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我愛你
番外一 我愛你
張施英很焦慮。
婚禮前一天,他站在酒店走廊踱步。
【能悄悄出來嗎?想見你。】
微信發過去,十分鐘後對面回複讓他到房間門口等。
張施英火急火燎趕到卻沒見到人。
反骨的人,有些事越是不讓做就越是想做。
他想去敲門又擔心有人在裏面。手擡起又放下,最後咬咬牙還是決定敲下去。
咔噠。
門在他敲響之前先打開。
“怎麽是你?”張施英看着張賢餘一臉嫌棄。信珍的單身派對他來湊什麽熱鬧?
張賢餘露出得逞笑容,“等你很久了。”然後将一塊大黑絲巾蓋在張施英臉上。
*
兩天前
陸信珍和張施英去珠寶店取回婚戒和首飾。
方玉鴻有一對藍寶石耳釘,是結婚紀念日丈夫送給她的,這次拿去店裏改成發夾給陸信珍結婚時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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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東西就算湊齊了一個新的,一個舊的,一個藍的和一個借的。
至于婚戒,他們也把當初訂婚時的戒指拿去一起修改變成可以疊戴的款式。
“戒指試試合不合?”張施英從絨布盒裏取出婚戒和修改好的訂婚戒一起戴在陸信珍手上。
“怎麽感覺鑽石更大了?”陸信珍看着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原來兩個一起戴會顯得鑽石大。”
“喜歡嗎?”張施英托起她的手,拇指溫柔摩挲着指尖。
他沒告訴她原來訂婚戒上的鑽被換掉修成小鑽鑲在發夾上。現在這個是跟店裏買的裸鑽重新加工放在訂婚戒上。
所有的一切,張施英都想給她最好的。
“喜歡。”陸信珍拿出另一個稍大一圈的婚戒戴在張施英手上,“但我不是喜歡鑽石。”
“嗯?”
“我喜歡你喜歡我。”陸信珍仗着在國外別人聽不懂中文,開始放飛自我說情話撩人。
“唉——”
“幹嘛?”
“我說不過你。”張施英捏捏她的臉頰,“你現在說話一套一套的。”
兩人拿好戒指離開店內,張賢餘這時打來微信,“你們還在看戒指嗎?什麽時候過來看場地?”
他們的婚禮定在港灣邊一家老牌五星酒店,宴會廳外就是碧海藍天。
張父張母一大早在酒店跟婚禮策劃确認流程,張賢餘也帶着人趕去幫忙。
“媽早上說要我們去走一遍流程。”陸信珍提醒張施英。
“快過來啦,別到時結婚蒙查查的鬧笑話。”張賢餘在那頭催促。(蒙查查:犯糊塗)
“知道了,我們現在過去。”
兩人挂掉電話驅車前往。
張母正在宴廳裏确定鮮花擺飾,這裏專門承辦婚禮宴會不需要額外搭建舞臺,整個空間布局自然形成一條走道從大門直通臺上。
陸信珍一進去就被裏面奢華古樸的裝潢風格吸引目光,鞋子走在地板上發出咯噠聲,讓人不自覺穩重起來。
“信珍姐!”曉路在前面沖她招手跑來,“就等你們過來彩排了。”
她拉起陸信珍走到前面。
婚禮按習俗需要父親要牽着陸信珍進場帶到張施英面前。陸信珍父母都不在,小叔公便自告奮勇要擔起信珍父親的角色。
“讓我陪你走這段路,好嗎?”五大三粗的男人伸出手用最和藹的語氣向陸信珍請求。
小叔公這人有點英雄主義情節在身上。自從上次在大街上救了陸信珍,心裏也真把她當自己女兒一樣看待,後來甚至動了要收信珍做幹女兒的心思。
“你收她做幹女兒輩分怎麽算?亂咁來。”張父打住他荒唐的想法。
“是但啦!我飲大咗不系一樣叫你做阿哥!”叔公毫不在意,但架不住張父強烈反對,直到張賢餘帶着黨馨月回家收這事才漸漸不提。(是但:随便)
婚禮彩排,所有人準備就緒。宴會廳內響起音樂。
陸信珍和小叔公站在門外等待。老人家聽着悠揚的音樂伸出胳膊,小小聲對她說了句:“乖女。”
陸信珍恍惚,壓下心頭酸澀悄悄應了一聲。
她抛掉一切重新開始,以為不會再有的東西,沒想到老天又給了她。
長長的一條道上,張施英始終站在盡頭等待。
“珍珍。”張施英見她哭鼻子趕緊走過來安撫。
“到時哭花妝就拍不到靓照了信珍。”張賢餘也走上去安慰她。
“我又控制不住。”陸信珍靠在張施英懷裏反駁。
這條路一走眼睛就像壞掉的水龍頭一樣。
“咁重要的日子哭兩聲就哭兩聲啦,衰仔。”小叔公一巴掌拍在兒子後背上。
“哎別哭了。”張賢餘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的單身派對怎麽安排?”
