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救贖了嗎
救贖了嗎
當看到白板上的名字,原本就嗑寧孜孜和亓倦cp的網友們瘋了。
【這糖撒的,555我甜出了糖尿病。】
【cp名我都想好了,孜孜不倦】
【人生提議,嗑cp就要嗑真的!!】
【原本這就是雙向奔赴,我眼睛裏進磚頭了TAT】
【天知道我進來是為了看宋愉白,結果被寧姐和倦哥圈粉了。】
【親一個親一個!】
【do一個do一個!】
【do是什麽意思?打錯字了嗎?】
【哈哈哈別人都上高速了,你還在瑪卡巴卡?】
寧孜孜本人卻顯得有些怔。
她眼睛沒花吧?
他寫的是她的名字?
可他喜歡的人不是夏甜嗎?
難道是因為亓倦跟她結婚了,在節目上不方便寫夏甜的名字?
寧孜孜茫然地看了一眼亓倦。
亓倦沒在看她,他側着臉不知道在看什麽,視線剛好與她錯開。
別人不清楚,但亓倦感覺到自己心跳地厲害。
他盡可能讓自己保持着面上的從容,心裏卻亂的一塌糊塗。
他好像生病了。
莫名的心律不齊,莫名的胸口堵悶和呼吸不暢。
而且他還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總是下意識去追尋寧孜孜的身影。
亓倦不知道他是真的生病了,還是如寧孜孜所說的那樣,他是吃醋了。
他一時找不到答案,只好回避她的目光。
導演宣布了最終的結果:“王暖暖被填寫三次,亓盛被填寫三次,亓倦被填寫兩次,夏甜被填寫兩次,蘇仰被填寫兩次,馮北被填寫一次,吳茜被填寫零次。”
“因亓倦違反游戲規則,沒有按照要求填寫兩個心動嘉賓和排名,取消他的填寫和排名資格,寧孜孜也是被填寫零次。”
同樣是被填寫零次,寧孜孜和吳茜之間卻是天壤之別。
一個是被人堅定選擇,一個是被人堅定冷落。
導演沒給吳茜發作的機會,發布了游戲最後的排名:“按照‘我有你沒有’游戲排名和白板排名,亓盛王暖暖組獲得第一名,寧孜孜夏甜組和亓倦吳茜組同時并列第二名。”
“蘇仰和馮北組第一輪游戲排名最後,因為在白板排名上重新追逐上來,免去排名最後一組的懲罰。”
宣布排名後,寧孜孜卻沒有迫不及待去吃早餐。
她想走到亓倦身邊問他是不是喜歡夏甜,礙于指鏈拴着她和夏甜兩個人,她不好單獨去問,只能先作罷。
因為并列第二名,寧孜孜和夏甜可以選擇三種早餐,她選了自己最想吃的豬肉小蔥餡的小籠包,夏甜選了一個蒸餃,兩人又一起點了個紫菜雞蛋湯。
寧孜孜吃着小籠包,表情卻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她雙目呆呆地望着前方,視線明顯沒有對焦。
夏甜頓住吃飯的動作:“小寧姐,你不舒服嗎?”
寧孜孜回過神來,搖搖頭,看着她嘆了口氣。
夏甜想了想,壓低了嗓音,靠近她小聲問:“是因為姐夫和吳茜的事情嗎?”
寧孜孜聽見‘姐夫’兩個字愣了一下,既然夏甜這麽稱呼亓倦,那想必夏甜已經放下了亓倦。
愁人的是,亓倦好像喜歡上了夏甜?
原文中黑化後的亓倦為了阻止亓盛和夏甜在一起,做過不少傷害他們的事情。而作者并沒有解釋過亓倦為什麽要這樣做,寧孜孜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只有亓倦喜歡夏甜。
可現在的亓倦還沒有黑化,也根本沒有和夏甜單獨相處過,他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夏甜的呢?
