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好看嗎
好看嗎
“信珍,你有沒有好的推薦?”
兩人經過昨晚小姐妹夜話變得更加親近。黨馨月今早上車甚至直接挽着陸信珍坐在後排。
“你吃海鮮嗎?要不先試試豬肉生蚝腸粉?”
四人要了四種腸粉,張賢餘又多叫了一碗豬雜枸杞湯。
等做好時,店外剛巧有個四人桌空出讓他們坐下。
“來來,試試汕頭的腸粉。”
潮汕各地的腸粉也有細微區別。像汕頭這裏澆汁多用調制的醬油,腸粉皮講究薄透,裏面裹滿餡料。
“嗯,好吃。”黨馨月夾起自己點的海鮮腸粉。
她從盤子底下撈起,下面的粉皮雖浸透醬油但豆芽的爽口中和掉醬油堆積的鹹味。加上海鮮的鮮甜,吃進口中鹹甜适中,口感爽滑而不膩。
陸信珍要的是最普通的豬肉沫雞蛋腸,腸粉裏同樣包裹豆芽青菜。潮汕腸粉給料紮實,光是最普通的雞蛋腸都能裝滿滿一盤子。
“信珍,夠吃嗎?”張施英把自己還沒吃的那盤挑破粉皮,夾出牛肉給她。
黨馨月玩味看向張施英,看得人發毛。
“怎麽了?”張施英問。
“沒有。”
張賢餘幾口吃完一盤感覺還不過瘾,又盯上了旁邊賣普寧腸粉的攤子,“我去買一份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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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仔,吃多了不消化。”
“來來一起!”他把張施英也拉走買腸粉。
普寧腸粉與汕頭腸粉的澆汁不同,普寧用的是調制的勾芡湯汁。澆汁的分量幾乎與腸粉是一比一,像湯一樣讓腸粉浸泡在裏面。
“燙燙燙!”張賢餘和張施英一人端着一個不鏽鋼pang回來。
“這麽多吃得完嗎?”黨馨月疑惑。
“吃得完!女王大人先吃,吃剩下的給我。”張賢餘将盤子推到女友面前。
“油腔滑調。”黨馨月筷子夾了一小口把剩下的留給張賢餘。
陸信珍剛才吃了一盤再也吃不下,只拿勺子盛了一勺湯汁嘗味道,然後把剩下的都給了張施英。
叔侄倆狼吞虎咽。
張賢餘:“我覺得普寧腸粉合我胃口。”
張施英沒接話,但是默不作聲吃下大半盤。
黨馨月:“不愧是親戚,連口味也一樣。”
“錯了。”張賢餘反駁,“我的口味更像我老豆喜歡鹹鮮,這衰仔跟他爸一樣喜歡鹹的甜的撈在一起。”
“子女肯定是像父母的。”陸信珍随口說道。
張施英聽者有心,想到信珍的那對糟心父母立刻說:“也不一定,我相信後天環境對人的影響更大。”
他拿起壺給陸信珍續上茶水,“普通人後天受到良好教育即使有做壞事的基因也會被心中正義理念所壓制。”
“我贊同你的說法。”黨馨月與張施英擊掌。
“就像我的精子卵子提供者把我生下來就扔了。我才不要跟他們一樣呢,我更像我的院長媽媽,有情有義。所以我常說,血緣親情都是狗屁!”
陸信珍只是随口一提,沒料到身旁兩人會有這麽大反應,但是他們說的話也實實在在擊痛了她,“後天是很重要沒錯,但血緣親情是老天給的,天注定好的壞的都要背着一輩子。”
黨馨月皺臉,“那東西你覺得它在你就一輩子被它拿捏。”
她拍拍陸信珍後背然後反手指着自己,“我的存在就是對它最大的反駁。你知道嗎?我原來不姓黨,是後來成年特意改成跟院長媽媽一個姓,家人是自己選的。”
對于她來說有了這個姓她從此就有了家,院長媽媽才是她的家人。
“我活着就要擁抱幸福,管它什麽血不血的,拖我後腿的東西一律踹掉。”
沉默。
張賢餘趕緊岔開話題打哈哈:“活着擁抱幸福這句話好,可以寫進歌裏。”
黨馨月捏他臉蛋。
“哎呦,女王饒命。”
“聽清楚沒有,敢拖我後腿就立刻踹掉你。”
“聽清楚聽清楚。”
“八塊腹肌練出來沒,我不是說三個月內我要看見腹肌嗎?”