“什麽派對?”陸信珍問。
曉路問她:“信珍姐,你想去哪玩?”
“不搞派對,我們打算正常休息。”張施英搶先回答。
“你這就不對了,幹嗎不讓信珍出去玩?”
張施英差點擡手揍人,“第二天就結婚了,還搞什麽花樣?”
張賢餘把人拉到自己身邊,“你說了不算,還是問信珍的意見。”
陸信珍是無所謂這些的,出去玩以後有的是機會。張賢餘似乎看出她的态度又趕緊補充:“傻女,我們帶你嗨一天隔日開開心心去結婚不好嗎?”
“那我跟施英一起。”
“都單身派對了還和他在一起幹嘛?以後幾十年都要對着這張臉看吐你都有可能。”張賢餘說完把曉路也拉過來,“走了,我們去玩了。”
“可是……”
“信珍,你們從現在開始就不能見面,不然不吉利。”
這句話對陸信珍很具說服力,還和張施英牽着的手馬上就甩開,然後頭也不回的跟着張賢餘就走了。
“喂!”
張賢餘回頭看那氣急敗壞的人大笑:“你自己玩去吧!”
一個晚上過去,張施英輾轉難眠。寂寞少夫還沒天亮就坐在桌前拼拼圖。
這陣子他已經習慣和陸信珍一起睡睡醒醒拖到日上三竿再起床,現在又打回原形。
“她到底去哪了?”
“龍虎武師”一聽要幫信珍搞派對也全部跑去湊熱鬧,但是沒有一個人發朋友圈透露到底幹了什麽。
張施英坐立難安一整天。等到下午他實在忍不住給陸信珍發了微信然後就被叫到酒店走廊上,接着張賢餘丢給他一塊黑絲巾又迅速将房門關上。
“喂,給我條絲巾幹什麽?”張施英問。
“你想不想見信珍啊?”張賢餘問。
“想啊!”
屋裏似乎聚集一大幫人,嬉嬉笑笑的躲在門後,然後門縫裏突然推出來一沓紅包。
張施英撿起來打開,發現裏面是空的瞬間明白怎麽回事。
“知道怎麽做了吧?”
“這時候玩什麽接親堵門?”
裏面哈哈大笑。
“不管,我要把以前過年給你的利是都讨回來。”
張施英錢包裏剩的錢不多,塞了幾個紅包就全部用完。
裏面拿到紅包不滿嚷嚷:“就這點不夠啊!”
張施英沖裏面喊:“龍虎武師,你們遲早也有這一天!”
“堂叔,阿哥威脅我們。”大夥開始告狀。
“張施英,你別吓唬他們。”
“下一個就是你了張賢餘,你還管別人?”
