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旅游
旅游
擁抱近乎裹得她窒息,但是她需要,她太需要了。
陸信珍揪住張施英的衣服與他緊緊相擁。
張施英将臉埋在陸信珍肩窩,已經無法再說出一個字。他的手摟住陸信珍肩頭,僵硬得像石頭,怕稍有松懈就會忍不住顫抖。
“施英……”
陸信珍輕輕推開他,看見哭紅的雙眼破涕為笑:“好醜啊!”
張施英也笑,低頭擦掉眼淚,握住她的手說:“對不起。”
“幹嗎說對不起?”
“我不知道能說什麽讓你開心。”
陸信珍回握住包裹她的溫暖手掌。
“跟你在一起我很開心。”她突然開朗道,“我有沒有說過我第一次見到你是什麽感覺?”
張施英靜靜等待她的回答。
陸信珍傾身靠近,慢慢閉上眼。
風吹進室內,空紙杯跌落在地,滾向合二為一的影子上。
*
陸信珍決定趁休息這段時間四處逛逛。她長這麽大從來沒有出去過。出的最遠的一次門就是初中那年從鄉下回到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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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廚師怎麽能不嘗別人做的食物呢?”她打算去周圍吃一圈再回來重整旗鼓開店。
張施英舍命陪君子,硬着頭皮跟領導請了一周假和陸信珍一起去。
張賢餘一聽也把年假調休湊一起要跟他們一塊去,“只去周圍沒意思,要去就去遠點的地方。不如來個美食自駕游,我包路線。”
張施英:“無事獻殷勤,前天不是還說要加班?”
“我能不能再帶個人?”張賢餘實話實說,“最近跟女朋友鬧別扭,想找機會哄她。”
張施英和陸信珍瞪大眼。
“幹嗎?和女朋友吵架很稀奇咩?”
張施英:“你終于肯把人帶來給我們見見。”
“是她忙,我早就想把她介紹給你們認識了。”
陸信珍好奇:“我一直沒問過你,你女朋友到底是不是那天我在奶茶店見到的那個女孩子?”
張賢餘大笑:“哈哈,見了面再說,說起來一匹布那麽長。”
對面兩人面面相觑。
張賢餘把張施英拉到一旁拍他胸口:“兄弟一場,到時我幫你制造機會,你也幫我制造點機會啊!”
“你又玩什麽花樣?”
“這怎麽叫玩花樣,我們談戀愛用真心的嘛!”張賢餘一副過來人語氣,“醒目點趁着這次趕緊告白,等着喝你喜酒,系咁啦!”
他不等張施英說話又轉身打電話訂酒店。
出發那天,張賢餘把自家那臺SUV連夜從隔壁市開回來。張施英和陸信珍早早拿着行李站在小區門口等車。
一輛沾滿泥點子的寶馬SUV急剎停在他們眼前。
張賢餘從副座上下來幫忙放行李。
“衰仔,你洗洗車吧!”
“哎呀,等下雨淋一淋就幹淨了。”
幾人打開後車廂放行李,這時從駕駛座跳下一個女孩子。皮膚白皙,頂着bobo頭,穿深灰色吊帶背心,脖子上戴着chocker,最矚目的還是兩只胳膊上絢麗霸氣的紋身。
張賢餘見人下來趕緊摟住她上前介紹:“我女朋友黨馨月。馨月這是張施英,陸信珍,之前跟你說過的。”
黨馨月一改方才冷酷氣質突然甜甜一笑,嘴角下露出兩個深深的小梨渦,摘下墨鏡打招呼:
“你好信珍,又見面了。”
*
四人這次準備去汕頭逛吃。車子過了收費站一路沿着汕頭方向的高速行駛。幾人在車裏回憶起告白那天的事。
“我那天和信珍約好了在奶茶店見面,因為采訪提前結束我就早到半小時,誰知碰上馨月。”張賢餘坐在駕駛座興致勃勃說起當時情況。
黨馨月在副駕駛座上白他一眼:“我當時煩死這個猥瑣佬,口水多過茶,追着我們樂隊屁股後頭做采訪,趕都趕不走。誰知出去買奶茶也撞見他!”
陸信珍回憶起當時情景:“我和賢餘說完‘我喜歡你’,然後他一口奶茶噴牆上,接着馨月突然出現坐到他身邊。”
黨馨月坐在前面吃花生,趕緊解釋情況:“我第一次見這混蛋是他帶着女同事來我們酒吧,我還以為他有女朋友。”
“哈哈哈,原來你那時以為我一腳踏兩船,怪不得罵我是渣男。”
黨馨月指指後面:“我怕她被騙嘛,直接解釋又口說無憑,所以我就假裝是張賢餘女友把奶茶砸到他臉上大罵他是渣男。”
當時陸信珍整個人傻住,喘着氣憋住眼淚問張賢餘那女孩是不是你女朋友。
張賢餘看着前方平坦的路笑笑說:“都到這份上了,解釋也解釋不清楚。我也腦子一熱将計就計摟住馨月說是。”
“我就說‘好,對不起。’然後就走了。”陸信珍看着身旁說。
張施英看向駕駛座:“所以我那時問你有沒有女朋友你說沒有。”
“我和馨月也算不打不相識。”張賢餘說完看向身旁,被黨馨月瞪眼警告,“看什麽看,開你的車!”
“花生也給我吃一個嘛!”
