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他是病了嗎

他是病了嗎

旁晚，在董家，就遺産分配問題，多了少了的，秦麗和律師聒噪哥不停。董歡聽的煩悶，雖然自己沒有幫到公司，也沒有和齊浩争取要錢，但董歡覺得沒有愧對秦麗和董宇雙母女。不過，董歡不想因為這點事兒在這争執、耽擱，也不想将來秦麗和董宇雙因為遺産分配的問題揪着不放，所以決定放棄了遺産繼承。

這樣大家都安靜了，董歡輕笑着拎着老宅收拾完東西提着拉杆箱出來，仰着頭扭着屁股的走在路上，如釋重負，這20年的種種煙消雲散。

董歡準備到馬路上等待網約車來，快要走出胡同的時候，被一個中年男子從董歡背後捂住口鼻。

“別喊，給我2000萬！”然後松開捂住口鼻的手，另一只手拿着匕首怼在董歡的脖子上。

“王叔？”董歡認出來，是一直跟着爸爸的創業的叔叔。董歡猜到了，估計是因為爸爸去世，企業破産，他的投資血本無歸。“王叔，我沒錢！”

“齊浩有！”

“那你應該找他要去！”董歡冷冷的說了一句，王叔的匕首更使勁的怼這董歡的脖子。董歡一點不敢亂動，但是她也不是很害怕，因為他想要錢，不是要人命。

“有你在手，他一定會給我拿錢來的！”

“王叔，我已經和他分手了，你的算盤打錯了，趁着沒有犯罪，松手吧！”

“昨天還他還摟着你同進同出，今天就分手了，你騙誰呢？”說着把董歡推向牆，按在牆上，“2000萬對于他來說只是九牛一毛，別逼我對你下手，窮途末路可是什麽事兒都有可能做得出來的！”

“我沒有，我也不會找他要，我們沒關系了！我說的都是真的，王叔，你醒醒吧！”

王叔聽着憤怒，舉起匕首往董歡身上刺。舉起匕首的時候被人從後面按住手，王叔被按在地上了，董歡才看到制服他的人是丁濤。董歡再往路口看，是齊浩的車，他打開車門正要下車。

“別下來！”董歡驚呼，瘋了一樣跑過去，因為她看到王叔的兒子王東正拿着匕首朝着齊浩走過去。董歡不知道哪來的膽子，從側後方拽住王東。

王東身強力壯，他的目标是齊浩，董歡的勁兒對他來講也是微乎其微。王東回頭打向董歡，齊浩用右腿踹了王東一腳，王東踉跄了一下，派來跟着董歡的人收到丁濤的指令，按住了王東。

“你瘋了嗎？我還不需要讓一個女人來保護！”齊浩眼露兇光，剛剛雖然是用右腿，難免抻拽到左腿剛剛做引流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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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開着，董歡看到齊浩左手邊醫院的藥袋，發現齊浩的表情很痛苦，襯衫的上面兩顆扣子是解開的，左手抵着胸口呼吸有些困難。董歡試探着問“你怎麽在這？”

“路過！”

“你，是生病了嗎？”

“沒有！”齊浩沒有看着董歡，冷冷的抛出一句。

董歡點了點頭，齊浩的态度已經冷到極點，董歡也好之為止。還真是分手了，态度轉變真快！

丁濤走過來，把董歡的箱子給董歡。

“齊總？”

“報警吧！”

“董小姐去哪，我送您！”丁濤問。

董歡見齊浩絲毫沒有讓她上車的意思，“不用了，我叫了車，馬上就到了。今天，謝謝你們！”提着箱子往主幹道上走。

齊浩怎麽會不想讓她上車呢？他放下工作，跑到董家老宅就是擔心她有危險。但是他的腿疼的厲害，不想讓她看出來，不想因為她的憐愛繼續捆着她。

董歡上了網約車，拿出手機，打開和付斌的微信對話框，想問一下齊浩今天是不是去醫院了，是身體出了什麽問題，想了想，又退出了。是自己提出的分開，怎麽又拖泥帶水了呢？

齊浩回到家，到處都是董歡的影子，他沒有開燈，也不想工作，癱坐在沙發上，想着今天董歡的小樣兒，果真是從頭再來了，剪了一個空氣劉海兒，像個洋娃娃一樣。20歲的小丫頭，還想着去攔住王東？

“小東西，生日快樂啦！”嘴裏喃喃自語，手裏把玩這董歡留下來的鑽戒。按照計劃，他們今天應該是合法的夫妻了，齊浩鼻酸、眼中含淚但是沒有流出來。

前一段時間耽誤的工作太多，第二天雖然是周六回家已經半夜11點了。他回到家，脫了外褲，打開引流的膠布，準備塗點藥消炎。傷口化膿了。齊浩打給付斌求救，付斌來了又開始聒噪，翻來覆去都是董歡跟別的女人都一樣，唯利是圖，真是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陪着齊浩打完吊瓶，臨走的時候囑咐“你明天中午必須來醫院輸液！炎症惡化下去，我沒有修補的方案，只能截肢。”