張賢餘在門後傻樂,放他一馬,“那你把絲巾蒙住眼睛,不然不放你進來。”
張施英無奈照做,蒙上眼睛等了一會,對面響起門鎖旋開的聲音,接着他袖子被揪住一把扯了進去。
張施英踉跄一步,忽然感覺周圍聚滿了人。
“信珍就在這,你自己找吧!”
他擡手想将絲巾扯下,被馬上攔住:“不準拿下來!”
“不拿下來我怎麽找?”
“沒玩過捉伊因啊?”(捉伊因:捉迷藏)
張施英:“咁大個人玩咩捉依因啊!”(這麽大了玩什麽捉迷藏!)
“不準摘。”
陸信珍的聲音從人群裏傳出,一下子喝止住張施英,讓他不得不服軟央求:“珍珍。”
“人就在這,你找吧!”張賢餘從身後推搡他,接着是大夥的笑鬧聲和拍手聲。
每個人都上去逗逗他,然而張施英就傻站着,根本不敢亂動。
“阿哥,你這樣怎麽找人?幫幫你啦!”
一個人被推到他懷裏,熟悉味道撲進鼻間。
張施英滿心歡喜,下一秒人就被從懷抱裏扯開,然後是張賢餘這個馬甩佬賤兮兮靠着他蹭啊蹭。
“核突。”張施英毫不留情把他推出去,一把扯掉絲巾。
“哎哎,不能耍賴。”衆人攔起一道人牆把陸信珍擋在後面。
“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讓我見她?”張施英問。
“你們別耍他啦!”陸信珍的聲音從後面冒出,“回去啦!”
“既然信珍都開口了那我們就不留你了,拜拜。”大夥簇擁着又把他趕出門。
張施英白忙一場,垂頭喪氣跑回房間又開始寂寞少夫拼拼圖打發時間。
晚上十一點,手機突然震動。他看一眼消息,是陸信珍發來一張走廊的圖片。
張施英撒丫子沖出門外找人。
“珍珍!”
陸信珍站在走廊拐角,叫住他:“別過來。”
拐角傳來說話聲:“提前見面不吉利,忍一忍明天就能見了。”
張施英慢慢走至拐角,靠着牆站在另一邊,“沒事,西方的神管不了中國人。”
“那我們現在在國外嘛!”
“迷信。”
“我希望所有的神明都能保佑我們永遠在一起。”
陸信珍蹲坐下來,靠着牆邊,“你真像個小孩子,不讓做什麽就偏要做,馬骝。”
她沖拐角那邊伸手,“那牽手可以嗎?”
“我知道。”手一把被握住,張施英也蹲坐在地。
“緊張嗎?”
陸信珍:“嗯,你呢?”
“緊張。”
陸信珍有些意外,“還以為你會比我好點呢!”
她感覺到牽住的手又被握緊,接着那頭傳來聲音。
“我對所有的事都有把握,唯獨你是例外。”
這話聽在陸信珍耳裏并不是甜言蜜語,她知道先前的波折讓他有多痛,因為她也是一樣的。
陸信珍眨眨眼,将含在眼眶的淚努力收回去,緩緩說:“你也是我的例外。過去的事我不會再回頭,唯獨對你做不到。”
兩人都沒說話,只有手緊緊牽住。
*
婚禮當天,風和日麗。
所有人盛裝出席等待儀式開始。
樓上陸信珍房間裏忙得人仰馬翻。這邊剛化好妝就接到叔公在醫院打來的電話。
昨晚給陸信珍開派對,小叔公硬是要加入帶着一幫年輕人跳agogo,結果今天一早腳也腫了腰也直不起來,叔婆才下飛機就帶他去醫院看病。
“這麽大年紀了就老實點呆着嘛!”方玉鴻氣得頭疼,“這下誰負責牽信珍進場?”
張賢宗理了理領帶提議:“要不就自己進場,現在的年輕人也不喜歡讓爸爸牽着進場了。”
“那怎麽行?有人帶着進場才有氣勢。不然孤零零的……叫龍虎武師過來開路。”
“哎呀又不是出巡,還開路?”
