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章
楓江醫院作為楓江市最大的三甲醫院,不是一般的財大氣粗,住院部前面的花園比旁邊的人民公園都大了一半,亂七八糟地修着些噴泉涼亭,裏裏外外透露出一股城鄉結合部暴發戶的氣質。
傅寧辭住院已經是八年前的事了,自打被杜若恒找到以後,受點什麽傷也直接回星靈谷閉關調養,沒再來這邊踏過半個足印,容炀更是一直在外地。此刻兩人對着指示牌走了十來分鐘才終于找對了路。
張明因為情況特殊,所以專門安排了一間位于頂樓的病房,把一整層都包下來了。
傅寧辭看着顯示屏上不斷跳躍的數字,想着要趕緊讓他們和博物館聯系好,把費用說清楚。民研局那一幫家夥不管來頭如何,靈力多少,都頗有世外高人的氣質,平時不當家不管油鹽貴,一到發獎金的時候才哀鴻遍野。他不去催一催,按照前幾次的情況,很有可能這筆錢又得從民研局支,局裏經費一向緊張,這樣下去真是年終獎都發不出來了,好端端一個政府部門,收入還沒天橋下算命的瞎子高……
他心裏盤算着,結果一踏出電梯就被一聲尖利的慘叫擾亂了思緒。孟輕急沖沖地往這邊走,低頭按着手機。傅寧辭正要叫她,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
“喂……”
“副局,你在哪兒?”
“在你面前十米。”
傅寧辭挂掉電話,看孟輕一臉驚喜地跑過來,搖着頭嘆氣,“還真是只能看見一寸遠啊,生怕別人不知道是耗子精。你不是在辦公室坐班嗎?怎麽又跑這邊來了?”
“是倉鼠。”孟輕聲音細細地糾正他,“這邊只有兩個實習生,蘇局長怕他們搞不定,就叫我也過來了,……這是新來的顧問嗎?”她看了看跟在傅寧辭身後的容炀問。
容炀沖她點點頭,“你好,我姓容。”
孟輕笑一笑,正要說話,樓道盡頭又是一聲慘叫傳來。
“先別寒暄了。”傅寧辭擡擡下巴,“貌似你也沒搞定啊,那邊怎麽回事,這麽大的動靜,怎麽,我個把月不在你們改用私刑了?”
尖叫聲是張明發出來的,他受得刺激太嚴重了,從醒了就一直在驚恐地尖叫。
實習生不用說,孟輕其實也沒有多少經驗,不敢随意處理。
就走廊上這幾步路,傅寧辭被吵得頭都大了。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推門捏了個訣,張明的喉嚨發不出聲音了,但還是一臉的驚恐,嘴一張一合,像在演啞劇。
“行了,別看了。”兩個實習生好奇地往裏探頭探腦,傅寧辭對孟輕道,“你也出去,把門帶上。”
傅寧辭看着好相處,其實性子有點獨,辦案時不喜歡有人在旁邊。孟輕知道他的性格,于是點點頭,“容顧問,那我們……”
“他不用。”傅寧辭說,這話實在太順口,說完傅寧辭自己倒有點尴尬,幹咳一聲,“他就在這兒。”
孟輕不知道新來的顧問怎麽這麽快就得了傅寧辭的青眼,有點吃驚地帶上門出去了。
容炀一直沒說話,傅寧辭讓他留他也就沒走。
傅寧辭撓撓頭,在病房裏看了一圈,拖過一把椅子,“你坐這兒吧。”
這間病房朝向不錯,正值下午,冬日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容炀的椅子就放在窗戶前,陽光映在背上還挺暖和。
傅寧辭繞着張明的病床走了兩圈,張明被他封了喉嚨又下了定身咒,只有眼睛跟着傅寧辭動,好像随時要從眼眶裏掉出來。
“咦。”傅寧辭忽然上前在張明額頭上一敲,“看來這哥們兒也不是什麽好貨色。”
“七魄尚在,三魂不穩,要沒做過什麽虧心事,也不會被吓成這個樣子。”容炀跟着開了口,“要招魂嗎?我來吧。”
鐘家以捉鬼見長,容炀會招魂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但傅寧辭總覺得心裏有點怪怪的,一時沒有回答,只是扭頭看他。
“怎麽了?”
“沒什麽。”傅寧辭收回目光,“只是……,哎,怎麽講……,有點奇怪,但好像也挺……算了,我不知道怎麽說。“
“我知道。”容炀輕聲說。
“我都說不清,你又知道了。”傅寧辭微垂着眼低聲嘟嚷一句,又沒忍住笑了笑,咳嗽一聲換了個話題道,“你用什麽法器?”