“在練啦,在練啊啊啊,陰公喽!”張賢餘臉被狠狠揪住,皺眉苦臉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發笑。
吃過早飯,他們回酒店短暫休息然後準備前往南澳島。
黨馨月拉着張賢餘去酒店健身房消食,張施英和陸信珍決定在附近商場閑逛。
正是暑假期間,不是周末商場也熱鬧非凡。
“小姐,我們的手鏈現在有折扣要不要進來看看?”
陸信珍站在人家店門口前發呆,店員趁機上前推銷。
“我拿張宣傳單就好。”
“你在等人嗎?進來坐會吧不買也沒關系。”
“呃……”她半推半就被拉進店中。等張施英找過來時,人已經坐在櫃臺前試了四五樣首飾。
“珍珍?”
陸信珍瞧見張施英過來,趕緊把手上戒指摘下。
“這麽快?”她摸了下對方身上大片水漬,“會不會着涼喔?”
吃腸粉的時候,張施英衣服蹭上一大片醬油,直到兩人逛商場時才發現。
“還不如買件新的。”
張施英:“不用,走一走就幹了。”
他搭上陸信珍肩膀,湊在她身邊望着櫃臺上面試過的首飾。
張施英拿起剛才陸信珍戴的那枚戒指,眼睛掠過櫃臺下。
“我亂試的!”
陸信珍趕緊起身,手被拉住,重新按在座位上。
張施英:“我覺得你戴這個好看。”
售貨小姐很識相地拿出玻璃櫃下最閃最大的那枚鑽戒,“我幫您戴上。”
“肖诶!”陸信珍看到價簽上标着二十萬立刻跳起來,跟看到炸彈一樣落荒而逃。
*
下午,四人驅車前往南澳。
從汕頭市到南澳開車全程一個半小時左右,中間還會經過一座跨海大橋可以順便欣賞風景。
他們這次來南澳直接訂了一個靠海的酒店,打算等傍晚去海邊玩一會。
“不說是民宿嗎?”陸信珍打開房門吓一跳,一間大床房快有半個家那麽大,陽臺上甚至還有個小泳池。
黨馨月進房一甩行李,幸福地撲倒在床上左右打滾,滾了一會又跳起來推開窗看海。
“張賢餘還說訂不到雙床房讓我們大床房将就兩晚,沒想到是這樣的房間,死相!”
叩叩。
房門敲響,陸信珍轉身開門。叔侄倆勾肩搭背站在門外。
“來看看你們房間。怎麽樣還可以吧?”張賢餘戴着墨鏡吊兒郎當進屋。
黨馨月直接從窗邊跑過去跳起來給了他一個熊抱,“mua,獎勵你。”
“豬豬乖,我們不虐狗了。”張賢餘看一眼門口那兩人反倒不好意思,拍拍黨馨月哄道。
四人間氣氛瞬時有些微妙。陸信珍和張施英欲言又止。
黨馨月也從張賢餘身上跳下來憐愛地摸摸他腦袋說:“怪可憐的,雖然你總叫我豬豬,但是我一點也不生氣,真的。”
誰才是豬啊?
張賢餘不明所以,以為女友在打情罵俏還傻兮兮跟着樂。
他們中午沒吃,下午休息了一陣在酒店餐廳随便吃了點。
等到傍晚,餘晖鋪滿整個海面,四人興致勃勃收拾東西去海邊。
“信珍,能幫我後背塗個防曬……”黨馨月一扭臉看見陸信珍還是短袖長褲,“換個好看的衣服拍照嘛!”
陸信珍拽拽T恤,赧顏。自己為了做生意向來都是短袖長褲,也沒什麽時間去買衣服。
“你去我箱子裏挑。”
黨馨月不由分說拉住她蹲在自己兩個大行李箱前挑衣服。她好歹算個演藝人,私服五花八門多的很。從小吊帶到抹胸再到波西米亞風長裙應有盡有。
“這件怎麽樣?”衣服鋪在床上,陸信珍連試幾件,最後穿着黃綠色印花的吊帶連衣裙走出衛生間。
“這件不錯。”黨馨月滿意點頭,走過去給她重新将吊帶系成蝴蝶結。
陸信珍天生膚白,穿淺色襯得皮膚更亮。這樣唇紅齒白站在陽光下,有股說不出的活潑和生命力,與平時腼腆溫婉的樣子完全不同。
手機響起震耳鈴聲,暴躁鼓點連續敲擊。
“走走走。他們在催了。”黨馨月直接按掉手機,挽着陸信珍匆匆出門。
*
海灘上這個時間段人不多,都是看見晚霞臨時出來的。
大人小孩在海岸邊歡聲笑語。
靠酒店的一排遮陽傘下有兩個穿沙灘褲的傻瓜呆呆站着。
“這裏!”張賢餘揮手大喊。
陸信珍和黨馨月跑過去,“等很久了嗎?抱歉。”
張賢餘愣了一瞬,随即誇贊:“兩位大美女。”再一轉頭發現張施英已經看傻了眼。
“咳咳。”
張施英:“你們渴不渴?我去買飲料。”
“一會再喝吧,我想看看海邊是不是真的能挖出蛏子。”黨馨月拉着張賢餘去海裏,陸信珍跟張施英走在後面。
“衣服是馨月借你的嗎?”
