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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第二天一早,陳窕君的七夕活動就正式開始了。
李吟起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搭建好臺子和燈光,大批的舞蹈演員換好漢服,正站在角落裏等着活動儀式的開始。
僅僅只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能将寺廟布置成這般光景,也就只有陳家這般的大手筆才能做得出來。
除去陳家,還有政府部門的協助,主旨在宣揚中國傳統文化以及地方文化,包含在內的主辦方總共有三家,承辦則有包含在內的五家公司,其中gg宣傳便與國內頂級4Agg公司宣陽合作,在活動開啓的前一個月,‘七夕與你相會’的主題宣傳,便已經傳遍大街小巷。
以至于到了今日,才會迎來如此強大的客流量。
媒體記者已經在準備,陳窕君也換上了一套紅色金紗漸變對襟襦裙,兩條白色的金絲走線的腰帶上還挂着翡翠玉佩,白色步履繡着與襦裙同樣的繡色雲紋,随着她輕柔的步伐,玉佩輕輕搖晃,發髻上的步搖卻如焊着,紋絲不動。
主持人也是市級電視臺裏請來的,在上香、禮佛之後,鞭炮齊鳴下,儀式正式開始。
男人們換好漢服,戴着假發套,一排排的走到直播鏡頭前,開始拜魁星。換好漢服的姑娘們則在另外一邊拜織女,染指甲,穿針乞巧。
李吟躲在寺廟裏,偷偷的從窗戶看外面的場景,旁邊的陳客狠狠用經書敲了她的腦袋一下,“看什麽呢,敲你的木魚。”
陳客跟鳳儀都在寺廟裏念經打坐,說是他們陳家的規矩,每年這個時候上山,都得花費一天時間坐在這裏,美其名曰為全家祈福,在李吟看來,就是坐在這裏發呆嘛。
她敲了一下木魚,小聲地說:“少爺,我肚子疼,我想上廁所。”
陳客擰着眉頭,“就你事情多,快滾去上。”
李吟趕緊把棍子扔在地上,興匆匆的往後院跑去了,她才不要傻乎乎的坐在那裏一整天呢,現在人多眼雜,陪在陳客跟鳳儀身邊的傭人還有好幾個,她沒必要在那裏陪着陳客這個小閻王敲木魚。
反正敲來敲去,都是她受罪。
她往後院走,想着去餐廳找吃的。
剛走到後院就看見幾個二十出頭的男人正朝着她這邊走來,邊走邊說:“那地方臺的人就是沒有用,請來的都是什麽醜女,難看死了,化了妝也醜。”
“姜少爺,你是不知道,那些伴舞的都是醜女不錯,可是主辦這次活動的陳窕君是一頂一大美人,那身材和臉蛋真是絕了,您去前面看一看就知道,圈內第一美人的名頭,可不是白白得來的。”
雖然陳窕君在圈子裏的名聲很大,但除了必要時候,她幾乎不出境,也不出席任何圈內的場合,導致很多的富二代并不清楚她的模樣。
李吟看着他們迎面走來,穿的都是名牌和高定,知道他們身份不簡單,便趕緊退到一邊,準備等他們走了再過去。
可沒想到即便是她站在那裏,也很難不引起別人注意。她穿着T恤跟牛仔褲,難掩那股清純豔麗的韻味,姜齊聞眼睛一撇,就看見了她。多年來的經驗告訴他,這個女人絕對不比他玩過的那些女人差,僅僅沒化妝,穿着這樣簡單搭配的衣服,就能讓人這般驚豔。
要是化了妝,穿上那些禮服,該有多美?
姜齊聞徑直朝着李吟走了過去。
李吟見他們直沖沖朝着自己走來,感覺到不對勁,連忙大喊:“哎喲肚子痛肚子痛,廁所廁所,我要上廁所。”
可剛要跑,就被姜齊聞給攔了下來,“小妹妹,要上廁所嗎?我帶你去啊。”
“不好意思,我知道怎麽去,謝謝你了。”
“沒事的,我剛好也要去,我們一起去。”
李吟翻了個白眼,剛要說話,陳客就不知道從哪裏沖了出來,一腳踹在了姜齊聞的腹部,一下子便将他踹到在地。跟在他旁邊的幾個男人,本來是想替姜齊聞出口氣的,結果擡頭一看,就看見了陳客那張冷冰冰的臉。
“我去你媽的姜齊聞,染上那種病了還好意思去碰別人,你家祖墳爆炸了生出你這種畜生。”
說着,陳客走上前,蹲下抓着痛苦不堪的姜齊聞的衣服,惡狠狠的說:“狗東西,我陳客的東西你也敢碰,老子卸你一條手信不信?”