“骨笛。”容炀說,“符也畫。”
這些都是鐘家常用的,倒也沒什麽特別,不過傅寧辭還是皺了眉,側過頭看着他,“符可以畫,骨笛還是少用,那玩意兒不是對神思消耗很大嗎?”
“嗯。”容炀也不與他争辯,點點頭說好。
傅寧辭想了想又說,“他的魂,我記得民研局庫房裏還有幾束凝神香,明天讓人拿過來找個香爐慢慢燒吧,不急這一時半會兒。孟輕。”
門應聲推開,孟輕探着頭,“副局?”
傅寧辭擺擺手,“去找個畫板,找支鉛筆來。
孟輕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把東西給傅寧辭拿來了。傅寧辭把紙和筆都放在張明面前,用一個紙杯接了半杯溫水,取一張符燒了,将灰燼倒進去,再把右手指尖擱在手腕的表盤上,低聲喚了句天樞,原本緩慢轉動的分針上卻忽然有一道淩厲的劍光劃出,頃刻間便有血跡從指尖滲出。
“寧辭。”容炀站起來叫他一聲,迅速地走過來,“你……”
“沒事兒,我就想看看他昨晚看見了些什麽,你以為我要和他滴血認親啊?”傅寧辭将一滴血滴進紙杯裏,“其實不加血也行,加了效果好些,你幫我扶着點兒,我把水給他灌下去。”
容炀看他一眼,皺眉扶住張明的後背,傅寧辭曲起一條腿跪在病床上,把張明的下颌往下一掰開,進水一股腦地倒進了他嘴裏,然後手飛快地往上一擡,咔噠一聲,又給他把骨頭正了回去。
張明好像睡意上來了,雖然仍然坐着,但很快就閉上了眼睛。
傅寧辭把空杯子擲進垃圾桶,“好了,等一會兒吧。”
容炀垂着眸,“你的手。”
剛剛劍割得深了點兒,傷口雖然已經開始明顯愈合,血卻還在往外流。
“我沒事兒。”傅寧辭自己倒不甚在意,見容炀面色不快,心裏倒是驀然一軟,擡起手半開玩笑地往他唇上一抹,容炀略顯蒼白的嘴唇上印出一抹有些妖冶的紅色,“還是你怕他喝了我的血會出什麽問題,我的血又沒毒……”
話沒說完,容炀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低頭含住了他的手指。
溫熱的舌間抵着他的傷口,有點癢,像一朵柳絮在心髒最柔軟的地方掃過。
傅寧辭一下子噤了聲,僵住了不敢動,掩飾般地低下頭,又忍不住擡起眼睛去看容炀。他的眼睛有點接近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鼻梁上有個不太明顯的駝峰,嘴唇比常人要薄,下颌線弧度很鋒利,像畫出來的一樣。
這到底什麽情況?他瘋了還是我瘋了?傅寧辭想,半天以前他們才再次重逢,他弄不懂容炀的想法,甚至連自己的心都沒怎麽搞懂,卻又陷入這種莫名暧昧的氣氛中。
傅寧辭明顯能感到自己的臉有點燙了。
完了,完了。他想,得快點兒打住,要是紅了就丢臉丢大發了。
幸好,容炀很快就放開了他,轉身出了病房,好像剛剛就真的只是為了幫他止血一樣。
傅寧辭手還維持着半擡的姿勢一時忘了動,容炀拿着一瓶酒精和白紗布又回來了。
“你身體狀況不好,平時注意一點,輕易不要讓自己受傷流血。”容炀一邊用酒精給他洗傷口,一邊說。
他的語氣太過鄭重,聽起來甚至像個嚴厲的警告,傅寧辭不由覺得有些奇怪,“是不是蘇姚姚和你說什麽了?”