然而次日，付斌等到了3點鐘，齊浩還是沒有來醫院。付斌一氣之下打給董歡，因為是周末，董歡正在和設計學院的同學拍攝短片，付斌聽到了男生嘻嘻哈哈的聲音，更是生氣“董歡，沒想到你真是個唯利是圖的人，齊浩沒幫你家，你就一走了之了？這事兒你不能怪齊浩，是你家那就是無底洞，你爸在的時候還好說，他不在，公司根本張羅不起來……”

“他是病了嗎？前天我看到他車裏放着藥。”董歡跑到排練室外面，沒有被付斌的言語激怒，很平靜的問。

“他的腿發炎了，但是他不住院也不按時來醫院打針……”付斌還要繼續說齊浩病情的嚴重情況，被董歡打斷了。因為董歡前天看到齊浩，就猜的八九不離十，已經想了方案。

“可以讓聞晴把藥拿出來去他家裏打嗎？”

“藥可以拿出去，但他不會讓聞晴去他家的！”

“這個我來想辦法，我就直接和聞晴聯系啦！給您添麻煩了！”

“董歡。”董歡要結束通話，被付斌叫住“對不起，可能我是錯怪你了。”

“沒有，是我離開了他，您想說什麽就說吧！”

“為什麽要離開？因為他的腿嗎？我說的是最嚴重可能，我會想盡辦法治好他。而且有你在，他會很配合的。”

“付醫生。”董歡打斷了付斌的喋喋不休“跟他沒關系，是我作，您不必勸了！”董歡不在是齊浩的附屬品，所以對待付斌的爹爹不休，董歡接連的打斷，再也不用忍受付斌的絮叨了。

齊浩這一天回家早一些，10點鐘了，齊浩的車進院，就看到門口臺階上坐着兩個女孩，被風吹的瑟瑟發抖。“是董小姐！”丁濤的語氣有些欣喜。

齊浩坐直了身體，他想站起來，把衣服披在董歡身上，摟着她的肩膀進屋，可是他站都站不起來。淡淡的說“怎麽來了？”，然後從車裏出來，一步也沒有挪動，直接做到輪椅上，董歡蹲下來，扶着他的左腿放到腳踏板上。“我來吧！”推着齊浩進屋，聞晴跟着董歡進了屋。

“丁特助，您可以等一會兒再走嘛，有點晚了，幫忙把聞晴送回家？”

“好的，我在車上等！”

進屋後，齊浩黑着臉“付斌找你了？”

“嗯，他說要紮一周抗生素，這一周我會請聞晴來家裏紮針！你要不要換一件松快點的衣服？”齊浩點頭，眼神在尋找他的拐杖。

“你別上樓了，你等我，我去樓上取衣服！”

齊浩在一樓的衛生間換好衣服，董歡扶着他做到沙發上，然後很自然的幫他把左腿擡起來放在腳登上，輕輕卷起褲腿。以膝蓋為中心蔓延到大腿和小腿都是發紅、腫脹的。

聞晴很快就紮好針，調好滴速。“好了！”

“謝謝！”齊浩客氣的說。

“那我先走啦，再見啦！”

董歡打開傷口的紗布，用碘伏消毒後，換了新的紗布粘上。然後輕輕的按摩小腿，而齊浩的大腿是董歡一直不敢再一次觸碰的。“這樣按會弄痛你的傷口嗎？”

“不會！”齊浩搖了搖頭，他很累了，聞晴走後，整個人松弛的靠在沙發上。“今晚還走嗎？”

董歡點頭，“吊瓶滴完我就回去！”

“很晚了，我，現在，沒法開車送你回去！你自己走，我也不放心。”

“放心吧，我在平臺上叫車，然後我上車就給你打電話，我說就行，你不用回應，你可以睡也沒關系，不挂斷就行。”董歡繼續揉腿。

“明天來我家打吊瓶把，是我的公寓。正好是在學校和你公司之間，我們過去都方便，我會告訴丁特助時間和地點，叫他送你過去！”

“好！”仿佛只要是董歡說的話，齊浩都不會拒絕，完全喪失自己的原則。無論是多麽出格的行為，去女孩子的獨身公寓裏打吊瓶？

吊瓶滴完了，董歡扶着齊浩的手拔針，又按壓了一會兒，剛要松開手的時候被齊浩握住手。董歡扭着手，脫開了，低着頭穿上外套，準備出門。

“董歡！”齊浩看着董歡，停頓了一會兒，呼出一口氣，他根本不想分開，他的生活已經離不開董歡了，但是他不能自私的把董歡綁在自己身邊，照顧一個病人。“上車給我打電話！”

“嗯！我說話就行，你不用回應我啊，早點休息睡吧，我到家就挂斷了。”

一路上，董歡開始唠唠叨叨起來“我上車了，你要去洗澡嗎？那你要換一個防水膠布，那也得淋浴，快一點洗，之前就有一次貼着防水膠布也漏水了，小心別感染了。天氣預報說明天降溫，你記得穿一條秋褲……”

只是在一起一個月嗎？齊浩沒有動彈，還是在沙發上癱着，聽着董歡的唠叨，平時不常能聽到董歡說這麽多。

……

“齊浩，你還在聽嗎？”

“嗯！”

“我到家了，你也早點睡吧，晚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