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回家,甜食,誘惑?
回家,甜食,誘惑?
影的空間裂縫傳達到的地點是鳴神大社的半山腰處。
應該沒錯了,強烈的雷元素感應的位置,便是此處。
影左右看了看,并未發現有人在,又擡頭看,上方是一座鳥居,鳥居高處上面的白衣紫藍發色的少年,在清理着鳥窩。
“有件事,我要跟你說。”影淡淡地開口。
少年正在認真地将鳥窩裏的蛋一個個拿出來,包裹在布裏,并沒有在第一時間聽出來是誰的聲音,只是邊在收拾邊敷衍地應了一句:“別說出不好的話,其他的什麽都好說。”
鳥兒總喜歡在木頭造的建築物上建巢,吃喝拉撒,由于常年無人清理,經過無數年的嚴寒酷暑,鳥居就顯得又舊又髒了。
除了鳥巢鳥糞之外,鳥居的拐角也結了不少的蜘蛛網,蜂窩等等,鳴神大社山上一路,共有幾十座這樣的,這是他今天為止清理的最後一個。
眼看馬上就可以自由了,怎麽又來了個人打擾?
肯定沒什麽好事安排,畢竟一連很多天,上上下下不知換了多少個巫女來喊他做這做那兒的,他都煩了,心想趕緊完工了事。
見鳥居上的少年對她漠不關心,影有些語塞了。
平日別人看到她的出現,害怕都來不及,這小子自顧自地幹活算是怎麽回事?
無奈她再叫了一遍:“先下來,國崩。”
當那個被他舍棄的名字再度讓人喊起,他才去注意底下的人。
他瞳孔收縮震動,遙遠而不安的回憶一湧而出,身體本能地感到空前的無力,不覺從鳥居上墜落。
由于墜落得太突然,影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眼睜睜看着他重重摔在地面,發出巨大的聲響。
在更上一層工作的監工聽到聲響後大感不妙,便飛快地趕下來大喊:“阿浪你怎麽毛毛躁躁,要小心點呀!”
要是被宮司大人知道在監工底下的人出事了,賠多少摩拉都不夠,可千萬別出事啊!
“我沒事。”阿浪撐起雙臂站起來,他身上白淡紫色的衣服沾滿了泥土和灰塵,其餘的各處都沒有受傷或者擦傷的跡象。
監工大松一口氣,剛才阿浪的舉動快要把他吓死了,還好,還好……
不過那麽高摔下來,居然連擦傷都沒有,奇跡啊!
監工正擦汗感嘆之時,影悄悄地朝阿浪的位置走過來。
在感覺到背後有人靠近之後,監工才回過頭去。當見到影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僵直了。
“啊!是将軍大人!”監工踉跄退開了幾步,汗頓如雨下,“您親臨鳴神大社,是有重要的指示嗎?”
影搖頭說:“不必多禮,我此次前來是要找他的,你先退下吧。”
監工瞄了阿浪一眼,驚奇地發現他跟将軍有些相似。但他不敢多猜,就馬上回道:“是的!将軍大人!”
于是監工艱難地挪動像灌了鉛的腿,往下山的路跑。
影和阿浪面面相觑,誰也沒再開口說第一句話。
實際影并未想好該怎麽跟阿浪溝通,面對曾經放棄的造物,她難以開口。
她想起真說過,見面時不論處于什麽目的,先打招呼問好就對了,比如:「早上好,您吃了嗎?」「好久不見,要來聊聊天嗎?」之類的。
影折中了各種問候方式,盡可能地對他表現出關心的樣子:“最近過得如何?你怎麽不說話?國崩。”
阿浪心生出怪異,他絕對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專門跑過來找他。
是将軍?
将軍是來取他性命,還是說……不,沒有這種可能,他們毫不相幹,已經沒有關聯了。
“不好意思,尊貴的神明大人,我早就不叫這個名字了,取名權已經被別人占用。”為了确定對方的身份,阿浪故意裝作不在意的模樣。
終于得到了來自人偶的答複,影欣慰地一笑:“真給你取了阿浪這個名字是嗎?意義為像浪花一樣自由地在大海奔跑,聽說你很喜歡這名字,那就按照這個吧,阿浪。”
阿浪:“……??”
影:“?”
阿浪更不能理解了。
真成功見到巴爾澤布了?還把關于他的事告訴了她??!
