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聽到了
聽到了
出去的兩人點完餐回座,剛巧打斷談話。張賢餘只聽到自己的名字,大咧咧坐下問:“說我什麽呢?”
張施英:“說你威武神勇,連鱷魚都夠膽叫老板劏了端上桌。”
“死仔,成日系度笑我。”張賢餘說完轉頭對黨馨月告狀,“這臭小子整天笑我。”
黨馨月摸狗一樣敷衍摸摸張賢餘下巴,扭頭問陸信珍:“信珍,你們點了什麽好吃的菜?”
“有海鮮,還有一些熱菜。”
正說着,服務員端菜上桌。熱騰騰的菜肴還冒着煙氣,黨馨月被鹹菜豬肚的香味吸引注意力。
“我就不客氣了。”她拿起鐵勺在沙煲裏盛菜。
鹹菜豬肚用的是潮汕本地的包心芥菜苗腌制的鹹菜制作。
店家首先用砂鍋把姜蒜爆香,後加入處理好的豬肚和胡椒炒制,随後把焯水的白果以及米酒、水加入進行炖煮,待湯底煮成乳白色後加入鹹菜以及調料适當調味即可。
“好鮮啊!”白果的特殊香味融進湯,消除了豬肚的腥臭。鹹菜爽脆的口感加上豬肚的柔韌鮮嫩簡直絕配。
吃一口豬肚再喝一口湯,要是冬天來上這一碗別提有多舒心。
“試試潮汕生腌!”張賢餘喝幹淨碗裏的湯,夾起半個生腌螃蟹。
早先各大美食賬號轟炸式推薦的時候他就想試試,這次來潮汕終于如願以償。
生腌料汁浸透蟹肉,肉嗦進口中鹹香還帶有海鮮本身的鮮甜,生蟹肉本身也爽脆彈牙,一口咬下去幸福感滿滿。
除了張施英,每人都夾了半只螃蟹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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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試魚飯。”張施英夾起一整條巴浪魚。
“這魚裏面包着飯嗎?”黨馨月好奇,也夾起一條劃開魚肚,發現就是一整條魚,也沒什麽特別之處。
張賢餘:“傻豬豬,不懂了吧,魚飯沒有飯,是指把魚當飯吃。”
“魚飯就是用海水把新鮮海魚蒸熟。”陸信珍把普寧豆醬朝馨月那邊推了推,“魚肉蘸豆醬好吃的。”
魚飯最早是沿海漁民發明的美食。因為在漁船上烹饪條件有限所以只能靠海吃海,将打撈上來的海魚僅用海鹽搓洗腌制,內髒不經任何處理直接用海水煮熟。
“魚飯以汕頭達濠一帶最為出名,現以被列為省非物質文化遺産……”張賢餘一邊吃一邊拿起手機科普,“魚有魚味,好鮮。”
蒸熟的巴浪魚肉質緊實彈牙,讓他給出了廣東人的最高評價。
黨馨月忍不住翻白眼:“魚還能吃出雞味嗎?”
張施英低頭吃魚,聽見噗地笑出來。
張賢餘不敢怼回去,只能朝張施英撒氣:“你個廣東叛徒,怎麽不吃生腌,平時血淋淋的牛肉都夠膽生啃。”
“不想吃行不行啊?”
張賢餘低頭瞥見自己碗邊吃剩的蟹殼恍然大悟:“哈哈,衰仔還在怕三目蟹!”
“怎麽回事?”桌上的人來了興致。
張賢餘大笑:“他小時候去海鮮市場手賤玩螃蟹,讓三目蟹夾了手指。”
陸信珍忍俊不禁:“你到底還有多少糗事?”每次吃飯都可以聽到關于他源源不斷的爆料。
張賢餘見他們眉來眼去,耐人尋味道:“他糗事多着呢,說到七老八十也說不完,你想不想聽啊?”
陸信珍呆呆想了兩秒,突然低頭專心挑魚刺。
老板娘又端上剩下的菜上桌,“菜上齊了。”
“番薯粥!我以前最愛吃了。”黨馨月給每人都盛了一碗,“小時候院長媽媽每天都煮番薯粥給我們當早餐,哎哎還有這個豆瓣醬炒麻葉!”
她夾起一筷子放進粥碗中,吃着熟悉的味道。
陸信珍靠在張施英耳邊小聲解釋關于黨馨月的情況。
張賢餘怕黨馨月尴尬,趕緊岔開話題問陸信珍:“信珍這是你推薦的炸墨鬥魚對吧?”他夾起一塊放入口中,“好吃。”
這道香炸墨鬥魚也是潮汕一帶經典菜肴。炸物的香脆味飄滿整個空間,隔壁桌的小孩聞到味道也哭着喊着要吃。
“老板,加菜!”大人拗不過也跟着他們點了這道菜。
張賢餘轉身舉起手機拍下檔口裏正在做這道菜的過程。
墨鬥魚處理好後簡單切成大塊,再豎着劃刀。切好的墨鬥魚簡單腌制然後下入生粉沾勻放入鍋中炸制。
炸好後墨鬥魚逆着剛才豎刀紋路切片,将魚切成散開的花狀就能擺盤上桌。
這道菜幾乎每個潮汕餐廳都會做,是逢年過節的必點菜。
“也不是很難嘛!”張賢餘收起手機。
“真要是有什麽祖傳秘方還能讓你怼着臉拍嗎?”黨馨月說着,夾起一塊放進張賢餘碗中,“快吃!”
