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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言初下午只有一節課,心裏算着上完課就去找蘇溪溪,沒想到一下課就被溫老爺子派來的人接走了。
溫家是容母溫瑩的娘家,是京市知名經商世家。
溫家祖上就是富商,家底雄厚。上半個世紀,溫老爺子積極響應國家號召,無償捐出了三分之二的家産。
這讓溫家的名號響徹大江南北。
溫老爺子也就是溫世華,對國家經濟發展有前瞻性,後半輩子積累大量的財富。
如今溫家依舊是溫老爺子,容言初的外公說了算。
溫家老宅不在市中心,在京市西城莊園別墅。風景優美,寧靜祥和。
回京市後,容言初忙着學校的事,還沒抽空去看過溫老爺子。
溫世華先後有過三個妻子,第一任妻子病逝,第二任妻子和離,第三任也是現任。
溫瑩是溫家未出嫁前最受寵的女兒。因為她出生時間好,那時候正是溫家走向繁榮輝煌的重要轉折點。
意義重大,就頗得溫世華喜愛。
溫世華專注于擴大家業,和妻兒之間少有感情,更別提一連串的女兒了。
溫瑩溫謙姐弟是溫世華和第二任妻子的孩子,溫謙排行老四。姐弟倆感情很好。
溫世華和第二任妻子是和平離婚的,兩人是商業聯姻的,沒有感情。
兒女長大後,溫瑩母親就主動提出離婚,不顧父母反對去了國外,環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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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瑩知道父母沒有感情,對他們的離婚樂見其成。
溫家不曾分家,所以一大家子都住在溫家老宅。幾兄弟在外有住處,但每周日都會回老宅,陪溫老爺子。
溫世華年紀大了,近些年身體不是很好。下面的兒子們各有各的小心思。
幾個女兒嫁出去了,就只有離得近的容母會經常回去看看。
溫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忙着事業,疏于對孩子的管教。這使得幾個孩子沒一個有足夠能力能接手溫家家業。
當得知最寵愛的女兒生的外孫憑自身能力,考上了京北大學的金融系,心思就動了。
老四老五心思不在家業上,老大老三和老二之間的競争,愈發鬧到明面上去了。
白白讓其他幾家看了笑話。
但這三個兒子沒一個有經商頭腦,要真把這偌大的家業交給他們,沒個幾年怕就要給敗完了。
溫老爺子沒想到自己聰明了一輩子,居然後繼無人。怎麽可能放心把家業交給他們,一籌莫展之際,容言初回京市,主意就打到了他的頭上。
容父從政,溫老爺子原以為容父會讓容言初走他的道路,沒想到學商了。
倒是讓他撿了個便宜。
周三,忙工作的忙工作。老宅裏除了溫老爺子和傭人外,別無他人。溫家女主人出門和富太太喝下午茶了。
溫老爺子年紀大了,公司走上正軌,若沒大事平日就在老宅修養。剛睡了午覺,心情不錯的在花園悠閑澆水。
管家把容言初帶到,就站到溫老爺子身後。
容言初向前走了幾步,頭微低,恭敬的喊:“外公。”
溫老爺子回頭見來人,肉眼可見的高興。把水壺随手遞給管家,和藹可親的沖孫子招招手:
“哎喲,是言初啊,我外孫這麽多年在外面受苦了。走近些讓外公好好看看。”
容言初走到他面前:“外公,最近還好嗎?學校事情太多,沒來得及前來看您。”
溫老爺子往不遠處的亭子走去,邊走邊說:“好,老頭子我再活幾十年都沒問題。學業要緊,忙點好啊。”
“不過我聽你媽說,你學了金融專業。怎麽?不想跟你爸從政吶?”