“嗯”
陸信珍不知道他這麽問什麽意思,“不好看嗎?”
“不是!”
“施英。”陸信珍悄悄拉他的手。
張施英深呼吸,手慢慢回握,越來越緊。
陸信珍忽然明白了,站到他對面,唇角上揚。
“怎麽了?”
“想讓你看我。”
張施英擡眸,盈盈笑靥撞進視線。
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湧向沙灘。
他沉下氣息,滿眼溫柔,“我看你了,然後呢?”
“我好看嗎?”
兩人慢慢沿着海邊走。
海風卷着潮氣吹向岸邊。
“好看。”
“那為什麽不看了?”陸信珍彎腰特地對上那躲避的視線,“嗯?”
海水漫過他們雙腳,踩在沙灘的腳印被重新撫平。
天際處紅霞安靜而熱烈,像火焰被定格在燃燒着最熾烈的那一刻。紅紅的染透了所有景物,也染透了陸信珍的臉頰。
只是一個玩笑,有人卻當了真。
“別看了,我說笑而已。”陸信珍受不了對面直白灼熱的視線,和以往張施英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樣。
“你讓我看的。”
“別這樣看着我。”
“那要怎麽看?”
陸信珍瞪他,“你故意的。”
遠處張賢餘不知從哪弄來一個沙灘排球,興高采烈和黨馨月在海裏玩起來。
“你們快來呀!”
陸信珍小跑過去,與他們一起在海邊玩耍。
“衰仔!快過來。”張賢餘催促跑向後面那只慢吞吞的“烏龜”。
“你還猶豫什麽?陽光沙灘這麽好的條件擺在面前,喳喳琳快脆滴濕下身把你腹肌露出來給信珍看看。”他一邊說一邊上手掀開張施英T恤。
“賢餘——”
“我可是為你好。”張賢餘為了他們的終身大事操碎心,“趁這幾天找個機會趕緊表白。”
張施英嘆氣:“其實我們……”
嘭!
話還沒說完一記猛球從遠處砸過來,正正好直擊張賢餘門面。
“賢餘,對不起!!”陸信珍道歉朝他們過來。
“別過來了!”張施英撿起球給她們送去。
“喂,你就把我丢這啦?”張賢餘捂臉坐在地上。
“不是你讓我把握機會趕緊脫單嗎?自己執生了。”
海闊天高,張施英慢慢走至陸信珍跟前。
海浪沒過兩人膝蓋,一波浪襲向岸邊又退去。海水帶走泥沙,讓陸信珍腳下踩空險些跌落水中。
“哎!”
送回的球随着水流又飄向遠處。
張施英攬住她的腰将人圈在自己懷裏。衣衫慢慢浸透,兩人緊緊相貼。
又是那種炙熱奇怪的眼神,讓陸信珍後背被手掌觸摸的那處皮膚開始發麻,微弱的戰栗感直竄上大腦。
“對了馨月,馨月呢?”
“她去找賢餘了。”
海灘上黨馨月拉着張賢餘去衛生間洗臉。
另一波洶湧的海浪推向岸邊,翻湧的巨浪把陸信珍猛地一推撞向張施英。
這次兩人一同跌倒在海中,徹底濕透。
張施英垂眸,海水的濕氣沾在睫毛上,連黑白分明的雙眼也蒙上一層霧氣。
陸信珍靠在他懷裏,身體随着呼吸起伏。紅唇呵出淺淺的氣息漸漸與他的心跳融合。
“陸信珍。”張施英感覺到自己喉嚨灼熱幹燥,聲音粗粝像石塊。
“你到底怎麽了?”
陸信珍從水中爬起來,擰幹裙擺。從下午開始他就變得很奇怪,哪裏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陸信珍穿的是薄紗裙,沾水後料子貼在一塊變得薄又透。衣服濕噠噠黏在身上讓她只能含胸彎腰。
“回去吧。”
張施英站起來,脫下T恤擰幹給陸信珍套上,然後拉着她返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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