倆乳爹喂養。

比起旁人,何鏡更想自己來。

“想什麽呢?”

女人的聲音打斷何鏡思緒,他耳尖頓時一紅,又翻了個身,“什麽都未想。”

看着只将背影留給自己的男人,戚如穗哭笑不得,這是白日逗得太狠了,晚上也不願理她了。

于是過幾日大夫來診安時,何鏡特意将戚如穗支出去,隐晦的提起此事,大夫診過許多孕中夫郎,自是一下子就能聽出何鏡的意思。

“夫郎不必着急,孕五月後按照食譜來吃便好。”

何鏡接過催乳的食譜,紅着臉将它壓在書籍最下面。

炎炎烈日,陽光落在高大樹冠上,透過層層樹葉,透落滿地斑駁光影。

何鏡依偎在陰影下的軟榻上,手裏拿着繡了一半的小鞋,眉眼間滿是溫柔,憐兒正抱着貓崽在另一側午睡。

因這幾日天熱,私塾便放了假,說是假後要帶着私塾十幾個孩子一同去郊外游湖。

這幾日憐兒日日黏在爹爹身旁,懷裏總随機抱着一只貓兒,瀾兒的貓與小黎的貓前兩日便被人取走了,如今院裏只剩下四只小貓。

傍晚,睡醒的憐兒揉了揉雙眼,懷裏的貓崽不見了,身上則披着爹爹的衣衫。

何鏡見兒子睡眼朦胧,便道:“憐兒,明日不是要去同夫子游湖嗎,再去看看有何忘帶的。”

男孩聽話的又去查看了一番,只是驅蟲的香包,他又多帶了一個。

“一個便夠了,佩戴兩個會有些嗆。”戚如穗不解開口。

男孩答道:“我帶一個,另一個是給淩姐姐帶的。”

這是憐兒第二次提起‘淩姐姐‘了,就連院子那兩只貓兒都是給‘淩姐姐‘留的,之前未在意,如今卻不得不在意。

戚如穗與何鏡對視一眼,後者輕聲開口問,“憐兒,淩姐姐是誰。”

男孩眨了眨眸子,“是私塾的姐姐。”

“可是你的同學?”

男孩搖頭,“淩姐姐比我們大,不在私塾念書了。”

何鏡沉默一會,又輕聲道:“你同她認識多久了?”

憐兒認真想了想,“已有半年。”

男孩去私塾也才半年多,如今已能帶香包給她,想來也已十分熟稔。

見娘親與爹爹的神情有些不對,男孩品出些不對勁,雖不知為何,可還是乖乖回答着爹爹的每一個問題。

何鏡繼續問,語氣已有些緊張,“香包是‘淩姐姐‘主動要你帶的嗎?”

男孩搖頭,說是上次他見淩姐姐沒有,這才帶的。

竟還是憐兒主動的,何鏡看着自家兒子單純的模樣,心間不知該說什麽。

戚如穗開口道:“那淩姐姐還和你說過什麽。”

男孩想了想,認真道:“淩姐姐說,爹爹懷孕了,我要更聽爹爹的話,不叫爹爹生氣。”

說罷,男孩看向爹爹,語氣有些無措,“娘親爹爹,我可是做錯了什麽?”

戚如穗揉了揉男孩小臉,笑道:“憐兒沒做錯,去睡覺吧。”

男孩一步三回頭,見娘親與爹爹并無異樣,這才抱着自己的小包裹離開。

送走兒子後,何鏡唇角的笑頓時消失,眸中是濃濃的擔憂之色。

“憐兒才六歲,什麽都不懂,你擔憂什麽。”戚如穗輕攬過何鏡腰身。

六歲,雖年歲小,可到底是男孩。

按說憐兒一個男孩,是不應去外面私塾的,但憐兒不但去了,而且交到了朋友,還是個比他大的女孩。

可無論如何,同外女走的太近,對憐兒到底不好。

“女男有別,怪我沒教過憐兒這些。”何鏡垂下眼眸,眉頭擰緊。

“這有什麽。”戚如穗并不太在意。

“妻主。”何鏡急切出聲,他眉頭蹙的更深,“這是京城,憐兒是男孩。”

同随意跑動的樂兒不一樣,這是京城,普天之下對男子約束最嚴格的地方,也是風言風語傳的最快的地方,貴門夫郎們的幾句閑話,便能憑空毀了一個足不出戶的男子清白。

何鏡在京城長大,深知那些刻在骨子裏的條理禁锢,層層疊疊,曾壓垮過幼時的他自己。

如今他為人父,怎能不替兒子思考這些。

見自家夫郎實在擔憂,戚如穗捏了捏他掌心,“等我一會。”

再回來時,戚如穗帶了幾張宣紙。

“淩霜,他們私塾武學師父的女兒,今年十歲,自小習武,無事便待在私塾裏,與樂兒瀾兒她們玩的都好。”

戚如穗将淩霜的資料放在何鏡手上,一個才十歲的小姑娘,方才幾句話已是全部。

“你不睡,肚子裏的孩子也想睡了。”戚如穗哄着何鏡躺到床上,“莫擔憂了,明日我派侍衛跟着,定不會出事。”

明日确實無事,幾個孩子都不在,戚若竹特意買了一堆食材,說是要在別院吃頓好的。

一進別院,戚若竹便跑到何鏡身旁,“姐夫,這真是喜上加喜,我竟又多了一個小侄女!”

戚若竹生的便是雙胎,何鏡也有些話欲問戚若竹,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戚若竹會意起身,他将房門合攏。

“阿姐,你與妻主離遠些,這是我倆的閨房話。”

兩個女人被關在門外,江述聳了聳道,“你阿弟向來霸道。”

屋裏,戚若竹摸了摸何鏡的小腹,想着自己當年懷瀾兒樂兒時的狀态,可是何鏡才四個月,戚若竹使勁瞅也沒瞅出什麽端倪。

“姐夫便安心吧,這倆定有一個是女孩。”戚若竹最終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何鏡似松了口氣,雖面上不說,可他一直都很在意,肚子裏的孩子是女是男。

屋外,江述坐在石階上,大大咧咧道:“‘淩姐姐‘是怎麽回事,憐兒有喜歡的小姑娘了?”

戚如穗瞥了江述一眼,只讓她小點聲,“不是,此事他擔憂的緊,一會莫提這件事了。”

江述京城長大,也有兒子,自然理解何鏡擔憂的是什麽。

“他擔憂也正常,你忘了他是在哪長大的。”

此話一出,戚如穗沉默一瞬。

何鏡在何府長大,一個只将男孩看做聯姻工具的府邸,自幼将男孩培養成女人最喜歡的模樣,如今他有了兒子,自然要比旁人多擔憂幾分。

席上特意無人提起此事,只圍着何鏡肚子裏的孩子閑談,可是誰也沒想到,傍晚憐兒竟将他那‘淩姐姐‘帶回來了。

【作者有話說】

憐兒是懂怎麽讓爹爹操心的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