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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琴酒通過後視鏡看向我。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會不會我昨天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我記得我早上起床抱着琴酒的外衣，救命我是不是老色批上身對琴酒動手動腳。

想到這我渾身一顫，我會死的，不僅會死還會被扔到東京灣喂魚。

我斟酌了許久才說：“那個，其實昨天的事我都記不清了，如果我做了什麽冒犯你的是的話那一定都是無意之舉，真的很對不起。”

這樣應該差不多了吧。

結果我發現琴酒的臉色更差了，如果一開始他只是臉色有些怪的話那麽現在他的眼神幾乎能把我刺個對穿。

你還要怎麽樣啊琴酒！！

我幾乎想跪下給他磕幾個響頭讓他大人有大量不要暗殺我。

“呵。”

琴酒取出一根煙叼在嘴上，他的左手一下一下地敲着車窗格。

我雖然具有優秀的偵查力但面對琴酒我怎麽也看不透他，琴酒不開口我也不好再多問。

像一個即将被審判的可憐罪犯，我雙手握拳放在腿上。

“走了。”

我擡起頭，哎到家了。

琴酒說完後下車關上車門徑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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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車裏停留了會兒，湊近駕駛室輕聲問道：“伏特加，你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拜托了。”我雙手合十乞求道。

伏特加嘴張了張，似乎是在經過一系列思想鬥争後才開口：“其實，你昨天和大哥說了些話，大哥聽了以後……挺開心的。”

我和琴酒說了話？

我說了什麽？

我剛想繼續問下去就聽到琴酒帶着些不耐煩的聲音。

“你還要磨蹭到什麽時候！”

完蛋。

我只能趕緊下車。

琴酒回家以後又泡在他的書房裏。

我坐在客廳看電視，有了先例我根本不敢再問琴酒關于昨天的事。

就讓時間淡化一切吧，我自欺欺人的想着。

我來到琴酒差不多有兩個月的時間了，這裏從一座毫無人氣的房屋經過我的努力終于有了些人味。

反正琴酒平時從來不回家，他對這個房子任何改動都毫不在意只要不在牆上開個洞就行，這裏對他來說只是一個臨時居所而已。

電視上的巧克力廣告不斷，光是這短短的十分鐘就連續出現五六個。

我看了下日期，難怪，還差兩個月就到情人節了。

不過子上輩子開始情人節這種東西就和我這種萬年單身狗沒一點關系，我手托着下巴放空神游連琴酒走到我旁邊的沒發現。

“情人節？呵，小孩子的玩意。”

“什麽嘛，難道你就沒喜歡的人嗎？”我反駁他。

等等好像真的沒有，我記得青山說過琴酒不會愛上任何人。

琴酒沒有說話，我覺得他這是默認了。

真是冷酷無情啊，就連貝爾摩德也不算嗎。

不過以琴酒的人設來說他會愛上別人就有鬼了。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卧室：“我寫作業去了。”

“朗姆從他那調了一個人來這邊。”

朗姆？

我停下腳步，這人又搞什麽幺蛾子。

琴酒說：“最近有我們這裏除了卧底的傳聞，估計是派來調查的。”

不是傳聞，事實。話說朗姆有這個精神來調查我們這不如查查組織上層，我懷疑這個組織除了烏蓮丸耶以外其他地方都被卧底占滿了。

不過我還是說了聲我知道了。

朗姆因為赤井秀一和宮野志保的事一直在懷疑我，估計這次有一小部分是為了調查我。

.

組織基地裏新來了一位成員，我看着紫色的殺馬特在空中飄舞，心裏百味陳雜。

這人看着好面熟，好像幾個月前我在黑網吧向網上上傳膠卷圖片時旁邊坐着的那位不良少年。

然後他看見了我，眼裏蹦出奇異的閃光。

救命。

“你怎麽了？”伏特加問我。

“沒事。”我說。

我總不能說這人看到我背叛組織的過程了吧。

我全程躲在琴酒身邊，不知不覺中琴酒居然成為了繼赤井秀一後我唯一的港灣，雖然這個港灣随時都會化身孤島驚魂。

不過，安室透似乎沒有什麽反應。

憑借他的信息網他應該早早就接到消息了，可他居然沒有一丁點緊張的感覺，反而更加鎮定自若？

我揉揉下巴，按理說朗姆的威脅性應該比琴酒更大一些。

我找機會悄悄和伏特加說：“拜托你件事，去查查那位新來的組織成員。”