容炀沒回答,繼續給他擦着傷口,看着很不高興的樣子。
“她最近話怎麽這麽多,其實沒什麽,就是暈了兩次。估計是加班太久了睡眠不足,沒什麽大事,我又不可能死。”傅寧辭繼續說,“而且流點血也沒什麽嘛,你沒獻過血嗎?促進血液再生的。況且我這個好得很快,你別包,最多半個小時就恢複了。”
他幹笑兩聲,但容炀毫無反應,傅寧辭心想玩笑只怕是開大了,正尴尬着,旁邊病床上忽然有了響動。
張明眼睛睜開了,但沒有聚焦,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緊接着,他的脖子很僵硬地扭動了一下,手伸出去抓住筆,開始在紙上畫圖,他的動作很詭異,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制住了一樣,但是速度很快,半盞茶的時間就畫完了四幅圖。然後,張明就像被抽了魂,手一松,筆掉了下去,身體往後一倒,癱在了病床上。
傅寧辭走過去順手扯過被子往他身上搭了一下,将那幾張畫紙抽了出來。
“倒地上的是張明,他這個時候只能聽見聲音,所以背後是一個黑影。”傅寧辭靠着病床的欄杆,擡手又換了下一張,“他直接越過張明走了,完全沒有傷他……咦。”
容炀正在整理紗布和酒精,“怎麽了?”
傅寧辭說話時手指一直無意識地摩挲着畫上的圖像,剛剛一點血跡從沒有愈合的傷口滲透出紗布碰到了畫紙上,一道極弱的光像一顆流星一閃而過。
用回溯法還原出的場景雖然只是圖像,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複原實際的狀态。傅寧辭一下子愣住了,他太過詫異以至于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容炀的瞳孔倏地收縮了一下。
他試探着用血往餘下的三張紙也沾了沾,全都有細小的光芒閃過。他皺起眉,把那幾張紙對折一下,又用白紙做了個信封把它們裝進去,拉開了病房門。
“不用你。”他沖孟輕揮揮手,把那兩個正在聯機打游戲的實習生揪過來,“你倆有誰會飛嗎?”
“我。”其中一個舉了下手,“我是鴉族的。”
“把這個帶回去給局長。”他将信封遞過去,“動作快一點。”
那只烏鴉精雖然上班不認真,但是基本功還是很紮實的,一只烏鴉飛出來火箭的架勢,二十分鐘後,傅寧辭就接到了蘇姚姚的電話。
“是有靈力嗎?”傅寧辭回到病房接起電話,不等蘇姚姚開口就問。
“是。”
“誰的?”
“祿存星君。”蘇姚姚自己似乎也不太相信這個結果,“我剛去過星靈谷了,有感應,祿存石亮了。”
“還真是。”傅寧辭揉揉太陽穴,他們彼此間的靈力相通,他剛剛就感覺到幹屍的身上帶着點靈力,卻又不是他們這幾個裏面的任何一個,“那什麽,我再确定一下,咱們不能随意幹涉人間的事,也不能去人族做官吧?”
“是啊。”蘇姚姚答完,又遲疑了一秒,“理論上來講應該是,至于有沒有過特例,我也不知道,主要是誰也不記得了。”
傅寧辭是輪回裏走過一遭記不得前塵往事了,其它幾位大約是因為受了重傷的緣故,再次蘇醒之後對大戰前的事也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連杜若恒找到他們也是通過靈力的感應。
“不過他肯定不會是祿存,靈力太弱了,我估計他應該是身上有什麽器件封存着祿存的靈力。”蘇姚姚繼續說。
“怎麽越搞越麻煩了。”傅寧辭嘀咕道,“還送靈力,這總不能是他的什麽舊情人吧?”
“瞎說什麽呢,你當人和你一樣啊。哎,對了,你和你舊情人處得怎麽樣?他檔案已經調過來了,你明天還得去簽個字,別忘了。”
“你才瞎說呢。”傅寧辭心虛地捂住聽筒,看了容炀一眼。容炀背對着他站在窗邊,不知在想些什麽,好像并沒有注意到這邊。
“好了,聊正事。”傅寧辭咳嗽兩聲,“我本來一直在想,姚恪為什麽入魔以後還能維持神智清醒,現在看來應該是有靈力在身的原因……奇了怪了,靈力可以讓魔保持清醒,以前也沒聽說過這種操作啊,這是永久的還是暫時的。”
蘇姚姚聲音透着點無奈,“豈止你,我也沒聽過,楚姐和衛順成也問了,都不知道。只能等這段時間忙過了,去翻翻藏書閣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了。”
“嗯。”傅寧辭應了一聲,“那現在咱們情況就被動了,張明這裏也沒什麽別的線索了,公安局的排查結果怎麽樣?“
”不怎麽樣,估計徹底入魔以後直接隐身了,你還指望一般的人民群衆能發現呢?不過我已經通知公安局戒嚴了,有任何異常情況馬上彙報過來。”蘇姚姚像是在走路,電話能聽見她噠噠的高跟鞋的聲音。
“你現在沒在辦公室嗎?我怎麽聽着你那邊這麽吵?”
