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lost cherry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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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的小貓咪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爽過了,就想睡了。
她伸手關燈,轉身對檀舟說:“睡吧。”
她不像昨夜粘人, 沒有抱抱也沒要他親親, 她只是單純有點累, 想要好好睡一覺,但黑暗中的另一人卻不這麽想。
他不喜歡那個簡澤弈,目的性太強, 明顯沒安好心,放在以前,他連正眼都不會給。
可在鐘令眼裏呢?
簡澤弈是星光熠熠英俊帥氣的大明星,他只是夜店偶遇的、略有皮相的、略懂她心意的窮小子。
這麽一對比,高下立判。
所以他對簡澤弈不客氣, 她不高興了嗎?
他翻湧的情/欲因為這個想法驟然褪去, 黑暗掩蓋了他的興奮,也隐藏了他此時的忐忑。
“怎麽了?”
鐘令驟然出聲詢問:“不是來陪我睡的嗎?怎麽不躺下?”
他随口掩飾:“我...需要冷靜一下。”
鐘令蒙着被子吃吃地笑, 這人知道自己會難受還偏要自讨苦吃, 笨蛋。
她想在黑暗中牽他的手, 右手循着真絲被摸索, 莽撞中, 好像一不小心碰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被碰到的人喉間溢出沉悶一聲響, 鐘令腦子裏警鈴大作,猛地将手抽了回來。
她迅速翻身, 略有抱歉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後背終于貼上來他滾燙的胸膛,鐘令被燙得輕顫一瞬, 檀舟順着那細滑的手臂抓住她調皮的手,灼熱氣息撲在她耳邊:“是故意的也沒關系。”
鐘令臉上一熱, 低低罵了句:“流氓。”
檀舟環住她的腰,毫無顧忌緊貼着她,強烈的存在感,鐘令很難忽視。
她扭了扭腰,試圖躲。
但身後的人不給她機會。
她紅着臉,稍稍轉身說:“你這樣,我會睡不着的。”
他撐起身體,循聲去銜她柔軟的唇,她被他的懷抱困住,無處可逃。
他滾燙的掌心在她微涼的皮膚上游走,柔滑,細膩,嫩白,像珍珠。
脆弱的裙擺如防線虛設,他用手勾勒她身體曼妙的曲線,起的是遠山旖旎煙岚雲岫,伏的是幽谷清靈水軟風柔。
她在這肌膚厮磨中控制不住陣陣顫栗,想逃不能逃,想躲躲不了。
她以為自己排斥與異性親密接觸,直到與他接吻,她覺得自己想錯了。
她以為自己只會和他接吻,在他手中,她又覺得自己想錯了。
微涼的皮膚逐漸生熱,好像有細細密密的汗珠鑽出毛孔,紅潮遍布全身,她最後一絲抵抗也融化成水,悄無聲息濕潤那條單薄的真絲裙。
床單被她抓出極深的褶皺,心髒狂跳着,為他,為此刻,為可能發生的所有。
意志已在漩渦中沉淪,纏綿的吻卻戛然而止。
他錯開身子吻在她肩膀,腰上又纏過來他肌肉虬結的手臂。
他低喘着,與她同頻率呼吸。
鐘令生理性的淚水沾濕睫毛,狂亂的心跳始終無法平靜。
他安靜聽着她的心跳聲,湊近吻在她跳動的脈搏。
“別怕。”他說話時聲音低啞:“我不會傷害你。”
鐘令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只輕輕“嗯”了一聲。
他平緩了呼吸,卻還埋在她頸間不肯起身。
他的聲音被枕被吞去大半,一開始鐘令并沒有聽清,直到她開口問,他才又遲疑着問:“依依,你,看過我的體檢報告嗎?”
鐘令的思緒很亂,一瞬間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卻也順應“嗯”了一聲。
他沉默着,只有呼吸聲漸重。
片刻,他才緩慢開口:“依依,我從來沒和其他女孩子親密接觸過,連牽手都沒有。”
“我,身體健康,清清白白。”
鐘令一怔,猛地回想起容卓今天白天說過,不知道他有沒有病。
心上像是被人揪了一下,酸得不行。
她知道,如果不是容卓那些的話,他應該不會想要這麽直白将此事提起。
她知道被人誤解和懷疑的滋味,并不好受。
她緩慢擡手,碰上他幹淨清爽的頭發,她柔聲回:“我從來沒有介意過你。”
她微微側臉,貼近他耳邊說:“如果我只是想要挽救失足男青年,有很多種方法,不用讓你上我的床。”
他沒說話,只是将手臂一再收緊,像捧着珍寶般,将鐘令捧在懷裏,一點也不願意松手。
她低聲安撫着:“睡吧,別胡思亂想。你的老板今晚好累。”
他終于彎了唇角,将最後的晚安吻印在她的額頭。
他也終于感覺到,她的心正在一點點向他靠攏。
難得的周末,檀舟早上和雲姨一起去買了菜,鐘令一覺睡到中午才醒。
昨夜由他胡鬧,身體格外黏重,有些身體深處的東西在不受控外溢,她一起床就進了浴室洗澡。
照鏡子時,她瞥見肩膀上那一抹紅痕,擡手輕撫,擦幹了肌膚上晶瑩的水珠。
她唇邊帶了絲笑意,保留下這“罪證”裹着浴巾開了門。
沒想到他正站在門口,身姿挺拔如松,眼眸溫柔如水。
只是他沒想過鐘令會裹着浴巾出門,匆匆忙忙就別過身子不敢去看她。
鐘令眉梢微擡,心道,這看和被看,果然是兩種不同的心境。
她故意繞到檀舟身前,随意擡手撩了撩濕潤的頭發。
他又着急偏頭,視線根本不在鐘令身上停留。
性感喉結頻滾,艱澀說了句:“午餐,做好了。”
鐘令故意湊近,他身上還殘存一點淺淡的油煙味,并不難聞。
她問:“是你做的?”