說這話時我的內心其實有些緊張的，畢竟随意懷疑身邊的同伴是一件極其令人反感的事，當然

琴酒除外大家都習慣了。

可誰知伏特加居然拍拍胸脯說包在他身上，還問我和琴酒之間怎麽樣了。

什麽怎麽樣？伏特加這話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和以前一樣。”我說。

四個小時之後，一份文件被遞到我的手裏。

不愧是琴酒的搭檔，業務能力也是絲毫不輸呢，我贊美他。

這位新來的組織成員代號為傑克丹尼，十五歲，自幼被朗姆撫養長大與庫拉索同為他的心腹，主科研，喜近戰，不擅狙擊，慣用手右手，五歲前居住地在長野縣。

接下來就是一些有的沒的生平內容，沒有什麽值得深究的線索。

傑克丹尼既然能夠被朗姆撫養長大那麽說明他的父母或者父母的所認識的人與朗姆有一定聯系，不然沒有任何理由讓朗姆扶養一個小屁孩十來年。

不管怎麽說，先搞清楚他和安室透的關系是最重要的，首先第一步就是知道他是否與警方有聯系。

“謝謝啦。”我說。

“沒事，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伏特加說。

“你懷疑她？”

琴酒在問我。

“是啊。”我說，“難不成你也……？”

他默認了。

好了那看來是公安沒錯了，畢竟琴酒對紅方的感覺一向很準。

“那我們還真是巧呢。”我說。

不過一切都要講究證據，傑克丹尼自幼在朗姆身邊長大組織裏的人都認為他絕不可能叛變，除了伏特加這位大哥永遠正确黨以外沒有人會相信我們的判斷。

當然我對這位新成員沒有任何敵意就是了，我的目的只是找出組織上層那位卧底了了野格的遺願罷了。

傑克丹尼被分配為我的搭檔。

由于我一直孤身一人，被琴酒放在身邊不過是因為沒有搭檔罷了。

組織裏的任務一般比較危險需要兩人搭檔來完成的，大部分人也不願意獨自一人，除了安室透這種卧底以外。

身為搭檔的傑克丹尼來到我身邊，他的眼睛微眯着，嘴角勾起。

……感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啊。

在組織裏，搭檔是一個神奇的存在，有的人一輩子只有一個搭檔，他們共度刀山火海，他們的關系可以超乎戀人親人。

不過我很清楚我和傑克丹尼的搭檔不會持續太久，他在考察完我的狀态後就會回到朗姆那兒，畢竟他真正的搭檔是庫拉索。

與他成為搭檔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就被分配了任務。

我從組織車庫裏開出了我自己的車。

車是工資買的，開車是琴酒教的。

一開始我不怕死懇求琴酒把他的保時捷借我練車，結果被他用“想死就直說”的眼神瞪了回來，沒辦法只能自己斥巨資買了一輛車回來死皮賴臉的拜托琴酒教我練車。

說實話學車那段時間我真的不想回憶，真的是地獄本獄。

“真是一輛好車啊。”他說。

那可不嘛花了我近半年的工資啊嗚嗚嗚，雖然組織的工資确實很高一場交易下來大約三十萬可以有，但那都是刀山火海啊嗚嗚嗚嗚。

我系上安全帶。

“走了。”

這次的任務是搜查一位組織成員是否為卧底。

不愧是你琴酒，你給的任務總是與卧底和爆炸脫不開關系。

任務對象是一位中年男性，我認識他，他的照片出現在目暮警官家的相冊裏，穿着警服的。

他是标準的名柯炮灰長相，明顯的與主線沒有任何關系。

可以抹殺。

我端起狙擊槍，就在要扣動扳槍的那一刻我被抓住了肩膀，狙擊瞄準鏡偏向太陽反射光線，那人發現不對迅速走入視野盲區。

啧，來不及了。

“你幹什麽！”我怒視他。

“你為什麽要殺他？”

