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春風一度
春風一度
夜,西城皇後街最大的思色酒吧樓上,木傾晨神色迷離地看着自己的閨蜜,燥熱的身上忽然傳來一抹清涼,她的理智瞬間回攏。
雙手大力一推,她扣上幾乎被全部解開的襯衫,沒去管摔在地上的女人,轉身拿起床尾的外套披在身上。
“傾晨,你給別人也是給,還不如給我。”地上的女人反應過來,站起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木傾晨眉頭緊鎖,強忍着心頭的火熱,張嘴輕輕吐出幾個字:“周藍藍,別讓我惡心。”
這是她的發小也是她的閨蜜,上個月突然向自己表白,拒絕之後兩人冷戰了一個月,誰知就有了今晚的算計。
周藍藍眼眶一酸,身子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到底還是沒敢再做什麽,她只恨那酒太不管用了,木傾晨失去甚至不過幾分鐘就清醒了,若是再晚一會,再晚一會她就可以得償所願了。
出了門的木傾晨,想起自己身在何處之後就往自己房間走去,思色酒吧的樓上便是酒店,豪華的套間裏上演着相似的戲碼,有些甚至沒來得及關門,飄出幾道撩人的聲音。
她眼神一晃,意識又逐漸遠離,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大了些,206,終于找到了。
木傾晨拿出房卡,還沒靠近,身子一歪就進了門,她懵了一下,似乎想不通為什麽門自己開了,将門反鎖,腳步虛浮地走向衛生間。
中途卻被床上的身影攔住了視線,門外傳來幾聲男人的咒罵和踢門聲,而後便沒了動靜。
木傾晨腳下一轉,去往衛生間的方向就變成了上·床的方向,在這隔音良好的套間裏,明明不應該聽到樓下的聲音,她卻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傳了,分不清是樓下的音樂還是自己的心跳,原本還有一分清明的眸子終于帶走了最後一絲理智。
“唔……”
原本酣睡的丘晚,被木傾晨的體溫燙醒,她睜眼就看見一個絕世美人撲在自己身上,脖子上一陣顫栗的接觸,瞬間趕走了濃濃的睡意。
“這位姑娘……你是怎麽了?哎?別……姑娘你做什……麽……。”
丘晚一邊躲着一邊試圖用聲音喚醒神思不清的人,在自己即将跳下床的那一刻,腳腕猛地被人抓住,半個身子咣當一聲摔倒在地,她來不及喊一聲痛,那美人就又撲了上來。
嘴唇上傳來急切又柔軟的碰觸,丘晚原本推拒的動作一頓,眼睛眨了眨,腦海裏迷茫了一下。她仰頭,面上緋紅一片,緊接着痛意傳來,似乎有什麽東西随之而去了。
“去…床上。”她艱難啓唇,身上的人似乎聽見了一般,動作停了停,兩個人糾纏着又回到了床上。
木傾晨似乎做了一個夢,她夢到身上着了火,炙熱的幾乎燙傷了自己,然後她似乎壓了一個女人,後來她就被那個女人給壓了。
睜開眼睛後,她呆呆地盯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臉,然後下意識地伸手,被子下的兩人都不着片縷。
酸痛無比的腰和幾乎失去知覺的兩腿,以及那裏湧上來的不适感都昭示着什麽,木傾晨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然後緩緩掀開被子,床單上參差不齊地印着朵朵紅梅,就連被子上也沾染了幾點已經幹涸的紅漬。
她看清枕邊的人後,向來冷冰冰的臉上閃過一絲委屈,守身如玉26年,最後便宜了一個中央空調,沒錯,中央空調。
木傾晨認識這個女人,自己公司簽約了四年的三線小明星,因為緋聞太多,又長相惑人,所以一直都是黑紅的狀态。
之所以能連續四年都保持着黑紅的熱度也是丘晚的本事,這個女人的花邊新聞堪稱壯觀,和圈裏不大不小的二三線女星都傳過緋聞,至于一線女星,呵呵,她沒那能耐,也不敢招惹。
私底下被人戲稱為“娛樂圈女海王”。
木傾晨還在愣神中,身邊的人醒了。
“啊,手腕好酸。”丘晚輕呼一聲,又想起自己作為丞相府大小姐應有的端莊,便收起臉上的嬌·媚,一本正經地斂了斂眉。
木傾晨看着她神色變了又變,心裏複雜難言,幹脆什麽話都沒說。
丘晚揉了揉額頭,用秋水般的眸子看向身邊靜靜坐着的人,過了一會,她耳根微紅,強裝冷靜道:“我姓丘命晚,不知你是哪家的小姐,若是不嫌棄,我這便回去與爹爹商議提親的日子,你可願與我結發為妻?”
雖說昨夜是這姑娘主動的,但到後來自己也失控了,所以也說不得誰對誰錯,她是一個教養很好的人,對自己要求也很高,自然做不出那種只要一夜露水情緣的事。
幸而她對這姑娘不讨厭,甚至可以說是有些中意,好在本朝已經允許女子與女子成親,她們可以慢慢相處,若是能相守到來再好不過。
木傾晨挑了一下好看的眉毛,面色有些古怪地打量着丘晚,這個女人在說什麽,是演戲演魔怔了?還是裝模作樣糊弄人?
被人這樣盯着看,還是一個和她有了親密接觸的人,饒是丘晚再怎麽控制表情也有些受不住,她微微垂眸,避開木傾晨的視線,白皙的臉上浮現一片紅霞。
木傾晨的臉色更古怪了,這個到處撩人的海王還會臉紅?看着好像害羞了的樣子,不愧是演員,這副純情的樣子還真能唬人,她呼吸緊了幾分,心道怪不得能撩遍娛樂圈,這副美人含羞的樣子,換誰也做不到坐懷不亂呀。
“你……不認識我?”
木傾晨試探着一問,自己平時很少露面,出門都會戴着墨鏡,在公司也只有幾個高層見過她,畢竟作為國內最大的娛樂公司掌權人,有太多狂蜂浪蝶想要自薦枕席了。
不過作為自家公司的簽約藝人,若想打聽她的長相,應該還是沒沒什麽難度的,所以這個女人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昨夜那一晌貪歡到底是無意還是刻意為之,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嗯?我不曾見過姑娘,看你樣子,難道你認識我?”丘晚想到什麽笑了笑,她乃丞相府的大小姐,認識自己的人自然多,所以這位姑娘應該是見過自己的,不過她确實不認識這位姑娘就是了。
想來應該家世一般,不過她不會嫌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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