他看着門的位置快速點了點頭。
鐘令低聲發笑,刻意用甜膩的聲音問他:“昨晚是誰把我摸了個遍?怎麽現在連看都不敢看了?”
缱绻記憶潮水般湧上來,他墨黑的瞳仁天崩地裂般震顫。
他的視線還是不jsg離門,說:“該吃飯了,雲姨會看見。”
“看見什麽?”
他默不作聲。
鐘令視線下移,最後偏頭指着肩膀上的紅痕問:“這要怎麽辦?”
聞言,他終于肯将目光落在鐘令身上。
熱水沖過的皮膚透着淡緋,濕潤的那縷黑發正正好落在紅痕之上,他不受控制伸手移開那縷黑發,将那朵燦爛的,嬌嫩的粉紅玫瑰完完整整露了出來。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身上留下痕跡,極其私密的,獨有的,昭彰情愛的痕跡。
他不是故意的,卻也沒有因此生出抱歉的情緒。他多貪心,竟然覺得這就是他想做的,該做的。
他的眼睛像被施了魔法,專注着凝望,視線絲毫不動搖。
鐘令擡手點他下巴,轉身輕說:“進來幫我挑衣服。”
他混雜的思緒被迅速整理好,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進了衣帽間。
下午要去接那位張總看展,他不想她穿得太招搖,從她衆多衣服中間挑了一件純黑色的挂脖羊絨毛衣,搭一條純黑色斜擺荷葉邊半身裙,足夠低調,也算保暖。
就是這挂脖毛衣......露着肩膀。
鐘令一眼看穿他的想法,瑩白手指點着他的胸口将他推到了牆邊。
她高昂着天鵝頸,眼眸明淨毫無雜念,她點着檀舟胸口,一字一句問:“檀助理,你故意的嗎?”
明明知道她在調戲,他卻一臉認真肯定:“嗯。”
她靠在他身上,“給我一個理由。”
他單手擁住她,俯身接近她耳畔:“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心動瞬間,她卻感覺身上一松,不争氣的浴巾就這麽緩慢往下滑。
她急急拽住浴巾邊角,力挽狂瀾般堪堪遮住身前。
她擡眼,雙眸水潤透着明光,一分慌亂,三分羞赧,餘下的都是柔情。
身前人的鎮定不知真假,他雙手牽開浴巾,嚴嚴實實将她裹了起來。
他聲音平靜:“你先換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她聽話點頭,退開一步讓他出了衣帽間。
他自己喜歡穿黑色,也給她挑了黑色,這一套純黑look上身,還真有種......死了老公的美。
下樓進餐廳,雲姨立刻湊上前來說:“今天的菜都是小舟做的哦。”
鐘令掃了眼餐桌。
玉米排骨湯,青豆蝦仁,清蒸魚,銀芽雞絲,還有一碗南瓜糖水。
她驚喜回眸:“這些都是你做的?”
她的眼睛像晨星般閃爍着驚訝,見他點頭,她由衷誇了句:“你好厲害。”
他走上前,無意識擡手揉了揉她的發,唇邊笑容寵溺,語氣卻很平淡:“都是家常菜,很簡單。”
鐘令落座,開開心心拿着筷子将每道菜都嘗了一遍,不說能媲美酒店大廚,和雲姨的廚藝相較也能平分秋色,她笑着感嘆:“真好,以後每天都有好吃的。”
他坐在對面默不作聲動筷子,鐘令則叽叽喳喳和雲姨談論菜色。
察覺他的沉默,她收回心思問他:“你的廚藝跟誰學的?”
他端着水晶杯抿了口水回答:“以前在外面讀書,有時候會想家裏的味道,所以就嘗試着自己做了。”
鐘令面色難掩興奮:“無師自通?那這是你媽媽的味道嗎?”
他沉默着點點頭。
她笑得燦爛,說:“好吃。”
又問:“那我以後有沒有機會嘗嘗你媽媽做的菜?”
他手上動作一頓,很輕地說:“我媽媽病逝了。”
鐘令的笑容僵在唇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能緩解這尴尬的場面。
好在檀舟反應迅速,笑着說:“吃我做的就好了,我做的應該比我媽做的好吃。”
鐘令半信半疑:“真的?”
他肯定點頭。
看他神色如常,鐘令總算是放下了心裏的內疚,高興道:“那就辛苦你了。”
她從未問起過他的家庭,因為早有預料,不會是幸福美滿。
與他相識這些時間,她有從他說過的話裏拼湊一些他的成長環境。
嚴格的家教應該來自他的媽媽,他骨子裏的浪漫和溫柔應該來自他的外公,也許還有一位慈祥的外婆,但卻從未聽他說起過父親。
她自己缺失父愛,對父親這個角色也沒有什麽特殊的情感,她也不在意他的父親是個怎麽樣的形象。
小時候生活在鄉下,田間野地豐富他的童年,讓他一直維持着純淨的心,非常難得。
他應該天資聰穎,領悟力極高,學習能力也很強,若是順風順水,他應該是學校裏招人喜歡受人追捧的好學生。
高考結束進入國內某所高校成為人盡皆知的風雲人物,畢業後進入大公司工作,認識一個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的女生結婚生子,安穩度過一生。
可他只有高中學歷。
這份學歷只能說明一件事情。
家中變故,中途辍學。
她一直想不明白變故來自何處,也許,就是像她一樣,從母親病逝開始。
她從來不問,就是不想聽到令人心酸的答案,只是沒想到現實,遠比她想象中更令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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