？這不是廢話嗎

“因為任務。”我說。

“你忘了赤井先生與你說的話了嗎？”

“永遠不要陷入黑暗。”

！

“……你是誰？”我放下狙擊槍正視他，這句話是赤井秀一對我說的，是在周圍沒有任何情況

下說的。

不應該有其他人知道才對。

除非……

“你不用在意，只需要清楚我和你是同一陣營的就足夠了。”他說。

同一陣營？

我自認為是紅方，那麽難道他也？

“你與波本是什麽關系？”我開門見山地直接問了。

既然他希望和我坦誠相待那麽就該拿出足夠的誠意來。

“我的哥哥與他是故人。”他說。

“那麽你呢，你與赤井先生呢？”

“赤井秀一沒有告訴你嗎？”我問。

他搖了搖頭。

好吧。

“赤井先生曾經救了我，從琴酒手下。”

“唉，但我看你和琴酒關系很好的樣子，而且他好像……”傑克丹尼想要接着問下去。

“一個線索兌換一個線索，不可以貪心哦。”我說。

我又轉向對面的大樓：“那個人怎麽辦？你不讓我殺他那這次的任務難道要宣布失敗嗎？”

第一次搭檔出任務就失敗了琴酒不得削了我。

“再者就算這次我們幫他瞞了過去，以琴酒的能力他總有一天還是會發現的。”

他沒有主角光環，看看名柯裏那些炮灰卧底的下場，純黑的噩夢就是例子。

“嗯……這确實是個難題。”他說。

……

……

喂大哥你不事先想好對策就阻止我，太莽撞了吧。

“既然沒有相應的對策，那麽只能使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我說着，從背包裏掏出一個炸彈。

我讓傑克丹尼黑掉大樓的所有監控，将炸彈貼在那位卧底所在的樓層。

又在傑克丹尼的強烈要求下隐秘的疏散了大部分人群。

這位卧底似乎在等什麽人，一直在這個樓層徘徊。

我按下炸彈開關，随着爆炸聲想起樓層裏湧出滾滾黑煙。

我拍拍手，好了接下來一切都看你的造化了。

“他會活着嗎？”傑克丹尼問我。

“誰知道呢。”我說。

我只要保證紅方人員不受危害就好了。

順便稍稍保護一下黑方吧，一個想法從腦海裏冒出來。

有夠奇怪的。

.

距離上次刺殺事件過去了很久，傑克丹尼發消息告訴我那位卧底被公安就走了，雖然身上有多處爆炸傷但好歹命保住了。

對于此，我并沒有什麽想法。

情人節快到了，在新年這段時間裏別人坐在被爐裏看着電視，我卻在冰天雪地中執行任務，想想就特別凄慘好不好。

“別沮喪了，目标出現了。”傑克丹尼提醒我。

“我知道了。”

我舉起狙擊槍一槍爆頭。

“呼，終于結束了。話說回來你怎麽還不回去。”我對他說。

傑克丹尼無奈的笑了笑：“沒辦法，朗姆還沒有下達命令說我可以回去了，看來他對你仍是懷疑的。”

這倒也是。

任務一結束，我就跑回家躺進心心念念的被爐中。

長舒一口氣，這才是生活啊。

電話響了，是園子。

她問我要不要和他們一起去吹度山莊制作情人節巧克力，我也不知道我這個萬年單身狗當時在想什麽居然答應了。

話說我送給誰啊……

到頭來還是自己吃。

但既然都答應了，也不好意思再臨時反悔。

晚飯時琴酒破天荒的回來了，飯是他燒的。

我自回家就睡得昏天黑地，直到被香味叫醒，一睜開眼就看到滿桌的飯菜。

我偷偷在內心裏號他為現代版田螺先生。

吃飯時我掙紮了很久才和琴酒說這周我要出去的事，其實完全不需要說的，可話卻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等反應過來已經遲了。

“去做什麽？我記得那裏前幾年出過比較嚴重的雪崩。”琴酒問我。

“做情人節巧克力而已啦。”我說。

筷子與碗接觸發出清脆的聲音，琴酒放下筷子，挑眉看着我。

“有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