他從誕生至今,還都從未見過真正的巴爾澤布,能見的只有同為人偶的将軍,以及神明眷屬。
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面前的女人,難道就是雷神本尊?
阿浪寧可從一開始就堅定不去相信,也不肯承認丢棄過他的神明會親自趕來與之相見,因為他沒有勇氣去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真在哪兒,她打算把我丢給你就走了?這家夥害我替那狐貍打了好幾天的白工。”為了掩飾內心的誠惶誠恐,阿浪只好把真說了一頓。
巴爾澤布在他印象中的形象,可謂是又嚴肅,又古板,又任性妄為,對自己的造物不負責任。
這份不甘心又不能動手的感覺,便是他對神明發自肺腑的天然恐懼。
影認為自己剛才有足夠耐心和溫柔,為什麽他好像還是很怕她的樣子?是不是語氣還要再溫和點?
學着真平時說話的樣子,影的聲線再度溫柔了幾分,再甜一點:“真是我要求留下的,她沒有丢下你。現在她正跟神子一起玩花牌,剩下我跟你好好談談,她暫時不會過來。”
那甜甜的聲音如熱浪的帶來的海風,讓人無法再拒絕來自于一位神明的勸導。
阿浪也紅了耳朵,但依舊嘴硬:“我跟你無話可談。”
影垂眸,無可奈何:“好吧,那就彼此都先安靜一會兒。”
……
……
…………
她說安靜一會兒,就真的是安靜一會兒,什麽話也不說,就站呆呆看着山間的風景。
影許久沒出來走動,就這樣靜靜地,有人陪伴着看風景也不錯。
不需要說話,只聆聽山中鳥獸的嘈雜聲就足夠了。
然而阿浪首先就耐不住了,他不喜歡一個人的安靜,更不喜歡在神面前裝樣子說不在意。
那麽有耐性的家夥,确定不是将軍,她就是巴爾澤布沒錯本人。
那麽,也不用跟她客氣了。
阿浪握緊了拳頭,終究是問出了埋藏了多年的問題:“如果是你的話,或者說一開始……有沒有想過人偶的名字?”
盡管他的眼睛是在看前面的花草樹木,可眼珠子挪動的餘光卻落在影的身上,此刻更渴望能得到正面的回複。
影沒有那麽多的想法,直接就走到阿浪的身旁去,認真回答:“想過,起初想的名字,幾乎也是這個意義。”
有想過,但是不多。
比如,試做雷神,又或者是雷電壹式,貳式,叁式……都有,現在還是按真起的名字為準吧,這也是真賦予他的期待。
影繼續補充:“因為我跟真從來都是一體的,她即是我,我也可以是她,她給了你名字,就等同于是我給了你名字。”
阿浪感到莫名其妙。
什麽又我又她的,在玩身份互換嗎?還是要把真變成第二個将軍?
“那麽,神明,請問她跟你是何種關系?難道又是人偶與造物?”阿浪只覺得好笑。
“關于真的事先放一邊吧,現在說說我對你的評價。”影鄭重道。
“無所謂。”方才重摔之後,阿浪仍能感覺自己內部結構的骨頭在隐隐作痛。
人偶是不會疼,不會哭的,他也絕不能哭,不能說一個疼字。
然而影接下來的話,卻超出了阿浪可料想範圍:“你是我造出來用以存放神之心的容器,能存在自己的感情并不意外,就當我的做法還不夠成熟,所以你也無需原諒我。”
阿浪再度震驚不已:“所以呢?你想說什麽?難道神明會承認背叛了自己的失敗品?”
影否認了:“經過這件事,我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否正确。到底是不是失敗品,我想有必要再好好重新測試一次。”
這下他更難以置信:“哈?”
忽然影就作出了承諾:“放心吧,到時我會親自授予你武藝,來訓練你跟将軍相互輔佐的可能性,我想測試對你來說不會太難。”
太突然了,阿浪都沒好好吸收她的意思,嘴巴就忙着抗拒:“嘁……我才不會——”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影很快就從胸口處取出一個食盒,當着阿浪的面打開。
“還有一點,差點忘了,我親手給你做了料理,是真教的,甜品的名字叫「霜雪堇花」,要趁涼吃,就當做是見面禮物了。”影一臉期待道。
在影拿出“禮物”的那一刻,阿浪的喉嚨像被什麽哽咽住了。
他應該表現出感動嗎?
主要是他很讨厭吃甜品,還是紫色的甜品,莫名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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