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
第 14 章
東街的商販日日流動，今日過去又是不同的景象，陸斐覺得也可能是師兄允許他牽着手的原因，總覺得今日天氣很好，人多的這一條街，也熱鬧得可愛。
“師兄想買什麽，我來結賬。”陸斐拉着葉拙染挨個小攤看過去，這些民間的小玩意，對于他們毫無用處，可葉拙染還是興致頗高地買了好幾件扔進儲物戒裏。
陸斐拿起一串珍珠項鏈，葉拙染看了一眼，說他不要，陸斐轉了轉圓潤的珠子，付錢買下了。
“那我送師妹好了。”
“随你。”這話提醒了葉拙染，他也挑了個珠釵要送師妹。
又在外頭逛到天黑，也不急着回客棧，生怕那師徒二人還要拉着他倆開四人方桌結界。
走過一家剛剛關上門的首飾鋪，葉拙染腿一軟，差點站不住，陸斐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問他怎麽了。
紅潮爬上葉拙染的臉，他靠在陸斐懷中，緊抓着他的衣裳給他傳音。
“發作了。”
陸斐攬着他四處打量，這離客棧遠，走回去要一炷香的時間，此時鎮上活動的人也不少，不能在鎮上禦劍飛行，這一條街也沒有打眼能看見的客棧。
方才的經過小巷口堆有木柴，足有一人高。陸斐迅速做好決定，不想引人注意，扶着葉拙染走入那小巷中。
将人摁在柴堆後邊的牆上，葉拙染把頭抵在陸斐身上，含糊地說了句什麽，陸斐沒有聽清。
……
“師兄，我想吻你。”
葉拙染擡起頭，毫無防備地閉着眼展現在他眼前，陸斐心滿意足地低頭親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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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得難舍難分之際，巷尾踩在落葉上的聲音，驚醒了沉淪其中的葉拙染。
有人來了。
“沒事的，阿爹不會怪你的，不要哭了嘛。”陸斐揉揉他的發頂，葉拙染配合地抽噎兩下。
經過的人匆匆拎着酒壺去打酒，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們。
那人走出小巷之後，葉拙染還小聲地抽泣着，陸斐低下頭看他，才發現懷裏人滿臉淚痕。
而他在看到的那一刻，心亂了。
“師兄怎麽了？”陸斐雙手揩去葉拙染臉上的水痕，心疼地不得了。
“你欺負我……”葉拙染委屈極了，後背抵着強硬的牆體，蹭紅了一片，他本不是這般嬌弱的，只是此時此刻，忍不住朝陸斐撒嬌一下。
“我怎麽舍得？”陸斐親親他眼淚流過的地方，“回去之後，任憑師兄處置。”
現在要緊的，是伺候好師兄，好讓他體內的情蠱沉寂下來。
陸斐布下結界，讓師兄轉過身去，抱他。
“陸斐，陸斐……”葉拙染看不見他，低低地叫他的名字。
陸斐手指伸進他微張的唇間，“阿斐在。”
……
在外頭胡來一通，回到客棧已是後半宿，陸斐一開門，戚然竟然在他房中坐着等他回來，不等陸斐出手，他便搶先解釋自己這回真是沒有半點邪念，只想不敢跟隔壁那小子同屋，拜托陸斐讓他住一晚。
“你師兄總是會收留你的，你說是不是？”戚然為表誠意，還把先前所有的事一樁一件都告訴他。
陸斐過去敲門時也沒有把握，葉拙染還肯不肯讓他進屋。
葉拙染剛送走莫與祈，他回來一推開門，這尊大佛就坐在他房中把玩着一顆寶珠。
見到葉拙染，還特意把寶珠舉起來讓他看得清楚。
“那黑衣人是你派來的。”葉拙染關上門，提起九分防備看着他。
“不是很有趣嗎？你與陸斐也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莫與祈笑了笑，“不必擔憂，我來是向你答謝的，我白天說過可以滿足你一個請求。”
“看起來沒有什麽是宮主不知道的，那不如猜一猜我會提什麽樣的請求？”葉拙染看出對方沒有惡意，問道。
“本座倒是知道你近來唯一的苦惱。”莫與祈收起那顆寶珠，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蠱毒。”
葉拙染驟然警惕起來。
“都說沒有其他心思了，解藥給你放這裏。”莫與祈手中多了一個白玉瓶子，放在桌上，自己起身就借道出門回屋了。
葉拙染過去查看一番，看不出所以然，收回儲物戒準備拿回去讓師尊研究。
若解藥是真，便是再好不過了。
他也不用再……
房門忽然被人敲響，葉拙染放出神識一看，竟然是陸斐。
“可有什麽事？”葉拙染開了門，不自然道。
“戚然睡在我房中，今晚我可否……借住師兄這裏？”陸斐說話猶豫，看起來是下了很大決心才過來問他的。
葉拙染沒有拒絕的理由。
“師兄睡裏邊還是？”陸斐進來，轉頭問他。
葉拙染沒打算睡，“我今晚打坐，你睡吧。”
“可師兄剛剛操勞過度，怎能不休息？”陸斐急道，“若是我在師兄睡得不自在，我睡地上便可。”
“不是師弟的原因，只是我确實……你留在裏頭的，我需打坐修煉一番才能煉化。”葉拙染越說越小聲，陸斐恍然大悟，耳根子漸漸燥熱。
“那我也陪師兄一起打坐。”最終是紅着耳朵說的。
葉拙染看他一眼，點點頭，一人坐一個蒲團就開始在屋裏打坐。
這一坐就是一夜，近響午葉拙染睜開眼，吐出一口濁氣，意識到有人在看他，循着來源看過去，陸斐偏過頭，又轉回來，剛剛發現他醒了一般。
“師兄感覺如何？”
“還好，現在幾時了？戚然那倆人呢？”葉拙染問，看看那兩個人什麽情況，若是真是師徒或者那莫與祈耍他們的話，都可以去稀音堂撤牌子回少陽了。
“今早戚道友要跑，被那夜的黑衣人攔下了，莫與祈說要把他師父帶回去，戚道友讓我救他，我哪好插手人家師徒之間的事，他們便用一日千裏直接走了。”陸斐将早晨的事轉述師兄，這點小事，他覺得沒有必要打斷師兄修煉，就沒有叫他。
“戚然真是他師父？”
“一個說是一個說不是，師兄的話，會信哪一個？”
“日後有緣再相見的話，便可知曉。”
“師兄言笑了，修真界浩瀚，我們連莫與祈究竟是何身份都不知，怎可能還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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