黨馨月把攢着的幾粒花生米塞他嘴裏。陸信珍和張施英對視偷笑。馨月看起來對張賢餘嫌棄得要死,實際句句有回應,事事有着落。
半途遇到幾個路段施工封閉。原本四個多小時的路程拖到下午還在半路上。
除了信珍不會開車,其餘三人輪流開。廣播裏剛剛結束路況播報,現在正播放音樂。
陸信珍把外套蓋在張施英身上,然後剝開一個小橘子喂到黨馨月面前,“吃橘子嗎?”
“謝謝。”黨馨月咬下半個小橘子,“男人有什麽鬼用,開會車就睡得跟頭豬一樣。”
張賢餘很應景地打個響鼾。
“一直想和你說聲抱歉。”黨馨月說,“那時見你快哭了,後來我知道是誤會但也沒機會跟你解釋。”
“沒事啊,過腳事歇住歇,過去就過去了。”陸信珍很灑脫地來了一句,“都是命。”
“哇,你這麽超脫嗎?”
“不,不不素啦!”
“哈哈,你說話真好聽。”
“啊?”
黨馨月透過後視鏡看見陸信珍眼神失落馬上說:“帶我的院長媽媽也是潮汕人,我覺得你的口音很親切。這次會跟你們來也是想見見她的家鄉。”
“院長媽媽,你是……”
她爽朗道:“我在福利院長大。賢餘還沒跟你們說吧?我是個鼓手,呆的樂隊就叫孤兒樂隊,五個人全部是孤兒。”
陸信珍連聲道歉。
“沒事沒事,我好着呢!”
陸信珍把手裏剩下一半小橘子也遞過去,黨馨月用嘴接住繼續說:“哎,那位和你什麽關系?”她努努嘴指向熟睡中的張施英。
“是你男友?我瞧他總看你。”
張施英忽然動了一下,蓋在身上的衣服抖了抖鋪開,衣角剛好落在陸信珍手上。
黨馨月聽見後排動靜也不再繼續話題,打哈哈道:“我就是八卦,你別介意。”轉而又問起汕頭有什麽好吃好玩。
陸信珍有問有答,靠在後座與黨馨月說話。
“信珍咱們晚飯去哪吃?”
“吃打冷怎麽樣?”
……
蓋在手上的衣服陸信珍就由它蓋着,衣服下張施英正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
*
傍晚,車子終于開進市區。他們在商圈附近的酒店住下,四人要了兩間雙人觀景房。張施英幫陸信珍把行李放在房間門口,指着拐角說:“我和賢餘住在拐角第二間。”
黨馨月跟着張賢餘在另一間房,沒過一會興沖沖跑回來說:“一會下去吃東西吧?外面好熱鬧。”
四人簡單休息後,開車在市裏找大排檔吃打冷。張賢餘根據網上推薦找到一家店,可惜去的時候人太多還要等位。
他們晚飯沒吃,中午也只是零食面包湊合,這會肚子已經咕咕直響。
陸信珍下車和坐在店門口的人聊了兩句後又回到車裏給張賢餘指了另一條小路,“去那邊。”
“厲害喔信珍,居然能找到隐藏店。”張賢餘沿着指的方向行駛進烏漆嘛黑的窄路,順着走了兩分鐘果然見到一大塊空地上五六個霓虹招牌。
坐在門口的大叔見有車,趕緊把鐵門拉開。他們從側門進入,拐進主路後在最大的招牌下停住。
陸信珍按下車窗和外面泊車的阿叔打了個招呼,然後阿叔便指揮他們在外面空地上把車停好。
“這家店是剛才那家店的兄弟開的。兩人最早在這裏開店,後來才分家。”陸信珍一邊走一邊給他們解釋情況。
整個飯店似乎都是由鐵皮搭建,門口鐵長桌上擺着琳琅滿目幾十盆菜,另一邊則擺滿了海鮮。
走進室內,不像門口那樣顯得擁擠,裏面寬寬敞敞放了二十幾張大圓臺。老板娘正在打掃上一波客人留下的垃圾。
拿寫菜本的小弟等着他們進店,招呼四人坐下。
“趕緊點菜吧,我都餓死了。”黨馨月捂肚子可憐巴巴趴在張賢餘肩頭。
“好好,女王有令,小餘子速速去辦。”
張賢餘叫上陸信珍一起。潮汕一帶屬于陸信珍的專場,點菜肯定少不了她。
張施英和黨馨月坐在桌上各自望向點菜的兩人。
張賢餘連說帶比劃差點讓老板從後廚拎來鱷魚當場宰給他們。陸信珍慌忙上前解釋,接着指了指幾個鐵盆裏裝的菜,然後又在另一邊挑海鮮。
“哈哈!”
“哈哈!”
兩個看熱鬧的人不約而同笑出聲,随即對視一眼又尴尬轉開目光。
“賢餘就是傻不拉幾的,對吧?”黨馨月沒話找話。
張施英倒上熱水,替他們洗碗筷,應道:“是啊。”
熱水燙過碗碟,張施英将洗好的碗放在陸信珍位子前。黨馨月伸手拿過張賢餘的碗筷目光好奇探向身旁問:“我聽賢餘說你和信珍是相親認識的。”
“嗯。”張施英拿起紙杯喝茶,“去了才知道原來大家都認識。”
“你和信珍也算有緣。”黨馨月繼續試探,“來之前賢餘也跟我說過你們的事情——”
出去的兩人點完餐回座,打斷兩人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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