在填報志願時容父寫信來,話裏話外都讓他選擇以後方便從政的專業。
容言初沒聽,自顧自的選擇了他想學的專業。要是換成以前,他或許就聽了。
“嗯,不想從政,風險太大。”短短一句話,透露了容言初的顧慮。
容父被卸職下放、家庭分離,到底在他心裏留下了陰影。
溫老爺子贊同的點點頭:“确實是,近幾年上邊亂得很,一不小心就摔倒爬不起來了,還是少摻和進去。”
“你爸那個老泥鳅,帶你媽和你遭了那麽一大圈罪,回來後還是一頭紮進去了。”
溫家涉及行業甚廣,這些年更是成為了京市經濟發展的重要支撐。多多少少知道些上頭的形勢和消息。
容言初沉聲問:“外公,您找我來是有什麽事嗎?”
溫老爺子沒藏着掖着:“言初,外公老了,你那幾個舅舅不争氣啊。愁的我頭發都快掉完了,你能來幫幫外公嗎?”
容言初眉頭輕皺,婉言回絕:“外公,我暫時沒有這個想法。入學沒多久,這方面我不太懂,需要學習。”
容母沒在他面前提過溫家目前的狀況,他也沒去打聽過。就他知道的,幾個舅舅關系一直不怎麽好。
容母也不讓他和大舅二舅三舅有過多的接觸。
他要是貿然插進去,直接就成為了他們的眼中釘。而且,容言初沒有想去沾溫家家産的想法。
溫老爺子繼續勸說:“言初,不懂可以學啊,有外公手把手教你,還怕什麽學不會嗎?”
外孫聰慧,能明白他想說的意思。這潑天的財富,要是換成別人,早就忙不疊地答應了。
容言初還是那番話:“外公,我想專心在學校學習。”
溫家的矛盾,他不想也不願參與進去。
溫老爺子嘆氣,知道這事不能急:“那以後多來看看外公,這該可以吧?”
他最大的孫子溫少游今年31,兒女都有了一雙。
四世同堂。可沒一個能讓他省心的。
容言初:“好,外公。”
溫老爺子臉上露出笑:“晚上陪外公吃個飯?你小舅前段時間從國外回來,你們也好些年沒見了。”
小舅是溫老爺子的老來得子,只比容言初大四歲,兩人關系還不錯。
容言初面不改色的說:“外公,我晚上還有事,下回吧。”
他和蘇溪溪約好了的,不能失約。
溫老爺子定定的看着他,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麽。但什麽都沒看出,只得擺擺手:“随你随你。”
又陪着說了會兒話,容言初才告別。
離開時,剛好撞上溫遙開車回來。
溫遙就是小舅,染着一頭金發,看着就紮眼睛。
“嘿,小外甥。還真是你啊,回京市都不來找我。”溫遙從車上下來,笑眯眯的拍拍他肩膀。
容言初無奈:“小舅,我剛回來真沒時間。”
溫遙問:“理解理解,這是要去哪兒啊?回學校?”
“嗯,剛見了外公,學校有事。”
溫遙轉頭對管家說:“我送他回去,別安排車了。晚飯不用等我。”
正好他可以借此不用在家陪老頭子吃晚飯了。
回去路上。
溫遙心情極好的哼着曲兒:“小外甥,這麽着急回學校,有對象了?”
他就随口一問,沒想到容言初還真應聲了。
“嗯。”
溫遙瞳孔放大,不敢相信:“不是,你真有對象了???你才回京市多久啊?”
以前還取笑過容言初,說他這冷淡性子,不讨女孩喜歡。結果直接給出了一個王炸。
這讓孤寡了27年的溫遙,不願相信。
嗚嗚嗚,小外甥背着他處對象了。
容言初和溫遙的交情,不涉及上一輩的恩怨。所以,兩人之間沒什麽不能說的,不用擔心溫遙會告訴溫老爺子。
“我和她處了有半年了,她很好。我爸媽也知道。”
溫遙算了算時間,腳踩剎車,猝不及防的停在了路邊:“你下鄉時處的?”
容言初淡然:“嗯,有問題?”
溫遙情緒複雜,伸出雙手使勁的晃了晃身側的小外甥:
“不是,你糊塗啊,問題大了去了。誰知道那女孩是不是看上了和你回城的機會,故意和你在一起的。”
“你腦瓜子一向聰明,怎麽在這事上犯蠢。不對,我姐和姐夫沒反對?”