寧孜孜心裏有點不是滋味,雖然一開始她沒有将亓倦當做過丈夫,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已經慢慢依賴起亓倦。
她喜歡吃他做的飯菜,也喜歡家裏有另一人陪伴的感覺。
她以前從沒有嘗過有家人的滋味,小時候在福利院是她一個人,成年後離開福利院還是她一個人,上學是她一個人,工作是她一個人,即便是末世了仍是她一個人。
她本來以為自己習慣了一個人,就這樣下去也沒什麽。
直到寧孜孜遇見了亓倦。
他不愛說話,也不搭理她,但他會在飯點做好飯投喂她。
他們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她抱着碗筷,滔滔不絕自己剛才看過的電視劇有多麽狗血,昨天晚上睡覺做了什麽夢,或是自己又看到了什麽匪夷所思的新聞。
哪怕他很少會回應,寧孜孜卻已經滿足。
她也終于有了一個可以分享情緒的人。
可這個人似乎并不喜歡她,他默默喜歡着另一個女孩。
寧孜孜吃着小籠包,卻覺得味同嚼蠟,她頭一次對吃的失去了興趣。
她又嘆了口氣,決定幫亓倦試探一下夏甜:“甜甜,你覺得盛哥好不好?”
夏甜正在喝湯,聽見寧孜孜突然提起的名字,驚得被嗆住:“咳……”她掩着嘴咳了兩聲,将紫菜蛋花湯咽了下去:“亓總?”
她輕聲:“他是個好人。”
又是一張好人卡。
亓倦一張,寧孜孜一張,現在亓盛也收到一張。
寧孜孜覺得夏甜似乎有些不開竅,她進一步試探:“你不覺得盛哥對你的事情很上心嗎?”
夏甜愣住,不解地看向她:“亓總對每一位員工都很好。”
寧孜孜發現世上竟然有比自己還遲鈍的人,不愧是古早霸總文裏的傻白甜女主。
她試圖從夏甜臉上找到些什麽,但夏甜的眼神真誠,似乎并沒有隐瞞什麽。
看來現在夏甜還沒有喜歡上亓盛。
也是,前幾次本來應該是亓盛英雄救美的機會,都被寧孜孜中途搶去,以至于現在夏甜和亓盛之間一點暧昧的小火苗都沒有。
反倒是夏甜看着寧孜孜的眼神裏,透着一股說不出來的迷之崇拜。
那這樣說的話,亓倦應該還是有機會的?
寧孜孜放下筷子,看了一眼亓倦的方向,暗自下了決心要幫他追到夏甜。
吃過早餐,導演給嘉賓們一人分發了一條水晶手鏈,也沒有介紹手鏈的用途,直接将他們送上了一輛商務大巴車。
亓倦坐着輪椅不方便上車,導演讓工作人員上去攙扶,卻被亓倦拒絕。
他從輪椅下抽.出折疊的醫用拐杖,手臂撐在拐杖上,雙臂微微用力,依靠着拐杖的支撐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因為雙腿神經受損,他雙腿無法站立行走,當初亓倦如果沒有跟亓父争吵急着出院,在康複科按時做一些康複運動,說不準還有幾率可以站起來。
但現在時間過去太久,他的腿早已變成了不可逆的神經損傷。
亓倦撐着醫用拐杖,動作緩慢地一點點上了大巴車的臺階,所有人都在他背後等着他,沒有一人催促。
盡管他臉上沒有表情,寧孜孜卻看到他額上隐隐滲出的薄汗。
她抿着唇,視線緊緊貼在他腳下又高又陡的臺階。
直至亓倦順利上了車,她提起的那口氣才舒了出去。
【看寧姐的表情好心疼啊。】
【亓倦真的好堅強,我去搜了一年前的那場車禍,那天是他媽媽開的車,據說是錯把油門當成了剎車,他媽媽當場死亡,而他在icu搶救了好久,勉強撿回一條命卻站不起來了。】
【癱瘓對于亓倦這樣的天之驕子來說應該是致命打擊吧……】
【代入了一下,我可能根本撐不到現在就跳樓了qaq】
【倦哥醒來出院後就從研究院辭職了,555老天爺為什麽這麽對他。】
【不是,你們被策反的也太快了吧?校園霸淩的事情還沒調查清楚,怎麽就開始同情一個霸淩者了?】
【就是啊,有錢人洗白自己真容易,只需要在鏡頭面前做做戲。】
【別代入了,你們知道住一天icu搶救要花多少錢嗎?普通人早就死了,亓倦能撿回一條命都是因為鈔能力。】
【樓上別太離譜,既然你們也知道事情還沒調查清楚,那為什麽管亓倦叫霸淩者,如果最後發現事情有反轉,亓倦是被冤枉的,你們到時候又要說什麽?】
【還能幹什麽,輕飄飄道一句歉就過去了呗?】
【恐怕有人根本不會道歉,冤枉你的人比你還知道你有多冤枉,他們不過是仗着人多勢衆,也不怕遭報應!】
亓倦坐在大巴最前面,因為中間指鏈牽制,吳茜坐在了他身邊。
她情緒已經調整的差不多了,不管亓倦喜歡誰,不喜歡誰,反正她也不會要一個雙腿殘疾的男人了。
她只是不甘而已。
但在剛剛吳茜看到亓倦撐着醫用拐杖,一點點上臺階的狼狽一幕,那點不甘也消失了。
現在的亓倦,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哪怕是叫來一個年邁的乞讨者,他也能輕輕松松登上大巴車的臺階,而亓倦卻如此吃力。
這樣的一個男人,她又何必留戀不舍?