“那你說怎麽辦?”
陸信珍化好妝坐在旁邊聽了很久,弱弱開口:“爸媽,可不可以讓我和施英一起走啊?”
她的人生從逃離原生家庭那一刻真正開始,往昔不憶,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她想和張施英一起走下去。
張施英在大廳接到父母電話欣喜若狂,能比原定早見到陸信珍他已經相當滿足。
當一切準備就緒,他轉過身,見到日思夜想的愛人蓋着頭紗那一刻,激動地心髒快要跳出來。
“漂亮嗎?”陸信珍問他。
張施英低頭揉揉鼻子:“你想我怎麽說?我遇到好看的人不敢誇她漂亮。”
“沒進步,那我什麽時候才能聽見你誇我漂亮?”
“漂亮。”張施英說,“最漂亮的人是我的新娘。”
陸信珍挽着他,在衆人矚目下緩緩入場。
這條路一走就會讓人忍不住哭。
往昔歷歷在目,陸信珍眼淚噙着,聽見旁邊傳來竊笑,一轉頭發現張施英眼眶紅紅,竟比她還先哭鼻子。
“傻帕,別哭了。”
“忍不住啊!”
陸信珍掉着眼淚笑出聲。
他們站在舞臺上,張施英撩開她的頭紗。
在衆人見證之下他們承諾無論順境逆境,貧窮富裕,健康疾病或快樂憂愁,都忠于彼此,深愛彼此直到永遠。
戒指交換,兩人在祝福中深情擁吻。
海風陣陣吹向露臺,大夥在碧海藍天下合影留念。
陸信珍将捧花抛出,讓一群女孩子避之不及。
“怎麽都不要花了?”方玉鴻手拿捧花看着她們跑回室內。
“年輕人想法日新月異,我們是跟不上了。”張賢宗摟住妻子回屋,“老喽!”
傍晚,宴會結束。
張施英帶着陸信珍回到他們的新家。
“等等。”他拉住陸信珍,将她直接抱進屋放在床上。“抱着你進門就不會摔倒了。”
“我本來也不會摔倒。”
張施英蹲下替她解開鞋帶,“是我想抱你,順便讨個吉利。”
“累嗎?”他站起身在陸信珍臉上輕啄。
“不累。”陸信珍雙手搭在他肩膀上,嘴唇貼在他耳邊輕聲說:“老公。”
一聲老公叫得張施英熱血沸騰,腦袋在陸信珍身上蹭來蹭去耍流氓。
“哎呦,等一下!”
“不等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在國際通用。”
“等下啦!”陸信珍推開他撩起裙子,露出襪帶。
“怎麽還準備了這個。”張施英替她抓起層層疊疊的衣擺,盯着大腿上綁着的一圈蕾絲帶子。
“他們說要拿來鬧你,結果一忙就忘了。”
“不是忘了。”張施英單膝跪在地上笑問,“你知道這個用來幹什麽的嗎?”
陸信珍搖頭。
張施英手撫上陸信珍大腿,裙子一撩鑽進她裙擺下。
“做尼!?”感覺到嘴唇觸碰到大腿,陸信珍驚叫出聲。
張施英蹲在她裙擺下漫不經心解釋:“Garter toss,新郎用嘴把新娘腿上的帶子咬下來送給未婚男性。”
“這是賢餘提議的吧?屎橋。”
張施英咬下帶子一甩扔在一邊,抱住陸信珍的腿将她撲倒在床上。
衣衫淩亂,兩人一邊親吻一邊笑,一會又停下來悄聲細語,在寧靜的夜裏傾訴愛意。
“他們帶我去了海德公園和大學,我給你看照片……”
茫茫人海遇見對的人攜手走下去何其幸運。
擁抱,十指相扣,眼中只有彼此,他們在感情最熾烈時表白。
“我愛你。”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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