容言初臉冷下來,拿開他的手:“小舅,溪溪不是那樣的人。我們一起上的京北大學,她還是文科省狀元。可厲害了。”
誤會了小外甥的對象,溫遙不自在道歉:“對不起啊,我不該那樣說的。是我錯了。”
但他腦海裏控制不住的,想象出了一個農村小土妞的形象,再看看外甥那面容如玉的相貌,心口發疼。
不斷安慰自己:說不定那女孩長得也不錯呢,成績好長得漂亮的女孩也不是沒有。
他可不能再這麽武斷了。要不然,小外甥該跟他翻臉了。
溫遙謹慎詢問:“我姐和姐夫見過你對象了嗎?”
容言初垂眸:“溪溪不願意,她還沒準備好。小舅,你還送不送?不送我下車了。”
“送送送。”溫遙還想知道更多,不會現在放他走。
“什麽時候讓小舅見見呗?你都處對象了,老頭子知道了怕是要念死我。老頭子還不知道吧?”
容言初看他:“沒告訴外公。”
溫遙瞬間明白:“我懂我懂,我才不會告訴老頭子。你在外不知道,老頭子近兩年就催着我處對象,煩都煩死了。”
“自由自在不好嗎?家裏那一大家子人,整天勾心鬥角的,老頭子也不嫌煩。”
他跑國外,就是不想讓那些破事惹上身。
老頭子給他介紹的女孩,都是圈子裏的。要是結婚,這安定日子就沒了。
容言初不說話,靜靜的聽他說。
京北大學在東城區,回去要經過市中心。
京市是國家首都,經濟發展要比國內其他城市發展的快上一大截。
道路兩側是各式各樣的商場和店鋪,熱鬧非凡。
容言初無意看向車窗外,驀地看到前方一家閃爍着五彩燈光的歌舞廳外面,站着一道熟悉的背影。
身邊還有好幾個年輕的男女。其中一個回頭說話,是開學見到的蘇溪溪室友。
“……你還沒回答我,什麽時候讓我見見你對象啊?”溫遙說的口幹舌燥,回答最初的問話。
容言初緊緊抿唇,嗓音沉重:“小舅,能在前面那家歌舞廳停車嗎?”
溫遙納悶:“怎麽了?不是要回學校嗎?”
難道是小外甥嫌棄他話太多了?簡直是大逆不道!
但還是默默的停了車,主要是他偷瞄了一眼小外甥,那臉色有點可怕。
他才不承認,是被吓到了。
見小外甥下車,溫遙也趕緊下車跟上:“小外……言初,你去哪兒啊?這地兒大變樣了,你這幾年沒待在京市,可能找不到路。”
容言初徑直朝那處走去。
蘇溪溪可後悔了,早知道不跟梁婷出來了。
這歌舞廳就像是現代的KTV,裏面又吵又鬧,隔音還不是很好。耳朵都震麻了。
如梁婷所說,她的朋友是蠻好相處的。梁婷也沒有見到好友們就忽略了蘇溪溪。
聽着梁婷和她朋友讨論接下來去哪兒,蘇溪溪無聊的環視四周。
和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男人,來了個雙目對視。
氣氛一度凝固。
不是,這這這……這人怎麽和容言初長得一模一樣啊!!!
這衣服褲子,容言初也有一樣的。
蘇溪溪緩慢的回過頭,陷入了沉思。
梁婷說到興頭上,見蘇溪溪沒參與讨論,就用手肘碰碰她,問:
“溪溪,現在離六點還有一個小時,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啊?”
蘇溪溪恍惚的喃喃:“梁婷,我好像出現幻覺了。我看到我對象了。”
梁婷旁邊是個高高瘦瘦的青年,長相清秀。
聽到這話,青年有些失落的說:“溪溪,你有對象了啊?”