香炸墨鬥魚也特別合張施英的胃口,沒兩下盤子裏的菜就被吃光。陸信珍悄悄看一眼身旁,咕哝:“小孩子胃口。”然後用眼睛瞟向旁邊的春菜煲。
張施英立馬會意,乖乖伸筷子夾了一坨春菜放進自己碗裏吃掉。
晚飯潮汕打冷大家吃得十分盡興。空着肚子來,撐着肚子走。
回到酒店後四人洗漱一番打算早點休息,明天早上繼續去找好吃的鋪子吃早飯。
陸信珍洗完澡,抱着換下的衣服坐在床上準備疊好放回箱子。
床頭燈已經熄滅,只有玄關亮着一盞小射燈。黨馨月早就縮在被子裏呼呼睡去。
嗡嗡。
放在床上的手機忽然亮起。她瞧一眼,起身蹑手蹑腳拿起門卡走出房外。
“洗完澡了?”張施英早早等在房門口,“馨月睡了沒有?”
陸信珍點點頭,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拉着他走遠一些。
兩人在走廊上擁抱依偎。
“手還痛嗎?”
“已經沒事了。”
“有要搬要拿的就叫我和賢餘,別自己一個人傻乎乎地扛。”張施英一邊說一邊把陸信珍松開的下擺衣扣系好,“冷不冷?”
陸信珍粲然一笑,又撲進他懷中。
“喔對了,馨月她……”
張施英:“賢餘後來也跟我說了。”
“她很厲害對吧?”陸信珍說。
“你也很厲害。”
張施英低下頭作勢親吻。深夜辦理入住的客人拖行李從兩人身邊路過,陸信珍迅速退開懷抱站直,做賊心虛四處張望。
等人走後,張施英可憐兮兮湊上去把頭搭在她肩上,“我們是正常交往,不用這樣避嫌吧?”
說到這二人不約而同苦惱起一件事:該怎麽告訴大家他們交往了?
“賢餘還傻乎乎地撮合我們,我都不好意思了。”陸信珍愧疚地說。
“我來找機會跟他說。”張施英想了想,“其實我們表現得很明顯了吧?”換做以前他和信珍當着張賢餘的面連說話都隔三丈遠。
“暗示和直說又不一樣。要不順水推舟當成是他撮合的好了?”陸信珍提議。
“當然不要!”張施英否決,“到時擺酒要給他媒人紅包的。”他捏捏陸信珍鼻子,“我們是兩情相悅,幹嗎把功勞扣那臭小子頭上?”
“肉麻死了,賣小李!”陸信珍瞥他一眼往回走。(賣小李:不知羞)
張施英跟在她後面。回到房門前,陸信珍後知後覺:“誰要跟你擺酒?”
“你不跟我結婚嗎?”
兩人靠着門邊呢喃細語。
陸信珍故意逗他:“為什麽要跟你結婚?”
張施英握住她的手捏了捏,頭湊過去眷戀嗅着陸信珍身上淡淡香味,“我幹過的蠢事很多,前二十八年做的事說完可能要用個四五天。至于以後嘛——”
他鼻尖輕輕磨蹭陸信珍臉頰,“以後也會為你繼續做蠢事,那樣就說到七老八十也說不完。你願不願意聽?”
張施英說完伸手把人帶進懷抱,扶住陸信珍的後腦給了她個晚安吻。
*
夜靜更深,陸信珍悄悄刷開房門回屋。
玄關處小燈還亮着,燈下伫立的身影早已等候多時。
咔噠,門鎖落下。
陸信珍轉身,因打情罵俏而緋紅的臉頰此刻又紅了三分,期期艾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黨馨月頂着雞窩頭一臉呆滞望向門口。
“你——”
“聽到了。”
“那個——”
“從頭到尾。”
她只是睡醒起來上個廁所,沒想到還能順便吃個瓜,“什麽時候的事?”
陸信珍:“幾個月前。”
“瞞這麽久?”黨馨月說完立刻皺眉,“張賢餘那個憨憨,這都沒發現。”
陸信珍走上前,雙手合十拜托:“我們其實打算這兩天說的,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黨馨月全無睡意,索性拉住她把來龍去脈問了個清楚。兩人聊到最後睡在一張床上,直到第二天清早張賢餘來敲房門叫早。
“豬豬,懶豬豬起來啦!信珍?”
陸信珍迷迷糊糊睜眼,爬下床開門。
“哇,昨晚幾點睡的?”張賢餘讓她烏青的黑眼圈吓一跳。
陸信珍揉揉眼睛,“幹嗎?”
“收拾一下,我們去吃早餐!”
廣東早點五花八門,其中一種非常出名的早點就是腸粉。
腸粉種類也千式百樣。酒樓賣的腸粉以布拉腸和豬腸粉為主,街邊的早餐店則以抽屜式腸粉為主。而不同地區在做法上也有細微區別。
潮汕一帶的腸粉相較于其他地區以粉皮薄透,餡料豐厚等特點形成鮮明特色。
“吃慣了布拉腸,也來試試潮汕的腸粉。”張賢餘開車帶着他們在街上四處找早餐鋪,最後在一處居民樓下找到一間排隊的小店。
陸信珍上前跟老板娘說了幾句,然後從店裏拿出過塑的菜單讓幾人點菜。
“老板說先點菜,等一下會空出位置。”
黨馨月直勾勾望着呼呼冒熱氣的大鐵抽屜,潮汕腸粉她早就想試一試。
黨馨月拉住身旁問:“信珍,你有沒有好的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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