吳茜想着想着,後知後覺想起自己一開始上節目的目的。
她明明是來報複寧孜孜的,不知怎麽就跟亓倦較上了勁。
待到嘉賓們都坐上大巴車,吳茜阖眼假寐,不多時,她的腦袋慢慢向着亓倦的肩上靠去。
她要想盡一切方法破壞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哪怕拆不散他們,她也可以膈應寧孜孜。
吳茜的腦袋在偏離出一個角度後,終于倚靠在了什麽上。
她感覺觸感不太對,好像不是肩膀,卻又沒辦法睜眼查看,只能這樣繼續裝睡。
直到吳茜臉頰被硌出一條紅印,她疼得沒辦法,實在裝不下去了,這才緩緩睜開眼,裝出剛剛睡醒的模樣。
她睫毛顫着坐起身,側過頭一看——亓倦和她座位之間隔着一雙醫用拐杖。
吳茜慢了半拍反應過來,原來她靠得根本就不是他的肩膀,而是拐杖。
吳茜:“……”
她磨了磨牙,恨恨坐直了身體。
更讓吳茜感到無語的是,寧孜孜一上車就閉眼睡覺了,根本沒有往她的方向看。
不止是她,其他嘉賓也都像是一晚上沒睡覺似的,上了車就開始睡覺。
直到大巴車停穩,寧孜孜才被夏甜拍醒。
她臉色微微發白,率先一步離開大巴車,下了車蹲在馬路邊緩了許久,才将那翻滾的嘔意壓了下去。
大概是蹲的時間有些久,寧孜孜起得又太猛,她站起來眼前一黑,視線中出現馬賽克一樣模糊的漂浮物。
她腳下踉跄着,忽然被人扶了一把。
被掌心握住的皮膚透出一抹滾燙的溫度,宋愉白清冽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沒事吧?”
寧孜孜緩了足足一分鐘才看清眼前的事物,她沖着他擺了擺手:“沒事,我有點暈車,謝謝你。”
宋愉白等她站穩身子,才松開手:“暈車的話,下次可以坐在前排。”
“坐前面也一樣暈。”她無奈地說,“除非不坐汽車。”
宋愉白挑眉:“那你平時怎麽出行?”
“用腿?”寧孜孜想了想,“坐地鐵不暈車,高鐵和火車也不暈。”
兩人還沒說幾句話,吳茜從一旁路過不忘譏諷:“你們看起來不像是第一次見面,倒像是舊相識,有聊不完的話題呢。”
“我聽說心髒的人看什麽都髒。”寧孜孜不鹹不淡道,“今天才發現原來是真的。”
“……”吳茜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她瞪着眼睛,“你——”
寧孜孜卻不搭理吳茜了。
她擡眸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導演不知道把他們拉到了哪裏,這裏看起來很偏僻。
那是片一望無際的牧場,正值冬季,草色枯黃,空氣中沾染着濕冷的寒意。
寧孜孜将衣服扯得緊了些,鼻息間時不時呼出團白霧:“這是什麽地方?導演組的工作人員呢?”
自從上了車,除了開車的司機,他們就沒再見到工作人員。
亓盛之前有大概掃過游戲環節,他記憶中第一期有一個牧場的規則怪談游戲。
他将亓倦的輪椅從大巴車上搬了下來,等亓倦坐上輪椅,率先朝着牧場裏的三樓小別墅裏走去:“進去看看。”
一行人還沒靠近小別墅,院子裏養的兩條黑狗就狂吠起來。
其中有一只是中華田園犬,另一只則是細犬,他們的叫聲引來了小別墅裏的主人。
穿着厚重軍大衣的年輕男人從屋裏走了出來,見到他們沒有太大反應,只是招呼着衆人進屋:“你們就是來借住的客人吧?”