梁婷輕笑,踹了一腳他:“方定,你個花心大蘿蔔,別來沾我室友。”
又看向蘇溪溪,恨恨的說:“出來玩你都惦記着你對象,咋滴,容言初就那麽好?”
這邊,跟在小外甥身後的溫遙,忽然聽到熟悉的名字,摸摸頭發:“我怎麽聽到你名字了?”
下意識的朝聲音來源處看去。
兩撥人齊刷刷的對視,除了低着頭沉思的蘇溪溪。
“梁婷?”
“溫遙?”
沒想到還是認識的人。
溫家和梁家是商業上的合作夥伴,兩家父母還想過讓兩孩子成一對,結果兩人互相沒看上。
梁婷當然看到了容言初,不知道這兩人怎麽走一起了,表情怪異:“溫遙,你和他認識?”
溫遙挺直腰板,驕傲的說:“那當然,他就是我那天才小外甥。”
見她表情不對,反應過來:“哦對,你倆現在一個大學,你們也認識?”
容言初沒搭理小舅的問話,走到埋着頭的蘇溪溪面前,輕聲問:“溪溪。”
蘇溪溪不得不擡頭,解釋:“下午老師請假,沒課,我就跟梁婷出來了。我沒忘和你約定好的時間,本來是打算六點前回去的。”
越說越淡定,她又沒幹什麽壞事。和室友出來見見世面,沒錯。
心虛幹嘛。
溫遙看到了和小外甥說話的女孩,擡頭那一刻,驚豔到了他。
小外甥叫她溪溪,這漂亮女孩就是小外甥的鄉下對象?
溫遙心情極度複雜。
“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那是你外甥的對象,別瞎看。”梁婷在他眼前揮揮手。
好吧,她也沒想到容言初是那個容家的。說不定,兩人以前可能還在溫家見過。
容言初沒生氣,就是有些克制不住的恐慌。害怕蘇溪溪見到更優秀的男人後,就不要他了。
他喉嚨發澀,艱難的說:“溪溪,那你先玩吧。”
蘇溪溪說:“不玩了,有點累,正好和你一起回去。”
容言初緊繃的臉色緩和:“好。”
他這才想起身後的人:“對了,溪溪,這是我小舅。”
“小舅,這是我對象,蘇溪溪。”
蘇溪溪早看到了那一頭耀眼的金發,生疏的打了個招呼。
溫遙和容言初完全就是兩個風格的人,看起來沒一點相似的。
和梁婷告別後,就踏上了溫遙的車。
兩人坐在後座,襯得溫遙就像個司機。
溫遙瞪了一眼注意力都在蘇溪溪身上的小外甥,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當起了司機。
蘇溪溪往容言初那邊挪了一點:“你下午不是有課嗎?怎麽會在這裏呀?”
容言初聲音溫和:“只有一節課,去了一趟我外公那邊。經過那地方,剛好看到了你。”
有外人在,蘇溪溪不方便和容言初多說話,顯得怪不禮貌的。
溫遙焦急的想參與進兩人的對話,但他又不知道說什麽,在前邊唉聲嘆氣的。
把蘇溪溪搞得坐立不安。
等車離開後,她松了口氣:“感覺你小舅好年輕,還染發,和你差多少歲啊?”
容言初說:“差四歲,他是外公的老來子。”
蘇溪溪的好奇心上來了:“你和你小舅的關系很好嗎?”
“嗯,還不錯。”
“你小舅和梁婷還認識诶,那你和梁婷以前沒見過嗎?”
容言初仔細地回想了下,确切的說:“沒有見過。我不太清楚小舅和梁婷的關系,大概是他倆之前相過親。”
吃晚飯還早,兩人在校園裏閑逛。走到湖邊,坐在長長的木椅上。
容言初狀似無意的問:“溪溪,下午好玩嗎?”