聽到陳客喊姜齊聞的名字,李吟頗有些詫異。
她在別墅裏也有一個多月了,知道陳客的死對頭是誰,正是國內頂級gg公司宣陽的繼承人,姜齊聞。
據說兩人結下矛盾是因為之前兩家去參加圈子裏一場宴會,姜齊聞在宴會裏對一個女孩動手動腳,陳客就給了他一拳,雖然後來的事情由兩家人出面調解,表面看像是調解成功,但實際上兩人的梁子就這麽結下了。
這些年來,兩人明争暗鬥,沒少惡心對方。
但奈何陳家是國內首富,占據着絕對的權勢和渠道,姜家實在沒理由因為這樣的事就跟陳家鬧矛盾,姜齊聞在家裏也沒少挨訓,說了再多,都是讓他多避着陳客。
畢竟以陳客這種暴躁、狠厲的脾氣,再遇見他,掉層皮都有可能。
兩個死對頭就這麽碰上了,陳客的雙手青筋暴起,咬着牙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都在亂說什麽,我不跟你計較,是因為看在你只能用語言來攻擊我,死娘娘腔。”
姜齊聞在這麽多的富二代面前被陳客挨了一腳,心裏別提有多生氣,父母交代的話瞬間被他抛在腦後,雙臂撐着地板,猛地推開陳客站了起來,踉跄的後退半步後,怒氣沖沖的指着他,“陳客,真以為我打不過你嗎?我是讓着你,哦,對了,我跟你認識這麽久,還真沒見過你這麽護着一個女人,之前是誰跟我說的,開過葷的男人就像是摻了水的蛋花湯,一輩子沒用,那現在是誰沒用啊?”
姜齊聞看着李吟,“不過也難怪,長得這麽漂亮,難怪咱們陳小少爺也會動心,就是怕天天在床上,你遲早吃不消。”
說完,周圍的人都跟着笑了起來。
而站在那裏的李吟則臉色煞白。
不是因為姜齊聞說這樣的話來羞辱她跟陳客,是她從未見過陳客是笑着生氣的。
他的生氣從來都是具體的表現出來,不像現在,站在那裏,唇角上揚,用手擦了擦唇角,看着姜齊聞,微微歪了歪脖子,什麽話都沒有說,走到姜齊聞的跟前。
姜齊聞不知死活的看着他,“怎樣?”
話音落下,一拳就打在他的腹部,比剛才那一腳更猛、更狠。
“還能怎樣,你媽的廢話連篇,滿腦子就想着那點事,怎麽沒有女人你就不行了?非得扯到女人身上就滿足了?我告訴你,人家有名有姓,不是誰的附屬品,也沒有必要被你這樣的人羞.辱,當然了,你這種貨色,除了在女人身上找存在感,也沒別的能耐了。”
然後扭頭看着周圍的人,微微挑眉,“怎麽哥幾個,要一起上嗎?我好久動過手,一起來?”
誰不知道陳客的能耐,他小時候就學泰拳,後來又學了雜七雜八健身的拳法,練了一身的肌肉,別說他們幾個一起上,就是再來幾個人,恐怕也會被他一拳打趴,毫無還手之力。
大家連連後退,臉上露出讪讪的神色,“不,不,不,哪裏敢打陳少爺。”
“看,他們這些人就比你聰明。”陳客一把抓住姜齊聞的頭發,猛地往後拉扯,姜齊聞痛苦的慘叫一聲後,身子被迫的往後仰,“別打她的主意,聽明白了沒?”
姜齊聞痛苦的點了點頭。
陳客這才松開手,扭頭望去,李吟站在那裏已經僵成木頭了。
她确确實實是聽過陳客會動手打人的事,但從不知道他真的會動手打人。而她之前還說過那麽多難聽的話,要是陳客當時就生氣,将這些拳頭落在她身上,可想而知自己的下場……
她害怕的哆嗦了一下身體。
陳客吊兒郎當走到她身邊,打了個響指,“看什麽,上你的廁所去啊。”
李吟臉色煞白,再也不敢頂撞陳客,老老實實,“是,少爺,我這就去。”
然後走路的步調都不穩。
陳客打人一事,很快傳到了鳳儀耳裏,她立刻就帶着陳客去登門道歉,陳客一聽要去跟姜齊聞道歉,就不肯起身,坐在蒲團上說:“他做了多少壞事啊,前一陣那個白家千金被他強吻,私底下霍霍了多少女孩,我給他一拳怎麽了。”
“你這個脾氣……”鳳儀氣得不行,“姜齊聞怎麽樣,讓警察去管,你打他算什麽,你今天要是不道歉,等他們姜家去報警,我也不會去撈你,讓你裏面好好的關上幾天。”
陳客微微擰眉,不甘不願的站起身來,“惡心我是吧,行——”
他狠狠看着鳳儀,“道歉就道歉。”
鳳儀領着陳客去姜齊聞的房間,醫生已經為他塗抹了點膏藥,沒什麽外傷,主要是陳客太了解怎麽打人了,打得人痛,但是不會留下什麽傷。
所以最多也就是一點淤青。
陳客看着姜齊聞,吊兒郎當的靠在門口的門框上,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鳳儀則走了進去,笑着說:“小姜,還疼不疼?”
“阿姨。”姜齊聞在長輩面前倒是裝得純良,“我沒事,就是跟陳客鬧着玩呢。”
“哎喲,我們家陳客就是個狗脾氣,改不了,在家也是這副德性,脾氣大得很,你不要往心裏去。”
“不會不會。”姜齊聞笑着說,“不過有件事還真的想求求阿姨。”
“什麽事,你說。”
“我喜歡陳姐姐,不知道阿姨能不能幫幫我?給我介紹介紹。”
陳客一聽,立刻指着姜齊聞,“去你媽的狗東西,老子低着頭來跟你道歉,你居然打我姐的主意,想做我姐夫,看你有沒有這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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