“我去一趟檔案室,查一下登記在冊的陰陽眼有多少,先安排到各個主幹道去,再每個巡邏點安插幾個外勤,看能不能找到他。”蘇姚姚過了幾秒才答他,“這邊我負責,你先下班了吧,不用過來局裏了,現在能辦的就這麽多,你來盯着也沒有,我守着就行,反正你假也沒消,有進展了我再聯系你。”
傅寧辭詫異地一挑眉,正覺得奇怪就聽見了蘇姚姚下一句話,“哦,對了,這馬上年終了,妖族鬼族還有各家的報告也都送上來了,我實在不耐煩看,也一直壓着沒往總局報,上面催了好幾回了,說是北分局已經交了。他倆怎麽這麽不是東西每次都這麽積極……我已經讓人整理發你郵箱了,要不今晚你審一下?還有這兩個月你不在,局裏的賬目我也沒看過,後天就得交到財政去報銷了,你看……”
“這就是你說的下班?”傅寧辭笑一聲,“我是說怎麽大包大攬地把案子接了,原來在這兒等着我呢。行,那案子你先負責吧,有任何進展了你就聯系我。其餘的我今晚回去處理。另外,我已經安排曾豪軒去查他的生平了,要是那邊一直排查不出來,就看能不能查出刺激他入魔的原因,找到執念所在咱們再想辦法。”
傅寧辭挂了電話,把張明這邊的事簡單地交代了一下,又恐吓了兩個實習生不準上班玩手機,就和容炀一塊兒離開了醫院。
容炀像是有什麽心事,略有些走神,到了停車場,傅寧辭叫了他兩聲才回過神。
“抱歉。”容炀笑笑,“有點累,沒注意。”
“沒事兒。”傅寧辭注意到他臉色的确有些蒼白,“你住的地方定了嗎?我送你過去。”
蘇姚姚走的時候已經把容炀的行李放到了他車上,不多,只有一個旅行箱。
容炀打開手機看了看,報了個酒店的地址給他。
“你打算一直住酒店嗎?”傅寧辭發動了車,開出一段路才假裝不經意地問。
“上次報了道就去崗前培訓了,也沒來得及,我過兩天再出來找房子。”
“哦。”傅寧辭點點頭,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忽然說,“要不你住我家吧?”
容炀還沒回答,他便又自顧自地解釋,“反正我爸媽都不在,家裏就我一個人住,空着也是空着。民研局那片兒又是老城,房子真不好租,你要租得太遠了吧,市裏這麽堵,天不亮就得起……”
傅寧辭在旁邊說個不停,遮遮掩掩,欲蓋彌彰,他一緊張話就特別多,這麽多年了,總還是這樣。
他說了半天,見容炀毫無反應不由氣悶,聲音也低下來,“問你呢?去不去?”
容炀遲疑良久,終于還是說,“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傅寧辭聞言唇邊浮起一個弧度,在前面一個路口掉了頭,“那你把酒店房間退了吧。”
“好。”容炀假意按着手機,微微偏着頭去看傅寧辭。
駕駛室的車窗搖下來了一半,夕陽的餘晖灑進來,照着傅寧辭臉上一點細細的,透明的絨毛。前面是個學校,傅寧辭在斑馬線前放慢了車速。正是放學時間,家長領着孩子人們行色匆匆地從車前走過,一個小女孩兒手裏拿着氣球,仰着頭對母親微笑說話,車載音響裏放着一首舒緩的老歌,一切都是寧靜又詳和。
容炀看着傅寧辭的側臉,有一瞬間的恍惚,好像回到了很多很多年以前,那個傅寧辭并不知道的從前。他不由自主地動了動手指,想要碰碰傅寧辭,但最後他卻什麽都沒有做,只是把手捏成了拳,擱在身側。
※※※※※※※※※※※※※※※※※※※※
北鬥七星:貪狼(天樞)、巨門(天璇)、祿存(天玑)、文曲(天權)、廉貞(玉衡)、武曲(開陽)、破軍(搖光)
(這些名稱都是自古就有,不是我的原創,但是這本文基本就只用了這些名稱,其餘部分是我編的)
所以傅寧辭的武器是天樞劍,平時放在他戴的表裏面當分針;蘇瑤瑤是文曲星君,武器是天權鈴,平時戴在手腕上,前面的章節也已經提到過了;其餘人出場的時候如果文裏涉及到了身份和武器,我也會再在作話裏提,大家也不用刻意記哈。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