蘇溪溪靠在椅子上,“不太好玩,有點吵,但我又不好說什麽。不過,梁婷的幾個朋友還挺搞笑的,聽她們講了好多八卦。”
貴圈的八卦就是勁爆,要不是離開了她都還想繼續聽。
容言初對八卦不感興趣,只是說:“下回想去哪兒,可以告訴我。”
蘇溪溪撇頭看他,後知後覺:“你不喜歡我和梁婷一起出去玩兒?”
容言初嘴硬道:“沒有。”
他只是看到了那個男生的目光,聽到了那個男生說的話。當時他要不在的話,不出意外的話,他就要被人挖牆角了。
幸好他在。
蘇溪溪撅嘴,輕微控訴:“沒有才怪。你不知道你走過來的那眼神,要不是我問心無愧,吓都要被你吓死。”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幹了什麽滔天大罪,去的地方也是正規場所。
她生氣了!!這種行為不能慣着!
容言初知曉是自己的問題,迅速低聲認錯:“對不起,溪溪。”
坐着都高她一截的男人,此時可憐巴巴的像一只被主人批評的大狗狗。
半指長的發絲蓬松,看起來發質很好,軟軟的,很好揉的樣子。配上一張帥氣十足的臉,再大的氣都消了。
顏控的世界,就是這麽樸實無華。
蘇溪溪伸手輕輕的揉了揉,特大方的說:“原諒你了。”
頭頂是喜歡的女孩輕柔的撫摸,癢癢的,很舒服,甚至能感受她手心的溫度。
容言初直接從耳尖紅到脖子,胸腔裏的心髒劇烈跳動着,咬着唇竭力壓低心跳聲,生怕面前的女孩聽到。
她摸他頭了,溪溪就是喜歡他的!
他僵直着身子一動不敢動,乖乖的等待女孩摸夠,依稀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兩人離得很近,似乎呼吸都明白了主人的心意,混亂的交織在一起。
暧昧又令人上頭。
羞恥的生理反應,使得容言初更不敢擡頭了,臉緋紅一片,像是沾染了晚霞。
蘇溪溪對他的這副模樣就是一整個心動暴擊,心尖肝兒都在發顫。
捂住胸口,激動不已:“言初哥哥,你怎麽能這麽可愛啊!!”感覺自己像是撿了個大寶貝。
容言初抑制住羞赧,擡眼就看到她小臉上洋溢着甜甜的笑,眼睛裏像是有一攏月色,令人無端心動。
蘇溪溪是容言初的,容言初是蘇溪溪的。
世界很大,而在這一刻這雙燦若星辰的眼眸裏,只裝了他一個人。
臉紅的容言初太對她胃口了,想一屁股坐死。蘇溪溪覺得她不親一口,都覺得對不起她自己。
于是,趁着沒有人看着這邊,咳了咳說:“你低一低頭。”
容言初不知她要幹嘛,依舊聽話的低下頭,沙啞的問:“現在可以了嗎?”
乖的不像話,任人擺布。
蘇溪溪內心瘋狂吶喊:我承認了,我踏馬就是大變态。
想親死他!
蘇溪溪飛快的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好燙,好軟。
然後就看到,容言初的臉更紅了,紅的快要滴血。
薄薄的下唇瓣被咬得有了牙印,上面隐約還有一點水潤的光澤。
蘇溪溪可恥的咽了咽口水,痛苦的撇過頭去。嗚嗚嗚,不能再看了啊。
“言初哥哥,我們去吃飯吧。”
容言初滿腦子都是那一秒溫軟的觸感,睫毛輕顫,臉頰發燙,手腳無措。
無不昭示着他無法平靜的內心。
根本思考不了問題,身體的異樣更是讓他起不來身。啞着嗓子祈求:“溪溪,再坐一會兒,好不好?”
蘇溪溪沒想到那處去,以為他是不好意思頂着張通紅的臉:“好。”
坐了兩秒,又不确定的問:“容言初,我剛才……你沒生氣吧?”
兩人處對象,她的行為算出格了,也不知道容言初能不能接受。
容言初眼神躲閃,低低的說:“沒。”
伴着春風拂過湖面,一句輕到不能再輕的話悄然略過。
“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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