兩條狗并沒有因為年輕男人的出現而停住狂吠,反而叫的聲音更大了些。
吳茜最讨厭沒有品種的狗,而夏甜小時候被狗咬過,面對半人高的兩條大狗,她只好膽戰心驚地繞路走。
倒是寧孜孜從暈車中緩了過來,又恢複了活力。
她蹲下身子對着兩只狗子嘬嘬嘬,還将自己沒吃完打包了的小籠包從兜裏掏出來喂給了它們,沒過多久兩只狗就被她收買住,奇跡般的不對她叫了。
亓倦在一旁看着她躍躍欲試想要摸狗頭的舉動,低聲道:“別亂摸。”
寧孜孜悻悻地收回手:“哦。”
進了小別墅後,年輕的男人遞給他們一張紙:“我父母去外地了,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請你們幫我打理牧場,并遵守紙上的相應規則。”
亓盛拿起紙掃了一眼。
1.不要上閣樓。[可以上閣樓,在特定的時間]
2.如果聽見奇怪的聲音請不要理會。[請找到聲音的來源]
3.晚上九點以後請不要離開房間,睡覺需要熄燈。
4.不要在房間裏使用通訊工具,如果有人打來電話,請立即挂斷。[不要挂斷]
5.不要在牧場裏吸煙。
6.[鞋底有紅色痕跡的人是壞人]
6.聽見狗叫請忽略。[快躲進衣櫃裏]
年輕男人将寫滿規則的紙交給亓盛後,很快離開了小別墅。
他臨走前連一句叮囑都沒有,亓盛看完紙上的規則,皺了皺眉:“這些規則有些是矛盾的。”
而且[]括號裏的規則是紅顏色的字體,其他沒有被框起的規則是黑色字體,兩種極端的規則和顏色碰撞在一起,讓人看着脊背發涼。
寧孜孜湊上去看了一眼:“這是規則怪談,一種利用怪異的規則引導推理的游戲。”
亓盛問:“你玩過這個?”
“見別人在網上玩過。”她指着顏色不同的字體,“這兩個規則裏只有一個是正确的,所以我們需要通過推理,作出正确的判斷。”
說着,寧孜孜擡起頭,視線在小別墅裏掃了一圈。
這是一個類似于農村自建的三層小別墅,一樓是客廳、廚房,二樓應該是卧室,那三樓有可能就是紙上寫的小閣樓。
房間內到處都是攝像頭,它們以各個角度直播着別墅內的畫面。
但除了這些攝像頭外,別墅內沒有一個工作人員。
看來導演組是準備讓他們來一場沉浸式的規則怪談。
吳茜面帶譏笑:“你看出什麽來了?”
寧孜孜沒理會她,在屋子裏轉了一圈。
廚房水池裏堆積着很多碗筷,鍋裏還有飯,但已經馊了,味道有些嗆鼻子。
她捂着鼻子:“牧場裏的活兒應該不少。”
像是為了印證她的想法,小別墅裏響起導演的聲音:“這座牧場占地面積三百畝,牛棚裏養了奶牛、延黃牛、雲嶺牛和三河牛,豬圈裏喂養了黑豬、白豬、蘇姜豬,并有雞鴨百只。”
“你們需要在天黑之前,喂飽牧場裏的動物,處理幹淨動物糞便,将牛糞晾曬場的全部牛糞送往附近的農場主田裏,換取今晚的夥食費。”
“請嘉賓們自行解決餐食,幫忙打理牧場,遵守牧場規則,并保護好自己的水晶手鏈。手鏈內側刻着各位嘉賓的名字,需要随身攜帶,如果手鏈被‘壞人’搶走,手鏈主人将out出局。”
“現在各位嘉賓有一次更換隊友的機會,請嘉賓們前往客廳沙發椅。接下來會有一個知識競答的小游戲,由宋影帝抽題提問嘉賓們,可舉手搶答,答對問題加一分,答錯問題扣一分,游戲結束後分數最多的嘉賓将獲得分配權,重新分配所有嘉賓組隊。”
“需要注意的是,重新分配後的嘉賓組合仍要佩戴指鏈,并且晚上要同住在一間房裏。因別墅裏的房型全部為标準大床房,嘉賓們可以随意選擇房間入住。”
感謝明月堂堂小可愛投喂的2個地雷~感謝夢心小可愛投喂的1個地雷~感謝葦芫小可愛投喂的1個地雷~
感謝然小可愛投喂的8瓶營養液~感謝echogao小可愛、栀夏小可愛、葦芫小可愛投喂的1瓶營養液~
抱住小可愛蹭一蹭~感謝小可愛們對甜菜的支持~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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